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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萍道:“那……方大哥怎么说呢?”
方雪宜摇摇头道:“大伯,咱们此去只要三天便可回来,这儿三天之内,想必是不会出事的了!”
郑大刚道:“贤侄,三大赶得及吗?”
方雪宜道:“来得及!”
目光在宋孚身上一转,接道:“宋老,少林一切,仰仗你和辛祝二老了!”
宋孚笑道:“老弟放心,有辛祝二老在此,少林不会有什么差错……”
安小萍忽然低声道:“方大哥,我呢?”
方雪宜道:“贤弟,自然是留在寺中了!”
安小萍脸色一变,道:“你……不要我去吗?”
方雪宜道:“贤弟,这是愚兄家中之事,怎好劳动贤弟奔走呢?”
安小萍道:“大哥,我要去!”
方雪宜瞧她一脸悻悻之色,欲待阻止,只怕又惹她不快,苦笑了一声,接道:“贤弟要去,愚兄也不拦阻,但愚兄却有一个条件!”
安小萍一听,欢呼一声道:“什么条件?只要不将我留在少林,什么条件都不要紧!”
方雪宜笑道:“贤弟,我们去至洛阳,并不是找人比斗,是以,你千万不可任性惹事!”
安小萍笑道:“这个容易,我一切听命大哥,大哥不要我讲话,我就不讲话,不要我动手,我就是被人打死,也不还手便是!”
方雪宜听得一呆,暗道:“她怎么连性自己的命也不放在心上了?”
但口中却道:“那倒不必啦,只要贤弟不多惹事非,愚兄也就放心了!”语音一顿,向郑大刚道:“大怕,咱们这就动身吧?”
郑大刚略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道:“早去早回也好!”
转向宋孚抱了抱拳,大步向山外行去。
三人脚程极快,而且走的又是捷径,是以午时甫过,便已抵达了洛阳。
方雪宜的故居,乃是在洛阳的西城之外五里,三人迅快地穿过了洛阳城,直奔向方家庄而行。
越走越近,方雪宜的脸色,也越发地显得紧张、苍白,容得已然望见那一片隐在柳林之中黑瓦白墙庄舍,他几乎连举步都有些儿沉重,一个人落后了好远。
安小萍见他举步很难,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向郑大刚道:“大伯,方大哥好像走不动啦!我们等他一下吧!”
郑大刚站定身子,低叹一声:“姑娘啊!这叫近乡情更怯,方贤侄心中的担子太重了!”
安小萍悄悄地道:“大伯,要我劝劝他吗?”
郑大刚徐徐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用劝他,姑娘,只要你不离开他身边,大概不会有什么关系……”
安小萍一怔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他的了!”
话儿出口,却是红着脸低下头去。
郑大刚叹息了一声,道:“姑娘,方贤侄能够遇到你,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两人说话之间,方雪宜慢慢地走了过来,目光有些儿呆滞,但却一直盯在前面里许之外的柳林。
容得他走到两人身前,郑大刚忽然大喝,道:“方贤侄!”
方雪宜已从两人身前跨了过去,闻言霍然一震,站定下来。
安小萍一闪身便到了他的身前,叫道:“方大哥,你怎么啦?”
方雪宜眨了眨眼,仿佛刚自梦中醒来一般,呆呆地望着安小萍道:“我……很好啊……”
郑大刚也走了过来,笑道:“贤侄,你可是想起了童年的一切吗?”
方雪宜点点头,仰天吁了一口大气道:“大怕,我……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梦!”
郑大刚笑道:“醒来了吗?”
方雪宜讪讪一笑道:“醒来了只是……心里好生难过!”
安小萍甚是焦虑地接道:“方大哥,你干吗要难过呢?回家看看,那不是很好吗?”
方雪宜道:“说来也是……只是我总是有些儿心中害怕!”
安小萍愣了一愣,道:“害怕?方大哥,这儿也没有强敌,你怎会害怕呢?”
郑大刚笑道:“姑娘,如是真有强敌,方贤侄倒也不会害怕了!”
方雪宜深深地叹了一声,剑眉一扬,大声道:“大伯,请啊!”
郑大刚见他双目之中,神光的的,知道他已抛去了那种近乡情怯之思,当下笑道:“随我来!”
