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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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尽释前嫌
那日,我唬萧峰大恶人一定是随时观察着我们,特别是他的动静的。只要我扮成萧大哥的样子,先出的客栈,大恶人必定随我而去。要想知道大恶人是谁,只要把他引出来便可。萧大哥与段誉依照计划分头行事,段誉嘛,好说,叫他缠住王语嫣,叫他暂时不出现在江湖上便行,段誉一听当然是乐不可支,一阵风地寻王语嫣去了。萧大哥自然是去说服慕容复扮做王姑娘来演这出戏,以慕容复爱萧峰之心,绝对是可行的。不过自始至终,萧峰与慕容决计想不到,就算之前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但我只是让武林人士,把萧峰杀了慕容复的消息带给他们知晓,引出慕容博和萧远山而已。之后的,你们都知道啦!
但是,现在的情况,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了。
“大家是否能先罢手,静静坐下来谈上一谈呢。”还是萧大哥有大将之风,开口打破了僵局。
“好!就依我儿之意。”慕容博也够爽快,松开了抓住慕容复脉门的手。
“各位请入内堂相谈吧!”慕容复引路前往。
萧远山“哼”了一声,跟了进去。毕竟儿子未死,叫他老怀大悦。
接着,慕容博和萧峰也跟了进去。
我也想跟进去,毕竟这大出俺老猪的意料之外,俺的好奇心都要爆了。
萧峰停了下来,转头:“阿猪,你也进来吧!”
“真的可以?!”
点头。
啊——萧峰,我最最崇拜的英雄!!
……
进入内厅,萧远山与慕容博都坐在上座,两人皆是怒目瞧着对方。哎——两人恩怨的确是无法让他们平心静气而坐。
“爹——”慕容复也是愁眉深锁,他们两人一个于他有生育之恩,将他寄于慕容家也是因为爱他之因;而另一个是他从小到大心里的神明般的父亲。现下,神明般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娘亲,害自己的亲生之父三十年孤苦;而亲生之父弃他三十年不顾,还将萧峰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这又叫他如何接受?难、难、难啊——心中纷乱之感是怎么都退不去,“爹,我们放手吧!我不想追究我们两家的恩怨了。”
“不可能!他害你娘亲惨死,我们父子三十年不能相聚,此仇非报不可!”萧远山一听须眉飞张。
“那你夺人亲儿,使萧峰不能容于天地,使人家父子分离三十载,难道又对了么?爹,算了吧!”慕容黯然。
“叫我如此放过慕容老匹夫,决不可能!”萧远山斩钉截铁道。
“那我又去向何人申冤?!萧老前辈!”现在要叫他慕容峰了,而慕容复也变成了萧复。(真难听,所以,我决定就按萧峰和慕容复继续行文。)“从小,养父母当我外人般抚养,比常人难上数倍当成丐帮帮主。但其间苦处,远不足你给在下的‘父母之仇’!背负此等深仇大恨,被人叫做契丹狗,你杀我养父母和恩师,让我背上弑师弑父之名,于我身心的摧残,比起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我将此仇加之令郎身上,又有何不可?!”一番言辞,句中愤恨不言而喻。
的确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本来可以被人用手心捧着长大,百般呵护。却一出生就尝尽人间疾苦,历尽千种磨难。好不容易混出头来了,却又被人家冤枉,以为身负血海深仇,从此浪迹江湖,只为替父报仇。而今却说一切是假,一切是虚。叫人如何自处?萧远山此等心计当真无人能敌啊!
“哼——”萧远山把头一侧。无言以对吧?!不过想想,当年他也是盛年遭此剧变,妻亡子散,他的心中又有多苦呢?致使如今其性格极端,倒也是情理之中了。哎——只是害苦了慕容峰啊!“你怨我不得!为何不问问,当年慕容老贼何故策划雁门关之惨案?”
