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群众眼睛雪亮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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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普通人皆已入睡,但对某些人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此时,市中心最豪华的总统大酒店里面,人影幢幢、热闹非凡。从窗户看入,谈笑风生的人们目光汹涌,却又无声无息。在它背后,是居民区温暖而静谧的灯火。一切显得如此的和谐和安静。
不远处,几个等客的出租车司机围成一团,嘴上叼着卷烟,不时发出几声讥笑。更有2个在谩骂和争论,另外的漠然地听着。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谈论的事情,可能是自家刚读初中的孩子花着老子的血汗钱发生了早恋,也可能是某个霸权国家又攻打了那个国家…
前面一个垃圾桶,有个身子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太婆在扒拉着垃圾,希望从里面找到可以换钱的“宝贝”。她必须在天亮前翻一遍,因为再过不久,环卫工人就要把这些垃圾清走了…
“吱”,宁静的夜空划过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价值普通工薪家庭几套住房的奢侈品停在酒店面前。车刚停,一个拎公文包、带着眼镜的人敏捷地从车里溜出来,弯腰小跑打开后车门。
首先迈出车门的是一个子不高,身穿银白色传统武术服装的老人,头发花白,一丝不乱,脸上架着厚厚的老花眼镜,也掩饰不了他下车时,对四周貌似不经意的扫描,和那从眼瞳深处冒出的点点精光。
跟着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肉乎乎的,有着一颗如太阳底下漆红葫芦一般闪闪发光的脑袋。下车后,胖子略微低腰,力图让自己显得比老人矮那么一点点,右手熟练地往酒店大门一伸,谄笑着:“林老,您先请!”
“吱吱吱”,又是一连串尖锐的刹车声,在一阵嘭嘭的关门声后,一堆身穿制服的警察拥着一人高、体型外貌如读者一样的李广宁走到老人和胖子面前。小李大笑着对老人和胖子说:“义父和朱局的司机好厉害,不愧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连开车都开得那么有效率!”。
林老看看小李,点点头,又转头对胖子说:“朱局,请!”
朱大胖子笑得越发灿烂了,一双肥肥的、连指缝都看不到的大手热情地拉着小李的手,大声地对一帮下属说:“哈哈,说到强将,你才是啊!在林老前辈的教导下,有市民保护神之称的李广宁,才真正是我们警察系统的骄傲啊!”
此话有如投入湖水的石子一样,激起周围所有警察的响应,吹捧之声涌起。中有一声特别洪亮:“林老、朱局,您们都是李所长的老师,没有您们的悉心教导,那有李师兄的今天啊”,说话的是万金有,人面粗狂,为人却心思细腻,处事四面八方。话毕,他又笑着对李广宁说:“师兄今日大喜,可要多敬2位老师几杯,一谢栽培之恩”。
“哈哈,对,小李和我等下都要好好敬林老几杯,一谢林老多年来对我们的栽培”。朱大胖子已经笑得嘴巴都无法合拢了,细小的眼睛也深深地陷入脸上的肥肉中。乍一看,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眼睛一样,可从肥**中射出的赏识眼神还是被旁边细心观察各人表情的小李和万金有捕捉到,两人暗喜。
朱大胖子一挥手,向所有警察说:“今晚是李所长的庆功宴,局里报销,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不醉不归,哈哈,喝趴了去洗手间扣,扣完了再继续。只有不敢喝的孬种,没有喝不下的酒”。

顿了一下,朱大胖子又意味深长地说:“记住啊,同志们,肯喝醉酒的都是好同志。”
又是喝酒,李广宁头皮发麻,局里人都知道朱大胖子号称千杯不醉,酒中之神,看来今晚难以脱身。难道刚从医院回来,又要去那过夜?如果今晚还能见到美女护士,似乎去多几次医院,也是不错的!不行,明天还要早起去见月月呢!
情圣眼角一转,正好和万金有羡慕的眼神撞上了,靠,这小子,肯定又在想那些龌龊的事情。随即,这个刚才还在想着龌龊事情的无良人偷偷地、不为人知地对万金有比划了一下中指。
朱大胖子此话不说则已,一说,周围的警察就开始起哄:“对,一定要多喝大喝”、“不醉不欢”、“让我们今晚不醉不归”…人群有如一阵龙卷风,卷起林老、朱局、李广宁,冲入总统酒店。
这边的动静吸引几个司机的注意。
“瞧,那不是市前公安局长林立和现任局长朱烛吗?哇,还有市民保护神李广宁,奇怪,这么晚,跑这里来干嘛?”最年轻的司机不解地说。
顿时,他旁边那个黑脸司机一脸鄙视地看着他,“新来的吧,真不知道你怎么混这行的,李广宁刚升为本区派出所所长,庆贺来了”。
“哈哈,你不是新来的?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老子混这行时你还在家耕地呢!”年纪最大的司机深深吸了一口烟,手指一弹,把抽完的烟头弹飞,一脸神秘:“既然你吹上了,那么考考你,知道朱烛的烛字是什么意思吗?”
“切,谁不知道,报纸上不是说蜡烛尽燃自身玉,甘为人民照眼睛吗”?被嘲笑的司机愤愤地说。话音未落,一根手指伸到眼前,顺着手指看去,是对方嘲笑的眼神。
“非也非也,想知道?诺…”手指做出了打火的动作,黑脸司机不情愿地掏出一支烟,为手指点上。
又是一口浓烟悠悠喷出,寸头摆足架子后,才得意地对围着倾听的司机低声说:“那是场面上的说法,实际是胖子在外面有无数情人,所以次次回家,都是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射。为此,他老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所以说,朱烛有心却无力,一任床前,点滴到天明”。
“轰”,司机们禁不住都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如此大声和放肆,似乎笑到连今晚尚未有生意都忘记了。
笑声在宁静的深夜飘得很远,很远,不过,并没有人留意。是啊,谁又会在乎这群小人物的点滴欢乐呢?
但对有心人而言就难说了,一个貌似恰好路过的人向司机借个火,随即和几个司机聊得火热,谈了一会,才拐入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赤身**、眼睛总眯着、正朝身下女人冲刺的年轻人,听完汇报后,年轻人拨通几个电话,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如果万金有或李广宁在场,肯定能看得出,躺在年轻人身下呻吟的女人,赫然是万金有的女友莫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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