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多谢施主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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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四海商号将买卖越做越大的时候,有两间大事让大宋的百姓们十分的失落。第一件事,就是纵横朝堂几十年,深得两朝皇上隆恩的相爷王安石王文公,他下野了,请辞的文书在小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就递了上去,满朝的文武,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以来,遑论变法如何,王文公对百姓的呕心沥血,天可以鉴!失去了王文公,朝堂上的新党,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变法始于哲宗,却迟迟没有见到效果,党争士族带来的阻碍,让一切都变得迟滞起来!
整个大宋,似乎没有谁可以替代王安石!无论是的成就,亦或是那震古烁今的变法烈潮!
“唔……文公一去,大宋的朝廷,便是没有了脊梁!”有间客栈的茶餐厅间,三三两两的年轻文人在那里摇头哀叹,如丧考妣!王安石在年轻学子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文人相轻,为何政见上的不同一定要祸害到天下社稷呢?”
“一己私利终高于国乎?”
“唉……”一声叹息,众人似乎都没有了听书的兴致,喝了两杯淡茶,连叫的点心都没有吃,便是扔下了几吊钱,离开了客栈!
云空竖起耳朵听着这些书生的谈话,心中不免也有些气恼。若非大宋那些蛀虫,也怎么会变法不成?有人曾言变法太过激进急躁,那简直就是放屁!百姓减税,与国与民,那都是好事!便以东南道为例,朝中之人居然以江南富庶为由,硬生生地又追加了两成的税,这再富庶的地方,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仿若云空这般做些杂碎生意的还好一些,那些养蚕种地的,交上的税,尽然让他们本钱都收不回来!
民间企盼新法已久,却迟迟得不到实施,无非就是那些守旧的文人在苦苦相逼!王安石所率领的新党,折腾了几十年,效果却是微乎其微!那些个想要看笑话的人,早就巴望着这位占着相位几十年的老头子下台了!
蛀虫们从来都不知道圣人说的民为贵是何种意思,在他们眼里,蝼蚁的性命,又何足道哉?还不若多搂一分银钱,多纳一房美娇娘才是!
层建筑奢靡到了极致,国家也变得让人无奈起来!而刚刚过了三伏天的时候,一个比王安石下台还要糟糕的消息从兴庆府传了过来!西夏两万铁鹞子倾巢而出,,将大宋兴庆府老营的五万精兵给杀了个干干净净!西夏东路大将军,前军元帅赫连木昌,兴兵六万,将兴庆府围成了一个铁桶!
西夏小皇帝给大宋朝廷的一句话就是:要么给钱,要么……死!
“我日他奶奶的!”阿三是个直肠子,最是看不得胡人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在西市受过胡人的窝囊气那也就罢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本钱,可是这会儿,一听说大宋吃了个大亏,那些个在苏州城里晃荡的胡人一下子腰杆挺的直直的,眼见着人都是拿鼻孔对着,仿佛这大宋朝的汉人就跟狗似的!
阿三是木讷不假,可不代表他就得受气,打小练的武艺,那是少林正宗,讲究退避三舍与人无争。可阿三毕竟是个汉子,堂堂正正的江东好儿郎,哪里会让那些个胡人好过!
这一日,弟兄几人在西市寻思着买些马匹好寻条陆路运货,却不想那个卖马的胡人居然言语之间颇为强硬。双方讨价还价,争执不下的时候,那胡人说了一句,“你们宋人连个西夏都吃不住,要好马干什么?还不是浪费了?”阿三心火一上来,压都压不住,一把就将那胡人扇倒在地!
“我日你娘的!当你小爷是个夯货?妈妈的,一个破落的卖马胡人,还真以为自己是汉人的祖宗了?”说着,又是踹了一脚,咔咔几声,显然是那胡人的肋骨断了,两只眼珠子嘣在那里,像是要跳出眼眶似的!周边几个貌似是那胡人的亲随,一见主人吃了亏,拔出腰间的弯刀就砍了过来!阿三岿然不动,竟然看着那弯刀朝他砍去!
