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醒时分已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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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秋风起,子时三刻,谭府喜宴毕,众人各自回家。
周武和众人分别道别,不过唯独没见到风灵,丹儿就让蒲美酒送回去,他们都住在城北,站在潭府门口,突然一种寂寞的感觉袭来,秋风一禁,身子一颤,寒气从身下往上窜来。
谭府在东正街西面,周府在街东面,周武迈步向街东走去,听到远远的犬吠声,浮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没走多久就快要道街尾了,片额上“周府”两个字即在眼前,那门口的两座宁静的石狮,好像在欢迎他的归来。这时,忽然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一看之下,原来是风灵,他可对风灵的印象不怎么的,也不想招惹他,就停下脚步,可风灵可是习武之人,已经发觉后方有人,立刻回身看过来,瞬间,在月光映射在下,白皙的面庞,精致的面孔,让他感觉如冰雕玉塑,纯真甜美,让周武不禁一呆,连风灵走过来都没发现。
“喂,姓周的,你跟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比划比划?”风灵来到他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可是好一会儿没见回答,见他双眼一直盯着他看,一惊之下,双颊浮起两片浮云,慌乱之间用手轻推了他周武一下,转过身,哼了一声。这时周武也悠悠回过神来,眼神突然一变,感觉好像有什么重担突然发下一般,变得无神,涣散,还有一种哀伤夹杂其中,接着他往四周看了看,也没搭理风灵,大声喊道:“爹,娘,孩儿终于回来了。”说着,双眼热涨,声音哽咽,两道热泪冲眼而出,也不管风灵还在旁边,冲上周府府门上的台阶,立在在门上大力捶打起来,大喊:“爹,爹…,孩儿回来了,孩儿回来了。”幸亏这个地方空旷,再加上是子时刚过,没什么人,要不然还真会招来人围观了。
风灵一看,这周武好像疯了一样,在我府门前大喊大叫,门都快被他捶垮了,忙上前阻道:“姓周的,你疯了,谁是你爹,你大晚上的喊叫什么,你走开啦!”边说变拉着周武,用手将他从门前推开。
“我是谁?我是这周府的少主人,我敲我家的门,你推我干什么?”周武微怒道,可是立即将眼泪一抹,因为爹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咯咯,又一个骗子。”风灵见周武正伤心,他不但不同情,还落井下石,在一旁嬉笑。
“我怎么骗人了,我是这周府唯一的小少爷,名叫周斌,还有,你又是谁?”周武反驳道。
“怎么,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还问我是谁。对了,你还说你没骗人,你前面还说自己叫周武,怎么现在又说自己叫周斌,哼!”风灵答道。
“我什么时候…,难道是?唉!竟然将我的名字给改了,真是…”风灵见周武一个人在那摇着头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
“姓周的,别以为你姓周就是周家的小少爷了,像你这样来冒充的,每年都有好几打啦。”风灵讽刺道。
“我没有冒充,等一会儿见了我爹,一切都有分晓了。”说着又走向府大门,用力敲打,疑惑道:“咦,怎么回事,家里怎么没人?难道爹已经…”然后表情一呆,立在那沉默无语,似是暴风雨的前夕。

“呵呵,你装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哩,看你表情怎么逼真,就告诉你吧,周老爷没事,他只不过搬离这了,暂时我住在周府。”风灵指着周府大门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应该认识我吧,还有,为什么你住在我家?”周斌疑惑的问道。
风灵瘪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我斌哥哥?”周斌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怎么来了这么一句,其实这句话是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是他的口头禅。
“斌哥哥…,啊,对了,你是灵儿,一定是灵儿。”周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他这样猜测其实是因为风灵家就在他家隔壁,这么晚在这出现,在加上称呼和相貌就确定道。
“你叫我什么?我警告过酒鬼了,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找打。”风灵向来最讨厌外人叫他“灵儿”了,说着已经有动手的准备。这是他的逆鳞,在新房中,周武也看到了,就是蒲美酒不注意叫了一声,不是因为今日谭少大喜日,估计蒲美酒又要掉层皮了。
“灵儿,谁是酒鬼?哦,一定是酒哥了。”周斌毫无即将被攻击的觉悟,还在那自言自语道,一脸喜悦的样子。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风灵看着周斌那个傻样子,也出奇地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的双眼,心中暗自惊道:“哪的眼睛好像斌哥哥,难道?”由此攻击的动作也止住了,垂下螓首,不知道在想什么,接着摇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斌哥哥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灵儿,灵儿,是你吗?咦,你怎么穿成这样了?”周斌看见风灵一身男装,疑问道。在他印象中,风灵还是那个一身红衫,扎着冲天小辫,满脸笑容的对着他笑的样子,这几声,打断了风灵的思绪,又听到这个周武叫着“灵儿”,顿时火又起,出手就是一拳。
“哎呀…”只听到周斌一声惨叫,从周府台阶上飞下,“嗙”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府门前,“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了,这么不堪一击,好了,今日也玩够了,我先回家了。”风灵说完,就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府门,扬长而去。
“灵儿,灵儿!”周斌摔的这么重,好像一点事也没,立即爬起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府门已经从里面拴上了,他急忙喊道:“灵儿,我真的是周斌,你快开门,你不开门晚上我睡那呀?”可是,府内传出,“呵呵,你还叫,你睡那里自己找,你个骗子,哼…”接着再也没有动静了,“灵儿,快开门啦,快…”
周斌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道:“唉,一回来就这么倒霉,一定是那两个家伙造成的…哎呀,胸口好疼呀。”说着在胸口上揉了揉,道:“没办法,只有等明天再看看怎么办吧。真是的,怎么过了怎么久,灵儿的脾气怎么更坏了?”
注定,这一晚,一夜无眠,周斌抬头看着那周府屋檐下那昔日火红的灯笼,已经沾满尘灰,在秋风中摇荡,一种悲凉的气息向周斌袭来,叹声道:“爹,娘,你们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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