三人迅快地向那柳林中的庄院行去。
到得门前,郑大刚举手向那个铜环之上叩去。
敢情,那庄院的黑漆大门,乃是关得紧紧的。
安小萍站在门外,心中正在寻思,不和达方家庄中,还有着方雪宜的啊些亲人在内,是以她那一双大眼,一直盯在门上,连一瞬都没有眨动。过不了多久,只听得呀然一声,大门打开,一个秃头老人当门而立。
但他一眼瞧到站在门外的竟是郑大刚,顿时笑道:“敢情是大老爷回来了吗?老奴可盼到啦……?”
瞧他那等喜悦之色,真不啻忽然接到财神爷般的高兴。
郑大刚笑道:“方福,这些年辛苦你啦!”
说话之间,三人已然进了屋内的大厅。
方福张罗了茶水,又叫厨下准备茶饭,忙得不亦乐乎。
郑大刚容得方福从厨下回来,这才笑道:“方福,你还记得二公子吗?”
方福一怔道:“二公子?哪位二公子?”
郑大刚指着方雪宜道:“瑜儿呀!”
方福睁大着两眼,道:“是瑜少爷?”
郑大刚道:“可不?长大了,是不是?”
方福忽然奔到方雪宜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阵,忽然大笑道:“果然是瑜少爷,你长得这么高,老奴真的认不出来啦!”
方雪宜热汪盈眶,拉春方福道:“大叔,你老这些年可好?家里还有什么人在?”
方福忽然脸色一黯,摇头道:“少爷,自从那年你跟大庄主、大奶奶和珞少爷离家之后,这家里由老奴和张师爷在管,这些年来,大奶奶和珞少爷虽是回来了一趟,但没住多久就又走了……”
方雪宜沉吟道:“大叔,我娘呢?有消息吗?”
方福摇头道:“没有!天可怜见,二奶奶怎的狠得下心,竟然连你也丢下不管……”想是他说到伤心之处,竟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方雪宜只觉心中一酸,两颗眼泪,顺腮滴落。
郑大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方福,石三弟回来过没有?”
方福擦了擦眼泪道:“回来过!就是那年跟大奶奶一道住了不到两个月!”
郑大刚道:“他可是跟大奶奶一道走的?”
喷福道:“是一道走的!”
郑大刚道:“以后没有回来过?”
方福道:“没有!”
郑大刚道:“可曾派人通过信息?”
方福道:“也没有……”
郑大刚皱眉道:“方福,听说那石三弟已在洛阳露面,你一点都不知道?”
方福道:“老奴没有听说过啊……”
方雪宜这时忽然方福道:“大叔,张师爷还在庄中吗?”
方福长长一叹道:“瑜少爷,那张师爷已然在前几年死啦!”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张大叔死了吗?”
方福道:“张师爷病了很久,老奴跑遍了省城,请遍了名医,都没有能治好……”
方雪宜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大叔,张师爷死了以后,庄中的帐目,是托的什么人经管呢?”
方福道:“是张师爷的儿子张兆在帮忙!”
方雪宜道:“那很好!”
这时,厨下已然送上了菜饭,方雪宜勉强地吃了一些,便在方福陪同下,在庄中到处察看了一番。
安小萍本来也要跟去,但郑大刚却阻止了她,两人便在厅中边吃边等。约莫过了个把进辰,方雪宜才和方福回到厅中。
郑大刚笑道:“贤侄,一切都还好吗?”
方雪宜笑道:“大伯,小侄真不知道怎生感谢方大叔……?”
方福忙道:“瑜少爷,这么说,岂不折杀了老奴?”
方雪宜道:“大叔,这个家没有你老,早已不知成个什么样子啦!……大叔,这个家就等于是你的了!”
方福脸色一变,道:“瑜少爷,你这是什么话?老奴自从三岁进庄,如今已是七十出头,哪一天不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呢?瑜少爷,你这么说,老奴可承当不起啊!”
方雪宜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忙道:“大叔,你老想错啦!我是说……以后这个家就算是你老的了!”
方福听得呆了半晌,道:“你!瑜少爷可是不打算回来了?”
方雪宜道:“小侄一时只怕不能回来了!”
方福陡然失声道:“那怎么成呢?瑜少爷,你不回来,珞少爷呢?他回不回来?”
方雪宜道:“我会找他回来的!”
语音一顿,向郑大刚道:“大伯,咱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关大刚道:“如是你那石三叔不曾来过,咱们这一趟算是白跑啦!”