“阿三小心!”王家兄弟一声惊呼,却立马傻眼了!叮叮当当,弯刀砍在阿三身上,竟然发出了金属交鸣的声音!而阿三的身躯纹丝不动,双手成爪,一把将弯刀抢了过来。嘿了一声,周围三四个胡人亲随像脱线的鹞子,飞了出去!砸在了马厩里,惊起一片大马的恐慌!有两匹性子烈的马,立刻高高抬起前腿!嘣!一声脆响,那个落入马厩的亲随立刻被踏成了肉条!红的白的洒了一地,边上看热闹的人终于吃不消了,有两个昏死了过去,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破落嗓子扯了起来,高呼一声,“出事儿啦,有人死啦——”

大嗓门一吼,那边哗啦哗啦都是拔刀的声音,定睛一看,三三两两都是些胡人。有的是回鹘人,还有的是羌人,显然是一伙的,阿三不慌不忙,对着王家兄弟说道:“快去叫四哥,我先顶住!奶奶的,这几个可真是带刺儿了啊!”
前来的几个,太阳**刚刚隆起,一看便知内功深厚,两眼泛着精光,眼神似有似无地在阿三身上打量。阿三块头极大,又习的是少林正宗,一身皮肤虽然黝黑,可还是能看出泛着亮光!根根青筋劲爆,一双蒲扇一般的肉掌摩挲了一下,顺手抄起了两把弯刀,摆出了一个虎首望山的起手式,毅然不惧地看着将他包围的几个胡人!
“哪路好汉敢杀我赫连家的人,报上名来!”为首的那个汉子,似乎三十几岁,几条发辫躺在脑后,脑门前挂着一串五联六色的珠子,衣裳是上好的棉布制成,右肩还包了层兽皮,大夏天的,也不见他出汗,皮肤比之阿三还要黑上几分!倒提着一杆降魔杵,杵的两头像是纯金的,不过映着一些暗红色,想来是经常吃过活人的性命,沾了鲜血,日积月累,也便如此颜色!
“废话少说!小爷姓王,城外王家基的三爷,便是你爷爷我!”阿三大吼一声,跳将出来,弯刀倒握,一个轮圆,身体转了一圈,力量速度都是之选,领头的精明汉子一看惊了一跳,察觉出了危险,赶紧将降魔杵架在胸前!他却是保了自己,可那另外几个就没有那么的好运道了,弯刀蹭着一点,便是伤了一大块肉,斯啦一声,连衣服带着皮肉,顿时血流如注!
“找死!”精明汉子见手下还没动手就伤了不少,怒极之下,降魔杵抡起就砸,阿三又是一声低喝!天灵盖居然正朝着降魔杵的一头!
周围几个看戏的江湖中人,都是一愣,那些个没眼力的,都道这个尺的大汉要死在胡人手里了!
却没有想到,这会儿又让众人一惊!
当——清脆的巨响把周遭众人的耳膜都快震破了!胡人汉子心中大骇,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宋人巨汉定然死于他的杵下,谁曾料到,此刻不但没有将巨汉杀死,反而双手震的发麻,连握住降魔杵都有些吃力了!
“他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嘿呀!真真的刀枪不入啊——”“天下何处有此神功?”
“你……你使得什么妖法?”胡人汉子又惊又怕,指着阿三哆嗦嘴唇问道。
阿三正待说话,却听得人群中一声长叹:“阿弥陀佛……此乃怒目金刚护体神功,也就是众人常说的,佛门金钟罩!”人群中闻得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老和尚留着一尺的白眉,闭目养神,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只是这穿着嘛,未免让人怀疑是丐帮中人所扮。
“师傅!”阿三一惊,哐当一声,将手中的弯刀扔在了地上,朝老和尚合十行礼!
云空等人听闻西市有事,立刻赶到,欧阳老头拎着一壶水酒,捻着几块卤香牛肉也跟着去了。看到那个老和尚后,欧阳博突然破口大骂:“哎呀,你个老秃驴,你还有脸跑过来啊。怎么了?骗吃骗喝被抓住了吧?想到你小徒儿这里蹭点酒水垫垫肚子?老夫可告诉你啊,这儿你要是想吃东西,可就剩素的了,好酒一概没有!”
“欧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老衲此次归来,实乃有事在身……更何况,老衲佛门中人,不食酒肉!”老和尚慈眉善目地笑道,突然低头的时候,咬着欧阳博的耳边小声说道,“老东西,你若是拆我的台,小心我什么事儿也不应承你!”
“老秃驴,就会装神棍到处厮混!奶奶的,佛爷要是真的显灵,头一个就是要把你给劈了!”欧阳博恶狠狠地骂道。
“承让承让……多谢施主称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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