“爹,你怎么说!”萧峰转向慕容博。
“成大事者,必要牺牲一些性命。我儿,你可知晓。我们乃鲜卑皇族之后,复兴燕国乃你爹毕生心愿。我是知道萧远山为契丹贵族,萧氏皇后一族,只要杀了他,萧皇后一定发难攻打宋国,届时便是我燕国复兴的大好时机!”慕容博说到此,是神采飞扬,踌躇满志。
“为你燕国之复兴,就可罔顾人命么?”慕容复心中想必最有感触,从小就被灌输,什么都要以复国为前提,要练好武功,要变成全才,复国、复国、复国——没有父爱、没有童年、没有自己的追求。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乐趣可言啊!
“哼——”慕容博也是玉面一侧。
“爹,罢手吧——”萧峰正色道。
“爹,算了吧——”慕容复软声求萧远山。
“决计不能!”两位老对头异口同声。
萧复见情势如此,眼中泪光渐起,他心仪萧峰相恋本就于理不合,而今两家势同水火,又决计无化解之可能了,长久以来,他从未做过自己想做的一件事情,爱上萧峰也是叛经逆道,首开他人生之先河,“爹,请怪孩儿不孝,不能伺奉您了。”一抬手,直径朝着天灵盖拍去!
萧远山、萧峰神情大变,两人飞身掠至慕容复身旁。
可是,一切突发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到他们抢到他的身边时,慕容复嘴角业已渗出血流来,萧大哥抱住他急落下去的身体,也握住的了他的手:“你——”
“萧大哥,我今生怕是无法跟你游历于青山秀水之间,携手观日落了。咳——”嘴角血流不止。
“你怎能如此轻生?你——”声音已然哽咽。其间真情全然寓于话句之中了。弄得我阿猪两眼泛红,眼泪也想狂飙而出了。
“还我儿命来!”离萧大哥不出半米的萧远山,一掌闪电般地击出,可谓避无可避。
“萧大哥!小心啊!”天啦!我设局可不是看到悲惨大结局啊!!!!但瞧萧峰却闭上了双目,安然就死状。
慕容博早已见状纵身来挡了,忽地,萧远山回身一掌击在了身势未能顿住的慕容博身上,“哇——”慕容博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爹——”萧峰眼泪已然横流满面,“你当真好狠啊——”怒目而视萧远山。
“一切皆由你爹引起,而今我儿寻死,也是因为你们父子。一命还一命!哈哈哈——”神情也是一片黯然了,“现在,慕容老匹夫就快死了,我儿也要死了!哈哈——”身体也是摇摇欲坠了。
惨、惨、惨——人间悲剧莫过如此。原本我心中认为,这萧远山忒歹毒,以前看书所言,他百般冤枉、刁难萧峰,于理不通。待到知道原来萧峰乃仇人之子,谜题顿解。可是见他现在的疯癫狂态,哎——
“萧老伯,我有一法救公子爷。但我有一条件,你答应不答应?”我把他们引来,造的孽,该是我来收拾这个残局啊!
听我如此到,萧远山精神顿时一振:“但讲,我答应你便是。”
爱子心切啊!连条件都不听就应承了。
“好!请你运气给慕容博老先生疗伤!”
“不行!换别的条件!”
“不行的话,就不行了。我没别的条件。你想好了,公子可是命在旦夕啊!”
“阿猪,你能救慕容?快些才是啊!”萧大哥急声喊到,神情焦急万分。“大哥,你不想救你爹么?”拜托!爹就只有一个的啊!我话还没落音。萧远山已经掠至慕容博身边,扶正他的身体,运功给其疗伤了。
“好!大哥你也运功给公子爷疗伤吧!”
“他拍的是天灵啊——”难得看到大哥一脸惨样,哎——算了,不折磨他了。
附身过去,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小声说到:“给公子爷服下吧!这是俺王爷爹爹给俺的皇室灵药——九转还魂丹呢!给俺救命的啊,你记得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萧大哥急忙给萧复服下,静心运功疗伤了。
“不要你救!”慕容博一睁眼便道。
“慕容老爷,这会儿你说这话,可是想让你儿子走火入魔?”他眼角一瞟,发现峰大哥因他之言,额角汗水倍增。顿时静声调理了。
于是,内厅回复平静,至于两边心中煎熬,不在我管理范围之内了。
好闷啊!都没我的事了,坐下来喝杯茶好了。不好,这茶是凉的,出去叫阿碧砌杯热的好了。
“大哥,我出去会儿啊!”
