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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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卡森擂台。
一个身穿长裙,挽着马尾的漂亮男人站在拳台之上用他那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声音高声道:“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要进行的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两位帅哥之间发生了矛盾,一个看上另一个白白嫩嫩的,一个想把另一个送进地狱,两人都愿意在拳台上解决,用拳头说话,结果会是什么呢?是赢得了,还是被送进地狱?我们拭目以待。各位让我们欢迎想把对方送进地狱的中国小子!”
“去死,黄皮猴子!”
“中国小子你死定了。”
“小子等着开花吧!”台下乱成一团,叫骂声不绝于耳。对卡森的犯人来说擂台赛是他们最喜欢的娱乐项目,是他们释放内心积压情绪的一个重要途径,因而卡森的擂台赛氛围格外热烈,几百人制造的声势不比上千人的体育馆差。有时候台上的比赛尚为结束,台下冲突的双方就已经定下下一场比赛了。
林天翔面无表情的走向擂台,他步履从容。监狱是种族主义最为盛行的地方,作为华人被嘘是很正常的,今天晚上他会给这些家伙一记响亮的耳光。
待林天翔走上擂台,主持人继续宣布:“让我们欢迎变态的伯德上场。”
“伯德你这狗屎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伯德,把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
“把他的肠子挖出来!”
在犯人的欢呼声中伯德登上了拳台,那感觉简直像万众瞩目的巨星。伯德在台下变态,在台上更变态,他的比赛总是鲜血飞溅。卡森的犯人喜欢见血,喜欢那种血花飞舞的感觉,因而伯德的比赛格外受欢迎。
伯德走上擂台,冲林天翔做了个飞吻道:“小妞,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林天翔突然笑了,他看着伯德的眼睛缓缓说道:“伯德,听说自从六岁那年被你叔叔干过之后你就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了,是不是真的?”
伯德一怔,僵尸一般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咆哮道:“你这杂种,这是你自找的,我要会让你后悔的,后悔你爸睡过你妈!”每个人心中总有些东西是不愿意别人碰的,每个人心中总有些事是不愿意别人提的。叔叔是伯德心中永远的噩梦,不管他变得有多强始终不能摆脱。那是他心头的一道疤,一条口,碰不得的。伯德变得疯狂起来,他大喝一声,起高鞭腿,一脚踢向林天翔的头部。
有经验的人在不知道对手的底细的情况下是不会使用高鞭腿的,高鞭腿威力虽大,但击中率低,很容易被对方抓住空挡反击。但伯德对林天翔的实力相当清楚,在浴室里他和林天翔简单的过了两招,林天翔的实力远在他之下,他毫无顾及。
高手比武,倘若心意浮躁,便已输了三分,这是心理战。林天翔白天花大力气收集情报目的就是要找到对方的痛处,他找到了。现在伯德怒不可遏,已然中计。林天翔冷笑一声用左手挡下这一脚,身子前跨一步,一记膝肘重重地顶向伯德的肋部。
伯德哪会想到林天翔实力会在一夜间突飞猛进,应变不及,林天翔的膝盖重重地顶在他的肋部。这一膝力量极重,伯德连退几步。
林天翔自然不肯放过攻击的机会,身子向前一窜,又一记膝击顶在伯德的肋部,伯德顿时摔倒在地。
林天翔飞身跃起,凌空而下,膝部飞压伯德的胸腹部。伯德身子向旁边连滚几圈,躲过林天翔的重击,翻身而起。
台上状况完全在观众的意料之外。他们清楚伯德的实力,他可是在监狱格斗赛差一点就胜出的家伙。在众人看来伯德的会轻松取胜,台上会鲜血飞溅,谁想这个新来的中国小子连续攻击得手,实力竟不在伯德的之下。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这样的比赛看起来更刺激。观众们更加兴奋了,他们开始大声为林天翔欢呼。

“中国小子,好样的!”
“干掉他,打爆伯德的的脑袋,中国小子!”
“伯德,你这个白痴,连个新人都打不赢,去死吧!”
伯德站起来,看着林天翔,青着脸恶狠狠地说:“你惹火我了,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天翔连续两击得手,不急于进攻,继续激怒伯德:“你行吗?你不行,你连你叔叔都杀不了,又怎么能杀得了我?像你这样的废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是送你下地狱去见你那变态的叔叔吧,他正在等你的大呢!”
“去死吧,你这混蛋!”伯德他大吼一声,飞身而起,一记回旋踢向的头部横扫过来。
林天翔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避过这一脚。
伯德怒火中烧,没人能这样侮辱他,没人,上帝和他儿子也不行!他双眼赤红,面容扭曲,像一头疯兽,想把林天翔撕成碎片。伯德大吼一声,又是回旋踢,他非要把这个可恶的中国人的脑袋踢爆不可。
这一脚带着强烈的劲风向林天翔的头部扫来,林天翔料准了伯德的攻击,身子一偏闪过伯德的攻击,然后一招矮身侧旋踢,踢向伯德的肋部。
伯德招式已老,应变不及,肋部受到重创,再次被击倒在地。
林天翔看着地上的伯德冷冷地道:“怎么就这么点本事?你叔叔知道了一定很伤心,他会哭的。”
伯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嘲笑过,怒吼一声,翻身而起,连续三脚分别击向林天翔的头部、胸口和腹部。
林天翔连后退了两步笑道:“再来,再来,可不要让你叔叔失望啊!”
伯德正要再次起脚,不想林天翔身子突然向前一翻,双脚上举,一下夹住了他的头部,双手更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的两腿。伯德大惊,心知这是要命的一招,他双手用力,想把林天翔的双腿分开。
林天翔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双脚一扭,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他的双脚将伯德的脑袋夹得更紧了。
伯德嘴里喘着粗气,眼里爬满恐惧。
林天翔看着伯德淡淡地说了声:“晚安!”双脚用力一扭,咯的一声脆响,伯德的脖子断了。
主持人反应非常快,翻身上了拳台。他走到林天翔身前妩媚的一笑,伸出玉手将林天翔的右臂高高举起,大声宣布:“完美的胜利,让我们为今天晚上的胜利者中国小子欢呼吧!”
林天翔厌恶的甩开主持人的手,向擂台下走去。
台下的犯人在高呼:“中国小子,好样的!”
“干得好,中国小子。”
当然也有痛骂伯德的:“伯德你这白痴,一点用也没有!”
“死得好,简直就是头猪,害老子输了五块石头!”
据说男人的血里含得有赌性,每一个男人对赌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嗜好,因而男人骨子里都是爱冒险的,爱挑战的。虽然男人都有这种赌性,但并不意味着男人都会去赌博,大家都清楚十赌九输,只要你去赌博,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输掉。监狱里犯人对赌博是情有独衷,犯人总要想办法制造点乐子,而赌博无疑是最容易开展的一种,大多数监狱是赌烟,当然也有其他的,比如一小瓶白兰地。卡森没有烟,也没有酒,外面的东西根本就进不来。但犯人还是在赌,大多数人赌的是一种石头,一种非常特别的玄武岩,当然也有赌身体的。
等林天翔走下拳台,陆压走上前很不情愿地道:“好吧,你赢了,勉强收下你吧。”
林天翔道:“谢师父。”
陆压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姓陆,不姓谢,算了,有什么回去在说吧!”两人说的都是中文,也不怕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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