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凝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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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阳城的军营坐落在城的西南方,一处临山的平坦之地上,距离汇阳城仅有两三里路程,凌断殇与徐犷同坐一匹马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行到此处。
军营这种地方,由于凌天承的关系,凌断殇自小没少去,大到忠**的十万军营,小到禁卫军的百人临时军营他都亲眼见过,所以对于一个严阵以待、军纪严明的军队他从军营便能判断。
眼下这处军营且不说守卫大门的两名士兵衣着不整,睡眼惺忪,便是连四周巡哨的人都没一个。
那马大人似若未觉,也仅有徐犷与凌断殇两人微微皱了皱眉,进到了营内。
见得凌断殇的表情,徐犷仅是一眼瞟过,并不多言。
“此处军营属汇阳守军,是为防范燕**队而设立,以前的编制是五万人,如今因为卫燕两国交好,编制降为两万人,但常年来因未有战事,又鲜有应征入伍的百姓,所以军中兵士锐减至如今的七千来人。”马大人身边,一名随行官员朝众人介绍道。
他们自然是明白的,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军饷的问题。每年朝廷拨下来的军饷犒劳皆是在太守那里停留之后便少了不少,所以此番介绍他对于钱粮之事却是绝口不提。
……
凌断殇在当天见过守备军的侯将军之后便被任命为百夫长,不过手下兵马须等到应征够数量之后方才会安排一些新兵。而后他与徐犷同行返回了汇阳城,又告了个假,来到城中心处,果然发现了自己的通缉令,凌断殇方才安下心来。
自己对于那些修仙者本就无甚大用,他们的目的却是想从老头子的身上得知那血剑的下落,所以放过自己也无关紧要。但此番又如此通缉自己,且赏金倍增,极为明显的……老头子人虽老,但骨头太硬,他们自他口中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而如今只有一法,便是抓着老头子最疼爱的自己,以作要挟!
然而,自己的nǎinǎi屈飞燕此时还身在昭京,虽然有那尘风子的照拂,但生死依然难知,寻不到自己再拿屈飞燕开刀也是极有可能的……
虽然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但此番见得,凌断殇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煞气更是如岩浆一般在体内翻滚着,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幸得他理智未泯,明白要将煞气压制下去。
手中印决迅速变换,凝煞指一现,缩在袍袖下的两指间迅速凝聚出一道殷红锋芒,所费时间不过三息。此刻他才发觉自己在煞气爆发之时凝煞指的威力将会倍增。索xìng他放开了对煞气的压抑,此时身在闹市,有着血晶的吸收与凝煞指的作用,周围的行人都未发现他的异样。再过数息,他手中锋芒已然涨至尺余。
凌断殇望着布告栏上张贴的的通缉令,冷笑一声,手指一弹,那道殷红剑华脱手而出。
旋即便见着这木制的布告栏整个被一切两段,但那剑华余劲未消,径直斩在布告栏后的石狮子头上,那狮头顿时断裂。
剑华之速已然快若疾风,周围百姓的肉眼如何能见?他们只看到那布告栏突然断裂,紧接着石狮子的脑袋也被劈成了两半,见得此景围观群众纷纷惊叫着跑开。

人群之中,凌断殇面无表情的返身离开……
“老板,你这里可有上等的毛笔?”凌断殇走进一家挂满各种毛笔的小店,望向一名正在打理纸张的中年男子。
此人抬眼一望,眼见凌断殇一身稍显破旧的普通衣衫,便将头埋了下去继续整理纸张,同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都挂在这架子上了,自己挑!”
凌断殇眉头一皱,问道:“没有更好的?”这些毛笔皆是普通的狼毫或是马尾毫,就算是书香门第的人家都看不上这些毛笔,更遑论他是画符所用。
“更好的?那可贵了。”中年男子脑袋微微一抬,斜眼望着凌断殇,yīn阳怪气地道。
“啪!”一锭足有十两大小的金元宝猛地砸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木桌上,“够不够?”
那中年男子一怔,望着那金子的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地点头道:“够!绝对够!您这可是找对地方了!小店虽然简陋,但在这方圆千里内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毛笔藏家!敢问贵客,您要什么样的笔?”
凌断殇微一颔首,道:“具体何种笔,在下也难以明说,你先将你的藏笔拿出来我看看,至于价钱,只要东西不错,一切好说!”此番前来汇阳的途中他遭到一伙土匪的抢劫,自然,这群想抢劫他的人反被凌断殇连着寨子都给掏空了,数年来的积蓄如今全都在他身后那包袱内。幸得凌断殇强行制止了心中的杀意,否则不仅是整座山寨的财物,就是他们的小命也将被掏空。
那中年男子闻听双眼一亮,立时便撂下一句:“您先稍等,待我去为您拿笔!”话还未说完人已经窜到了内屋。一阵叮叮咚咚的捣鼓声后,那中年男子抱着数个锦盒快步行了出来。
他将盒子朝木桌上一放,便急忙打开一个盒子,一脸颇为得意地一指内里盛放的一支金灿灿的毛笔便yù开口。
“这支不要!”凌断殇喝了一声,径直打断他的后话。
此人也不气恼,反而望着凌断殇谄笑一声:“您真是好眼光,这支金笔虽然好看,但用来书写还差了那么一些。您看看这支笔……”说罢他又打开一只锦盒,拿出一支玉制笔杆的毛笔……
凌断殇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一家店已经是他在汇阳走过的最后一家毛笔店,如果这里也没有上好的毛笔,他便只能用普通的笔来书写符文,再加上普通的黄纸与朱砂,以他画符的经验,怕是一张成符都难做出!
“客官,难道这支‘云天’也难入您的法眼?这笔可是我们小店的镇店之宝啊!”中年男子面sè有些难看,眼前这yīn阳脸的小子左挑右挑竟然没有一支笔能看得上眼,这如何能捞到他手中那锭金元宝?看他背后那沉甸甸的包袱,恐怕这元宝还不止一锭吧?那中年男子瞄了一眼凌断殇背后的包袱,喉头有些发干。
便在这时,门外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人,看似一名身着长衫的书生,但他衣袍破损多有污渍,面上更有淤青,怕是被什么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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