“什么??你皱眉,不要我出去么?又皱眉?要我出去?哎——你早说嘛!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太呱噪?是啊!明白了,我走了。”
“萧老伯啊——跟你说,你可别想着弄死俺家老爷啊!我给令公子服下的药可是只有我有,而且要服三次。好了,我去饮茶了啊!慢疗——”
……
叫包不同他们守着内厅门户,有一个时辰了吧?!啊——酒足饭饱,也该给他们送吃的去了。“阿碧妹妹,你的手艺真的是天下无双啊!能吃你做的菜,我做猪都愿意啊!”
“阿猪姐见笑了,你叫我备的菜肴也准备好了,我随你送到内堂去吧。”
“是吗?都准备好了啊!嗝——我们走吧!”
“包大哥,里面没再有动静吧?”
“没听到太大的声响,应该是没有再打斗了。”
“嗯,我一人进去吧!你们继续照顾着外面,莫叫别人乘了机会。”
“但听猪姑娘。”哈哈——爽!想当年,俺在阁下心中是诡异刺客来着,而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扬头,推门而进。
“咿——”内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包不同——你这猪!!!!人呢!?”
……
俺劈头盖脸地骂了包不同和风波恶足足两个时辰,骂得俺茶水都换了两杯,可怜包不同他们俩连大气都没喘一口。没办法,现在府中就我知道的内情最多、地位最特殊。他们又的确失职,怎么都得给我忍了。哎——骂累了,“开饭吧!看来今天公子爷他们,是不回来吃饭了!”
“何出此言!?”
“大哥!公子!”只见,萧峰与慕容复两人携手走了进来。
“大家都等累了吧?可以开饭了!”
“慕容老伯与萧老伯呢??”奇怪!怎的不见他们。
“席间再聊吧——”
阿碧满满地摆一大桌,现在晋升为主人的峰大哥叫众人都就座于席上了。其实气氛也够诡异的,原来主人的爹好像跟慕容家有深仇,但是他不知道,还做了这么多年慕容家的少主,而现在的少主又太过陌生,这饭吃的——嗯!很压抑!
于是乎——大家都没说话,埋头扒饭,等着萧峰说话。你想他不开口谁敢贸然说话?!
但是有一人是很冒昧的,那就是我——阿猪,“大哥!你爹呢?萧老伯呢?他们没死吧?”
“呼——”有人抽倒气。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我。
“哈、哈、哈哈,我、我是想问怎么他们不回来吃饭啊??哈、哈,吃饭、吃饭,阿碧你做的菜真好、真好!”
“阿猪想问,想必你们也是想问的。”萧大哥停下了筷子,“两位老人家已经尽释前嫌,携手回少林出家了。”啊——还真的是出家了啊,扫地神僧我都哈一没见到呢!
“慕容老爷不想复兴燕国了么?”含一口回锅肉。
“这正是等会儿我要跟包兄、风兄要说的,家父业已皈依佛门,我也无复兴燕国之念。两位乃慕容家世代家臣,看现今天下局势,复兴燕国是无望之事。两位不如另谋前程吧!”
“公子——”包不同他们似有话要说。
萧大哥抬手制止:“我心意已决,两位应是有自己的天地,毋庸世代束缚于我慕容家了。”
“如此,我们明白了。”包不同点头道。一向风波恶以包不同马首是瞻,也就没了言辞。
“嗯,还有,这慕容府第就送予两位了,我们日后也是不会在此长住了。”说完,萧峰望了慕容复一眼,呜——还眼神交流,我好像有点心绞痛。
“其他的家丁,”他望了顾伯、黄哥他们一眼,“府中库银你们就全数分了去,再找份好差事吧!”
