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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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在看《达芬奇的密码》,书中说,耶稣临死的时候是把权力传给一个女人,后来这段历史被人为的歪曲了,在早期的宗教中,女人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尊重。
痛心呀,随着历史的变迁,女人的地位也被扭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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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小鸟在枝头喳喳脚,她虽然醒了,还是懒懒的闭着眼睛,不想起来。
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两腿轻轻被分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在中间,大腿内侧感受头发轻轻的摩擦,说不出的舒服,她仍然是一动不动。接着下体上有湿湿热热的舌头舔触,极轻极温柔,一阵阵微痒,她不自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小的舌头受到鼓励,加紧了进攻,她也加快了运动,小脑袋卖力的**着她播撒的甘露,最后,她猛一挺身,伸手死死的按住了腿间的脑袋,停顿了几秒钟,标志着她每天床上的晨操结束,接着一脚把小脑袋踢下床。喊一声:“玩具,你又打扰我睡觉了。”
玩具跪在地上,连声磕头,“奴才该死!”虽然说着“该死”,没有一点认罪的意思,笑嘻嘻的声音,伴着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这声音就像睿熙皇每天早朝的钟声,催促她起床。
她也习惯了这每天的叫早服务,像往常一样,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说,“好了!来给我穿衣服!”
玩具赶紧抬起红肿的额头,极麻利的帮她穿好了内衣,这时候,按照惯例,田叔等另外几个宫奴就要进来服侍床上的人穿戴整齐,洗脸漱口。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只见玩具恭恭敬敬的跪下说,“主人今天要过十六岁生日了,玩具恭喜主人,在这里磕头了。“
又是碰碰直响,玩具磕头她当然受之泰然,但是今天气氛不对,玩具一直不停地在磕,好像就要这样一直磕下去,头上流血而死。她抬起一只脚,托住了他的头,“玩具,停!“
看看玩具抬起的头,脸上布满泪痕,她很奇怪“玩具,我**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你怎么了?”
在服侍她的宫奴当中,玩具是唯一一个比她小的宫奴。在嫱玥国,按照规矩,女孩子在成年以前,服侍的奴才们都是老年男人,直到成年后才全部换成青壮年。
身为六皇女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宫奴们都经过右皇公精心挑选,右皇公是睿熙皇的两个正室皇公之一,负有教养睿熙皇子女的责任。
服侍六皇女的年长宫奴都古板老成,尽心尽责,以田叔为首,田叔从六皇女出生起就开始服侍她,是乳叔,也是右皇父的心腹,对待六皇女过分细心,常常限制年幼小皇女做这做那,小皇女早就烦死他了。只有玩具顺着小皇女的脾气,变着法子讨好她,他是小皇女童年时代最好玩的玩具,不论怎么玩他,他都当作是一种荣幸。
小皇女一直认为玩具是她三岁时上天赐给她的生日礼物。据田叔说,玩具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宫墙边,一个老宫奴发现了他,抱了回来。刚好那天是小皇女三岁生日,皇母安排她去见王傅开始学习读书,她死活不肯,拽着右皇父的衣角哇哇大哭,正遇着宫奴抱着玩具路过,她突然听到小小的襁褓里竟然传出来和她相同的哭声,不自觉地伸头去看,一看之下,大大的开心,拍着手叫:“玩具,玩具。”抱着再也不肯放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觉得很神奇,这个小小的玩具,竟然和她一样有头、有脚,还长着鼻子、嘴巴,甚至会哭,小皇女常常使劲的捏他粉嫩的小脸蛋,听他“哇哇”大哭,就像她第一次碰见他那样,以此证明他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玩具。直到她长大一些,乳叔反复解释,她才相信玩具也是一个宫奴。这以后玩具又多了许多活干,因为小皇女不让那帮老家伙贴身服侍她了,当然,她也越来越离不开玩具了。
今天玩具的脸蛋不再像往日的粉嫩可爱,神情疲倦,好像一夜没睡,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小皇女,像小狗一样无助。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大颗大颗的泪正往下落。两颗白白的小门牙露在外面,紧紧的咬着红红的下嘴唇,瘦小的胸膛轻轻一起一伏。
出了什么问题!?
