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梅花三怒,柳枝逢生桃花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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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空中一只巨鸟,背上载着两人,盘旋几下落入庭院之中,拍打了两下翅膀,庭院地上竹叶四散而后双足下蹲,身子后仰,尾巴着地,背上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手边挽着一个三岁上下的孩童往巨鸟背上朝尾巴处慢慢走下。
忽然,摇篮中被吵醒的童儿喊道:“菜菜,你又打脑我水跳跳!”(财财,你又打扰我睡觉觉!)那巨鸟又叫了一声,毫无惧意,似乎在说:“打扰你就打扰你,你便怎样。”
众人哈哈大笑,陶公子和陶嫂嫂上去迎客。
陶公子说到:“有劳贾兄,又来看望。”那贾兄笑到:“陶兄弟怎地如此客气啦,以后我可也不敢再来你家拿豆腐吃咯。哈哈!”
正说着,他手中挽着的小公子已经走到摇篮前对着里面孩儿说到:“你个大懒猪,这个时候还在睡觉。”那摇篮中孩儿懒洋洋的说道:“好孩子偷菜这个时偶睡的”(好孩子都在这个时候睡觉的。)
摇篮外的小公子不服:“哪有这么懒的好孩子,好孩子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摇篮中的孩子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他,翻身继续睡。那小公子不爽,摇着摇篮,要对方陪自己说话,摇篮中人不来理他,还故意发出已经睡着的呼呼之声。众人大笑!
那贾公子走向柳如月道:“公子终于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柳如月看他右肩上挎着个小医箱,印证昏迷中听到的话语,料想此人便是一直医治自己的贾大夫。
柳如月道:“谢贾兄关心,在您回村春妙手下,小生算是捡回一条性命,此刻身子已无大碍,精神好极。在下柳如月谢过大夫救命之恩。”
说着便躬身一揖。那贾大夫说到:“柳公子当真夸人入天,你身子本来清健,只是伤心过度下落入冰水才昏死过去。贾某只是开些滋补的草药而已,说到救命之恩,你可等谢谢这一对好心夫妻啊。”
说此话同时,手指向身旁陶公子和陶嫂嫂。柳如月刚刚想上前相谢,那陶公子哈哈一笑说到:“还是谢谢旺财吧,是他把你救回来的。”说着往身旁的巨鸟示意,那巨鸟突然昂然挺胸,很有得意之色,似乎颇通灵性。
柳如月心想那日昏迷时身子漂浮,耳畔生风,应该是此巨鸟带着自己在空中飞行之由。
看巨鸟一副得意姿态,玩性突起,上前跪拜:“柳如月谢过旺财兄救命之恩,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旺兄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只消说了出来,如月定竭尽全力为旺兄办到。”
这旺财兄弟若是想要什么帮忙,要“说”出来才行,这“说话”一举实在是难为他了!不过柳如月此言,虽然是个玩笑,却也隐隐有向陶家夫妻表示自己感恩之心的意思。
那巨鸟看到有人跪拜于前,居然用那扁平的怪嘴扶起柳如月,而后叫了一声,算是“说”了句“客气,客气。”陶公子见柳如月说了句玩笑话,也跟着道:“这旺财兄弟说:‘柳公子请起’。恩,这个‘忙’倒是应该帮他一帮,就算是谢过他救命之恩了。”这话隐隐也是让柳如月不必挂怀之意。柳如月一阵感激,站起身来,此刻方得仔细看那旺财的“雄伟英姿”。
只见那旺财兄弟身高一丈有余,抬起头时,更是气宇不凡,约有一丈五尺。自己这七尺男儿倒是个小孩一般,只比它大腿稍微高一点。而巨鸟的翅膀更是硕大,见它展翅之时身体横长约有四丈,煽动之际当真是耳畔生风。巨鸟全身呈灰黑之色,只脖子处有少许白羽,环着项颈围成一圈,但脖子顶部全是灰黑色,未能使得白羽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
而巨鸟的全身骨骼比例和一般鸟儿倒也无异。再看那巨鸟相貌,那可真是鸟头不对,狗头也不是了。但见其双目如灯,那仿如鸭嘴的鸟喙后端竟然有一个肉长的鼻子,颇如小狗之鼻。而喙上却也依旧还有两个小小鼻孔,到也奇特。
而最奇的乃是此旺财兄弟居然长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耳朵在脑侧,耳朵上倒是少长羽毛,而头顶却毛发颇多,而且与身上羽毛很有不同,似乎没有中间那道羽骨,仿如较为粗些的狗毛一般。其胸前也很是长了一些类似毛羽,那脖子上的白羽环上最下方的一摞大多为此特种毛发。
