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盟城下 (一)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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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面面相觑,我不禁有些得意:“诸位!今日一战,我们大获全胜,几乎全歼了皇太极的中路军,这可不仅仅是一城一地之胜利啊,可以说,整个关辽的战局已定,皇太极已经完全的失败了!”
我呷了一口茶,继续开导道:“皇太极倾巢出动,在北宁、平辽、锦州一线投入了他的全部兵力,还加上了蒙古的三万援军,又说动日本出兵东江镇,请蒙古进攻京师,此举的确牵制了全部的关辽兵马和塞内守军。但同时也把自己的全部力量用到极限,因此,双方都不存在能够改变相持局面的预备队。
我们分别来看看几处战场。北宁是三万对三万,鞑子根本就无力攻城,围困也是勉为其难;平辽虽然鞑子有五万之众,但要想把得到海面炮火资源的近四万关宁铁骑击败,也近乎痴人说梦;接下来是皮岛,日本只有四万,而毛帅之兵已近三万,加上孙祖寿的近万人,即使不算我方火炮的优势,双方也是半斤八两;还有就是蒙古,这蒙古能动之兵不到十万,其中三万援助关辽战场,剩下的几万人即使能够打过长城也威胁不了京师。日本那边我不清楚,但从援辽的蒙古人迟缓拖延的举动来看,蒙古人不过是有限的参与,随时准备见风使舵的角色罢了,会不会直接出兵夹击京师还在两可之间。”在场众人频频点头。
“从皇太极向锦州派出援军的规模和时间来推断,基本可以断定的是,皇太极在北宁和平辽都没有讨到好,日本方面不是进展顺就是出工不出力,蒙古可能根本就没有动!因此他才会派出援军到中路,期望从中路打开缺口,只有在关辽主战场取得进展,才有可能促使蒙古进攻京师,也才有可能让日本人拼死进攻,以求分一杯羹。”我再次扫视大家一眼,继续说:“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本寄与厚望的中路军,不仅没有了突破的可能,还全军覆没在锦州城内!”
“诸位!我们可以设想一下,蒙古人得知莽古尔泰中路军覆没的消息会怎么样?日本人呢?”我提高了声音,向大家提问。
“不是夹着尾巴溜走,就是原地等待观望!”霍无疾大声的回答道,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对!实际上,整个战役的形势已经十分的明了,皇太极已经无可调之兵!而且,寒冬将至,日本人的退出将指日可待!一旦如此,皇太极是想退兵都难了。程参军,如果你是皇太极,你会怎么办?”我把问题抛向程本直。
“如果我是皇太极,我一定会在大血之前退兵!因为届时粮草转运困难,不宜长期围困,而毫无兵力优势的情况下强攻只会在守军的坚城利炮下损兵折将,就是在冰天雪地里退兵也是行动艰难、难藏踪迹。”程本直回答得相当肯定。
“不错。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希望皇太极退兵还是想拖住他!”我继续引导他。
程本直沉吟道:“拖住他固然会给他造成更大的损失,但还不足以消灭他,不过我们的损失也会增加,以锦州目前的状况,说不定损失还会很大。锦州之战证明训练有素的火枪队是完全可以战胜鞑子赖以称雄的骑兵的,如果能有半年时间整军精武,只到明年春夏,便可以一鼓荡平皇太极。”
“言之有理!那我们现在考虑的就是如何让皇太极早日退兵,以及如何在他们退兵时给鞑子以尽量大的打击了。”咨询的经验使我很习惯用这种程序化的引导方式,一步步的引导大家识别问题、分析问题,现在终于到了寻求解决方案的时候了。
