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然学院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
洛文,乌瑟尔和杂工阿壮坐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包厢内.
阿壮,就是大汉的名字.此刻他正拘谨的坐在上等红木制成的靠椅上.好奇的四处看着.
洛文拿起桌子上的精致瓷壶.给阿壮和乌瑟尔倒了一杯上等的吉利加红茶.
"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洛文温和的笑道.看的出阿壮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于是洛文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让阿壮不要太紧张.
谢..."
阿壮低声道.小心翼翼的拿起茶杯.生怕使的力气太大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捏碎了.
"阿壮,你是伦克城人?"
"不,我是小时候跟婆婆从北边逃避战难过来的."阿壮答道.
"战难?"洛文奇道:"难道是十二年前的大陆北部数国发生的‘十月起义‘?"
一旁的乌瑟尔听到这番话,举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我不知道什么是‘十月起义‘,我只记得当时5岁.村子一夜之间成了废墟.村民全死了.我陪婆婆去城里看病,两个人才没事.之后就听说开战的消息.于是就跟随逃难的人来了凯萨拉."
"如此说来,你今年才十七岁!?"
"对啊."
洛文和乌瑟尔都露出不可思意的表情.
阿壮不好意思的挠着杂论的褐色头发.粗犷的大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很多人一听到我说自己十七岁,都是你们俩这种样子.但我真的没骗你们.我今年真的是十七岁!"
"不,我们俩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罢了.并非认为你在说谎."洛文笑着解释道.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阿壮道.
这时,洛文点的东西已经做好送了进来.因为照顾阿壮的缘故,洛文并没有搞那套繁琐的进食流程.吩咐汤,沙拉,主菜,甜点一股脑的全端上来.
海鲜蛤利汤,鹅肝酱、熏鲑鱼.还有八成熟的密西西比牛排.各种蔬菜水果沙拉.诱人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阿壮看着眼前众多见都没见过的食物,不自觉的木光紧锁,吞着口水.只是洛文和乌瑟尔都没动,他也不好意思先吃.
把一盘阿壮眼神停留最多的牛排推到他面前.洛文道:"别客气,"
示意乌瑟尔开动,洛文对付起面前的熏鲑鱼.
阿壮看到两人拿起刀叉,便也不再客气.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刚开始他还能注意下形象,但过了一会.各种美味却让阿壮彻底的忘记了身在何地,狼吞虎咽起来.不仅吃的快,而且吃的多.洛文后面又连续点了两次菜,才总算把阿壮喂饱.
酒足饭饱后,喝着上等的奶油咖啡,洛文对阿壮道:"对了,你胸前的那块铭牌是从哪来的?"
"你是说这个?"阿壮拿起垂杂胸前的铜黄色金属牌道.
阿壮手中的金属牌呈鸢盾形,有普通人的手掌大小,正面刻画着一个线条粗犷的图案.金属牌上沿正中,一条细铁链横穿而过.挂在阿壮的脖子上.
"不错.我说的就是它."
"这个是我婆婆捡到我时.就放在我声旁的.我是个弃婴."
"原来如此,那我能见见你的婆婆吗?"
阿壮神色一黯,道:"婆婆两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洛文道歉道.
"没关系,婆婆走的很安详."
阿壮红着眼微笑着道.
顿了顿,洛文继续道:"那能不能把铭牌给我仔细看看."
吧.给"
阿壮犹豫了一下,把金属牌从脖子上取下,递给洛文.
接过铭牌,洛文对着灯光仔细的观察起上面的图案.
图案上半部分是一把斧头和一把战锤的图形,交叉着组成了整个图案的上半部分.下方是一面盾牌,盾牌上是一个"∏"形的符号,符号中见还有一个实心的圆点.整个图案虽然只有数十笔,但一股狂热英雄的气势却跃然浮现.背面是几个古怪的文字.
"没错,这图案绝对是‘战歌图腾‘."洛文在心中喊道:"这快金属牌一定是兽人族的物品."
兽人族,据<西大陆通史>和<五纪遍年史>记载,是二千多年前突然出现在西大陆的种族.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和强壮到恐怖的身体.兽人狂暴而擅战.一度侵略霸占了大半个西大陆.起无数战火.屠杀了无数人类.在整个人族的生死存亡之际遇,当时的泰坦教廷教皇齐达内·祖格·圣·巴菲特冕下,号召所有人类团结起来共同抵抗兽人的入侵.于是在大陆历2859年,整个西大陆的所有残存的人类组成了联军,经过十几年的战争,终于打败了兽人.
