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洞房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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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大比武那日先行回到严家庄上的严瑛,第一时间找上严珐,把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同她分说清楚,更重点提到了严重许婚和吕布的主意。
严珐默默听完她的叙述,花容数变,最后复归黯然。“姐姐,你说的调包计虽好,却用不到你我身上。”
“这是为何?”正在喝茶润嗓子的严瑛连忙丢下杯子问道。
严珐叹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走到大镜前面,比划道:“姐姐你看,我们两个能一样么?”
严瑛看着镜中映出的影像,一个身高腿长愧杀男儿,一个童颜**楚楚动人,虽然同为绝色佳人,却是风情迥异,单是体态上的差异,就醒目的足以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当灯打了。
“这、这可怎么办?”严瑛傻眼,听吕布说的时候她还觉得是好主意,现在一下没了主意。“不行,我得去找那小子再讨个办法。”
严珐嘴唇动了动,把涌上来的丧气话咽了回去。不到绝境,她也实在不愿意放弃哪怕再微弱的希望。目送严瑛咚咚咚地跑下楼去,她坐下来拿本书翻了两页,却是一个字也看不入眼。再试着研磨练字儿,笔头如有千钧,不仅写出来的字太失水准,待到醒觉时更发现纸上满满写的都是同一首《诗经·子矜》。
“你这个不知羞的,可要死了。”虽然身边无人,严珐依然又羞又怕,连忙将那墨纸揉作一团,丢了又不放心,遂抬头寻找引火之器,想要将之焚毁。便在这时,楼板响动,一名丫环跑了上来,在帘外说道:“小姐,夫人来了。”
听到自己母亲到来,严珐更加慌张,只得先把纸团塞进香囊,然后端正颜色下楼迎接。那严夫人一见了女儿,便大声道喜事来了。严珐以为她要说严瑛许婚吕布的事,不料却是自己的,待听到指腹为婚的男方正上路往九原赶来,顿时惊得呆了。
严夫人却只道女儿是欢喜过头,拉着她便叫仆妇丫环们进来给小姐量体裁料,准备为她缝制裁衣裳。
严珐木头人一般任众人摆布,心中愁苦,只盼着严瑛早些回来,也有个诉苦商量的伴儿。
等到严夫人兴尽而归,严瑛也垂头丧气地回到庄上,带来的更不是好消息。吕布竟然正在闭关,就算是吕家本宗人等也见不着面,更何况她。若非关于吕布与她的婚约已经在庄上流传开来,恐怕连这个消息都得不到。
严珐一时间心若死灰,只道与吕布无缘,却又不愿依着父母之命嫁与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柔肠千回百转,最后贝齿间迸出两句话,就叫严瑛吓出满身冷汗。
“之死矢靡它,之死矢靡慝。”
这两句话出自《诗经·柏舟》,大意是说:誓死不变心,誓死不放手。配上哀绝的语气,已经流露出殉情之意。
严瑛连忙拉住她的手叫道:“妹子莫要先就钻了牛角尖,且莫说从洛阳到九原,千里迢迢路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便是你那布郎,也不可能一直闭关不出,中间时日尚长,我盯牢了吕家那边,只待他一露头,便揪紧了他讨个主意。大不了……”说到这里,严瑛小心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大不了,我押他来与你私奔便是。”
严珐一惊后又是一喜。确实,到了最后没有办法,还可以私奔啊!这种大违礼法的点子,以她的性子本来是不敢想的,但严瑛说了出来,一颗死灰般的芳心,便又萌生出活泼泼的生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珐顺着父母的安排虚以委蛇,严瑛却整日跑到吕家庄附近窥探。本来以时日来算,是她的好事更近。但看庄中的忙碌,反是围绕着严珐居多。严重几次三番想与这个侄女商量她的终身大事如何操办,却总是逮不到人。后来听到风声说在吕家庄那边有人看到她的身影,只道她是开了窍去与吕布私会,便索性放弃了商议,按照自己的意思帮她准备,嫁衣什么的,形制花色自有讲究,其实没有多少选择空间,至于大小,拿了严瑛几件旧衣给裁缝作为参考,做出来的成品也不会上不得身。