柳如月看的正仔细,忽然听到摇篮中的婴儿哈哈大笑,而那贾小公子满脸郁闷,跑过来爹爹处告状,爹爹问他何事,他却红着脸不肯说,只说对方欺负于他。
柳如月见贾小公子袖口略湿,不断甩手,猜想可能是拨弄对方之时,被对方“小炮”射中。陶公子夫妻刚要去责备自己儿子,只听得陶小公子说到:“咦,这么多赢啊,我刚才睡呢一跳,撑粗仆!”(咦,这么多人啊,我刚才睡了一觉,真舒服。)
这很明显是为待会父母责备时开脱,说自己睡觉呢,啥也不知道。
那小孩继续用撒娇的声音道:“爹爹,我抢去你爷爷家玩。”柳如月一直都听的很晕,就这句稍懂,但稍懂却更晕。忽然听得陶公子无奈似的笑道:“又来故意转移爹爹的注意力。”说着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蛋,那陶小公子“唉哟,唉哟”的叫得震天响,众人莞尔。陶夫人也上去捏了捏儿子的脸说道:“你个小淘气,你是又想去欺负纤纤吧,小心李爷爷打你屁屁!”原来不是你爷爷,是李爷爷,柳如月此刻方明。那陶公子看柳如月一脸迷茫,便说道:“这小鬼刚学会说话不久,含糊不清,听得多了便习惯了!也是他作怪,有时明明已经能说得清楚,却故意还是装着没学会说话的样子。”
“你胡说!”陶小公子忽然道。
这三字倒挺是清晰,陶小公子说的虽是“你胡说”却更证明了自己确实有时候有意含糊,不过听咬字也确实还差些许火候,当是也有些话语的确说不太清。柳如月心下不明所以,后来陶小公子大了些告诉柳如月:此举原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想看看父母见到“儿子突然把话说清”时诧异又开心的样子。不过这话是陶小公子自己说的,实在是可信可不信。
(ps:接下来陶小公子说的话,我就不用模糊式加解说了,累人,除非有特殊需要!)
那陶小公子说完“你胡说”之后突然发觉不对,忙又再施“转移话题”招数。说到:“我去李爷爷家是要看书,李爷爷藏书那么多,我是要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众人听他把前面贾小公子的好孩子标准用到自己身上,给自己去李爷爷家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是忍不住一阵好笑。柳如月看到陶氏一家的幸福模样,突然一阵心酸,想起已经离开自己的父母,对陶小公子羡慕不已。
那贾大夫听闻陶小公子要去李爷爷家,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草药交给陶嫂嫂,便道别说要离去。陶家夫妻欲令旺财送贾大夫回府,贾大夫只是推谢,说不麻烦他们出行,不过贾小公子倒是啷啷着要骑旺财。陶公子便道:“这样吧,让旺财把旺运喊来,咱们一同前去拜访李老,可好?”对着旺财吩咐了下,只见旺财对着空中清啸几声。
知道旺运不能片刻便至,陶夫人步入房中放下草药。再次出得屋来不久,又一只巨鸟从空中飞了过来。
那巨鸟来到庭院中,和旺财耳鬓厮磨,很是清热,便如一对夫妻。柳如月看到新来的旺运全身做灰白色,却是只脖子出作黑色。头顶和胸前比起旺财少了许多毛发,身子也比旺财略小,心想当是一只雌鸟。那旺运羽毛处有少许水滴,似乎刚刚“出浴”一般,偶尔甩头抖身,溅了少许水珠到地面之上。
看罢旺运,柳如月随口问那李爷爷是何人物,陶公子告知是一颇爱看书的雅士,博览群书尚不足以形容他看书之多。而且喜欢写书,终日笔耕不辍。柳如月受父柳懿轩影响,也颇爱字画,左右无事,便也想去拜访拜访。于是陶公子一家三口乘坐旺运,柳如月和贾家大小公子一同骑着旺财,往李爷爷之处而来。
贾公子怕柳如月再受风寒,挡坐在前面。乘坐巨鸟之时,柳如月颇为兴奋,那陶公子见他好奇,便带着他在空中多绕了几圈。从巨鸟上往下望去,村中景色尽收眼底。
但见村中房屋错落有致,大约便是一百来户,大部分乃是木头所建,但也有20来户便如陶家一般纯用竹子而建设。当然也有些横梁等用圆木搭建,而屋顶却用半片半片的竹筒正反交叉而披,方便导引雨水。而村子四周环绕桃树,目力所尽之处,不见桃林边际,当真是名副其实的桃源胜地。
桃林环绕之内,除屋舍之外,便是百余亩的田野。田内多种水稻,小麦,高粱之物,但也有些田地中种得玉米甘蔗烟叶之类。而田埂之上也种着些两尺来高的小树,仔细一看乃是黄豆,也有些山茶。而田野旁边,还种了些其他果树。此时过中秋不久,处处一片金黄,呈现丰收之貌。柳如月暗道一声:好一个风景如画,温馨和谐的人间仙境。