玩具和小皇女一样,盼着这一天已经好久了,甚至比她还要盼望这一天。
对小皇女来说,她的生活在十六岁这天要发生什么变化,从她三岁开始读书的时候,右皇父和皇宫里的两位王傅就反复教导过这些内容,她早就明白,既然注定了是睿熙皇的女儿,随着**,所有的责任、特权都会一起落在头上,顺理成章,从没想过接受或是抗拒。
对玩具来说,却是一生中最重大的事情。因为,他就要从男孩变成男人了,这在墙玥国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从此,这一辈子只属于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因为小皇女答应过他,今天晚上,也就是她的**之夜,让玩具服侍,虽然她知道宫里何大总管肯定准备好了很多处男供她享用。不过没关系,作为睿熙皇最宠爱的小女儿,指定一个宫奴的权力总会有吧。
玩具每晚都服侍小皇女睡觉,却还是保留着童贞。并不是因为右皇父和王傅对天赐的教导起了作用,相反,在她初潮来临的时候,他们开始给她讲解男女之事,这反而引起了她对异性的好奇。
记得那个夏天的午后,小皇女领玩具到后花园,乘着私下无人,命令玩具脱了衣服让她看看,玩具自然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一贯活泼的他竟低着头,静静的脱了衣服,他的身体还没发育,骨骼清瘦,因为长年贴身服侍小皇女,很少干粗活,皮肤细腻白皙,加上害羞,不仅脸上泛着红晕,好像连身体都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轻轻的在风中颤抖,小皇女一半好奇,一半爱怜的一一摸过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直到下体。
她突然停住了,他的下体,已经戴上了贞节套。这贞节套是纯钢打造,一根钢环类似腰带扣在腰间,前面下端伸出一个钢套,整个套住玉茎,但是头部没有封闭,不会影响小便,不过只能蹲着解决了。钢套自上而下中间留了许多空隙,想是为了清洗方便。整个设计非常精密,紧紧包住玉茎,根本无法用手一握,更不提用于男女之事了,穿上衣服表面看不出突起。而且钢环坚韧无比,决非平常利器能够损坏,只有特制的钥匙才能开启。钢套上面还刻着日期,掌钥匙人名字,及“不得私开,违着送官”八个小字。的13
小皇女大为扫兴,冲着玩具气冲冲地喊道,“这是怎么回事?男孩不是十三岁才带吗?!”
玩具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习惯性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紧张地说“皇女、、、奴才、从小就、带着这个,还以为生下来就有、、、”
小皇女没听耐心他说完,狠狠地说,“去找田叔来。”玩具赶紧爬起身来,跑了几步,小皇女才想起他还光着身子,赶紧又喊“回来,把衣服穿上。”等不及他穿好衣服,一路横冲直撞去栖梧宫找右皇父了。
她知道找乳叔也没用,贞节套上清楚地刻着掌钥匙之人是何总管。不过,何总管是左皇公的人,左皇公是睿熙皇的另一个正室皇公,负有辅助睿熙皇管理后宫的职责。
在嫱玥国,每个女子都可以有两个正室,一左一右,分别称为左夫,右夫,分别负责相妻、教女的任务。当然除了正室之外,女子还可以纳偏房若干,叫做从夫,俗称小侍,小从。
睿熙皇的两位正室则称为左右皇公,侧室级别较高的有:贵夫、御夫,其余则称侍郎,侍郎又分九个等级,根据等级不同,待遇不同。另外,宫里服侍的宫奴全是男子,每年都要更换一部分,外放一批,再从民间精选俊美处男补充,随时等待睿熙皇的宠幸。宫中这一干人等,除了右皇公,都是左皇公掌管,包括后宫大小事宜。
右皇公则只是负责教养睿熙皇所生的九个子女,这六女三子都是右皇公一手带大、亲自教养,他们都和右皇公非常亲近,因此,右皇公在皇宫中虽然处于弱势,地位却不可动摇。另一方面,他也颇为知足,从不和左皇公及其他御夫们争宠吃醋,所以,多年下来,两位皇公共同侍奉睿熙皇,各司其职,相处和睦,后宫还算平静。
左右皇公因为职责不同,两人性格就截然不同,右皇公和蔼耐心,左皇公却端庄严谨。
小皇女和左皇公很少亲近,可她在右皇父面前撒娇是惯了的,见了右皇父,一下扑到在他的怀里,嗲声叫道,“右皇父,赐儿来看你了。”说着仰着小脸看着右皇父,笑容绽放,明艳动人。
