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最后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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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仙,我回来了,你能睁开眼看看我么,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早些醒来?”我轻抚着葛霖仙的脸颊喃喃自语,虽说他的情形好些,但我要的不仅这样,只有他完全从魔心所控中解脱出来,我也才能解脱。
在天刀合并时出现的阿阑,到底意欲何为,他为什么能懂得使天刀合并的招式?
忽然我想明白了,阿阑的招式也许并非天刀合并的招式,而是原本蚀月刀的练式,很明显幻诋魔因为没有郭莲的亲授,而无法练就成真正的天刀术,又因顾忌自己的两个徒弟鹤蚌相争,所以将两刀分开相赠,这样徒弟们不仅永远无法超过幻诋魔,也同样无法争出彼此高低,只是季连诀因着自己的嫉恨,以为幻诋魔多授了连恨川不少私密武功,其实不知,自己所学的这一部分,才是最重要,起主决作用的,幻诋魔最终死于季连诀之手,甚至连恨川也中了暗算,最后季连诀又将武功传给了阿阑。
这样看来,连恨川留下幻诋魔刀也是有意为之,不管谁拿到了魔刀,都一定会抗衡季连诀,两柄刀一旦分开之后必定是相制相克的,这才是幻诋魔的初衷,未料阴阳差错,拿到魔刀的人是阿阑,而且是已成怨魂的阿阑。
那么阿阑一定才是整个局中的关键,他拥有蚀月刀的武功,又吸纳了幻诋魔刀的力量,假若不是邪念与怨气齐聚一身,又能以正确的方式引导的话,绝对是修习天刀术的不二人选,而且霖仙也不会受害了,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能确定阿阑引导我施展那套招式,是出于帮忙还是另有他因,甚至我觉得阿阑想要拥有更强大力量的可能性会更大些,他那种邪魅的笑容,让我根本无法相信他,尽管我心里对他也是有歉疚的。
不过葛壶仙又说修习天刀术能净化魔性,问题回到原点,仍是得修习天刀术,不管阿阑出于何种目的,似乎都和我不得不走相同的一条路,谁让我借用了他的身体呢。
说到借用身体,我忽然起了另外的心念,假如能和阿阑有更多的沟通,情形能不能好点呢。
卢开篆在三日后才苏醒过来,他的手大概也可勉强保住,只是全身武功尽失,以后,就是一个平常人了。
“别哭啊,干嘛一对着我就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还有,我还活得好好的,拜托你不要弄得像在给我办丧事”,卢开篆的身体还不能动,嘴上功夫却是一点没落下,一面吞咽着我喂给他的清粥一面还要不忘调侃。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令我难过不已,干脆放下碗嚎啕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事情会这样,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么?”
“别这样,饭都不给我喂了吗,好了,不就是武功尽失嘛,我有没有武功也没什么关系的,反正我有的是护卫,完全享受被人保护的滋味也不错,只是,阿阑,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成了废人,再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以后的路都得靠你一个人走了。”
“别说了,开篆,是我欠你的,一辈子都欠你的”,我泪流满面地扑入他怀中,真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
“傻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会记住,以后不许嫌弃我没用,不许不认我这个朋友,知道吗?”卢开篆说笑着,声音却带着哽咽。
我用力地点点头,他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又该怎样才能偿清这笔感情债?
但是还没等我有机会做出补偿,三个月后策利泰就亲自来接卢开篆了。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卢开篆的身体基本恢复如常,只是那只手还有些不灵活,他戴着我为他缝制的兽皮手套,加上在山中待了一年多的时间,胡子长了,衣衫也破旧了,显得如同一个落魄的男子。
“我父王这么急召我回去,估计两国是准备正式开战了,我答应过你,会尽力避免,所以我必须要走了,而你,阿阑,你也要竭尽全力,好吗?”
我不敢正视卢开篆,“你这一走,我们还能相见吗?”
“会的,一定会相见,只要我们彼此都保重,别忘了,你欠我的,没经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可轻易放弃,不然,我就是到地府也要把你揪出来还债。”

我苦笑,“我就是到地府旅游了一趟,才生出这许多事来,我可不想再重演一遍,不过,你弄成这样,真正是让我想死的心都有,所以,你要平安快乐,不然我还怎么有颜面再活下去?”
“不许说这样的话,如果再说,我可不顾他怎样,强行就要把你带回王庭去了”,卢开篆说的时候笑了。
我知道卢开篆所指的“他”是葛霖仙,一时有些语塞,隔了一阵才说,“等一切结束,也许不等你带,我自己都要闯到你们乌赤去看看呢,到时就怕你受不了我大闹王庭。”
“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许食言而肥啊,嗯,不过,我信不过你,来,击掌盟誓!”
“击掌盟誓?”我望着卢开篆举起的受伤的手,纳闷道,“真的要这样吗,我保证还不行?”
“必须,快点!”
我轻轻将手心挨了上去,却被卢开篆的另一只胳膊突然拥紧在他怀里,“贴了掌心,以后你就是我掌心的那朵莲花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失去”,卢开篆咬着我的耳朵,温柔地说道,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忽然我想起来,将卢开篆的鹰之戒符交还给他,“你父王这么三番四次的变卦,我的感觉不太好,也许,这次你比我更需要它。”
卢开篆默默地收了,从他的神情,我就猜到他一定跟我想的一样,否则,他不会轻易同意我将戒符还给他。
为了卢开篆的安全着想,本来想请葛壶仙画符直接送卢开篆回去的,但是葛壶仙说乌赤太远,他自己都没去过,不晓确切的地理位置,又怎么送卢开篆,不过若是送到莒盘附近,大概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卢开篆却推辞道,“葛道长为了替我疗伤已经很费心了,这点平常路不好再麻烦他的,再说我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久,说不定开战的时间也会拖延。”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猜测,开篆,你父王既然不顾你受八重桃花毒害一事,而再次和云烟城勾结,就说明你在他眼中,远没有利益重要,听我一句,到莒盘就到莒盘,能少一段路程算一段,还有回去后一定要万事小心,绝不可凭你单纯的亲情愿望行事,明白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反对的理由吗?”卢开篆满面笑容地和我告别,“遵守承诺,乌赤再见!”
葛壶仙指符画出,卢开篆和策利泰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的笑容,让我久久怀念。
之所以久久怀念,是因为世事如我所预计,归乐山中一别,后来的好几年,我都再也没见到卢开篆。
帝紫六年年末,我收到消息说卢开篆一回乌赤便遭到缉捕和软禁,原来卢开篆的父王病重,几个王叔暗中把握了朝政,所谓急召卢开篆回去也是假的王令,卢开篆留在中土,身上又有鹰之戒符,这对王叔们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们先设计诱使卢开篆回到王庭,然后只待老王病故,便连卢开篆一起除掉。
收到消息我心急如焚,拜托董娇音带上阮四郎,潜入乌赤一趟,想法解救卢开篆,董娇音曾经走过一遭,第二回应是轻车熟路了。
同时我收到鄢皇秘旨,让我尽速赴京,在窎渊,我与白笈同鄢百祁尽可能详尽地商议了对付季连诀的办法,最终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反正在季连诀的势力中,已经渗透了不少长风军的人,只要他们能逐渐控制住季连诀的这些属部,不愁将季连诀一举歼灭。
帝紫七年春,乌赤大军压境,边关告急,鄢百祁的绝大部分军队和将领都调往边关抵御外敌,而为了防止季连诀的随时叛乱,长风军的几只主力,也分别秘密驻扎进鄢百祁的防属范畴,大战降临的气息空前浓烈时,我却不得不闭关,天刀术的修炼,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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