突然想起自己多日未醒,不知此时是何日期。贾公子告诉他已经是八月二十了,他昏迷了三日有余。柳如月又把许多不明之处相询,知道了那陶公子姓名陶渊,那陶嫂嫂名唤李羽馨,夫妻二人做的一手好豆腐,村中人人爱吃。
而那陶小公子名字叫做陶乐安,快到两岁,颇讨村里人喜欢。出于礼节,问得那贾大夫名字贾思华,而贾小公子名唤贾君鹏,今年三岁。又得知相救村人的隐士乃是一名叫孔日月的圣贤之辈,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历算,村外桃树皆其依阵法而种,使得外人难以入内。
柳如月正想问那孔隐士所住何处,突然间旺财落到地面,原来已经来到李爷爷的府前!李府大门未关,四人下鸟,往门内走去。旺财夫妻二鸟停在李府院中,散步厮磨。
柳如月随众人来到一间书房之外,但见门上贴着一副对联: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横批:学海之涯。柳如月心想,这主人好生爱书,却也当真有点狂妄。但听得陶公子朗声说到:“李老,陶渊,思华携友造访高门啊。”听得屋内一苍而不老的声音道:“陶兄快快请进,老朽看书正酣,不迎之罪,还请谅解啊!”继而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声传了出来:“安安也又来了么?”陶乐安道:“纤纤,我来看你啦。”说着便甩脱母亲的手跑了进去,而贾君鹏也赶紧跟着跑了进去。陶公子和贾大夫对望一笑,引着柳如月进了房门门。
一进里面,柳如月大吃一惊,这书房可比外面的院子也大了许多。屋内左右两侧横列百余排书架,而且大多摆满书籍,分门别类,无所不包。书架之间只隔着3尺来宽,方便人行。而两侧书架中间一道纵向的廊道也只有6尺来宽,廊道尾端摆着一个书桌!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抽着旱烟,正认真的看书。而纤纤,安安,君鹏三个小孩却不知到了哪里?正诧异间,忽然听到纤纤道:“不要捏我!”接着便是安安的斥责声音:“君鹏,你怎么又敢欺负纤纤,我虽然打不过你,也要英雄救纤纤。”然后就是贾君鹏委屈的声音:“明明是你……”突然却哈哈大笑,笑声中夹杂着“唉哟,不要,不要,别挠”的声音。看情况应该是安安偷捏纤纤脸蛋,却嫁祸给贾君鹏,然后挠他胳肢窝不让他说出来。忽然那看书的李爷爷眼不离书的喊道:“大胆狂徒,又来戏弄我们家纤纤,瞧我如何惩治于你。”
柳如月此刻方知,原来那陶乐安之前对君鹏说的“大胆狂徒,又来戏弄我们家财财,瞧我如何惩治与你。”应当乃是陶乐安经常欺负纤纤,李爷爷斥责此句话语的原因。
但听得陶乐安的声音道:“看到了吧,李爷爷都看不下去了。”那李爷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顽童,我说的是你陶乐安这个小混球。”众人呵呵而笑,走到李老前面。李老终于放下手中书本,对着来客说到:“哎呀,有众客到访,老头子有失远迎,少了礼数,各位可要莫怪了啊。”陶渊道:“李老爱书成狂,人人皆知,倒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你看书的雅兴了。”老者笑道:“你小子就是会说话,乐安那小混球跟你倒有几分相似,不过,顽皮之处却远胜于你了。”顿了一顿,对着柳如月说到:“这位想必就是前几日旺财所救的英俊少年郎了,果然器宇不凡啊。”柳如月恭谨的作了个揖道:
“李老过奖了,前面听闻陶兄言李老爱书成狂,知识渊博,海水之浩淼亦不足以举其博大精深,颇有不信。今观李老藏书,方知陶兄所言非虚,小生得见如此前辈,当真是幸也何如,倒希望早些受伤到此,得睹您芝颜,指点一二,以解小生字画爱好之馋。”
李老哈哈大笑:“小伙子倒会说话,就是太过拘礼,桃花源内颇可随性一些,无需拘泥。”柳如月道:“如此甚好,小生也是颇烦礼数繁杂!常觉孔圣贤虽然高才高见,于礼数一节,却有些要求过繁。那以后小生但有不懂之处,便来想烦李老,还望多多指点啊。”李老开怀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颇合我心意,我们便结拜为兄弟如何。”
这一下不但柳如月吃了一惊,旁边的陶公子和贾大夫等了解李老的人也是大为惊异。
柳如月道:“如月焉得如此福气,若前辈不弃,便让如月称上一句‘义父’如何。”柳如月心伤父母之死,突然碰到李老这等前辈要求结拜兄弟,当真是欣喜若狂,心想父亲也是颇爱字画之人,如果知道自己给他结拜了个如此博学的义兄,应当也是开心不已,便说了此话。
陶乐安三个小家伙不知何时也来到这边,可能是被他们的哈哈大笑声所吸引。李老尚未回答,只听得陶乐安道:“好,我也和李爷爷结拜,李爷爷,你做我义爷,好么?”
