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关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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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银须老汉怒叱声中,身形化电,从那汉子的刀尖上一掠而过,对方顿时像个皮球一样从地上弹起,倒撞回原位,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我靠,这的是什么功夫?”少年瞅见这电光石火的一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哽死。“老头子难道是雷震子托生不成?血肉之躯居然可以幻化电流!到底是我眼花,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看到银须老汉动手,严老汉的脸皮微一**,却没出手阻止,只是挥手示意将那个倒霉儿郎抬出去施救。
“吕平老儿,你的‘无极电’造诣似乎又有精进,刚才可是‘闪电步’的臻化之技‘霹雳舞’?”
扑哧,被架在棍棒上的少年终于没忍住一口口水喷了出来。银须吕老汉却正色应道:“正是!不知道严重老儿你可有指教?”
听到这有着明显挑衅意味的反问,严老汉黄眉一掀,正要发作,忽听一声:“吕老伯!”一名高挑少女从大门口跳了进来,责问吕老汉:“你身手虽好,在我严家宗祠里显摆却是欺人太甚!”
少年在半空中扭头看向来人,只见对方个子高高,两眼大大,满头金发在脑后束成高高的马尾,一身火红劲装,紧衬娇躯上下峰峦突起,两条均匀健康的长腿,拄起凌云英气咄咄逼人,较之后世超模的气场还要盛然。
“啊,你是水里那个……”
少年脱口话说了一半,惊觉不对,连忙收声。那超模少女的一双青碧美目已经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你都看见了?”
“我当时遇溺看不清楚。”少年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撒谎。
“真可惜呢。”超模少女微笑一下,马上又虎起来脸:“放下来,我要狠狠揍他一顿!”
那超模少女似乎颇有威信,一声令下,那群架着少年的严家子弟同时撤了棍棒,正自愕然的少年只觉身下一空,已经往着地面坠下。一声不好尚未出口,他的身体已经自然做出反应,半空中一缩一翻,回过神来,两脚已经稳稳立在地上。
“咦,原来吕布在这个年纪功夫就已经如此了得!”
这头少年暗自惊喜,对面的超模少女见他如此身手,美目大亮,清叱一声,猱身探臂,一记直拳朝着脸上轰来。
粉拳未至,带起的恶风已然沉凝如铅,少年慌乱之下,只来得及把脸一偏,避开鼻梁,随后只觉左腮一麻,脑壳中仿佛炸响了一记春雷,整个人就像一截焦黑的树干般倒落地面。
“你为什么不挡?”竟然一击得逞,超模美女自己也不敢相信。
少年晕乎乎地抬起头,口中只觉阵阵焦腥,舌尖一搅,便发现左边的大牙有些许松动,好在没有掉落的迹象。再听见对方的质问,只是苦笑,你姑奶奶动手比动口还快,我又不通武艺,却要如何挡法?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嘴上自然是要撑起个漂亮场面。
“在下溺水之时,确实闯过了河界,在无意间妨害了姑娘的清白名声。心中有愧,你要揍我出气也是应该的,在下绝不还手。”
“被女人打了却说什么不敢还手么,真是孬种!”超模美女却不领情,冷语如刀,只是想迫吕布与自己放手一战。却不知道对面之人实是银样蜡枪头一个,凭她如何讥诮,只是苦苦一笑,挺着胸膛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架势。
见少年如此作派,超模美女也不好真个放手揍他个阿妈也不肯认。见此情景,场边两名老汉对望一眼,心中各有计较。

最后,还是此地的主人严重咳嗽一声:“瑛儿,你且退下。”
超模少女严瑛听到族长发话,只得再瞪少年一眼,不甘地退回到严老汉身边。但是少年见她眼珠错动,似乎就在这几步之间,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果然,严瑛回头就冲吕平拱手一揖:“吕老伯,我们武林中人向来恩怨分明。当时吕家小弟溺水不能自主,现在又能坦然受我一拳,这口怨气已出,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话说到这里,严瑛语声微顿,视线微晃,见少年和吕平表情都没有放松,只在等待她的下文,不由好笑,接下来语气中便带了三分得意。
“不过,吕家小弟的性命终究是我所救,这等大恩他难道不该有所表示么?”
吕平瞥了少年一眼,怒其不急之色溢于颜表:“大恩不言谢,便是瑛姑娘你要我吕家子弟粉身相报,也是应该。”
听吕老汉这么一说,穿越少年只在心里大叫“要糟!要糟!”超模少女却是喜动颜色:“粉身相报却不敢当,只是我严家上下近来勤于武道,不免在洒扫事务上有所欠缺。因此,想请吕家小弟来帮衬一个月,不知你意下如何?”
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吕布说的,少年本来以为她会开出什么苛刻条件,此时听到只不过是做一个帮佣,大喜过望,也不看吕平的脸色,连忙点头应好。
他这一点不打紧,就听砰的一声大响,吕老汉已经拍案而起,怒冲冲地丢下一句:“没出息的畜生!”竟然就那么拂袖而去,丢下少年闹了一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可怜这冒牌吕布哪里知道,吕严两族祖传武学系出同脉,百年相争,只为正宗一说,因此每年于秋收之后,都会举行一场大比武,而吕布正是本年度最孚众望的生力军。如今少年这么一点头,应下严家一个月的帮佣,那么按照时下的规矩,大比武之日还是仆役之身的他,就失去了上场的资格。偏偏近来两族间颇有流言,说道吕布与严家族女有私情,吕平身为族长自然知晓,现在误会他为了接近情人不惜委身为仆,却置家族大义于不顾。骂上一声已经算是好的,如果不是身处严家宗祠,吕老汉真是连清理门户的心思都有。
待到事后,少年弄明白了其中关窍,只把怀中美人又搂紧了两分,暗自庆幸难得糊涂。
吕平一去,少年也被送回柴房,附带硬馍两个,薄粥一碗。吃食摆到眼前,少年方才觉得饥肠轆轆,想这大半天时间过得颠三倒四,竟是一直水米未进。连忙甩开膀子,抓起硬馍就往嘴里塞去,入口的感觉就四个字,粗砺、干硬,带着古老戈壁的气息蹭过嗓子眼和食道,差点没把喉咙擦出火来。他慌忙端起缺口的粥碗猛灌了一口,将梗在胸口的馍块冲落胃袋。少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由生出股子劫后余生的轻快感。
胡乱打发了肚皮的抗议之后,少年往草堆上一倒,思索起自己的处境,经过祠堂上的一幕,看得出来吕布出身的吕家与扣押下自己的严家之间宿怨颇深,可怜自己又不知怎么得罪了吕氏族长,往后一段时间内看来也不用指望得到家族的援助。可这严氏扣押下自己的动机是什么?总不会真的是府上缺杂役,难道是为了折辱吕家的顏面?那自己糊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也难怪吕老族长生气。只是,为什么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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