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风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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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行敲了下文笑筝的头,沉沉的说:"穿什么穿啊!你一直就在古代!"说完又嘿嘿的笑起来,文笑筝双眼放光:"这是什么朝代?是穿越还是架空?我喜欢架空!诗词歌赋可以随意乱用!嘿嘿"云中行黑线满头,看着那些眼睛眨也不眨望着他俩的一帮文物古迹似的人,他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文笑筝说的到底是什么。他无可奈何的扯了下文笑筝,小声的说:"姑奶奶啊,你先跟人打招呼行不!"文笑筝恍然大悟,刚要弯腰,又觉得不适合,可是古代的礼节她又不会,只好微笑着说:"你们好,我叫文笑筝,嗯,初来乍到,不对之处请多包涵!"云中行满意的的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新收的女儿,你们看,不错吧?"一个身穿宝石蓝长衫的人走近文笑筝,上下打量着文笑筝,问道:"你就是文笑筝?"文笑筝点点头,有些莫名其妙,那人又说:"在下小姓东方,东方弈是犬子!"文笑筝高兴起来:"你是东方爸爸的爸爸啊!太好了!我说上次去他家,除了他俩,怎么都没见到别人,原来都在这呀!"云中行郁闷了,拽着文笑筝不依不饶的说:"你叫小东方什么?你得叫他哥哥,这个东方煜,你叫他叔叔就好了!"东方煜摆着手急不可待的说:"你知道笑笑和晟儿什么关系吗?难不成还要晟儿叫笑笑姑姑?"云中行蛮不讲理的伸直脖子:"不管什么关系,我就要笑儿做我的女儿!"两人眼看就要争起来,屋了里边一把太师椅上坐着的老人缓缓的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家还是先迎贵客,再叙其它吧!"云中行和东方弈都停下了嘴,态度恭敬的作了一揖,答应道:"是!"各自退到了一边。
文笑筝借着烛光凝神向那个老人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灰白的长衫,花白的发挽着的髻盖在一块灰色布巾下,颌下一簇同样花白的胡须被他用手拈着,淡雅的面容上噙着浅浅的笑,和蔼的看着自己。文笑筝慢慢走到他面前,也学云中行他们那样作了一揖,什么也没说。
那老人欠了欠身说:"远道而来,想必姑娘也累了吧!念宁,带文姑娘云歇息吧!有话我们明日再说吧!"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走了进来,亲切的拉起文笑筝的手说:"姑娘,和我去歇息吧!"文笑筝懵懵懂懂的对着屋内的人弯了下腰,没来得及看清所有的人就被那个叫念宁的女子拉出了屋子。
屋外铺着青石板路,文笑筝踩了上面觉得异常的舒服,只是自己的一双网球鞋衬着这身衣服的些不伦不类,她一边走,一边遗憾着。
念宁前边走着,嘴里不断的说着:"姑娘,小心脚下,今儿是弦月,不够亮堂!"文笑筝抬头看了看,月如钩,风如水,画般铺满了整个天地,她愈加恍惚了,轻声的问:"大婶,这一切可是真的?我怎么觉得到了桃花源呢!"念宁轻笑起来,有些自豪的说:"我们风之谷啊,不是桃花源,却胜似桃花源呢!"文笑筝默默念道:"风之谷?""是啊,老祖宗取的名字啊!",念宁平静的说。

文笑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没再追问,跟着念宁沿着青石路走到了一间木屋,进屋后,文笑筝更迷惑了,这里边完全是古式的,雕花的窗格,手绣的门帘,念宁打起帘子说:"你就住这吧!我在外间,有事喊我!"说完给文笑筝指点了一下常用物品的位置,就出去了。
文笑筝怔怔的坐在靠窗的绣床边,透过竹帘看着天上的月,默默的说:"这一定是梦,我睡醒了就没有了,只是,这梦,真的很真实啊!",然后,她就爬上床睡觉了,她想等醒来,她一定还在宿舍的小破床上。。
早上,文笑筝还在梦里游荡时,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徐徐的钻入耳中,她蒙了下被子,嘀咕着:"谁这么无良啊!不知道人家要睡觉吗?"可是,那笛声却象没受任何阻隔,依然固执的钻进文笑筝的耳朵,悠扬里飘荡着一丝淡淡的伤感,文笑筝忍不住坐起来,细细的听起来。她发现,昨夜看到的一切亮堂堂的摆在眼前,她明白这一切是真实的,可依然迷惘不已。
听了一会儿,文笑筝长叹一声:"便是桃花源,也不是永乐之所啊!""是啊,天下何处,都无常乐之地啊!",窗外的念宁接了一句,又道:"姑娘醒了,念宁侍奉姑娘梳洗吧!"文笑筝蹭的跳下床,赤脚站在木板地上,伶俐的收拾好了床,回了一句:"不用侍候,我自己都弄好了。"念宁一挑帘子,走进了屋,看到文笑筝站在地上,扬了扬手中的一双绣花鞋,得意的说:"就知道姑娘不爱穿那个鞋子,连夜给姑娘赶做了一双,姑娘试试合脚不?"文笑筝看到念宁手中拿着一双月白软缎的绣鞋,鞋面上绣着一枝浅粉的桃花,花瓣四散,从鞋帮疏疏密密纠缠到鞋底,文笑筝接过来,爱不释手,怎么也不忍心往脚上套,她感慨万端:"这么好的艺术品穿脚上多浪费啊!"念宁失笑的说:"鞋子如果不穿脚上才浪费了呢!姑娘,试试吧!"文笑筝一想,觉得念宁说的有理,她一边小心谨慎的往脚上穿鞋子,一边对念宁说:"大婶,叫我笑笑吧,叫姑娘让人觉得生分。"念宁也不勉强:"笑笑?这名真合你啊,你总是一直笑笑的。"文笑筝穿上鞋子,掂着脚尖走了几步,才慢慢踩实了走路,她又合适又舒服,她冲过去抱住念宁,高兴的又蹦又跳,念宁一边躲闪,一边说:"收拾好了就出去走走吧!"文笑筝快快的洗漱完毕,就跳出了房屋,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青石路上走着,突然她看到山坡高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笑筝一字一句的诵读着,读完后,自言自语:"山河破碎风飘絮,风飘絮,原来是风中之絮啊!所以是风之谷了!""对啊,对一些无处落脚的轻絮,只能随风而行了!"一个声音朗朗的接上来,文笑筝吃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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