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捱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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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事,我就想起儿时常听我家老头子所说的,如果一个人在走夜路,假若有人在背后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应答,也不要回头,回头有可能会吹灭了自己肩上的三昧真火,那么魂儿就会被邪灵勾走。
可是我刚才已经回应了,那会不会……
我胡乱地想,内心不禁有些惶恐,至于这事作不作得真,我无法证实,何况后续诡异的事也还没到来,所以老一辈所说的,多少让我半信半疑着。
然有老段站在身旁,我故作壮着胆子听了一会,直到半个小时过后,门外的动静已无,想来胖子已经走了吧。
这让我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段叔,谢谢你。”
我不得不佩服老段的道术,以及他所言中的话语,就如同老段先前所讲的,这冤死的胖子是因我而起,假若他想要报仇,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我,而刚才胖子站在门外叫喊说要送香烟来给我,他肯定心知我好烟,多半是想骗我出来开门。
真是好险,幸好老段及时出现呀!
老段耸了耸肩,右手一抬就重重地拍了我一记。
我靠,这老头咋就这么粗鲁呢。
“嘿,你小子这么快就想去见你家爷爷了?”
呃?
我真是无语了!什么想去见我家老头子,人家还很年轻好嘛?我尴尬地笑了笑,并没回应。
老段又拧起了眉头,冲我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随便开门。早些睡吧,明早回你家收拾东西赶紧找大户人家投靠去……”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眼看老段转身回了屋子,我愣在原地想着要不要也进去凑合一晚上得了,忽听到“”的一声,门儿早已关得贼紧。
靠,那老头打算就这么把我凉在外头了?
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望了眼贴满了符咒的大门,虽然到现在还有些提心吊胆,但老段的符咒应该不是水货吧?要不然,在胖子发现我在这里时,他直接进来就行了,何必废这么大的劲,光站在门外叫喊不进来,想必怕的就是满门符咒的威力吧。
嗯嗯,这还算安全。
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去跟一个臭老头挤在一块?嘿,要这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俩搞基呢。
当即,我倒头就闭眼困睡了起来。只是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又听见门外忽有些异响,尔后便听到几句柔声蜜语传来。
“薛郎,你出来开门呀,小妾给您侍寝来了……”
“薛郎,咱们不如趁这良辰美景,就此入洞房吧。”
这些入耳的声音总在我耳边回荡,我心里在想是不是丁宁下来找我来了?要知道,除了汐蝶以外,只有丁宁称呼我为薛郎了。
莫非真是丁宁?
我狐疑的睁开眼来,想着要不要起身去开门,要知道,丁宁作为我的鬼新娘,自然不会害我,这下我犹豫了。
额?我怎么会自认她为新娘呢?
靠,口误,纯属口误!
可是,老段刚才有说过,叫我不要随便开门的!
“薛郎,我是丁宁,小妾在外面等得好苦哦。呜呜,枉我这么用心待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这些声音来来回回,搅得我难以入眠,当再次听见是丁宁后,我霍然起身。
说真的,其实我看得出丁宁是真心想嫁给我,虽然她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进入我老薛家的祖坟,但她并没有害我之心,此刻听到她的呜咽声,我有些不忍。
我当即迈起脚步,全然忘记了老段的提醒,三步并作两步,就要靠近门把时,我右手掌心忽然隐隐作痛,但我没有在意,正要伸手,却听见房间内忽然响起了老段的话语。
“薛小子,莫要开门!”
我顿了顿,我说那是丁宁叫我开的。
老段在里屋就劈头盖脸的给我来一句:“你小子咋就不听我的呢?你听声音那是你的鬼新娘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倒说的是!
难怪刚才右手掌心会莫名的生痛,莫非只要有想要害我的女鬼靠近,我所中的‘桃花咒’就会引发刺痛感?
再有,刚才我只顾听到门外说是“丁宁”,虽然说话的都是女人,但并不代表就是丁宁吧?
细思起来,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先前头一回是胖子在叫喊我的名,可没过多久,这又听到外边有女鬼喊话的声音,这其中定然有诈!
许是胖子见骗不到我,所以才叫那些女鬼来哄骗我开门?