赐儿是小皇女的爱称,小皇女是睿熙皇最小的女儿,那时睿熙皇已经年届四十九,本来以为不会再有生育,意外受孕,而且还是女儿,认为是上天所赐,所以取名为“天赐”。
右皇父六十多岁了,穿着一件半旧的明黄色便服,手里正在摩挲着一件玉如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面容慈祥,他摸着小皇女的头,呵呵笑着,说道:“赐儿长大了,我来看看,赐儿有什么不一样了。”说着,宠爱的上下打量着。小皇女瞪一眼田叔,心想一定是他多嘴汇报了自己初潮的事。
仰着头,手挽个花状,在右皇父面前轻巧的转个身,天赐“咯咯”娇笑着,“右皇父快看看,赐儿今天不再是小姑娘了,有了好大变化,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
右皇父指指她的鼻子,故作惊讶得说,“哎呀,小丫头一变,我都不认得了。“
小皇女靠在皇父身上,摇着皇父的胳膊,说,“那,右皇父送我一个**礼物吧。”右皇父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好呀,我的小赐儿还会有什么要不到的东西。”
小皇女双眼闪闪发光,好像已经达到了心愿,“我要右皇父跟左皇父说说,把玩具的钥匙给我,让玩具再也不带那讨厌的贞节环了,我要马上就把他变成床上的玩具。”在嫱玥国,女子的观念中,吃饭和睡觉都是人的日常需求,所以小皇女不认为谈论床事有什么害羞的,再加上右皇父对她一向宽容,就毫无遮拦地说出来了。
右皇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敛了笑容,手指在唇边做个噤声的姿势,“嘘,赐儿不要乱说话,你皇母会不高兴的。”
小皇女一撇嘴,霸道的说“不信,不信,右皇父就会搬出皇母来吓人,玩具不就是个玩具嘛、、、”扭着身子,跺着脚,双手乱舞,索性耍起蛮来。
右皇父果真手足无措起来,两只手慌乱的拍着小皇女的背,嘴里安慰着“赐儿别急,赐儿乖,赐儿最听皇母的话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小皇女等来半天,始终没听到右皇父答应自己的要求,索性哭了起来,“哇哇”一边哭一边说,“赐儿要玩具!赐儿要玩具!右皇父不去找左皇父,赐儿就一直哭下去。”
右皇父停了停,手再次无意识的拍着小皇女的小脑袋,一边摇头,一边为难的说说“赐儿,这件事,找你左皇父是没有用的。”声音出奇的认真。
小皇女从没见过右皇父这个样子,听了哭声,疑惑的睁大眼睛,右皇公继续说,“这是皇上的主意。皇上做事一向公正严明,我服侍她几十年了,从没有见过她纵容过谁,就连你桓从父也不能恃宠生骄。”
桓从父是睿熙皇的御夫之一,在睿熙皇四十九岁那年受到宠幸,当时他刚刚十八岁,正值青春勃发,枝叶初开,睿熙皇在那年能够怀孕,很多人都认为应该归功于桓御夫。虽然那一阵子还有很多人都侍过寝,但是别的御夫都是旧人,已经侍寝多次,睿熙皇却未见有喜。刚好在桓御夫新承恩惠的时候,睿熙皇怀上了天赐,可能是这个原因,睿熙皇从此对他宠爱有加,现在已经加封到二品御夫,而且他才三十四岁,还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没有任何失宠的迹象。
桓御夫因此一直很想和小皇女亲近。但是在嫱玥国,所有人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至于是母亲的哪个男人提供了种子,他们认为不重要。加上小皇女一向骄傲任性,除了皇母和右皇父,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所以桓御夫一直引以为憾。
右皇公当然知道这些,说到桓御夫,顿了顿,瞟了一眼,看看小皇女的反应。小皇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是睁大了眼睛,撇着嘴,等着他说下去,右皇公接着说,“嫱玥国的规矩赐儿知道的,皇上把玩具赏给了你,实在是大大的破例了,皇上当然不会再让你因为玩具惹出事端来,所以玩具从一开始就戴上了贞节套。皇上的决定当然是英明的,赐儿就不要再费心机去改变了。明白了吗?”
