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佛子之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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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唐篁那双明亮的黑眸开始散发出神采,他已经准备好送给今天守候的人一个不眠之夜而他的父亲,唐风正在书房双耳塞着棉花看一本《易经》看得入神。忽然唐风的双眉一皱,身形已在书房中消失。
当唐风出现在楼顶时,原本拿在他手中的那本《易经》刚好落在书桌上。而在离唐风不到两米的地方正伏着一个黑衣人。唐风的突然出现将那人吓了一跳,那人警惕的压低声音问道:“谁?”
唐风也不答话,转身即走。那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决定跟了下去。
黑衣人跟着唐风的身影行高就低,躲过了大院的明岗暗哨,不多时就出了军区大院。唐风与那黑衣人展开身形在深夜中奔出六七里路最后停在一片荒地上,此时天空有云但接着漏下来的朦胧月光还可将地上看个大概。黑衣人的鬓角微微见汗,非是累的而是惊的。刚刚他在唐风后面一路狂奔,无论脚下如何加力唐风始终领先他六步,不远也不近,而且看唐风的样子还留有很大的余力。在偌大中国能有如此身手的黑衣人一对巴掌就能数过来,而这里面肯定没有唐风。再看唐风的相貌也就二十有余,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身手实在难以置信,恐怕与赤帝云无影有的一比。
唐风看着对方从头到脚一身黑的打扮笑道:“阁下怎么这般藏头藏尾见不得真人?”他“人”字出口手已成爪型抓向那人面门。
那黑衣人应变极快,身子向后已仰以手撑地使了一招“北雁南飞”双脚连环剪向唐风下盘。
唐风抬脚一压,正踢在对方剪来的小腿上,腰身一弯一扭借着脚下的反弹力,身子竟一下翻了起来,头上脚下地正好凌空倒立于黑衣人的头顶之上。这招使得如羚羊挂角妙到毫颠。此时就见唐风的一只手已经呈爪形挥下。
那黑衣人本领也着实了得,他竟身子侧倾以单手撑地空出另一只手掌向上迎去。双方已成上下之势,但相抵的一招却并没有接实。就在两人即将相接之际,唐风的手一偏叼住了对方的手腕。唐风的腰身一扭作势就要借着对方的手臂支撑来个倒转陀螺。这要是让他转起来非毁人家一条臂膀不可。
黑衣人双脚落地,脚尖在地上一触随即弹起直袭唐风的头胸。唐风以另一只手与对方踢来的左脚相接,借着冲力让身子倾倒,抓着黑衣人的手腕一收一送,只听得一声骨响与一声闷哼,黑衣人就被唐风推了出去。待黑衣人站起来是手臂已经软垂了下来。
黑衣人警惕的盯着不远处的唐风,另一只受抓住软垂的手臂用力一推,就将手臂装了回去。
唐风冷冷一笑道:“不错,有点本事,再来!”说罢又欺身与黑衣人战在一处。龙爪、虎爪、鹰爪,三种爪法在唐风手中穿插使出,招招狠辣绵绵不绝地向黑衣人周身要害。
黑衣人的打斗经验显然也十分丰富,唐风的三种爪法混杂使出其中妙招奇招迭出却还是被他一一挡了下来,虽然攻少守多,却无丝毫破绽,与唐风激斗一百余合而不漏败象。
二人激斗正酣,忽然唐风笑道:“好,果然好本领!我可要动真章了,你若仍一味藏拙,被我伤了可别叫娘。”语毕唐风忽的化爪为拳一拳轰向黑衣人的前胸。黑衣人以掌相抵,欲借力化力,却愕然发现唐风这架势十足的一拳竟毫无劲力,一触即收。但唐风的拳仅退了五公分就又猛然发力击出,正好击在黑衣人的手掌上,并以凶狠之势带着那只手击在黑衣人的胸口。同时唐风的另一只手也成爪型抓向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眼见危机四起却败而不乱,他忽然开声吐气发出一声大吼,身子竟生生倒滑了出去。虽然黑衣人避开了唐风的致命一击,但胸口中的那一下仍够他喝一壶的。
唐风看着半跪在地上咳血的黑衣人笑道:“原来是个大和尚。”原来黑衣人虽然避开了唐风的手抓,但还是险险地被唐风抓下了蒙头的黑布露出一颗大光头。
唐风笑道:“大和尚,枉费了你这身本领,怎的做了梁上君子?”
大和尚理顺了错乱的真气,站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深夜到访,所为非是黄白之物。”
唐风道:“不是为了钱财,那就是为人喽。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今天为唐篁算命的和尚了。你深夜前来也是为了唐篁吧?”
