第六十四话 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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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一片荒芜。
听见自己,无法表达的声音。有风,有绿色的灌木,一切洁净,空灵,祥和。
我喜欢把旅行当成一种孤独的流浪,不带上任何人,不想任何事,像无法继续的文艺片,没有语言,只有冗长的画面,近乎于静止的流动,缓慢,真切,我就是那个推动镜头的人,在来来回回的行走。
如果我想,我就那么做了,可是我在犹豫,我知道不能用承诺去面对真诚,我无法直视那种绝对的眼神,它在告诉我,你接下去的每一个字都会印在她的眼神中,所以我开始发慌,有些人,我就是在认真的爱,但是却无法承担浓烈的回报,所以,我想,我可以暂时离开,这是我的一种方式,最近,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宇萍的婚礼,我和许乐他们一起出席,却留下一张文琳的合影,在场的人,都在给我们机会,的确,我有过冲动,在文琳接花的那一刻,我想它是我们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这样的被表象解释,我还是笑着说,文琳,恭喜你,祝福你,这句话说出来与己无关,似乎我又在耍混。
我没有期待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不能结婚,而且求婚在我的大脑还是一件顾虑重重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我会怎么做早已有了安排,我只是问,去喝一杯,走吧,我们没有牵手,看起来像马路上两个毫不相关的行人,可是,即使这么远,我还是听到自己的心跳,这就是爱过的人,如今我竟然和她保持这样的距离。
她说话的神情没有变,还是那种关切的温暖的语调,只是语速开始慢了,这让我放松下来,没有集中注意力,我们可以在途中躺在靠背上,很舒服,上岛咖啡的玻璃窗开的很大,只是我们选择在帘子遮住的地方,这样,我可以肆意的观察她的表情,我只是想确定一些安心的答案。我想用另一种方式去表现对她的关心,我告诉宇萍,如果有一天,文琳生活的不好,请一定要转告我。我想,我会站在原地,用最初的方式逗她开心。

心情,有些荒凉,我要回去,吃饭,洗澡,然后睡觉,或者我约文琳出来,我们继续的做一些活动,晚,十点,我去酒店见她,这次,我把那只红嘴小鸭子**酒店,她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来这里,现在,算是告别吗?
我说,朋友是永远不会说再见的。
那么,我们永远不见,你送我去机场吧。
看着飞机飞向蓝天,我觉得解脱,但是很不痛快,这是我最悲伤的恋爱,我在想如果从来没有开始,结果或许不会这么糟糕,这次我把最不想看到的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所有丑陋的,脏乱的思维像注射的毒素,还在我的身心残留。
或许文琳比我坦然,我只是被不小心撕开了面具,没有防备,像裸露的羞涩的肌肤被狠狠的掐住,我只能用很卑微的语调说我想退却,所有的人都离开现场。
回到公司,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幽灵一样,一下子转到办公室,旋转向背面,望着窗外,我还在发呆,有一个人进来,她说她叫宿泽,是一家动漫社的记者,我看着她,我想不管你什么身份,走进来就要陪我静坐一会。
这个人,我第一眼就能认定,她是一个不懂拒绝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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