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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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法国科学家艾尔伯·费尔和德国科学家皮特·克鲁伯格,以表彰他们发现巨磁电阻效应的贡献。那么,很快就要来到的2008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将会颁给谁呢?现在就让我们来一起听听著名大学的著名专家何友江专家的看法。”
在听到电视里传出这则新闻时,杨林正专心地看着自己收藏多时的那些信件。这些信件杨林像宝贝一样地收藏,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写给他的。每周看一次这些信件,成为了杨林的习惯。每次看到这些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件时,杨林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过去美好的岁月。杨林执拗地要沉浸在这种自己想象中,以至于在他看信时,没有什么能够打扰他。
但是,今天杨林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信,关注起电视来。静静地听了一会这位著名专家教授的见解,杨林轻蔑地一笑。如今专家在杨林心中已经成为了谎言的代名词,这位何友江专家再次印证了他的这种看法。至少杨林是这么想的。
杨林关掉了电视,专家被压成了一条线,消失在电视荧屏里。杨林低头看了看那些信,那娟秀的字体,那亲切的话语,杨林忽然意识到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多么残忍的词汇,它意味着再也不能重来。虽然杨林与她都还健康地活在人间,但是却似乎有巨大又无形的力量阻止着两人的相见。
“算了,人总是应该向前看的。”杨林安慰着自己。这么多年,杨林已经学会了怎样安慰自己,或者说是欺骗自己。
不管怎样,杨林还是要回到现实,现实就是他快要没钱了。原来的一点积蓄已经快被杨林花光了,必须要出去找工作才行。“先去赚些钱吧,还是活命最重要啊。”
杨林找到了一份网吧网管的工作。面试的那天,杨林心里一直存在着鄙视的思想,一个网管的工作也要面试。来到网吧时,杨林大吃了一惊,这个网吧果然很破烂。而真正让他吃惊的是,居然有很多本科毕业生来应聘。“我的妈啊,这是什么世界啊。本科毕业来做网管,恐怕做十年也赚不回学费吧。”杨林看着招聘启示上800元的工资想。
必须承认,杨林这样想时,是带着阴暗心理的。因为他只上了一年半的大学,就毅然地选择了肄业。虽然当时是被迫选择的,可他还是一直认为那是他自己的伟大决定。
“至少我省下了很多的钱,现在赚回学费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杨林悠然地步入网吧,已经全然忘了他只剩下一个月生活费的事实。其实杨林并不想出来工作,他比较想往的职业是网络写手。但是杨林在起点中文网写了一个多月“无尽的游戏”被拒签后,他也只能面对现实了。
杨林心里是有一个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甚至自己都不太愿意去想,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太过虚无缥缈了。

网吧老板见到这么多的人来应聘,心花怒放,急中生智地作出一个决定,工资降为700元。“不愿干就走”,这句几乎成为了网吧老板的口头禅。
新时代大学生的素质确实很高,接连面试了几个人,已经使老板头冒冷汗了。那个老板辛苦撑到第三个面试者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声骂道,“你除了安全套和床,还知道别的不?你能分清男顾客和女顾客不?你上了四年学就学会了安全套七十二种用法啊。”
那位同学很镇定,丢下一句话很潇洒地走开了,“你丫脑袋长在**里的东西,土财主嘴脸。”
杨林很震惊于他的洒脱和从容不迫,而且后来杨林才知道,原来他对这个网吧老板的描述是准确的。
那个网吧老板看了看杨林,杨林与其他人的最大区别是他没有简历。“你有什么特长?现在就可以展示一下。”
杨林犹豫了很久,“那个,那个,我只有jj特长。必须现在展示吗?”
旁边恰好走过一位打扫卫生的眼睛妹,杨林感到她已经用贪婪地目光盯着自己了,而且还是盯着那里。
老板一时没有明白,憋了半天只说出了三个字,“下一个”。
杨林有些扫兴,可看到网吧老板与前来应聘的大学生像双簧一样地互相鄙视,又有了一种看热闹的快感。
乱哄哄的招聘终于结束了,老板一个人也没有找到。点上一根烟,沉思了片刻,铁青着脸向杨林走来。
“一个月600元,你要是同意,就是你了。”
杨林看着网吧老板胖头鱼一样的肥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家网吧规模不大,一个清洁工,两个网管,一个老板。先来的那个网管和杨林商量让杨林上白班,自己上夜班,因为他在狂追一个网游里面结识的美女。
那个清洁工就是面试那天听到杨林口出狂言后,盯着杨林下部看的那个眼睛妹。经过几天的熟悉后,在一个午休吃饭时,那个眼睛妹忍不住问了杨林一个问题,“你那里真的很大?”
杨林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没有,没有,见笑了,见笑了。”
正好网吧老板经过,插嘴道,“夏颠见到什么笑了?”
“我还没见到呢。”眼睛妹高声答道,“如果真的见到那么大的,我也不至于笑出来吧。”
杨林已经窘红了脸,赶快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夏颠?”
“唉,说来话长了。”眼睛妹吃了口菜,装作老人一样叹了口气,“这都怪上夜班的那个网管周强。他整天说话颠三倒四,办起事来一点不可靠。老板喜欢看倚天屠龙记,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周颠。我是后来的,我姓夏,叫夏天。老板叫顺嘴了,就开始叫我夏颠。对了,你叫什么?”
“我……”,杨林心里想,我姓杨,不会叫我杨颠吧。“呵呵,你就叫我小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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