安小萍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忽然笑道:“郑大伯,咱们先去找那丐帮的吉长老可好?”
郑大刚笑道:“你可知他在何处?”
安小萍道:“不知道……”
郑大刚道:“那怎么去找呢?”
安小萍道:“洛阳城中总有乞丐啊!”
郑大刚沉吟道:“不错,咱们如是找到乞丐,想必定可问出那吉老的下落了!”
方雪宜道:“大伯,咱们这就去?”
郑大刚点头道:“天色尚早,去城里看看也好!”
他回顾了方福一眼道:“老兄弟,麻烦你张罗一下宿处,我们可能要住上两天呢。”
方福一迭连声道:“老奴这就去打扫昔日你老住的屋子……”
他看了安小萍一眼,道:“大老爷,这位公子呢?他可是要跟瑜少爷住在一处吗?”
安小萍蓦然粉面通红,大叫道:“胡说!”
方福被他喝得呆了一呆,方雪宜连忙接道:“大叔,这位是安姑娘,你就把我娘的房间打扫一下,好让安姑娘安歇……”
话音一落,生怕那老人家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立即向郑大刚道:“大伯,咱们该走啦!”当先向外行去。
郑大刚笑了笑,向安小萍道:“姑娘,老人家不知者不怪罪,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了!”
安小萍摇了摇头,一拧娇躯,箭一般地向门外射去。
(此处缺少一段,如果谁有,希望能够补上!)
郑大刚道:“他们如果不说,姑娘又能如何?咱们总不能跟他们动武吧!”
安小萍悻悻地摇了摇头道:“郑大伯,你老干吗这么怕事呢?其实,晚辈认为……”
郑大刚道:“你不能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只把安小萍听得一呆。
方雪直接道:“贤弟,大伯说不能去,那就不要去了!”
安小萍这才笑了一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们的来历呢?”
郑大刚道:“咱们还是先等一会儿,瞧他们五人的神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容他们所等之人到来,咱们再另想认识之法,也无不可!”
安小萍笑道:“那也好……”
说话之间,忽然打那楼梯人口之处,出现了三个人。
这三人形状甚为怪异,当中一人,生得又矮又胖,而那两旁的两人,则又生得极高,是以这三人站在一起,完全的不相称。
是以,这三人一旦现身,楼上的食客,全都把目光投望过去。
方雪宜剑眉一扬,低声道:“大伯,这三个人好像来历不对啊!”
郑大刚道:“不错,他们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话音一顿之际,只见那三人竟是向那五人所坐的桌次走了过去。
安小萍笑道:“方大哥,他们果然是跟那五个人相识呢?”
方雪宜突道:“咱们等着瞧瞧吧!也许,咱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出一点眉目来呢!”
郑大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三人,只见他们走到那五人身前,一言不发,便在那桌上的空位上坐了下去。那五人也没有说话,仿佛不识一般,兀自只管吃自己的东西。
安小萍看得甚奇怪,若非方雪宜将她拉住,她又忍不住前去找麻烦了。
那三人与同桌之人不但不说话,并且连一点东西也不曾吃!
这情况,显然是太不合乎常情,如说他们相识,则他们这等不说话,未免奇怪,如果说他们不相识,则又怎地坐在一起呢!
方雪宜一直在心中寻思,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却又一直想不清楚。
就这么耗了足足有顿饭之久,楼上又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之声。
安小萍听到这一阵脚步之声,顿时伸长了脖子,向楼口望去。
第三十四回三绝五妖
只见脚步之声稍顿,一个形容猥琐的矮子,在楼梯入口之处现身。
此人身高比那三人中的那个矮子还矮,大概三尺不到,一头乱发,满身踉蹋,那件长衫及膝的长衫,下摆更是破烂不堪,赤着一只脚,若非他在这等时光跑上楼来,准要被人当作了乞丐。
但安小萍却发现他的不平凡之处。
他那双口睁翕之间,冷芒如电,直可射出尺许一般。
这不是普通高手能够练到的,双目寒光能够形成有形的光束,这表示此人武功之高,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方雪宜也瞧出此人的眼神,心中不由暗道:“此人长得这等难看,想不到却是少见的高手。”
就在此人现身之际,那桌上的八人,脸色同时一变。
那矮子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当他的目光掠过方雪宜和安小萍两人时,似是眉头皱了一皱。

但他目光到那八人桌上时,则又笑了起来。
他笑容一敛,立即大声道:“好啊!老夫总算没有白跑,你们果然都在这大白居的楼上……”语音未已,举步便向那八人行去。
那八人之中,后来的那个矮子咧了咧嘴,冷冷接道:“找到了又怎样?”