众人惊奇以至于无语。马上又听得贾君鹏道:“我也要结拜,我也要结拜,李爷爷,你也做我义爷,你也做我义爷。”众人更是一惊,老人尚未回答,陶乐安便捏了捏身旁那小脸胖嘟嘟,眼睛大嘟嘟的一可爱到爆的女孩左边脸蛋。
(台湾的sandy&Mandy知道吧,那女孩比她们还可爱些,慢慢想想吧。)
陶乐安对那可爱女孩说道:“纤纤义妹,今天安哥我捏捏你的脸蛋,算是行了结拜的礼节,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安哥我一定帮你!”
俨然一副大人的摸样。
然后又马上阻止了正准备捏纤纤右脸的贾君鹏。说道:“你不要一直学我,有自己的想法才是好孩子。”贾君鹏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正想着该怎么有自己的想法,那经常被陶乐安捏脸欺负的纤纤拨开陶乐安的手,也来捏他右脸,并说道:“纤妹给你回礼了,对安哥哥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以后想捏你的脸蛋时,你凑过来就是。而我的脸蛋你不要再捏了。”
众人心中莞尔,想这女娃倒也聪明,不被乐安欺负。
而一旁的贾君鹏似乎受到启发,也来捏陶乐安的脸,陶乐安躲开,贾君鹏道:“我跟你结拜也就等于跟纤纤结拜,以后就吃点亏做你义兄了。”陶乐安一边躲一边说:“那还是我吃亏做你义兄吧。”然后也去捏贾君鹏的脸,三人你捏我,我捏你,乱坐一团。旁边的大人此时终于忍不住去把三人拉开。李老道:“好罢,好罢,我今天便结拜一个义儿,两个义孙,不过你们两个义孙不可再相互打闹,否则逐出爷门。”众人哈哈大笑。
至此,纤纤,贾君鹏,陶乐安算是结拜为兄妹,而柳如月便成为他们的义父。
柳如月之后知晓李老姓名乃是李百度,取自“众里寻他千百度”,不过在李老心中这个“他”倒多半是“书”的意思了。
而后来陶乐安听说义兄义妹似乎不能结婚,桃花源虽然不完全恪守礼节,乐安也不放心,找了很多理由要解除兄妹关系,什么:
“当时冲动而已。”
“童子戏言不可当真。”
“纤纤强烈要求我不当她义兄”
“贾君鹏不够帅,不像自己兄弟”之类的理由,但李老故意不理他,陶乐安便和贾君鹏打闹一番,令李爷爷把他逐出“爷门”。不过,陶乐安和一直在自己家住的柳如月倒是关系要好,义父义子的关系倒没有提出要解除,只是,更多的是把他当爹爹的弟弟看待,称他为“柳叔叔”。
这“柳叔叔”在桃花源认了个义父,义兄,义子,日子过得也算十分开心。虽然时常想起自己父母兄妹,心中感伤,但心想父母若得知自己过得如此日子也当欣慰。父母生前也常常说希望找个好的清净之处隐居,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实现梦想,便已经为尘世名利纷争所杀。父母当时分散我们兄妹逃离之际,要我们不要报仇,好好生活。
自己初到桃花源地之时,报仇之心颇切,后来住得久了,对比桃花源外的日子,渐渐明白父母当年的良苦用心和退隐之意,报仇之意越来越淡了,只是心中常记挂大姐,二哥以及四妹三人!不知她们当年是否也如自己般逃出生天。
每当八月十六之时,柳如月便遥望父母跳崖的方向,算是拜祭父母。后来偶尔化装乘着深夜骑着旺财到崖中寻找,也只见到父母刻留在绝壁上的“杨柳情”。想到崖底寻找父母,但不知为何,越是往下,越是寒冷,旺财虽然体格甚好,也不怎么承受的住,便只好作罢。
而自己在桃花源常常到李义父处品字论画,多次畅谈通宵。也偶尔乘坐旺财到市集外密林处,而后步行到市集书行书市为李老购书,顺便也打探兄妹消息,但却探不到半点音讯。也偶尔帮助村民插秧,种菜,或者到市集买牛耕田。