天赐撇撇嘴,半信半疑,她知道皇母一向最疼爱她,一跺脚,说“我去找皇母。”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右皇公赶紧换衣服,带着田叔追了出去。
睿熙皇正在桓盛院,她坐在塌上,懒洋洋的半倚着一名宫奴,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桓御夫跪在她身边,为她按摩双腿,午后帘幕低垂,四周一片安静,桓御夫仰头看着塌上的女人,眼中充满崇拜和爱慕。
宫奴见是小皇女,就没加阻拦,悄悄领她进去。听到响动,睿熙皇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天赐,微笑着伸出了手,天赐凑过去跪在她怀里,“皇母,赐儿来请安了。”
桓御夫赶紧站起身来,让在一边,给天赐行礼。天赐视而不见,更不回礼。
睿熙皇也不以为意,她笑着说,“赐儿一天比一天懂事了,几天不见,又长高了,这几天的功课怎么样?”天赐娇声说,“赐儿很用功呀,功课一直在读。而且,”
她两个大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故意神秘的说,“王傅又给我开了一门新的课程。”
“噢?”这句话果真引起了睿熙皇的兴趣,她拍拍女儿的小脑袋,笑着问,“什么课程?”
天赐看皇母情绪很好,越发得意,伸头凑近皇母的耳朵,故意放低了声音说,“就是生理课呀,嫱玥国的每个女子都要懂得。”
一边的桓御夫听到这里却有些尴尬,在墙玥国,女子以博学为荣,但男子正相反,这方面知道得越少,才说明纯洁端庄,因此静静退身回避了。

睿熙皇听到这话,当然是无限欢喜,看着天真可爱的小女儿,一时无限感慨,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天赐看到母亲心境大好,索性放肆起来,嬉笑着说,“皇母,赐儿长大了,想跟皇母讨个赏。”
睿熙皇笑着说,“从没听赐儿说缺过什么,什么礼物我的小赐儿会感兴趣?说说看。”
天赐搂住皇母的脖子,撒娇说,“我要玩具的钥匙,皇母不会不赏给我吧。”
哪想到睿熙皇不仅不赏,还沉了脸,一言不发,缓缓挺直了身,天赐有点不知所措,搂着皇母的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睿栖皇转身唤过宫奴吩咐,“去把陈王傅和小皇女身边伺候的乳叔找来。”有人答应着就出去了。
天赐从没见过皇母对她这般态度,站在一旁,呆住了。这时右皇公刚好赶到,看到这场面,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跪在地上,叫道“皇上,”皇上一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桓御夫早听到动静跑出来,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跪下,不敢发言。
睿熙皇看着结发多年的皇公,还有新宠爱夫,都跪在面前,尤其是心爱的小女儿更是一幅吓呆的模样,轻叹一声,说,“赐儿,你知道错了吗?”
天赐其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一向受宠惯了,这时也不知道隐瞒,就直接答道,“不知道。”
右皇公和桓御夫却大惊失色,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齐声叫道,“陛下!”
声音充满恳求。睿栖皇充耳不闻,轻喝一声:“来人,去把玩具推出去斩了!”
天赐“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跪下拽住皇母的衣角,喊道,“皇母,不要!不要啊!”