“公子——”
“毋庸说了。”这饭原来是散伙饭啊!!看这场面,今儿个的菜是一定要浪费了!
“公子!我、我想跟着你们!我可以服侍公子爷你们的!”嗯,阿碧有勇气!为了心中所爱的萧复,第一次大声争取,精神可嘉啊!
“慕容,你说——”萧峰询问。
“阿碧姑娘,年纪也有十六了吧?跟着我们会误了你的将来的。我们还是让顾伯给寻个好婆家,成婚生子去吧!”哎——真是不懂少女心啊!一上来就绝了人家的念头,看来,我要是说跟着他们,肯定也会说:阿猪,你年纪也有二十了吧,在俺们这个年代呢,就是老姑婆了,再跟着咱们,你就真的就真的没人要了。我们还是叫顾伯给你寻个不嫌弃你的婆家,快些去成婚生子吧!!
“公子——”阿碧掩面奔了出去。楚楚可怜啊!学起来,待会儿轮到我了,俺也把造型弄得可怜一点。不演一下还真的技痒。
“阿猪!你——”萧峰喊道,终于轮到我了,没办法!我会阻碍到他们纯洁的爱情,拖累他们迈向幸福的步伐,哎——俺要被遗弃了!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年纪有二十了,这个年纪是没人敢要了的,所以——俺决定自产自销,俺自己去寻个倒霉的婆家,把自己嫁出去!”说到“自产自销”,心中是一激昂,筷子也扬了起来。
第26章再入江湖
“阿猪,坐下!”咦——峰大哥的额上怎么有三条黑线?!
“哦——我坐下。”吃饭,我吃饭好了吧?!
“阿猪,你乃大理段氏的郡主,跟着我们终是委屈了你的身份。”慕容峰望向我说到。
是啊!俺还是个郡主呢,怎么给忘了,有了这身份还怕销不出去!?“哈哈——大哥是说,我不会销不出去,是吧??”
“阿猪——我是要问你,顶着这样的身份你还愿意跟着我们吗??”大哥做无力状。
“早说嘛!”本来就是捡来的便宜郡主,俺爹好像也无暇管我,我不跟你们去游历江湖,谁罩我啊?“大哥,等你这句话好久了。阿猪自会鞍前马后,服侍得你们舒舒服服的!”
“如此甚好,明日我们就出这燕子坞去吧!”
“耶——”一个雀跃。
“坐下!”
……
离开燕子坞已几日,我也不知道到了哪了。
“阿猪——你行不行啊!?”萧复问我。
“行!怎么不行?!呕——”我再一次将腹中酸水吐出,晕!也不知道吐第几次了,谁知道我竟然会晕马啊?
“若是不行了,就与我共骑一骑。”慕容峰说到。
我真是想死了,才和你共骑一骑呢!你没瞧见萧复那凌厉的眼神,转过头来,杀了我好几次了么?!“大哥,不用了,江湖路途漫长,我终是要自己学会驾驭之术才行,还是早些适应才是,公子爷,我说的是吧?”
“阿猪言之有理,峰哥应是让她适应才是。”呜……!!没人性的萧复,俺都要吐死了,你没有点同情心,明日俺就在你的马鞍里装根银针!!
“既然如此,今日还是少赶些路,到了前面镇子,就投栈去吧!”
投栈?!那不就要吃饭!?慕容峰你真的是我心目中的神,吐了七次之多,俺早就肚内空空了,现在就是一碗白饭,我也能吃出花样来了。峰大哥果然仁义!!!
“那好!投栈去!”两骑快马绝尘而去。
“靠——等我啊!!”
……
沿途美景无暇观赏,马匹驮着我终于赶到镇上这惟一的一家的客栈,待到小二牵开马匹,走到厅内,我发现客栈内有种不自然的寂静。
慕容峰与萧复坐在不起眼的客栈一角,对饮着几盅白酒。余下厅中几桌,打扮都极其怪异,不似中原人士。嗯——有问题!于是,我也静悄悄地摸向峰大哥那边,不要惹事就好。(难得我这么乖啊!)