略微等了一下,看大家都在思考中,没有谁有成型的建议。想想大家都疲惫了,便不等大家发表意见,主动打破沉默:“以时间推断,锦州到平辽近两百里,快马一天多一点便可以把消息送到,因此皇太极在明天便能够得到消息。但我相信他还不会马上做出决定。他还会等援助锦州的部队给他进一步的消息,从理论上,他知道中路军尽管已经全军覆没了,但锦州守军也是遭受了重创,城防设施毁坏严重,更重要的是城中弹药库被炸,以锦州城下的数量占压倒性优势的兵力,应该是有所作为的。因此,他需要进攻锦州的部队给他一个无法短期攻克锦州的明确信息才会决定退兵。”

我又呷了一口茶,冰凉的茶水让我皱了皱眉,亲兵连忙诚惶诚恐的跑来续水,我摆摆手,制止了他,向程本直他们继续分析到:“同理,这锦州的鞑子一定会在明日…不,应该是今日对锦州发起一次疯狂的进攻!鞑子今日的进攻所持的有以下几点:一是兵力优势,二是锦州城墙破损,这第三嘛,就是我们缺乏弹药。鞑子所谓的兵力优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蒙古人的攻击不过是作作样子罢了,即或是被鞑子押着攻城,也会是一触即溃,不足为虑;至于城墙破损,并未到无城可依、无险可守的地步,只是北门缺口一时难以补上,既然补不上,那我们也就不补了,索性把脊梁扩宽成一个平台,在上面筑起胸垒,前面安插些破刀坏矛的,把缺口变成火枪兵的防御阵地。”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我顺势把今天的防御安排布置了:“依我的判断,今日鞑子还是会从南北两处攻城,主攻是北门,南门由蒙古人负责,以牵制和分散城防力量为主;北门会用蒙古人打头阵,鞑子将在后期才作主攻,因此,南门守卫就以百姓青壮者为主,轻伤的军士作为指导,必要时也可作战,多用火罐,这是蒙古人还没有见过的,东门和西门有少许的守卫即可,谢将军负责这三门的守卫;
关键在北门,要集中我们的主力,以火枪队为主防守缺口,霍将军指挥,左将军到城头指挥防守。
程参军负责城内的治安和后勤以及善后事宜,弹药要动员百姓参与制作,除生产一百发炮弹外,其余的都作成子弹,需要注意的是,必须分成多处生产,每处的原料和成品存放数量要严格限制,随用随领,随生产随送出。如龙就协助程参军,主要把俘虏给我看好,一有异动,格杀勿论,饭就免了,免得这些家伙饭饱生余事,要是可能,都给我捆起来让他们爬在地下思过!”一提到弹药左良玉就红着脸低下了头,此时也无暇搭理他。
“如龙啊!那济尔哈朗和怀玉格格就不要饿着了,他们还有大用处哦。”程本直一本正经的对张如龙说,怀玉格格这几个字格外清楚,说完还别有用心的瞄了我一眼。
这家伙,都这时了还有心思说这种话!不过战争中,弦绷得太紧了也不好,适当调剂一下也不伤大雅,便装作未见。不过一提起怀玉格格这个大美人,我心中不免一动(不是,自从这美人一出现,读者就把我骂得灰头土脸的,古人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一个人来到这纷乱的世界,寂寞谁人知?……谁!谁扔的臭鸡蛋!唉!算了,还是依读者的意见吧。怀玉,你……不要怪我,这不是我的本意啊!)想起她、多铎、乌兰丹三人的那种关系,我有了计较。
“鞑子一开始攻城,就把怀玉格格带到北门城楼上来见我。”我吩咐张如龙道。
“将军!我们炮弹太少了啊!”李世忠涨红了脸。
我这才记起把今天的主角给忘了,便笑一笑,对大家说:“上面说道鞑子以为我们弹药缺乏,今天我就要他们就此付出代价。我们今天首先出场的就是火炮,其火力将是昨天的一倍有余,运气好的话,还能干掉鞑子的主帅呢!我就先提前给你们火炮队道个喜,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啰。现在,世忠你就把火炮队今天的战法给大家介绍一下吧。”笑嘻嘻的把李世忠的问题给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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