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睡着了。
她身体明显比申玉娇妩媚，凸凹有致，或者也是衣服的关系。
她的口红和她穿在身上的充满蛊惑的衣服，申玉娇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染指。
还好我有准备——我把我带来的两条鱼放到了她刚才刷了好几遍的大勺里，油没有，盐带来了，包括葱花和切好的姜丝，餐厅厨房什么没有？豆油是我自己不拿；如果火苗够高，即便是翠绿的芦苇和挺拔的蒲棒也会熊熊燃烧，那个帐篷就是好，配给的工具箱里还有镰刀，当然，没有也么关系，我的渔具里也有小型的镰刀。
她用沧海水洗脸。
“有什么事情说罢？”
她的脸腾的红了。
“我没事，是我大哥二哥有事，他们非逼我——我住在他们家，没办法。”
“我能帮忙的事你尽管说，只要不违反原则，但你这么客气我就觉得我没必要主动了。”
她低着头思索。
“实际也不违反原则，就是电影院挣钱少，我大哥和二哥想多挣点钱，开录像厅很赚钱，一天能挣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是执照批不下来，找了不少人，也花了不少钱，就是不给批，文化局不给批，其实就是卡钱，据说要两千。”
“两千？”
“实际两千也不多，两个月就能挣回来，可是我二哥把钱送上去了，还是不给批，钱给退回来了，说是要四千，录像机和录像带我二哥都买了，房子也租下来了，偷摸开还不行，人家知道了——我说我不来，可是我二姑也和我说了。”
“如果什么都不违反原则，那应该没问题，我正好协助管文教卫生的指挥工作，不过这回我的回县里说，让他写个条，没问题，我保证我会尽力。”
“唐白虎，我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得寸进尺？”
“没关系。”
“开录像厅真赚钱，开美发厅也赚钱，我们单位现在没事，我过一阶段要学美容美发，到时候你的头发我给你理，好不好？”
“好啊。”
“其实我也想开了，上班好是好，就是赚钱少，还要看别人脸色，好在我现在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工人除了工资还能有什么收入？所以我决定一边上班一面学习，我二姐的发廊很火爆，等我赚了钱，我给你买最好的雪茄。”
“我等着，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我原计划要在这住两天，开来计划没有变化快。”
“唐白虎，我会报答你，但不是今天——我不想把一切搅到一起，一码事是一码事。”
“说什么呢？换位思考一下，我觉得你也会帮我，我们都是寄人篱下，我们都不容易。”
她笑了。
“我相信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我会过上很好的日子，到时我把我爸爸妈妈接到县里来享福，虽然没有儿子，我也要让他们尽享天伦之乐，这也是我找男朋友的标准。”
我笑了。
“你要找男朋友，会有很多杰出青年慕名而来。”
“可惜没有你——开玩笑，她们主要是我们院长败坏了我的名誉，县长的媳妇有什么了不起？不一样也是个女人吗？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我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这个打算；难道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连谈恋爱也不可以？还要她同意？我觉得真是不可理喻；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消沉，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是清白的，至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至于我是什么样子的人，那是另一码事，和她们无关，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原先也很在意别人的评价，不过现在我不在乎了，重要的是自己明白什么是更重要的，不过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好样滴，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上我的船。”
“那是，我当然不会赖上你，我没有那么无耻——听说我认识你，单位很多人羡慕我，我说你就在沧海呆着，她们都不信呢，真奇怪。”
“他们以为我想我的小说里的人物——生活中在真空里。”
“但是你确实与众不同，这个，不是我表扬你，我确实是这么看地。”
“一样，都是饮食男女，唐红虎说的对：神都是人造地，没有神，如果有，一定是骗子，神棍神棍就是这么来的。”
“但你不是骗子，我看你不像骗子。”
我笑而不语。
饭后她刷碗，我躺在宽敞的窝棚里想入非非。
遗憾的是不能洗澡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我决定马上送她回去，夜长梦多。
可是已经晚了。
风乍歇，可小雨来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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