右皇公一向敬畏睿栖皇,从来都服从她的任何决定,但又不忍心小女儿难过,上前搂过天赐,耐心的哄她“天赐乖,听皇母的话,皇母是为你好。女人是做大事的,男人只是女人的衣服,可以根据不同需要随时更换,所以女人不能对一个男人太过用心,如果你现在对玩具太过偏爱,你皇母担心以后玩具恃宠生骄,**内室。”想到玩具将死,心里还是不忍心,语声哽咽。
睿熙皇看他知道自己心意,心想不愧是多年的夫妻,点点头,说,“以后你在这方面要多注意,好好教导他。”
就听门外报告陈王傅已到。陈王傅是宫里的首席王傅,除了大皇女,她教过皇室所有皇女,包括天赐。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头白发,整齐的打个结,盘在脑后,穿着灰绿的衣衫,听到传唤,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没有丝毫慌张之态。她在宫里德高望重,连睿熙皇都要敬她几分。
一见陈王傅,天赐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转向王傅,“陈王傅,快救救玩具吧,玩具要被处斩了。”
陈王傅听到这话,原因已经猜到七八分,却不说话,接过宫奴上的茶,慢悠悠的喝起来了,天赐更加着急,哭声更大了。
睿熙皇知道她必有下文,也不动声色。
陈王傅喝了几口,才稳稳的说:“六皇女不必担心,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和一个宫奴过不去,皇上在乎的是皇女,皇女只要不放在心上,皇上自然不会把一个宫奴放在心上。”
天赐哭着脸说“可是玩具要死了,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这就是了!老臣知道,其实对皇女而言,玩具只是一个玩具,皇女只是一时兴起,想玩一玩,玩过也就算了,本来没有多大重视,就算不玩也无所谓,过一阵子就忘了。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个玩具,皇女反而会念念不忘,一直引以为憾,是吗?”
天赐觉得像在听绕口令,瞪着大眼睛,不知道是还不是。
其实这话时说给睿熙皇听的,睿熙皇仔细一想,确实很有道理,不过金口玉言,她已经下令,说出的话怎能收回。的37
桓御夫这时已看出形势,决意要帮天赐,大着胆子端过一杯茶,微笑着说,“皇上,先喝杯茶,一个宫奴,不要气坏了身子。”说着把茶碗送到睿栖皇嘴边。
平时他们两人私处的时候,一直都是桓御夫给睿栖皇递到嘴边,喂喝下去,现在当着众人面,知道睿熙皇不容他放肆,所以桓御夫就停住了,睿栖皇接过茶碗,想到两人的温馨场面,脸色稍稍缓了一缓。
桓御夫接着说“皇上,玩具服侍皇女多年,深知皇女脾气,现在皇女功课紧张,杀了玩具是小,影响皇女读书却是大,请皇上给玩具一个机会吧,帮助皇女读书,只要皇女书读得好,玩具就算立功了。”
睿熙皇不再坚持,命人放回玩具,这次风波才算平息。
其实天赐也真像陈王傅所说,对这事也是一时好奇,并没有太强烈的愿望。反正玩具总归是她的,而且等到**以后,还会有好多的少年男子服侍。作为女子,闺房之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她很快就把这个不快忘了。
偶尔想到**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享用玩具,就把这个念头告诉了玩具,开始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玩具还似懂非懂,只知道这是能取悦主人的事,倒也满心期盼。后来,等他明白了,总是红着脸听着,却越发眼巴巴的等着了。
今天玩具一反常态,小皇女当然奇怪,睡意也完全没了。俯身趴到床边,捏捏他的脸蛋,以为他是在害羞紧张,逗弄他说:“玩具,别紧张,本皇女今天一定好好宠你。恨不得现在就让你服侍。”
那知玩具一听这话,反而呜呜大哭起来,“皇女,玩具不能服侍你了,就要去接受男训了。”
“男训?”小皇女开始没反映上来,看看满脸鼻涕眼泪的玩具,转头向乳叔,乳叔一向温声细语,这是也面露难色,赶快垂下了头,吞吞吐吐的说,“小皇女,这是嫱玥国一贯的规矩,谁都没有办法呀、、、”
