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魏征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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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果然眼见着实,在下佩服,只是太子手下不乏人才,如杜如晦,房玄龄者皆是宰相之才,又为何说河北一事,只有我一人能办到?”魏征开口问道。
沛白看着魏征笑了一笑,他明白他心里想的,而这沛白帮助魏征为的便是这个,其实今天这番话他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依了魏征的性子,他不会逃,依了太子的品性必会重用此人结果摆在那里,有他沛白没他沛白,历史都不会改变,他之所以多次一事要的便是魏征的赏识,进入权利中心除了魏征再没有第二个人是合适的人选,这件事情上他与李世民见解一致,魏征是唯一。
“太子府上杜如晦,房玄龄之流自是大才,只是这些事情他们却是做不来的,安抚河北要的乃是诚意,安抚河北就是安抚天下,太子和解令发了许久,却未见成效,反是生出许多祸端,此时再用太子之人去安抚那就不叫安抚而是镇压,怕是会激化矛盾不可,不止是太子手上的人不可,陛下手上的人也不行,安抚之人须是与前太子有关,又与河北窦建德之流有关的人方可,而且那个人还需德行兼备,才智俱全,这样的人除了身为前太子手下,又是窦建德处从事过的先生外还有何人可担此大任。”沛白说道,说道魏征屡换主子之事他也是毫不避讳。
魏征听到这里,暗暗点了头,这才说道:“公子今天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来你我干了这一杯。”放眼天下眼界放的如此开的除了眼前之人怕是再找不出几人的,而他年纪轻轻便有这份见地,将来定成大气,魏征心中想着,举杯对着沛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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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沛白钻了一个空子,却得到将来大人物的赏识,这一杯酒他也饮的好不开心。
“公子这般点拨于我,不知为的是什么?”喝了一杯后,魏征才开口问道。
“来了,来了,又得编瞎话了。”沛白在心中哀鸣一句,魏征说这番话,其实是想要沛白说他是为了魏征将来有为了,提拔一下自己,魏征虽不耻做那开后门的勾当,但是若是换做沛白他倒是乐意做一次,为沛白开开后门,可怜的沛白他要的只是魏征的赏识,如此而已,若是真把他推到朝堂之上那还不前功尽弃,每人都有每人的命,朝廷命官可是都在天宫有记载的,自己万不能去的。
“在下只是不忍看国家的忠臣整日里担惊受怕,先生高义,知道自己有肯能遭逢杀身之祸而不避,叫小生臣服,所以这才来于先生说了下的见解,先生不必挂牵。”沛白笑着说道,末了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道:“我与先生此次谈话先生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至于推举我之类的,在下心领了,在下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先生就不用再去麻烦了。”
魏征听了这番话,才把心中举他做官的想法收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以公子之才若不为国家效力可不是可惜了。”
沛白笑道:“在下有在为国家效力啊,否则也不会来与先生说这番话了,只是在下不喜庙堂上诸多束缚,只能用这种方式为国家效力了。”沛白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公子说我高义,公子才是真正的大德之人哪。”沛白一番话,就似给了魏征当头一棒,为国家效力,却不图名利只做那无名之人,当真是不容易的紧,因此他这番夸,发自肺腑,满面钦佩,真诚的很,倒叫说谎话从不会面色发红的沛白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魏征见他红脸,还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心中更加敬佩起来,说话方式也不像是对待后生了,倒似对待自己的师傅一般,心中只想:“魏征何幸,能够认识沛白这般奇人。他不图名利,我又岂能做仍他如此奉献,他既真心待我,少不得只有多替他多走几遭了,总要找个机会与太子说上一说才好。”
两人各怀心思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
三日后魏征果然接到太子教令,让他到东宫议事,那日魏征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东宫,一路之上气宇轩昂,昂首挺胸半点不似待罪之人,后世都夸他高义,谁又知这番样子,只因为一个人的提点。
几日后沛白在酒肆内饮茶又听到别人议论那天之事,说魏征到了东宫,太子面色不悦,开口问道:“尔阋吾兄弟,奈何?”魏征不卑不亢昂首说道:“太子蚤从徵言,不死今日之祸。”
听到这个消息沛白差点没有飞过去,把那魏征的脖子给掐断了,虽然说明白了太子除了你魏征再没有第二人选可以安抚河北,可是你老人家用得着这样忤逆太子,承认也就承认了也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回答吗,若是李世民肚量小一些,他焉有命在,后来又听说太子不但不罪与他,反而委以重任这才稍稍有些缓解。
但是沛白却不知道这魏征背地里摆了他一道,原来那魏征出发之前曾经上书向太子举荐了他,还在书中说了他是如何有才能又是如何不想受那庙堂束缚,就是那天两人的对话,沛白的自述他也原原本本的写了上去,里面还加了许多赞誉之词,只把一个沛白夸得天花乱坠,天上仅有,地下无双……诶,他还确实是天上仅有地下无双,只是与魏征说的不同。
总之他一份上书,让那求贤若渴的太子,倍感好奇。他本想下令让魏征带沛白来看看,只是依了魏征的说法,那沛白不愿出世,想想也就罢了,只等有机会自己亲自去一趟,但是当时他初掌朝政国事繁杂竟然没有抽出身来,沛白也就被先搁置到了一边。
就在魏征出使幽州的这段时间内,唐朝内部发生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虽然事情早在世人的意料之中,但是发生之时依旧天下沸腾,举国同庆——太子李世民即位,号太宗。
具体是这样的,自玄武门政变后,高宗李渊权利被架空,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太子指掌国政,也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于是高宗累了,把一干老臣托付给了太宗,自己去当太上皇过逍遥日子去,太宗早就窥伺位子已久也就欣然接受,经过三辞三请之类的虚礼,太宗终于在武德九年八月癸亥即位,登上大宝。
事情说的不好听,但是沛白明白,胜者为王败者寇,太宗今天无论用的是何种手段即位,只要将来他行的是为百姓谋福的事情,那么他就是一个好皇帝,何况这个时代李世民是治世的不二贤君,就连被架空的高宗也承认玄武门政变的原因乃是立长立贤之争的激化,也就是说就是高宗自己也承认李世民是贤明的。
天下局势料于胸中的沛白,每日里闲得无事还是会到酒肆探听一些最近发生的大事情,酒肆里议论最多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那李世民登基,偶尔也会说说百姓的事情,他觉得有蹊跷的也会自己亲自都一趟去看看,始终都没有什么不妥,因此日子倒也过的逍遥,主要目的便是等着魏征回来。
可惜他不知道魏征回来之前,这个天下最高的统治者,新上任的君王,会与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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