到得村中孩子长大些便到桃源学堂去当教师。村中孩子年纪相仿,乃同一辈份,学生倒也只有这么一批,只是有些孩子年龄偏大,有些偏小,所以也也分了三届学生,依次而教。
而陶乐安渐渐长大,却也渐渐顽皮,村中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所以陶乐安经常是夜不归宿,当到处都是自己家,而他活泼可爱,人人倒也喜欢,不过尤其是喜欢捏他那可爱的脸蛋,陶乐安被捏的多了,有些不爽,常常冒出些:“再捏小心我一巴掌踹死你!”或者“我一脚甩你两个巴掌!”之类的话语,村人也不理他,照捏不已。
陶乐安父母见自己儿子总不回家,开始稍微劝得两句,后来习惯了也就听之任之,反正村里人人一家,而且知道乐安讨人喜欢。
乐安三岁的时候,旺财旺运夫妻生了一个小巨鸟,乐安开心不已,给他取名“小强”。和他终日陪伴,常常用豆腐喂它。
小强也常常陪着乐安到李爷爷家看书,陶乐安因为常去纤纤家,自觉得找个合适的理由,于是便开始识字,在柳如月和李爷爷的指导下,倒是学得很快,不过他生性顽皮,难得安静,常常学到一半又找纤纤玩去了。
不过,他看书倒也有看的进去的时候,就是李百度爷爷所写的《百度志趣》。里面多载一些奇文趣事,笑话逸闻之类,乃是李百度从各类书中收集,同时结合自己经历之趣事写成。这书逸趣横生,倒是颇合顽皮的陶乐安胃口。
李百度同时还写得一部《百度百科》,陶乐安看得几眼便要犯困,却强烈推荐给纤纤,说是好书,其实是希望纤纤陪自己看书,纤纤倒也看的进去,而且见识渐长。
至于贾君鹏这个“义兄”,倒是经常让陶乐安欺负,不过孩童之间,小打小闹,陶乐安也还蛮懂得把握分寸,渐渐的也和贾君鹏生出别样的兄弟之情。
不过村中人依然总是很爱捏陶乐安那可爱的脸蛋,而年纪还小的他,也还是只能说写“一巴掌踹死你”或者“一脚甩你两个巴掌”来反抗。
春去春来,桃开桃落!眨眼之间,陶乐安已经七岁了,小强也已经四岁。七岁正是桃源中然让孩子入学的年龄。
陶乐安于是和小自己一天的纤纤,以及大自己一岁的贾君鹏同一届入学。这淘气任性的陶乐安一入学校,便成为老师的“天敌”,又仗着老师柳如月是自己义父,常常讨好卖乖,老师们一见就头疼!
陶乐安常常逃课到陶李爷爷家去看书,每次考试都几乎是鸭蛋,六门科目“礼、乐、射、御、书、数”,便只有“书”每次分数还可以,但也常常搞怪,不以常理答题。譬如考题出个什么“洛阳亲友如相问”要求填出下一句,他便常常回答一些“请你不要告诉他”或者“就说我在桃花源”之类的话语,搞的老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而且他非常顽皮,喜欢打闹,常常带着众学生到外面做游戏,简直是严重影响课堂秩序。
还好桃花源开学堂也主要是让孩子有个去处,同时学点东西,又没有让孩子出去外面闯荡的念头,所以也不管的怎么严。
到期末老师写评语给父母的时候,陶乐安倒是乖巧的很,天天讨好老师,老师问他:“你天天打闹,成绩除了‘书’这一科目每次勉强刚好及格,其他科科每次都不超过十分,你叫我们如何给你写评语啊。”陶乐安思索片刻,答到:“成绩稳定,动手能力强。”把老师笑岔了气,却也喜欢他如此可爱聪明的脾气。
古人常言: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七岁的陶乐安实在是顽皮的可以,村中有他的地方就有热闹和欢笑,欲知细节如何,且看下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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