待到我坐下,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他们是什么人啊!穿得这么没品?”
“等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先坐下吃东西吧!”他如此回答我,那么,这些人的来历一定很有问题,嗯——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吃饭先,没办法,民以食为天!
嗯——这个板栗仔鸡真好吃,板栗糯而不腻,松仁玉米也是香甜可口。难得如此小店,还能做出此等美食,不愧是镇中惟一!不错、不错,食欲大佳,“小二!上饭——”声若洪钟、绕梁不止。
死——他们都看过来了。整个客栈本就是安静得连个苍蝇都不敢飞过,现下我一声狮子吼,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我们这个角落,再看大哥和公子的脸色——呜!!!脸黑得跟包公一样了!

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手持酒杯,装得儒雅大度:“两位想必就是天下闻名的‘北乔峰、南慕容’了吧?在下游坦之,还请两位赏个薄面,喝下在下这杯水酒。”
啊——还真有个游坦之啊!?并不是很丑啊?就是长得中上之姿吧!不过,瞧他那自命风流的傻样,没品!嗯——如果原来有60分的话,现在倒扣100分,还想来恶心我们家大爷!!
“我们与阁下素无交情,所以这个薄面我们也就省下了,阁下还请自便!”哈哈——萧复答得很真经典,只见那游坦之脸上五颜六色是色彩斑斓起来。过瘾!看来这脸皮厚度之天下第一还是当属我家段誉!
“呵呵——既然如此不给在下面子,那么……”眼前一片紫色闪过。
“阿猪小心!”慕容峰急道,“此烟有毒!”
可惜我是猪,反应自然太慢,“有毒啊?!啊!有毒!”可是、可是,我吸进去了啊!!
头好晕啊……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我心目中的英雄再次飞身过来抱我,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慕容峰了。造孽啊!!我也走上不归路了!
……
曾经有一个帅哥站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欣赏,直到俺瞎了狗眼之后,俺才追悔莫及。早知道俺就用力看久一点,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才是。
在一间茅屋前的晒谷场,我躺在躺椅上,痒痒的日光晒了我一身,一床薄被是慕容峰盖在我身上的,边上摆着一盏铁观音,呵呵,自从客栈一役,我不幸中毒,原本明眸善睐的双眼,变得不再灵活,但我小小的猪心里却在窃喜。
你猪头啊!眼睛都瞎了还窃喜,莫非刺激过度到心理变态了?
不是。
那你窃喜个猪头啊??
我当然窃喜,你不知道么,那天我晕过去后,峰大哥骂了公子爷,为我阿猪骂了公子爷呢!!!他认为是公子爷的挑衅,才激得游坦之放毒毁了我的眼睛。他为我而责怪萧复!你说我心里能不窃喜么?
明白了吧!?
明白了。
你知道么,自打我失明,失心裂肺地哭了一整天后,接下来又是轻生加精神恍惚。每天都像一头在暴走的恐龙,见人就咬、撞到物品就摔,我就像染上瘟疫的猪一样,没有客栈敢接收。无奈,峰大哥租下了这处僻静的小屋,为了给我的眼睛想办法,我们三个住了下来。
每天,慕容峰都把我抱出来晒太阳,而我索性借这个以后再也不会有的机会黏着他,只要他走开,我就会暴走,萧复心中气啊!我知道的,他的怒气就是我这个瞎眼人都能感觉到。
“哼!谁叫你没给我找到解药!我赖定峰大哥了。”一日,萧复一人独自照顾我喝粥时,我说道。
啪……的一声,瓷碗摔在桌上,我听到刚从外面回来的慕容峰问到,“你要去哪?”
“我去寻那游坦之,拿回解药。”这萧复也忒好激怒了吧!这一去,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了。我明知他爱峰大哥至深,如此利用失明之利霸着他的爱人,我的猪心是不是也忒毒了点?
可是、可是,我也爱上了他的爱人啊!怎么办?就算我是大理郡主,就算我长得还人模人样,但现在我失明了,谁还要买一头不能杀来吃肉的瞎眼猪啊??所以,从我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后,萧复,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当初你把俺送给了“北乔峰”!