小皇女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重点。”
乳叔慢慢抬起头,支吾了一下,身体前倾,皱着脸,为难的说,“小皇女您别着急,所有男孩到了十三岁都要、、、”
小皇女突然想起来了,一拍床头,大叫一声,“哎呀!我怎么忘了!”倒把乳叔吓了一跳。
她读书的时候,学过这一条律法,国内所有男子从十三岁到十六岁都要集中培训。在嫱玥国,重视脑力劳动,轻视体力劳动,男人被认为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他们的作用是耕田,打仗,做粗活,但最主要的职责是,服侍女人,使女人怀孕生育,繁殖后代。
集中培训的目的就是要给男人灌输这种思想,还要让他们学习家务,懂得服侍女人。另外,集中起来还可以集体训练给他们的体力,学习打仗、种田的技能,如果发生战争,就要上阵杀敌,保卫国家;在和平时期,则是耕田种地,为家中女主人劳作。
集训过程中,每个人的表现都要记录下来,分为上中下几等,留作女子选夫参考。所以在男子集训快结束这段时间,凡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忙了起来,去训练营挑选自己满意的丈夫。皇室具有优先权,从出身高贵的男子中挑选温顺宽容、健康英俊之人,补充后宫,或是配给**的皇女。
皇室选过以后才是自由婚配阶段,皇室挑剩下的男子最受欢迎,绝对是供不应求。
所以,集训的过程对于所有男子非常重要,这三年的时间会决定他们一生的命运。有穷人家的儿子品行良好被富贵人家看中,一步登天,也有富贵人家的儿子因为集训不佳不得不给人做了小侍。无人问津的情况很少见,因为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坏名声很快就传了出去,被接回家里以后肯定也找不到岳家,被认为是不祥之人,给家族带来羞耻。所以做男子的从小就知道三从四德,谨慎守礼。
因为这种制度,所有的男女都可以在适龄得到婚配,有利于家庭和睦,国家稳定。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男子都受到了军训,一旦打仗,嫱玥国的兵力强盛,敌国很是畏惧,因此嫱玥国渐渐强盛起来,现在仅次于昊天朝,有的邻国也开始效仿这种做法。
睿熙皇和两位皇公都非常重视男子集训营,皇上曾亲自去巡视过营地,两位皇公分别写过《男训》,《夫纲》作为训练的教材。而且男训营的教导人选都由皇宫先行培训,再选派到营地。多年下来,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完善的体系。
小皇女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她一直以为这条律法仅仅就是书上的一行文字,抽象而遥远。
从小到大,她周围全是年长的宫奴,他们都从集训营里面出来很多年了,不会有人突然告辞,提醒这件事会在身边发生。宫奴们自然也不会在她面前谈论此事。而右皇公,一向最听睿熙皇的话,如果没有睿熙皇的吩咐,他从来不会自作主张告诉小皇女的。
怎么办?
小皇女一下跳起来,裹上衣服就往外跑,一直跑到书馆,见到了陈王傅。
听到响动,觉察到小皇女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陈王傅没有任何吃惊的反应,她拿着一本书,却没有看,闭着眼,好像在沉思。
小皇女突然冷静下来,反而有些惴惴不安,恭敬的施了礼,随便找个话题,“陈王傅,您还在书馆?”
陈王傅缓缓张开眼睛,双眼混浊,却不掩锐利,欠了欠身,回礼道:“六皇女殿下不去准备**仪式,突然到此,肯定是有事情找老臣了!”
陈王傅说话总是这样,从来不喜欢东拉西扯,小皇女只好小声说,“是这样的,陈王傅教过我们姐妹几人,对各家的情况都很熟悉吧?”
陈王傅半闭着眼睛,透出两道精光打量小皇女,面无表情地说,“六皇女殿下,皇上专门交待过,王傅不得干预各宫的家务事,所以,各宫的事情殿下不必问我。”
要问的问题还没说出,被她这么生硬的一拒绝,小皇女感到有点尴尬,脸一红,但仍维持着恭敬,说一声,“打扰陈王傅了。”失望的转身要走。
身后陈王傅的声音缓缓响起,“六皇女殿下是为了常常来的那个小宫奴,好像叫玩具吧?”
