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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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就像镜中花,在她们中间,我感到的是一种混乱的虚无,只有现实的恋人,才是唯一的真实。
我不喜欢频繁的换女朋友,许乐,她是唯一让我体会到孤独的人,那段时间,我在很多女孩子身边徘徊,有喜欢的,也有毫无印象的,只是,分手后,第一次收到她给我的话,是她给文琳的字条,那时,我在班上总是百无聊赖,正好我的同桌对宇萍有意思,接着我跟宇萍调座位,在课堂上和文琳聊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总以为文琳会告诉我有关许乐的事情,只是她一直都在说其它让人开心的事,我有点感动,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那张字条说“有些人没有女人不能活。”我问文琳,“是在说我吧?”文琳二话没说把原话转达给许乐,回答说“他太自信了。”总之那件事情我非常不高兴,那时大师兄和宇萍的事也告吹了,我突然觉得追女孩子愚蠢至极,接着,圣诞节我和兄弟们一起,许乐也在,一进餐厅她就闹着要服务员的圣诞帽,我二话没说,在餐厅后面求了一个美女姐姐,正好她要换班,就给我直接戴上了,许乐接过来,理说当然的笑了一下说“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任何机会和她说话,深夜的时候,文琳跟我说,许乐喜欢麦钰,那个让人生厌的转学生,如果不是同班,我想我们早就扁他了,还有一点,我不想揍他,因为唐宇,他是唯一在班上被打的男生,刚进班时,傻兮兮的,说话看起来一腔热情,满口的自我激励的话,第一次选班长那天,他一个人自告奋勇的跑上台做演讲,我想除了他自己压根没人听他说什么,都只是笑,接着在画室分组的,他一个劲往我们这边靠,碰了大师兄好几次,后来终于把我们惹毛了,在老唐没进来之前,拖到门外走廊把他狠狠的踢了一顿,他哭着告诉老师,后来老唐帮我们把事情扛下来了,他又主动跟大师兄说愿意原谅我们,他说这样的话时,画室特别安静,当时每个人都停下来,A组一伙人冲了上去,有人拍肩,有的戳头,就这样把他吓跑了,不过,在学校,只要有人欺负他,我们都会去帮忙,班上的大小事,他特别积极,当时我们画室在教学楼顶层,买东西特别麻烦,正好可以发挥它乐于助人的本领,偶尔。我们喜欢跑到D组去给他改画,唯一让我感动的一次,是班上举行募捐的时候,他狠狠的演讲,还有表率的行为,当时的我,还真感动了一把,其实这样的人大都很善良,如果一味的被欺负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弹。

老唐说,即使全班的人都逃课去画画,你也要在文化课时好好待着听讲,那天,班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下课后我走到唐宇旁边,敲了一下他的头,翻翻他抽屉里到底装什么东西,全是漫画,还有一大叠素描纸,都是一些临摹品,特别精彩,那段时间,我没事就躲在最后一排看漫画,这家伙,怪不得结构素描画的乱七八糟,但是线条却很漂亮,所以,后来在速写还有水彩上发挥了很大的优势,只是没想到,我们会有后来的兄弟缘。那时我觉得他如果不能把漫画技法和课堂上的结构素描分开,就暂时把经历花在基础上,大学后可以主攻动画。
因为唐宇,所以我对麦钰产生了某种忌讳,还有一个原因,麦钰的作画风格与我几乎是相对的,我的优势在于空间感很强,而他,偏重于整体感,每次老唐讲评的时候,都喜欢拿我们的作品来比较。
许乐,我好像是注定要关心你的,因为,一些相同的梦境,我梦见你不是在森林迷路,就是紧锁在高高的塔顶,又或者在雷雨天飞行但是无法到达地面,总之,这样的梦总是在不经意的惊醒半夜的我,可是,和你恋爱的感觉一直是最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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