口渴了,嗯……茶就在旁边,但是我看不到,怎么办?叫峰大哥么?这点小事就叫他,我也太没用了吧,怎么摸索好了。先闻闻方向,记得他是把小茶几摆在了我的右边,嗯,茶香从这个方传来,伸出手去,前进,没摸到,左摆,还是没摸到,那是在右边了?!“啪……”茶壶跌碎了,清脆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呵呵,失去视力的我当真是好没用啊!
“阿猪,你没伤着吧?”武林高手就是这点不好,一个风吹草动便叫他知晓了。
“呵呵,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凡事都有大哥你罩着呢!”我微笑着说道。
“想喝茶的话,你叫我便是。我就在菜园之中啊!”造孽啊我,就为了我一个人,竟让一盖世英豪弃剑弄锄头,我还真的是……
“大哥,你其实,其实不用管我的。”心虚地讲道。
“既是我邀你上路,又是我与复让你失明,我们决计不会弃你不顾的!”是吗?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么?难道就没些别的?心中自是一阵刺痛。
“大哥,你怪我吗?我把公子爷气走了。”我想知道些什么。
“他自是心高气傲,但的确也该为你把解药寻回来。只是,他这脾气……”语气之中关心自然流露。
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在没有日夜的轮回里,我仔细思索,我与慕容大哥之情,可予三人有益?他们本就相爱,中途杀出我这天外来客,我自己也从来没理清过,对大哥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只是想寻求一份关心么?自从坠入这古代武林之中,我便是一孤儿,真心实意爱护我的便只有大哥,我是爱他呢?还是只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我不知道。
什么时辰了?萧复去了多久了?他寻到解药了么?大哥一直待在我身边没去寻他,我知道那是顾及我失明,行动不便。他心中的焦急,从他时不时的来回脚步声中、叹息声中,都可以捕捉到。我是不是该识相点呢?
……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该是另辟蹊径的时候了。
对了!我这么傻傻地等萧复的解药做甚?我还有解毒法宝《易筋经》啊!为何每次我总是最后才想起它。呵呵,活该失明这么久。无妨,现在运功未为晚也。
心中空明,脑中自是浮出书中的运动图像,摆好POSS,许久荒废,也该好好补习才是了。静心运行了两个周天,四筋百络自是说不出来的顺畅。眼睛先前的刺痛之感也少了半分。心中不觉放松了几分。
噫……茅屋之外有人!
“大哥!”
无人应答。
“公子爷!”
还是无人。
心中顿时一惊,不会吧!我做过的亏心事很多的,我很怕鬼啊!!!!!
一阵衣袍的??声,呃,寒毛全站了起来,娘啊,山林野外的,不是有狼外婆吧?我不是善良的小红帽,你不要吃我啊!
脸上一阵风抚过,呀呀……鸡皮疙瘩都全体起立了。我听到自己上牙和下牙对话的声音了。不要啊,我是个瞎子,瞎子的肉不好吃的,你回去吧,回去吧!
“猪施主,小僧有礼了……”
啊……这回死定了,来的是比狼外婆还恐怖的……鸠摩智!!!
如何我才能逃出生天啊!!??
第27章吐蕃高僧
“小鸠大师,今天有什么好料啊?”我搓着双手、涎着口水问道。
“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夫妻肺片和一碟素菜。不知猪施主满意否?”这小鸠鸠几日下来厚脸皮的功力渐长,态度也是谦卑有礼。若不是心里知他所图,还不给他讹了。
“嗯,的确不错,可换一招。不过日后不用点水产了,我不吃的。”
“小僧记下了,还请施主用膳吧。”依旧是温温和和地应了下来,颇有大师的定力。果然是个狠角色!