小皇女唰的一转头,很吃惊得问:“陈王傅,您怎么知道是为他?”
王傅又闭上了眼睛,声音还是不急不缓,“很明显,小宫奴今天没有跟来,本身就不正常,加上六皇女殿下问到各宫的内务,所以老臣这样猜测。“
刚才被她狠狠拒绝,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句,小皇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半转着身子,默然想走。王傅故意问:“六皇女怎么不去求两位皇公,或是皇上?“
小皇女赌气地说,“王傅明知道原因的,左皇父掌管整个后宫,做事公正,对下人一向严厉,肯定是不会帮我,右皇父一向对皇母温和顺从,从来不会有自己的主张,更不会忤逆皇母的意思,也不会帮我去求皇母的。而且男训是皇母最重视的事情,另外为了玩具的事情,上次皇母已经生过气,直接去求皇母是难上加难。。。“
说完,一**坐在椅子上,两手乱舞,把心里话全说了:“我本想到您这问问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这就对了!”陈王傅突然截住小皇女的话,语速完全不同她往日的缓慢。
小皇女吓了一跳,陈王傅声音中好像还带着一丝兴奋,小皇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迷惑的看着陈王傅,后者果真在对她微笑,小皇女看到一丝希望,倾身向前,“您是说,玩具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不是。我是说,六皇女的思路很对。六皇女小小年纪,而且在激动之下,能迅速理清思路,体现出大智慧。。。“
这根玩具有什么关系?小皇女顾不得师生礼貌,忍不住打断她,“陈王傅,这些以后再讨论吧,我要抓紧时间留下玩具。”声调仍然维持着教养,人却已经快速的站起来了。她想起,走得太匆忙,忘了命令玩具跟来。不知道他怎样了,会不会已经被送走了?
“慢着,六皇女。”陈王傅叫住小皇女,却是彻底的张开了眼睛,笑眯眯的打量了她一圈,“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还需要历练。。“
小皇女哪有心思听她的评价,施了一礼,果断的转身就走。
“六皇女还想让玩具招来杀身之祸!?”陈王傅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却像是朝小皇女甩出了一把飞刀。
“王傅,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小皇女硬生生收回脚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转头冲她大喊。
陈王傅还是点头,嘴里嘟囔着,“嗯,。。。。。。。“
不知道陈王傅今天怎么了,她点头的次数比这十几年来加起来的还要多。小皇女根本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直到“玩具”两个字传到耳朵里。
“。。。。上次的事情皇女忘了!如果皇女为了玩具的事再生风波,如皇女所见,皇上决不会答应。一来为了执行男训,这是国法,皇上从来没有破例过;二来皇上也不希望皇女在**之前有所偏好,这样很不利于我们和昊天朝的联姻,殿下知道,皇上已经给殿下选好了正室王公,是昊天朝的王子,这关系到两国的安定,考虑到玩具的存在如果影响殿下的内室和睦,皇上很可能会作出殿下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她停了一下,看小皇女在思索她的话,继续凯凯而谈,完全不像一个老态的妇人,“当今皇上律法严明,尤其不喜欢后宫男子争宠惹事,所以,六皇女千万要小心,不要再皇上面前流露出偏爱宫奴或小侍,以后也是如此。
其实,听她说到一半,小皇女就已经哇哇哭出来了,她已经完全乱了思维,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陈王傅引导着,陈王傅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她脑子里,她好像看到玩具被砍了头,血肉模糊的跪在面前,求自己救他。
小皇女早就没了主意,恳求的看着陈王傅,哽咽说“陈王傅,您有办法的,对吗?能保住玩具。“
陈王傅点点头,说,“能。请殿下先答应一件事情。“
小皇女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止住了眼泪,忙不迭的点头,说,“只要能救玩具,我什么都答应。“
陈王傅慈爱的看着她,说,“六殿下**是国家的大事,老臣早已准备好一份礼物。“说着按了按铃,看向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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