那矮老人这时已站在他们桌前,闻言大笑:“怎么样?你还不明白吗?”
那胖矮子眉头一扬,道:“江某不明白!”
矮老人大声道:“你真不明白吗?”
胖矮子眉尖也扬了扬,冷笑道:“江某与你素无瓜葛,你找江某何事,江某自是不知的了!”
矮老人哈哈大笑道:“江天晓,你们天台三绝一向到也安份守己,所以老夫和那剑神陈老弟也就不曾找过你们……”
方雪宜听的呆了一呆,暗道:“这个矮老人是谁?他竟然称我师父为老弟?”
思忖之间,只听得胖矮老人身旁的那位高大的驼老人忽然站了起来,大喝一声道:“游兄,别人也许怕你这位千手神翁,须知余某却不怕你!”
原来这位矮老人乃是千手神翁游公玄!
方雪宜心中吃了一惊,他依稀记得,自己师父曾经说过,这千手神翁跟自己师祖剑圣龙超群乃是同时代的人物,游侠江湖,专管些武林不平之事,只因他武功不在剑圣之下,是以深受武林中白道人物的敬仰,跟自己的师祖被他们合称为天地二奇,想不到他居然还活在人世!
同时令方雪宜吃惊的是这天台三绝三位怪形怪状的老人,竟然对那游公玄称兄道弟,这等看来,这三人也是武林中隐居的老一辈人物了!一念及此,方雪宜不禁深感不安,莫非除了五大魔主之外,武林中又有新的什么魔头崛起,把这些老一辈的人物也会请了出来?
他正心中暗暗沉思,耳中却听得游公玄道:“驼子,你想威胁老夫吗?”
那姓余的驼子冷冷地接道:“游兄,余某人并无胁求游兄之意……不过,倘是你游兄太不给兄弟等面子,只怕兄弟等也不甘受辱。”这等色厉内茬的语气,直把安小萍听得几乎笑出声来
但她并未真的笑出来,只因此时此地,她到也懂得如何尽量地隐藏锋芒!
游公玄闻言淡淡一笑道:“余杰,你口气不小啊!”
那驼子姓余名杰,绰号“南崖驼龙”和他身边的另一位高大的老人“北峰尊者”李兆非乃是结拜的兄弟。
余杰两眼一瞪道:“口气不小,莫非又碍着游兄什么的?”
游公玄笑道:“老弟,这当然不碍老夫,只是老夫到想知道一点!”
余杰道:“哪一点?”
游公玄笑道:“你们三位躲躲藏藏的来到了洛阳,那是为了什么?”
余杰怒道:“说我们躲躲藏藏?余杰等不是坐在广庭大众之间吗?”
游公玄道:“不错,你们此刻果然是坐在大庭广众之间,只是,你们心里头想的什么,敢不敢说出来?”
余杰怔了一怔,尚未说话,北峰尊者李兆丰忽然冷笑道:“游兄,你一路上跟着咱们,这又为了什么?”
方雪宜暗道:原来这位游老前辈盯在他们身后,已经很久了,怪不得这三人很恼火!看来游老是有心在监视着他们的了!
游公玄却是呵呵一笑道:“李老弟,想不到你也学江矮子装佯吗?其实,他们即使不肯明说出来,老夫也知道你们为何而来的人!”
李兆非冷冷一笑道:“你知道吗?怎的不说出来?”
游公玄笑道:“老夫是说,那五个魔头邀请了你们前来洛阳,是不是?”
天台三绝同时脸色一变,江天晓皱眉接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等反问,不啻已然承认了游公玄没有说错。
游公玄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老弟,别人知道之后,也许不敢对你如何,但这等事既被老大获悉,那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
江天晓道:“你!打算如何?”
游公玄笑道:“不打算如何!老夫要告诉你们,倘是你们真想助那五个不成才的魔头,老夫就少不得要伸手管上一管了!”
江天晓怔了一怔,道:“你要管吗?”
游公玄道:“不错!老夫正是要管上一管!”
