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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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行训练恢复,杨云聪干脆暂住在精武拳馆。韩道在二楼与自己住处遥遥相对的另一侧安排了一间套房。
杨云聪住在里间,而吴铁男住在外间。
艾晖正式搬进杨云聪的家里,占据了朝阳的一间小卧室。这原本就是一间客房,杨云聪倒也没有受到多大干扰,只不过行动有些不便。为了解释暂离的原因,杨云聪说是要去通县找一位老拳师学艺,艾晖并未在意。
“小聪,我找到了工作了哎!”饭桌上,艾晖喜气洋洋地宣布。
望京公司,是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其公司规模和利润,在北京地区属于大鳄级。但是凭着艾晖的资历,在这样的公司里找一个投资经理的职位,简直易如反掌。何况公司的总经理农世孚还是艾晖的大学同学。
因为艾晖也不是会做饭的主,杨云聪决定将齐家树的保姆调整为两家公用,负责一日三餐和卫生。
保姆费和菜金,杨云聪交待米若按时发放,给的又多,算起来齐家树兄妹还占了很大便宜。
两家人每天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艾晖和齐佳洛也渐渐熟了起来,齐佳洛涉世未深,天性上其实还是向善和纯洁的,艾晖渐渐也喜欢上了这样一位天真可爱的女孩,没事就领着齐佳洛,不是逛街就是吃零食。
而给齐家树兄妹的交待,则用了同一个理由。对于齐家树的询问,杨云聪迅速地用了一只鸡腿堵住了他的话,并且岔开话题,说起了汽车。齐家树的兴趣立刻转移,两眼放光地和杨云聪讨论起来。等到快要睡觉时,杨云聪敏锐地感觉到齐佳洛眼中的不舍和担心,趁着客厅没人的时候,偷偷靠了过去,虎着脸吓唬了一句:“你安心读书,我两天就回来。”
杨云聪对于衣食要求精致舒适,却并不张扬,临时设置的住所,条件有点简陋,一张单人床、一间衣柜、一套沙发而已。
杨云聪将包里的换洗衣服归置好,走出里间,吴铁男早已将床理得齐齐整整,被子叠得跟豆腐式的。正坐在书桌边写东西。
“铁男,在写什么呢?”杨云聪钻进卫生间洗脸,隔着门问。
吴铁男不答,又写了一会儿,这才说话。
“你的缺陷太多,明天晚上就是检验的时候,等打完我再总结。”
杨云聪早就到了拳手准备室。韩道对杨云聪的第一场比赛相当重视,不仅为他准备了最大的一间休息室,而且还专门派了两名弟子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行骚扰。
杨云聪坐在椅上,浑身肌肉放松,闭着眼睛运功。而吴铁男的两只大手正在杨云聪周身拿捏。
吴铁男有大力,捏得杨云聪浑身骨骼轻响,杨云聪一边享受,一边体会。
吴铁男的手法,和太极独有的推拿法绝不相同。总体说来,吴铁男似乎更注重于对肌肉和骨骼的调整,却并不重视**道。
这似乎不是王道啊!杨云聪想着,自己是不是井底之蛙,没见识过高明的推拿法呢?
夜幕降临,幻想和罪恶同时开始上演最精彩的剧目,无论纸醉金迷还是愁云黯淡,总有无数的理由让无数的人不顾寒风呼啸,出门寻食。
精武拳馆的地下拳场内,从过道到最后一排,依次坐满了纷杂的观众,并不太明亮的灯火下,闪现着一张张或贪婪或变态的脸,精力过剩,同时钱包也过于丰满的人们在这种变态到用生命作为游戏名目的娱乐活动中,各取所需。
一间贵宾席里,望京公司总经理农世孚搂着一位三流影星,正对另一个男人说话。
“钱主任,怎么样?”
“不错,不错,有点小意思。”钱幼华摇头晃脑了一番,矜持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钱幼华是市发改委主任,虽然见多识广,但却还真没看过打黑拳。此刻他正举着望远镜看着台下的一场比赛。一个象蛇一样的女人,全身几无寸缕,正坐在钱幼华的大腿上扭来扭去。
一场拳赛正在激烈的举行,两名拳手势均力敌,打了足足两场后,仍然无人倒下。两人满身是血,象野兽一样着扭在一起。
一名拳手猛地砸出一拳,重重地击在对手腰间,对手痛得弓着身子,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顿时,那名拳手怒吼起来,拳头向雨点般砸向对手的背部,对手却似乎横下心来,越咬越紧,头猛的一摆,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吐在拳台上。
看台上陡然爆发出尖叫和欢呼声,每个都被这样刺激的场面感染,不知不觉变成了野兽。
“杀了他,杀了他!”
拳手的大腿上血流如柱,整个人几乎要痛晕,狂怒之下紧紧抓住对手的双臂,运足了劲使了个反身摔,将对手掷在背后,随即一个侧扑压了上去,狞笑着并指如刀,**对手的眼中,四指如钩,竟然将对手的眼球活活扯了出来!
整个看台安静下来,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拳手将那枚不停滴着血的眼球扔进口中,咀嚼两口咽了下去。然后又慢条丝理地扭断了已经痛晕的对手的脖子!