得胜后,愤怒的人类对兽人实施了报复性的种族灭绝政策.经过一百多年的屠杀.在大陆历2755年,"兽人"这个词,永远成为了只存在于历史记载上的东西.
"战歌图腾"就是兽人族的标志.几千年过去后的现在.当年大战得到的兽人族的物品已经极为稀少.洛文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
确定了物品的来历,洛文翻过去仔细观察起背面雕刻的文字.兽族文字洛文也略懂一二.主要是因为当年为了与兽人的战争,人类曾经完整的研究过兽族文字,要不然连截获的战报指令都看不懂,还打个屁呀.
只不过二千多年后的今天,没人再去关注这个,早已灭绝了的种族使用的文字.洛文也是因为读到历史记载感兴趣之下学了一些.也不过仅仅能够认识十之三.四而已.
恰好刻在铭牌后面的几个字洛文都认识.他便微笑的问阿壮道:"阿壮,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这个,是村子里的人给取的,婆婆不识字.我小时候就比岁数一样大的孩子壮.所以大叫都喊我阿壮,喊着喊着就变成我的名字了."
"我想你可能有名字的."
"哦.是吗?"阿壮喝着美味的咖啡,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跳起来:"你说我有名字!?真的吗!?"
看着一脸激动的大个子,洛文把铭牌换给他.笑道:"真的.我认识这几个字,你说这块铭牌是你婆婆连你一块捡到的,我想这就是你的名字."
"真的!?这是真的妈!?我的名字叫什么?求求你快告诉我!"
"格罗姆.你叫格罗姆·地狱咆哮."
"原来我有名字.我有名字的!我爸爸妈妈给我取过名字.婆婆....我有名字的."
形似大汉的少年抱着铭牌,声音由大到小,渐渐的哽咽.最后低声的哭了起来.仿佛把十几年漂泊无定,举目无亲所受到的委屈,苦难,孤单,怨恨发泄了出来.
一个名字对于有着格罗姆这样经历的人,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洛文忽然有了几分了解.
送走更名为格罗姆后.洛文和乌瑟尔回到法埃菲教堂.
"我想你已经猜到些东西了."刚进入教堂的大厅.乌瑟尔忽然开口道.
看着高高的半圆穹顶,和穹顶上各式个样的艺术大师的壁画.洛文在长长的木椅上躺下.
"是猜到点.格罗姆应该有兽人族的血统.看样子,应该在三代以内."
书上对兽人的记载是面容形似野兽,有獠牙.体毛茂盛.棕绿色皮肤.身高通常能超过两米半,体重一般在200公斤以上.格罗姆依稀有几点兽人族的特征.加上他的来历和那块铭牌.足以解释为什么他的皮肤是青铜色.而且十七岁就能有如此恐怖的体格.
"只因为他是有着兽人血统的人类."洛文淡淡道:"不是说兽人早就在2000年前被人类灭绝了吗?怎么还会有血脉特征如此明显的混血儿存在."
"也可能是返祖现象不是么?五百年的大医学家马拉多纳早就有这种论述"乌瑟尔依旧是平静的道.
"呵呵,如果只是单纯的返祖现象.那块铭牌子怎么解释?"
乌瑟尔沉默.
"我不想去猜测教廷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只是看到格罗姆的遭遇.我很不开心."
"我只能告诉你,事情很复杂,现在的你还不到了解这些的时候."乌瑟尔道.
洛文沉默,良久后道:"最后一个问题,格罗姆的家乡在哪?"
"在北面,西马拉山脉后的极寒荒原,北荒."
第二日清晨
昨天刚刚改名的格罗姆从破旧的草棚出来
温文英俊的少年早已在门前等候着他.金色的晨光在少年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
"嗨,格罗姆,愿不愿意当我的手下,跟我去教廷圣城?"
"圣城?那是哪?"
"一个好地方,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而且管饱"
"真的我去!不过,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当然不会.我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
"我很苯,也不认识字.只有一身力气还算不错.我怕帮不了你."
"哎呀别废话了,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只告诉我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就行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出发"
"好的.我这就去"
"等等,格罗姆.我先说明,做我的手下可没工钱拿.只管饭."
"没关系,管饭就成."
"虽然没工钱拿.不过我答应你,一定找到你的家乡,带你去见你的父母亲人."
"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爸爸妈妈是谁.你大概也找不到吧."
"放心吧,一定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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