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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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县,东正街街口,新娘如一叶扁舟刚入街,人潮涌动,轿子和锣鼓唢呐声立即被淹没,热闹非常,气势惊人,这状况不亚于皇帝嫁女儿了吧。
按通行的迎新娘礼仪,新娘午时进门,坐富贵、拜堂、喝交杯酒、闹房等,第三天叫分三,新郎新娘拜上辈、搂锅、吃团圆饭、开脸等。具体在迎亲当日,拜堂之后,约从未时开始、亥时结束,共五个时辰举行闹房,喝交杯酒、破果碟、拦新娘、送新郎新娘、撒帐、戳窗等十二个程式,还可**耍大伯头、嬉老公公、捉弄新姑爷、捉弄伴娘等四项活动。按俗每个程式动作,必须说若干喜话,其内容雅俗共赏,令人捧腹,即便其中有些语言动作超过常规,也是俗规所允许,不得变脸反目。现在已经午时过了一小半,快要行礼了,在进不去就错过了观礼时候了。
“奶奶的,搞什么嘛,我这么挤进去,我还不成了‘人干’了,得想个法子。”一位白衣青年在人群外来回踱步,手中的扇子,似有了灵性,围着手飞舞不止。他正在郁闷的时候,有一位青年男子是刚从城北冲过来的,一阵劲风袭过来,虽然白衣男子正在思虑,但是还是敏锐地躲过了那位男子差点撞到的肩膀。
只听那汉子子道:“爷爷的,又来晚了,怎么迟到的总是我,唉!”那个男子接着从腰间来处一个酒葫芦,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见他喉咙鼓动,搞的青年也食指大动。可是没喝几口,那酒就见底了,那汉子道:“这么快又完了,爷爷的。”说着将葫芦别在腰间,动作熟练无比,一气呵成,好像将青年过滤了,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差点撞到人了,可谓是后知后觉型的。
“喂,这位老哥,你差点撞到我了,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青年用扇子拍了拍正在懊悔的青年汉子调侃道。那汉子立即转身,反应快捷。青年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子,他身长匀称,面相英俊,双颊赤红,虽身着一身灰色儒服,却无儒士之气,穿戴也不是太整齐,好像是临时套上去的,看着就不爽。
“哈,见外了,这位小哥,大家都是大男人,小打小撞的还放在心上?”那汉子笑着答道,笑容让人感觉很真诚。青年一听这话,心里暗道:“这小子对胃口,哈,有意思,不过我是不是受了那老小子的影响了,怎么说话这么小气。”既应道:“是我小气了,我相信这位大哥也是不会介意的,我们俩也是不撞不相识了,哈哈。”
“没想到我们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豪爽的汉子了,咦,看小哥面生,应该从外地来的吧。”那位儒服青年赞道,心中疑惑地想:“这位青年听到自己的话,竟然表现如此豪气,失调汉子。”也不能怪别人呀,你撞了人,还咱们说话,是平常人没翻脸就给面子了,见到这白衣青年的言行当然觉得惊奇了。
“可以这么说吧,哈,相逢一笑泯恩仇。”白衣青年笑道。言毕,听到一阵锣鼓喧天,心里暗道:“糟了,快行礼了,现在又怎么挤,看来是进不去了。”

“好,好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不过今日总的来说是我的莽撞了,小哥以后如果在神龙县有什么麻烦,就可以到城北的王者镖局找我,我姓蒲,今日我还有点事,改日你来找我,我做东,带你道本县好好玩玩,就在此别过了。”那姓蒲的汉子豪气道,也急忙转身向南匆匆走去。青年看着那汉子摇头疑惑自语道:“怎么不入街,还往南走,我还以为你也是去观礼的哩。”那蒲姓汉子没走远,突然向左拐,急奔而去。
“哎呀,怪不得了,这小子也是去婚宴的,只不过这小子抄进路,哈,可惜让我发现了。”言毕,一拍那扇好半天没打开过的扇,向那边跑去。他沿着那汉子走过的路,向左拐,接着再向左,一看是个死胡同,人却不见了,叹道:“难怪呀,我说怎么这么明显的一条道那些人怎么会没发现了,不过那小子怎么不见了。”抬头一看,只见一道灰色影子闪过,向东而去,摇头道:“果然,这小子会轻功,飞檐走壁的去喜宴。我怎么没想到来这一手了,唉,下来了,人怎么钝了不少。”
他接着向四周望了望没人,立即纵身而起,眨眼间已经在屋顶了,却看不出用的是什么派别的轻功。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跟着那道灰影往谭家飞奔而去,在到谭家后花园时,白衣青年竟然还要比蒲姓汉子早落地。蒲姓汉子落地后,却没有发现白衣青年的在后跟着,向前厅走去,像在自己家一样。
蒲姓汉子一进大厅,白衣青年也来到大厅,只不过他往另一边走去,却见主席桌上的一位华服男子一眼看到那汉子,立身招手道:“美酒,怎么现在才到,就缺你一个了,来,给你留了个坐席。”汉子笑着走过去,二话不说坐在椅子上,一开口就道:“有没有好酒哇?酒虫上脑了,没好酒我可白来一趟了。”
华服男子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喝酒,你是不是昨夜又大罪了一场,现在才到,怎么说你了,算了,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也不知道倒了什么八辈子霉了,喏,极品杜康。”
蒲美酒急忙抱着酒壶就往嘴里倒,也不顾什么场合了,只把一壶酒喝地七七八八,才趴了一下华服男子的肩膀道:“唉,还是猪少够哥们,好酒,够味儿。”那个被称为猪少的华服男子摇头无语。
“现在该改叫朱大人了!”猪少旁边的一位着淡蓝色长衫的男子接腔道,只见这位男子还很年轻,可是嘴上却蓄着八字胡,下巴上蓄着山羊胡,双眼好似张不开,眯成一条线。
“胡师爷,大家都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需要怎么见外嘛。”猪少对面的一位儒服男子插话道,见他虽然坐着,可是可以看出他的身材的里面最高大的,面相严肃,可是说话却温文尔雅。
“是呀,胡师爷,今日没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伤了大家怎么多年的感情。”猪少以命令的语气对胡师爷说道。
“是,大人!”胡师爷不露声色应声道。
“奴性难改!”蒲美酒喝了一口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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