想必,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得通吧。
我回沙发上安份地躺着,这下,我无论如何是不能开门的了。
又过了一会,女鬼地叫唤声渐渐的归于无寂,谁知那胖子呼喊我名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咪眼养神的我有数过,胖子从开始一连喊了七次,第二次隔了五分钟又喊了七次,就这样连续了五六回,慢慢的我就习惯了,直到迷迷糊地睡着。

第二天一早,老段忽然把我叫醒,我一脸慵懒的真心不想起床,何况昨晚闹腾得这么久,能睡个安稳的觉着实不容易。谁知这老头把手机放在我的耳朵上,那铃声震得我隔膜欲裂。
“小子,你的电话。”
呃?
电话?谁特么的一早就给我电话?
草,真是日了狗了,好好的觉被叫醒。
“喂,谁啊?”
我把手机往耳朵一搭,一边咪眼睡觉,一边无精打采地说话。
“良哥,我是韩谦啊……”
由于我没有看手机屏幕,所以并不知道是谁,但听到韩谦两字,即使我再无精打采,也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话说,为了保住性命,我今天无论如何得死皮赖脸的投奔这死党家去住上那么几天,虽然,那小子儿时常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把我当作是他的老大,我说一,他绝不说二,我说往东,他只能跟我一起往东,可以说是任我唯命是从。
但我薛良,这辈子只当他是兄弟,所以,不是胡乱差遣的随从。
此刻兄弟来电,我怎能怠慢呢?
“我说韩谦,你小子最近死哪里去了,怎么不见来找我玩?”
我平常儿就是这么讲话,既然是哥们,死党,自然不会讲什么礼数。然而我以为韩谦会像往常一样跟我瞎胡闹,逗逗嘴什么的,可我等了半晌也没见那边有回应。
这让我有些疑惑,我说兄弟,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韩谦停顿了一会,语气有些悲凉的跟我说:“良哥,你有时间吗?我大伯去世了,你能陪我一起为他送送行吗?”
听完这话,我大抵明白韩谦这死党为何会跟往常不一样了,原来他大伯去世了!这对于他来说,大概是最伤心的事了吧,何况他大伯视他如己出。
只是,他大伯……为什么会?
靠,到底到底回事?
我搞不明白,韩谦的大伯在我们柳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豪,要说我们当地最有名的,且富有声望的当属**明,即是韩谦的大伯。
**明是搞矿产起家,他除了超级有钱,还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企业家,他时常捐助一些贫困家庭的物资。就像我,有时候去韩谦家玩,还真得到不少的好处,不管吃的还是过年时的红包,这些从不缺少。
只是,**明身体倍儿棒,何况前几个月我有见过他,虽然年近55,但他一人单挑两个绝对没问题,可是为什么突然就辞世了呢?
这个问题,韩谦在电话中并没有讲明,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跟他说,我等会就会过去陪他,一起送送韩大伯。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该悲凉,至少,我避难是有着落了,但是……哎……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老段拍了拍我的肩,眼神中表露了出些许言语。
“唉,这么好的人,竟然死了,看来这都是命呀!”
在我接电话的时候,老段也听见了韩谦所说的话,此刻这老头忽然嘣出这么一句,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嗯”了一下,也不晓得他这句话里的含意,在足足沉默了好长一会后,老段突然有些凝重地对我说:“薛小子,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你今天必须过去,不然,你捱不过今晚!”
“啥?”
我很是诧异,但我看老段似乎并不是随口一说,与他认识十几年来,就属这次最为严肃了。我意识到不对,但表情还是有些错愕,说真的,在那会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段皱了皱那泛白的眉毛,语气有些硬朗地说:我观你眉头黑气正浓,实是死气在激增,要说一个人在临死前才会有的死气,你便是这样的症状!现在**明突然暴亡,符合冤死,你去韩家府上住上几天,保你安然度过此劫。
何况,韩家的正大门有石狮驻守,在古代实是威严的象征,有这份气势,那些小鬼看着也会忌惮三分。再有,院内摆有假山池水,实为能够挡煞的风水阵,当然,若你进去之后, 千万不可大意!
我一切遵循老段的话,记在了心里,我旋即回屋收拾了些衣服,本来我以为屋里那三只女鬼还在呢,但进屋之后,哪里还有丁宁与汐蝶和她闺蜜的鬼影,想必他们大概只有晚上才会出来吧。
收拾妥当,在路过四楼时,老段忽然把我叫住,尔后他从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递给了我。
“薛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到韩家灵堂后,须得烧上三柱香,而香火不能离己身,如果香火烧成了两短一长,你必须捂住自己的心脏!或者当你听到公鸡打鸣时,在公鸡报鸣第三下的时候,你就拆开这个锦囊,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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