大和尚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吃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确如施主所言。”
唐风冷笑一声问道:“大和尚如何称呼,在哪座宝刹出家?”
大和尚道:“贫僧释悲苦,乞问施主大名。”大和尚只说了自己的法号,却没说出家的庙宇。

唐风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道:“大和尚称呼我鬼狐便可。不知大和尚对一个刚发出生不久的婴儿意欲何为?若说不清楚,今夜我这关怕不好过。”
释悲苦思索了一下道:“今日我观唐小施主身怀煞气,又属白虎命格实非常人。若不能徐以善诱将来怕要成为一代邪魔,为害天下。是以贫僧夜探楚府,意欲将之偷携回寺以佛法教化,希望可以化去其身上的戾气。不想楚府竟有鬼施主这般高手。”
唐风露出一个不屑的嘲讽笑意,道:“大和尚好大的口气。那唐篁的命相就是黄石老道也看不明白,难道你比黄石好高明,看得还透彻?”在整个中国论起卜算之法黄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自他出道以来就以神算著称,论奇门之术无人可出其右。
释悲苦一惊,问道:“黄石真人也为唐小施主看过相?”
唐风道:“算过了,却是一副糊涂卦,什么也没算出来。”
释悲苦不信道:“唐小施主分明身携煞气,黄石真人如何会看不分明?”
唐风冷颜道:“这么说大和尚是信不过我了?”
释悲苦道:“贫僧与施主初逢乍会,而施主所言有颇有疏漏,贫僧自然要与施主分辨分辨。”虽然技不如人释悲苦于气势上丝毫不弱半分。
唐风道:“大和尚既信不过我,咱们多说无意,还是拳脚上分高低吧。”说着便作势要再战。
释悲苦拱手道:“贫僧自知远非施主对手。”
唐风的嘴角向上翘起勾出一道残忍的弧度道:“大和尚倒是聪明的很,只可惜今晚我是不能放你离开了。”
释悲苦身子微微一震,问道:“这是为何?”
唐风直直地看着释悲苦,直到把大和尚看得浑身不适才开口道:“我的本领你也试过了,应该有个大概的评估。他军区的庙虽大,却也未必请的动我这尊金佛。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呆在军区大院吗?”
释悲苦道:“还请施主相告。”军区大院的护卫是什么程度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对自己的本领也十分自信,要拿楚皓远的脑袋绝无可能,但小心一些,从楚家偷个孩子出来还是有可能的,最不济被发现后也可以脱身。没想到最后还是踢了铁板,大和尚也是相当的郁闷。
唐风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楚上将是我的岳父,也就是说我是唐篁的老子。而你竟想把我儿子偷走,试问我焉能容你?再者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光凭这一条我也不能让你离开。”看着释悲苦脸色大变,唐风继续道:“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听到鬼狐的名号时你的眼神还是慌乱了那麽一下。看来在国内我也应该有些名头了。这世界上除了撒旦和我的手下就没有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连我老子和老婆也不知道。所以今晚你必须死。”说到最后唐风的嘴角再次上翘,笑得十分灿烂。
释悲苦的神色镇定下来,人就是这样,当知道自己身陷必死之地时反而会变得十分镇静。释悲苦道:“贫僧有一事不明。”
唐风道:“说来听听,或许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
释悲苦道:“施主原本不用将秘密说出来的。”
唐风道:“的确。不过我是一个讲理的人,如果因为一个大慈大悲的和尚为了他所谓的为世界消灾而来偷我儿子,而且还没得手,就将这个和尚杀了,未免过分。所以我需要在决策天平上再添一枚砝码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来判你死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不少的秘密,那我也不介意再告诉你一个。”
唐风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其实我从来没有杀过人虽然不知有多少人因我而死,但我确实从没有亲手杀过人。”
忽然释悲苦的脸色忽然一变头向侧一倾,接着身子一僵,这时传来了两声枪响。那是狙击步枪的声音。两发子弹,一发由于释悲苦的甩头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在打光头上划出一道破皮的小血沟;另一发由太阳与耳朵之间的地方射入了释悲苦的脑袋,当场毙命。两发子弹由一支步枪射出,前后相差不足一秒,也就是说狙击手在射第一枪的时候已经计算好释悲苦的躲闪方位,并紧接着射了第二枪。计算精确枪法精准,可怕的狙击手!
唐风对着释悲苦是尸体道:“我不杀人,但我的部下却不善良。”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尸体怎麽办?自然由制造尸体的人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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