当这名拳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高举双手狂叫的时候,看台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更多冷血的观众则被彻底点燃了**,他们高叫着,狂吼着,纷纷跑到台下,将一沓沓钞票直接塞进拳手的手中。
农世孚身边的女孩根本就没有穿内裤,两腿间被农世孚的大手侵占,她一边呻吟着一边看着比赛,当那个拳头死去的时候,一声尖叫,浑身颤抖起来,紧紧返死死地搂住农世孚,将丰满的**压在农世孚的脸上。
“妈的,**货!”农世孚抽出手指,已经全部湿透。女孩竟然在血腥杀戮和指戏的双重刺激下获得了**。
钱幼华身边的女孩,已经乖巧地跪在他的双腿间,解开拉链,掏出钱幼华皱巴巴软塌塌的东西,张口含住,细细舔了起来。
“哦,哦,快,快!”钱幼华皱着眉头,吸着气,面部表情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女孩儿手上加速,还不时抬起头,媚眼如丝般地看着钱幼华,眼光着似乎饱满无限的崇拜。
钱幼华年愈四十,身子骨并不健壮,谢顶已久,真枪实弹多是有心无力,被女孩伺候得舒服起来,咬牙切齿地“臭婊子、骚比”的一通乱骂,伸手在女孩胸口抓了几把,“嗷”的一声,浑身抖动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条死鱼,软瘫在沙发上。
农世孚见状,不动声色地对着女孩儿使个眼色,女孩儿会意,钻进卫生间清理后又出来端了一杯酒,送到钱幼华面前。
“钱主任,还可以吧?这里是北京城最棒的黑拳场子,没人介绍,想进来看那是甭想!”农世孚的话多少有点自夸,却是实情。普通席2000元的门票,贵宾包间则是3.8万,赠送部分酒水果盘,外加两名服务小姐。
这样的价位还是有价无市,只能说闲人太多,有钱的人也太多。
“太野蛮了,太血腥了!”钱幼华皱着眉头,似乎有点不适,又像是想找个更合适的词解释一下,不至于伤了主人的热情。
“这个黑拳,还真...他妈的刺激!”
“哈哈哈哈!”农世孚大笑起来,尽管他对面前这个男人有着深深的不屑,却掩藏得很好。不仅彬彬有礼,而且分外热情。
农世孚拍了拍了桌上的电铃,没一会儿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
走到近前,服务生躬下腰,将赛事指南和投注单轻轻放在桌上,又递过一支水笔。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钱主任,玩一手如何?”
“怎么玩?”
“很简单,今天晚上有六对选手进行比赛,你可以选择任何一组进行投注,或者,你可以全部都投。”
钱幼华来了兴趣,拿过赛事指南研究起来。
“农兄,这个我不大懂啊,你玩吧,我不投啦。”
农世孚轻轻一笑,优雅地捻了捻手指,状似亲近地凑过身子。
“钱主任,这个我也不懂,不如我们就赌最后一场,怎么样?”
最后一场,青狼对太极。
钱幼华看了看两个人的资料,故作精通地点了点“太极”的名字:“这个好,个头高,能打,我就押他!”
“钱兄果然慧眼!”
农世孚心里对钱幼华的鄙夷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懂行就别装样!明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从未参赛的“太极”个高体轻,根本就是个花架子,禁不住“青狼”的一记重拳。要是押他,押多少输多少!
农世孚平静地替钱幼华填了投注单,并且按照上限押了20万人民币。
钱幼华故作惊讶地叫起来:“押这么多?我来出我来出。”虽然肉痛,还有点心虚,却强自说着硬话。
农世孚微微一笑,躲过钱幼华并不坚决的手:“你我是哥们,何必见外?兄弟给大哥押一注,祝大哥马到成功,来,咱们干一杯!”
两只酒杯轻轻一撞,金黄色的香槟漾出细密的泡沫,钱幼华就坡下驴,哈哈一笑。
农世孚将投注单连同自己的银行卡交给服务生。服务生微一鞠躬,退出门外。
两人又看了一场拳赛,这次却是两败俱伤,两名拳手一人双肩齐断,另一人一腿一臂被折断,全部失去战斗力,被场边医护人员抬了下去。
“啊…”钱幼华看完比赛,整个人象虚脱一样,靠在椅上。这样的刺激,玩女人、开快车、赌搏…无论哪样都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真刺激,真刺激!”钱幼华反复念叨的只有这个词。
“钱主任,我出去接个电话。”农世孚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
“农总请自便,呵呵!”钱幼华躺在沙发上,正在享受着女孩儿的乳推,舒服的眼睛都不想睁,挥了挥手,又闭上了眼。
农世孚走到服务台,又填了一份投注单,押在“青狼”身上。
“好的先生,请问您要押多少?”
“四份满注。”农世孚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另外,请给我兑10万美元,我赛后就要。”
“好的先生!”
妈的,你浪费我20万没什么,老子送点钱给你,可不是要你扔给黑拳的!再不挣点回来,拿什么填你?
农世孚恶狠狠地想着钱幼华体下的小鼻涕虫,硬起来还没老子软的大,废物一个!
农世孚心情好了起来,满面春风地走进贵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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