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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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仪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的天已经是黄昏时候了,随手扯下挂在床头的外套,下得床来时母亲刚好进来。
“仪,这时候还上哪去呢?”母亲问道。
“我去师傅那,我本就在那的,不知道怎么跑家来了……”夏侯仪一面穿衣一面往外跑一面应着母亲的话。
“你太累了!守着你师傅几天了?快半月了吧!你今儿就好好睡觉,娘找了你田大伯帮照顾着呢,你田大伯还是大夫!听话,好好睡觉,我给你炖的鸡汤马上好了,喝了好好睡觉!”母亲一面用围裙搽着手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夏侯仪已经跑到大厅里了,听到母亲说完,呵呵笑道:“我说怎么这么香呢!”说完径自向厨房跑去。
母亲也笑着,忙忙的跟上去。
进去后发现夏侯仪在用罐子盛汤,母亲笑道:“傻小子,哪有用这个喝的,那不是好些个碗吗?真是…”
“谁说我自己喝,我给师傅拿去!”夏侯仪一边装一边说道。
亲话没出口,夏侯仪已经将盛满了汤的罐子往母亲怀里一推道:“娘,给盖一下。“母亲摇了摇头,怜爱的看这夏侯仪道:“你这孩子….”
母亲麻利的盖好汤罐,夏侯仪跑出门时,天已经黑下来,冬天的夜里冷的紧,夏侯仪将罐子抱在怀里,外面再用外套紧紧裹住,三步并做两步往师傅家走去。
推开师傅家虚掩的门进去,房里烛台上有一点豆大的灯火,床上躺着个老人,床边坐着个老者,床上的老人面色惨白得象纸!
“田大伯,我师傅……”
床边的老者正聚精会神的给老人把脉,听到夏侯仪叫后连忙转过身冲他道:“阿仪,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你师傅的病又严重了….”
“那,怎么会啊,我才一会没在啊,不好好的吗,怎么…”夏侯仪急着道。
“为今之计,你去和阿星一起找味药来,天亮前一定要找来,否则…..”
“什么药?哪有?”夏侯仪不等田大夫说完便打断了道。
“白狐头骨!”田大夫道,沉默了一会后又道:“….盘沙堡应该有吧,那要没有别的地方就更没可能有了。”
夏侯仪把怀里的罐子往田大夫手里一甩,大步而去。
一盏茶的工夫后,两匹马从村口飞奔而出,径向沙漠深处的盘沙堡而去,带头的是夏侯仪,紧随其后的是陈寒星夏侯仪的师弟,那快死的老人的小徒弟。
“一会我杀敌,你抢药夺路走!”夏侯仪道。
“我走了你怎么办?”陈寒星道。
“我自有办法!一会无论谁拿到药,就发师傅的霹雳雷火弹,我们汇合后你拿药冲出去,我殿后!”夏侯仪的语气不容人反驳。
“恩!”陈寒星应道。
盘沙堡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土匪窝,由于地方偏远,又有沙漠里漫漫黄沙阻绕,官府一直奈何它不得,远近的本地人怕他们远胜于怕官府,官府要整人还有个程序,或者说是一个过程,而且如非罪犯欺君,也不会诛连九族,但盘沙堡却不同,得罪了不论事大事小,基本上是全家死光光!

于是盘沙堡从来都是呼风唤雨,从没什么人敢对他们说不的!
直到有个叫赵凡的老者来到夏侯仪现在住的小村里,那时候夏侯仪的母亲已经是寡妇了,并在村口开了个小酒店,一个寡妇带着几岁的孩子干这样送往迎来的活很是不易,有时候难免要逢场作戏,于是母亲的酒店和她自己很快在沙漠里出了名。于是有一天来了一伙盘沙堡,一个小头头死皮赖脸的要真的消魂一回,母亲硬挺着死活不肯,气氛变的不对起来后所有的客人都跑光了,除了角落里一个喝酒的老头。
男人色急起来和畜牲没什么分别,那头目使人围个圈,按着母亲就在酒店大厅里做事,母亲哭着反抗,夏侯仪跑了出来,拿着母亲买的玩具去打那欺负妈妈的人,被一个匪抓起来一摔,眼见着就要摔死了…..一道紫金色的毫芒打过来,一来一去象天上的一道闪电,那个摔小孩的土匪和那个抱女人的头目哼都没来得及哼便断了气,其他的骇然四顾,一个个都把刀拔了出来。
老头从角落里走出来,拿着一壶酒边喝边道:“滚!”
一个土匪二话不说,抡刀就砍…..又一道紫金色毫芒,将那个跑上去砍的土匪连人带刀劈成了两段,其他人还是没见到那闪电般的紫色豪芒是什么东西!
“滚,还是死?”老头把酒喝完了,冷冷的道。
一个靠门口点的撒腿就跑,其它的一见之下,纷纷丢了刀争先恐后的跑了。
母亲先看夏侯仪怎么样了,夏侯仪只是哭,问什么都不说。于是母亲去谢老人的救命之恩,强拉着老人落坐之后又去张罗酒菜。
随后母亲抱着夏侯仪陪着老人喝酒。
老人慢慢的喝着,母亲则四周打量着,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尽管泪下如雨,但却没哭出声来。
“怎么了?”老人停下来,问道。
“这是这里最后一顿酒了,这一切马上就没有了,没有了….”母亲哭着,一说话哭腔就出来了。
“为什么?”老人问到。
“这地没法呆了,我烧了这个店或许我们娘两的命还能保住!”
“是因为刚才的那几个人吗?”
“老英雄你外地来的不知道,那是盘沙堡,惹不得的…..”
“你不要烧这安身的家当,我替你做主,不怕的!”老人看着母亲和她怀里已经睡着的孩子道:“我喜欢这小家伙,我收他为徒!”
当晚,母亲就抱着夏侯仪在酒店里坐着,赵凡那个老人仗剑坐在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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