于是,严瑛在吕布闭关的这段日子里算是彻底没人管束得了,整日里便攀在吕家庄附近的高处,往庄中张望。希望吕布早一日出关,好押他去见严珐交差。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一天,严瑛在山上望见吕布现身,随即大发神威,以紫雷劲惊退于夫罗,看得她目眩神驰,当那紫雷煌光爆起时,虽然隔着老远,娇躯却仿佛也过了电一般轻轻颤栗,待到醒觉,才发现是自己的两条美腿不知什么绞在一起摩擦,从而带起一种莫名的快感,令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等到这波怪异而激烈的快感过去,严瑛只觉亵裤内一片冰凉,仿佛失禁。虽然她不知究里,总也晓得是件大羞耻事。哪里还敢再去面对吕布,慌慌张张地逃回严家,回到园子里立刻洗了个澡,暖意上身,羞恼纠结的心情才渐渐放开。对于吕布的印象,却又多了两分迁怒,三分自己也说不清的……憧憬吧!
吕布自然不晓得自己已经在无意之中,攻陷了某傲娇大小姐的芳心一角,还沉浸在黑甜梦乡中,补充过去几天损失的精力。
等到一觉睡饱,睁眼便有美婢进来侍候他洗漱。吕布想要好好洗个大澡,立刻就有香柏大桶与满满的热水香胰送进来,边上的婢女也除了外裳,只穿着亵衣亵裤侍奉,小手放在他的身上用力按摩,肚兜一边的系强渐渐松脱,低垂半掩着胸前一对玲珑白鸽,被热气蒸熏的香汗淋漓。让吕布看不过眼,便好心将她也拉到桶中一同解疲消乏,等到最后洗完了这场大澡,屋里便如发了洪水一般。
神清气爽地披衣出门,吕布沿途所遇见的下人无不垂首低眉,躬身让道,便是几位颇有权力的管事也不例外。受此礼待,吕布却是一脸淡定,只挑婢女中顺眼的调戏两句,男人一概无视。便是几位管事,他也仅止于客气,没有流露出丝毫亲热与笼络。说到底,现在吕老汉还没死,自己的前途也不仅限于小小的九原之地,没必要现在就把吃相摆得太难看。
他这种作派,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是有荣辱不惊的大人物气派,私下里如何议论是非,就更加不在吕布的眼界中了。
前往吕平的房间请安,吕布顺便得到对方通知的亲迎日期,订在了秋分之日。对此,他自然全无异议。只是想到不知道严瑛有没有做好调包计的准备工作,从吕平房里出来后,吕布便沿着河道向下游严家庄行去。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没多久,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便寻了个僻静处停下来等待,果然就是严瑛追赶上来。
“吕布!你出的那是什么馊主意,根本就行不通。”见面就被严瑛揪住领口数落一通,听得吕布猛翻白眼。“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用点脑子,谁说要从一开始就调包了?你要学会抓住重点!想一想婚礼最重要的节点是什么?”
“拜堂?”严瑛的回答让吕布露出感动的眼神,不是因为她的正确,而是因为她的纯洁。
“大小姐你可真是纯洁的让我想高呼哈利路亚,”吕布在“纯”字上的发音咬得有些奇怪,不过对方也没听出来。“拜堂是重要,但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时刻是洞房啊洞房!”
吕布握拳高呼的急色鬼样立刻招来严瑛的粉拳美腿:“你脑子里就只会想着这种东西吗?”
PS:看到有不少书友对阿布没向于夫罗下杀手有不满,偶在这里只想说一句,斩草除根确实很痛快,但同时也绝了未来的收益。养猪的话,有时则会养出不一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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