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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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各厅中。
“有没有我女儿的消息?”高鑫树不客气的问道。
“还没有!请!高先生不要惊慌!我们已经加紧办理了,我要求他们务必在五天之内给你高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一个胖胖的几乎没有眼睛的男人说道。
“我不是要你的答复,我是要我女儿毫发无伤的回来,回到我的身边!“高鑫树有一点失控,挥舞着拳头。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小眼恭敬地回答,转而回头圆睁双眸,对着身边几位探长吼到:“你们几个也都听到了!这是高老的意见……上面也吩咐了,要是五天之内破不了案,你们这九路人马全都给我去扫马路!understand?”
“yes!一定努力,早日破案!”众位探长竟然同时喊出完全相同的话语,好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几个人也是觉得惊异: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心齐啊!
“我建议,能不能把高天的爱人高君眉被枪杀的消息散布出去!同时再把高天小孩子在医院没有人照顾的消息也发出去,借以扰乱高天的行动部署,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我想……”李希面容严肃的说道。
高鑫树在这个时候毫不留情的插口道:“如果高天想要钱,用钱来换我的女儿,我想你们就不必插手了,我愿意付给他钱,我只要我女儿安全,如果高天不要钱,只是为了向我报复,我想这个时候,你们的计划应该可以实施,我的意思你们必须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击毙高天,我只要死的高天,不要活的!我可以给予你们一个承诺,如果我家蓝蓝没有事情,我可以付给你们同劫匪要求一样多的钱,如果你们能够击毙高天,我将付给你们双倍的金钱,算是我的犒劳。”高鑫树面带煞气的说道。“各位!你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查出这次医院枪杀事件的主谋,我想这个事情并不比蓝蓝失踪轻松,你们是不是也有了线索?”
“高董!那件事情负责人是林若兮林督司,你是认识林督司的,呵呵!是另外的一组人,那件事情是港督亲自过问的案子,我们只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查处!”小眼睛说道。
“好吧!我希望各位探长能够精诚团结,竭尽所能尽快把蓝蓝抢劫这件案子给我破了!如果在座诸位有什么困难,尽可能找我的秘书,相信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高鑫树眼角第一次含着笑意的说道。
“是的!是的!一定少不了麻烦高先生!”在坐的几位忙含笑回答。
“我现在还有事情!请几位……”高鑫树懒得客套的说。
“好好!我们就不麻烦高先生了!”几位站起来像是勤务兵对首长一样对着高鑫树打着招呼退去,唯留下李希,小眼睛拍了李希的肩膀一下,来了一个语重心长的眼神,李希望了一眼,没有说话。送几位同僚和上司走后,李希招呼自己的得力虎将进入高鑫树家的会客室。
高鑫树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民的卫士进入房间,他一**坐在沙发上,巡视着人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高先生!如果高天想要钱,我想他一定会来给你联络,就是想报复你,我想他也第一个通知的是你!因此上面吩咐我们队在这里等高天的消息,……”
“你们捉贼真是轻松啊!只要守着一部电话就万事OK了!是不是李探长?”
“高先生!捉贼这种事儿,心急也没有用啊!我们现在不知道他向那个方向逃窜,你也知道香港海岛多,地形复杂,一个个排查恐怕要几十年时间!这时候守株待兔才是老成之计,才是最最稳妥,最最迅捷的方法,刚才我的老板不也是和您这样说的吗!”李希说道。
高鑫树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李希等人也知趣的闭口,安静的喝着免费的上等咖啡,静静等待电话铃声的响起。
我在喉咙中抽泣,这是我最最不想要的结果,我发现一个真理,无论我多么像一个男孩子,我的身体还是女生。
女生的脆弱轻易地就表现在平时坚强的我地身上。我感觉到身体一阵阵传出冷意,我心中惊惧:“我的衣裳被高天脱了!”我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悔恨。悔恨自己的任性,悔恨自己的大意:“如果这次被人KK了,我还能怎么样?再去做什么也不能弥补这次所受的创伤,就是把这个男人给剁碎了,我不是照样还是被KK了!”我这个时候竟然后悔以前和男同学在一起鬼混的日子,这其中多么惊险啊!”

