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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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悟和白蒙的帮助下,曦阙含泪,将赤练黑莽埋葬在石窟的旁边
此时,最后一味药引已经到手,私人一一拜过赤练黑莽,便离开了树林。
神将宗的偏厅里,朝靖负手而立,表面上去看他很沉稳,但若仔细注意看到他掌心上的汗水,便会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心急。
一旁,一位满头红发的老者,静静的坐着品茶,他是圣灵教万寿堂的堂主,人称药疯子,此人医术高明,素有起死回生之威名,其人性格怪癖,喜欢吃各种带有剧毒的虫子,毒性越大,他越是兴奋,若旁人学他那般,怕是不知死了多少回,而他却像是在品味佳肴一般,不亦乐乎。药疯子施药救人,从不用草药,那些毒虫反而成了他治病救人的良药方。
“宗主不必担心,那条黑莽虽然厉害,但白蒙和绝悟二人联手,却是对付得了,你就安心的等待一会。”药疯子放下茶杯,余光斜向朝靖,那双眼眸细得可怜,松弛的眼皮下拉,只能看到一条缝隙,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朝靖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二人的能力问题,我是怕,如果那条黑莽并不在那林中,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这时,药疯子站起身来,有点不悦道:“宗主是不相信老夫么?”
“老哥言重了。”也许是心里头太过于紧张着急,话说得有些莽撞,虽然药疯子为人高傲自负,很少会把旁人放在眼里,但却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大话,二人交情非浅,朝靖对他自然是信得过,而且药疯子对世间异兽、毒物非常了解,他说黑莽在那,那必定是不会错,“我当然是信得过老哥,刚才话说得有些冒失,望老哥不要放在心上。”
众所周知,朝靖为人一向谨慎,虽贵为宗主,却从来都很低调,在圣灵教中,人缘甚好,药疯子从不服人,但对朝靖,却是另眼相看,换做别人说那般话,他定当转头就走,而朝靖的无礼冒失,虽然让他有些生气,气归气,却不会放在心上。
此时,已快接近黄昏,朝靖和药疯子相对而坐,却都没有说话,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白蒙一行人已经回来,绝悟拿着一个小石箱子。
“宗主,我二人不负所望,将蛇胆取回。”
绝悟将箱子递过,朝靖连忙接住,激动道:“甚好,甚好。”
朝靖将箱子转递给药疯子,药疯子接过打开一看,只见石箱里面放着一颗青黑色的胆囊,若牛眼大小,隐约可见胆囊表面布满了黄色斑点,药疯子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夫人诊治。”
一行人来到厢房,房中设施很简单,也很干净,除了一张大石床和几张椅子外,就没其他别的东西,石床下,炭火微微在燃烧,偶尔能听到细小的爆炸声,而石床上,铺着几层厚厚的蚕丝被,里面躺着一名妇人,她很美丽,面容却很苍白,紧绷的肌肤甚是细腻,看样子,年纪并不到三十,只是满头的丝发,却煞白如霜,眼目紧闭,脸上带着几分莫名而伤感的神色。
她就是朝靖的夫人,名苏舞。
药疯子从药箱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入苏舞的口中,然后道:“大家请退后,我要施法了。”
待众人退开,药疯子双手平伸,一道绿光缓缓射出,形成一面绿色透明的玻璃,将苏舞托于半空中。随后,药疯子祭出一颗彩色如牛眼般大小的珠子,珠子停留在苏舞胸前上空,待药疯子驱动法诀,一黑、一白、一红三道流光从珠中涌出,形成三条细小的纤体,环绕在苏舞的体表,光芒清澈,相互交织,不一会功夫,便织成了一个三色蚕茧。
在药疯子法力的催动下,蚕茧在慢慢变色,一开始看到,三色蚕茧衍变出五六种色彩,随后又变成单一的黑色,然后是黄色、青色、紫色,当变成白色时,蚕茧已不再是光体,而变成了一个能触摸得到的实体。

这时,药疯子收回彩珠,让包裹着苏舞的蚕茧落下,随后将将烈火鸟的血倒在蚕茧上,那一瞬间,整个蚕茧立刻变成了血红色。众人都紧张的关注着,特别是朝靖,心里既忐忑又激动,而药疯子此时却不再动作,如事情完成一般,坐在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房间里,此时异常的安静,隐隐可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鲜红的蚕茧,颜色在慢慢的变淡,直到半个时辰过后,蚕茧又恢复到先前的白色,药疯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忽地长袖一挥,一道青光扫出,击向蚕茧,只听到“哐啷”一声,如玻璃破碎一般响过众人的耳际,蚕茧顿破成无数碎片,却又无影无形的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没留下任何残渣。
当苏舞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原本苍白的肤色,此时已透出微微血气,药疯子笑道:“朝宗主,此时不将蛇胆给夫人服下,等待何时?”
朝靖激动的点了点头,连忙拿出蛇胆,喂入苏舞口中,因蛇胆太大,入腹有些困难,忽地听到一声咳嗽,竟是从苏舞口中发出,少许胆汁从嘴角溢出,苏舞缓缓睁开眼睛,此时虽然是晚上,但那微微的烛光,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刺眼,她一脸难受的神色,忽然说道:“好苦……”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虚弱得只有在她身旁的朝靖,才能勉强听得到,尽管如此,朝靖依旧还是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喜悦之色,他轻轻抚摸着苏舞的脸蛋,温柔的说道:“没事,很快就会好。”
众人见苏舞醒来,无不是欣喜若狂,甚至是陈天凡,虽然他并不了解其中缘由,但此情此景,却是让他无法不被感动。
药疯子也露出了笑容,这也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欢笑,“宗主,既然夫人已醒,那么也就没老夫什么事了,以后只要注意给夫人调养,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痊愈。”他收拾了一下药箱,道:“那么,老夫就先告辞了。”
朝靖连忙道:“老哥慢走,兄弟我送送你。”
药疯子摆了摆手,笑道:“罢了,好不容易与夫人团聚,就多陪陪她吧!”
朝靖拱手,道:“老哥,大恩愚弟就不言谢了,今日欠你份人情,他日若是用得上愚弟,愚弟哪怕是赴汤蹈火,也一定给老哥办到。”
药疯子笑意犹在,道:“那是当然,我药疯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欠的这份情先记着,等哪日有事,再找你不迟。”说着,药疯子便扬长离去。
天空,没有月色,只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神将宗内,百余灯光共明,光芒闪烁,有如白昼。
厢房里,此时只有朝靖和苏舞二人,这一场离别,实在太久。
后院的走廊中,陈天凡和曦阙扶栏杆,仰望星空,不知道过了多久,曦阙忽然深深叹了口气,道:“看到叔叔和婶婶能够团圆,真的很开心,只是看到他们团聚,我便想起了我死去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一起。”曦阙勉强的笑了笑,看着陈天凡,道:“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父母呢?”
陈天凡道:“我叫陈天凡,其实我觉得你叫我小马儿也行,我的父母……”陈天凡停顿了一下,神色低沉了一会,便又接着道:“跟你一样,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爷爷将我带大的,连我父母长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
“哦?看来我们的遭遇到是很像,难怪我会喜欢跟你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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