余杰目光一转,冷冷接道:“游兄,你可是认为咱们一定怕你管这件事?”
游公玄道:“老夫并没有要你们怕!但你们如想老夫撒手不问,那却是办不到的了!”
语音一顿,向江天晓接道:“江矮子,倘若你们想保持一世美名,老夫到有一言相告!”
江天晓道:“什么话?”
游公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江天晓道:“这与江某等人何关?”
游公玄道:“当然有关!”他略一沉吟,接道:“武林人物的盛衰,也有定数,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老弟,咱们已经老了,有许多事,大可不用出头露面的了!”
江天晓呆了一呆,道:“游兄这是何意?”
游公玄道:“老夫奉劝你们,不要去助那五个不成才的魔头,免得弄得身败名裂!”
余杰一怔道:“你这……是说,武林的下一代之中,又有了什么杰出的高手,强过余某等人吗?”
游公玄道:“不错!老夫正是此意!”
李兆丰冷笑道:“李某不信……”
游公玄道:“你不信吗?老夫告诉你,这乃是千真万确之事,那就算老夫没有说便是了!”
江天晓见他神色甚为正经,不似玩笑,心中一动,忖道:“这老兄向来说话都是嘻嘻哈哈,今日这等郑重,只怕不是玩笑……”当下接道:“游兄,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
敢情他已然相信了游公玄之言,武林的下一代中,已然出了顶尖的高手。
江天晓语音甫落,游公玄立即接道:“你们可是想问出他的名号,设法去暗算人家吗?”
江天晓皱眉道:“兄弟岂是那等暗箭伤人之徒?”
游公玄道:“既然你们不会有那暗箭伤人之意,又何必要查问人家是谁呢?”
江天晓道:“兄弟只是有些好奇和不相信而已!”
游公玄大笑道:“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至于好奇吗?老夫认为你大可不必了!”
李兆丰道:“为什么吗?”
游公玄道:“天下有许多人一世英名,在不知不觉之间丧失,究其原因,一半都是因为好奇之故!”
李兆丰道:“这与我等何关?”
游公玄道:“真的无关?倘是你们也好奇,只怕结果也要断送一世英名了!”
江天晓怔了一怔,道:“游兄,你这话到叫兄弟越发生出好奇之心了!”
游公玄道:“你真是不怕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吗?”
江天晓笑道:“兄弟不信武林中会在突然之间,出现了那等高手!”
游公玄道:“老夫也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看来老夫这番心血,将是白费了!”
江天晓笑道:“游兄盛情,老弟等心领了!”
这时,那三人中驼背老人忽然一笑道:“游兄,余某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话出来?”
游公玄道:“南崖驼龙余杰,向来是一言九鼎之上,你如也有什么话要说,那必是十分重要的了!”
余杰笑道:“不敢,游兄过奖了!”他话音一顿,目光在身侧五人身上一转,接道:
“游兄,兄弟等天台三绝,在武林中一向薄有清誉,从来不曾作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一点想必游兄一定很清楚的了!”
游公玄笑道:“老夫若不明白,那也不会赶来多事的了!”
余杰道:“游兄既是明白,那也该知道,兄弟等三人来此,乃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了!”
游公玄道:“什么苦衷?”
余杰道:“受制于人,够不够?”
游公玄道;“你们受制于人?谁有这等能耐?”
余灰道:“说来应是十分丢人之事,但在游兄面前,老弟也只好直说了……”他忽然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游兄,咱们兄弟一向隐居天台,不问世事,怎知数月之前,那天魔女竟然上山找上咱们兄弟,硬逼咱们下山相助于她!”
游公玄笑道:“你们不曾拒绝吗?”
余杰道:“兄弟等人岂有不拒绝之理?只是,那天魔女竟然冷笑连声告诉咱们,如果我们不答应下山相助,不出一月,即将丧命天台!”
游公玄道:“有这种事?”
余杰道:“兄弟等人先前也是不信,但经天魔女说出其中原委,咱们却是不得不信了!”
游公玄呆了一呆,道:“什么?”
余杰道:“那妖女在我等身上,早已做了手脚!”
游公玄皱眉道:“你们……怎会被她做了手脚?奇怪啊,奇怪!”
余杰长长一叹道:“说来也是,若非那妖女说明,咱们真的要蒙在鼓里了!”