“我!”高天结结巴巴的说。看着高天紫红色的脸膛,豆大汗珠掺和着酒精的挥发飞快冲刷出无穷无尽的沟壑。
“你去,洗把脸吧!洗把脸!你看你全身都是汗……”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和厌恶对着高天温柔的说,我认为我的样子还算温柔,只是声音却并非我的喉咙中出来的一般。
“洗把脸?我为什么要洗把脸!你是想让我冷静?我为什么要冷静?我现在已经很冷静,很清醒!是高鑫树不让我好过,想我小人物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我是一个小人物!我高天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也会用小人物的手段使他大人物不好过!”高天在胡言乱语,最起码这个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就一直在这样对持,拉锯一样反复纠缠着几个同样的问题,直到高天在我的身边发出粗重的鼾声。
静静的黑夜一直在沉寂,月亮在静静的沉沦,用自己的沉沦,来唤醒太阳的笑容。我听着阵阵的海涛,在惊涛拍岸中睡去。
我醒过来神的时候,我发觉我还是躺在原来的地方,手脚还是原来的样子被捆,像一头待宰的猪。
我看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体会自己**的变化……“咦!我的肚子好疼!”轱辘了一阵,稍好了一点。我扭头看高天,他不知不觉躺在我的脚旁,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小腿上,一只手中还攥着一只快要到底的酒瓶。
从狼群中刚刚脱困,我心的中却又活络了:看着高天硬朗的轮廓,我发现我心中竟然生不出半点恚恨——我到现在还没有气恼:是高天出尔反尔假戏真做的绑架了我。
“你醒了?”高天睁开明净的眼睛,看见我正看他,他发了一会呆,方才说出一句话。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脖项扭转到另一面。我感觉是我自己不好意思了。
他站起来给我松开捆绑我手脚的绳索,像我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说实话,我们真的不想劫匪与人质,倒像是……我们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迷糊了同室的第一夜。
高天一边打开电视一边说:“冰箱里有便当和速冻食品,你饿了自己煮着吃!”
我还真是饿了,一夜之间体能超负荷燃烧,我早就是饥肠辘辘,因此也没有客气,径直向冰箱走去。
“现在是朝日新闻,昨天在圣玛利亚医院发生的枪击伤人案,现在有了最新的进展,据警方发言人发布:“嫌犯高天已经逃离香港!下落不明,警方已经决定与国际刑警组织联手共同处理这个案件。另据报道,嫌犯高天的妻子高君眉已经在当天同时遭到暗杀,也已宣告死亡,只留下一个出生未满三天的小女儿在圣母玛丽医院母婴室!现在我们来看看小女儿的DV,据说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名叫高辰,真是可怜的baby!出生没有多久就失去了妈妈……”高天看到这里呆在了当场。
“那又不是你的女儿!你癔症什么?”
“女儿不是孤儿!她第一眼看见的亲人是我,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我就是孩子的父亲!”高天闷闷不乐的说道。
“要不!你去把婴孩接来,你自己喂养!”
“我现在是嫌疑犯,现在还被栽赃了绑架香港首富之女的罪名,我现在是百口莫辩,我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领养一个孩子!”高天痛苦的低下头。
“我说的不是领养,现在在名义上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还是唯一一个合法的领养人,只要你不放弃,暂时是没有人能够给把你的权利剥夺的!我说过,是我强迫你挟持我的,你那五千万的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爸爸给你作证,证明你的清白,这样不就没事了!”
“我想想看!”高天像是沉思者一样沉默了下去。“我想还是让她的亲生父亲去领养她,这样比较合适!”
“你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还怎么谈其他的问题!”
“我想,高君眉临死……啊!”
“高君眉死了!高君眉死了!她是怎么死的?”高天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仿佛这个消息是我带来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反映这么迟钝的人。在这个未来未卜的地方,我心中竟然生出来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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