游公玄冷冷一笑,道:“那天魔女是不是在你们身上下了毒?”
余杰道:“那妖女买通了兄弟等人的厨师,是以,咱们每日食用之物,都被那妖女下了少量的毒物在内!”
游玄公忽然惊哦了一声,道:“是了!那妖女的心机,当真是厉害得很,她不曾下够毒物的份量,就是害怕你们在平日练功之时,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是吗?”
余杰道:“正是如此!”
游公玄道:“如此说来,你们自然是尚未获得解药了?”
余杰道:“可不!那妖女应允咱们兄弟,在她独霸武林,制服了九大门派之时,便是解除咱们身上毒物之时!”
游公玄忽然大笑道:“这是那天魔女说的吗?”
余杰道:“不错!”
游公玄道:“余兄,你们果然是糊涂得很!”
江天晓怔了一怔,道:“兄弟等人糊涂了什么?”
游公玄道:“那天魔女的话,你们相信吗?”
江大晓道:“游兄,这等事受制于别人之下,咱们又怎能不信呢?”
游公玄道:“你们相信,老夫可就不信了!”
江天晓怔怔地道:“游兄不信吗?那又为了什么?”
游公玄道:“那天魔女利用了三位之后,她为何还要给你们解药?兔死狗烹,你们都不明白吗?”
江天晓脸色一变,道:“游兄之意,那是说天魔女在成功之后,依然不曾给我们解药了?”
江天晓看了李兆丰、余杰两人一眼,道:“兄弟!游兄之说果然有理,只怕咱们真的要栽在那妖女手中了!”
李兆丰道:“江兄有何高见?兄弟和余兄一定遵命行事便是。”
江天晓道:“这事如果真如游兄所料,则咱们不但替那妖女卖力,结果必然还有要落得个毒发身死的结局,那咱们又何必将一世清白声誉,断送在这妖女手中?”
余杰道:“江兄之意,那是咱们不用再为这妖女出面和九大门派为敌了?”
江天晓道:“不错,咱们正是不用再为她卖力了!”
余杰道:“江兄,那咱们身上所中的毒物呢?”
江天晓道:“慢慢设法,总有解毒之日!”
余杰沉吟道:“江兄,既是你作了这等决定,兄弟和李兄自然没有话说了……”
游公玄笑道:“三位到底是明白人,老夫一点,你们就知悉其中利害,兄弟相信,你们身上所中之毒,亦必能够很快化解得了!”
江天晓忽然呵呵一笑道:“游兄,一个人纵然活了千岁,也将难免一死,兄弟等身上之毒,化解不化解得了,那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但那天魔女独霸武林之心,咱们却不能坐视不管的了……”
言下之意,到似是要反与天魔女为仇了!
游公玄闻言笑道:“老兄弟,你这是何意?”
江天晓笑道:“游兄适才的一番话,却使兄弟茅塞顿开,那天魔女如是当真要为祸武林,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游公玄大笑道:“这么说,三位是要倒戈相向的了?”
江天晓道:“不错,兄弟等正有此心!”
游天玄道:“那很好,老夫也算不枉此行了!”
江天晓道:“游兄就是为了我等赶来的吗?”
游公玄道:“若不是为了你们,老夫来此作甚?”
江天晓长叹一声道:“游兄,这么说来,兄弟等真是惭愧的很了……”
游公玄大笑道:“不必了!只要你们一心向善,老夫即是多跑些路,多出些汗,那也不算什么!”语音一顿,向那另外五位看了一眼,接道:“江老弟,这五位你可认识。”
江天晓道:“不曾见过!”
游公玄一怔道,“不认识?”
江天晓道:“正是不认识。”
游公玄沉吟道:“既是不识,你为何跟他们坐在一起?”
江天晓笑道:“这个……兄弟和那魔女约定赶来洛阳,就在这酒楼之上见面!”
游公玄道:“那与他们何关?”
江天晓忽然指着桌上一只倒扣的瓷碗,和摆在碗上的一只竹筷,接道:“这是咱们约定见面的暗号,兄弟等上得楼上,见到这等暗记,自然是要坐过来的!”
游公玄道:“他们五人是天魔女的属下?”
江天晓摇头道:“不是!”
这时方雪宜不禁觉得大感奇怪,看了郑大刚一眼,低声道:“这不是很奇怪?那五人如若不是天魔女手下,为何他们摆出那等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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