呵呵,想想我阿猪能呼他则来,挥之则去。可见我级别更高,心里自是得意非常。
想起那日,正准备运功逼毒,摆好POSS就听到鸠摩智阴森森的“猪施主——”。
心中一寒,想开口呼救,才想起茅屋之中只剩我一人了。立马稳下心神道:“原来是鸠摩智大师,阿猪不方便行礼了,勿要见怪!”暗中凝真气于指间,翻手一记“一阳指”击向声音来处,内力之深、出手之快他绝想不到,以我此时之境况定是处于劣势,必然被擒。只得兵行险招,不知能否吓退这鸠摩智?
听到衣袂声响,真气击到钝物之上,定是给他避过了,吐蕃高僧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待我想再度出手,小鸠早闪到我身边一把扣住了我的脉门。
既是给他抓到了,那我得另谋生路:“嗯,大师。还请手下留情,阿猪我正值青春年华,大好生活还不曾享受过。想必大师你也不愿我这般可爱迷人的尤物就此香消玉殒吧——可叹造物弄人,生就我如此风华绝代之人物,却要死在这荒山野屋之中——啊——”
正当我准备开始第二番感叹时,小鸠同志发话了,言语中夹着几分喜气:“你刚用的大理段氏‘一阳指’!想不到慕容府一小丫头竟深怀如此绝学。”
灵机一动:“大师不想知道我这块朽木怎的就身怀此等武艺了呢?”他鸠摩智贪心别家武学我是甚知的,就不怕他不上钩!
“小僧的确诧异猪施主武功之精进,正要讨教。”这不就自动咬到钩上来了么。
“呵呵,阿猪我吃软不吃硬,更不忍拒绝帅哥的要求,如果大师使美男计的话,我定当全盘托出!呀——”手腕一阵吃紧,“大师、大师,我看气氛这么凝重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别当真、别当真!”
“猪施主可讲实情了么?”
“不瞒大师,阿猪机缘巧合习得这一武林绝学,但现下双目叫人毒盲,你看、你看!”左手指了指没有焦距的两眼,“想要习得武学最高境界已无可能。我逢此变故,萧峰与慕容复竟弃我不顾,哎——其中心酸不足对外人道也!”
黯然一顿:“他们如此薄义,就莫怪我绝情,我耍他们后悔一生。”经典演绎了一个怨女的形象,再加上一阵阴沉沉的冷笑,俺把演技发挥到极致,“你只要答应帮我对付他们,我便将一阳指教授予你。”
心中祈祷:段阿爹、萧大哥不要怪我,保命要紧啊!
“当然,除此之外,大师也需付出点代价。我也不能平白无故送你这么大的便宜。”
“施主请说。”语气之中客气了几分。
“大师且看阿猪面色如何?”
“两眼无神、印堂发黑。”
呸——印堂发黑是因为中毒,两眼无神那是因为眼瞎了。这吐蕃国师的智商有待提高!
“大师不觉阿猪面有菜色,明显营养不济么?需要食疗补气养身——”“如何食疗法?”这么蠢?不可能吧?
“自然是大鱼大肉吃着、宫廷酒喝着,才能大补啊!我才有精神教你‘一阳指’呀!”
“小僧甚了,如此还请施主与我一道走吧!”
这样大哥回来就找不到我了,我是想走但不是想被掳走,我瞎着眼定是让他担心着的。
想起每天埋身于菜地里,一代大侠为我握锄的样子;想起每天我发狂时,他任我撕咬的画面;想起我每次睡梦中尖叫醒来,他抱着我柔声安抚:“大哥在这儿!”一切不安定的因子都会转瞬即逝。此生有如此回忆该是满足了吧?
“猪施主,你嘴角在抽搐,不是毒发了吧?”语气中不失关切。
“靠!这是微笑,甜蜜的微笑!”我怒道,反思又笑了起来,“我跟你急什么,你一个出家高僧理解不了我这等奇女子想法的。”
“猪施主,如此拖沓莫不是又想愚弄小僧?我们还是先离开此间吧——”
“你——”话被他一指点**封住,身子便腾空了。接着一跃,定是小鸠跳窗而出。武林中人真奇怪,明明从敞着的大门进来的,却总要跃窗而出,奇怪、奇怪!(这是被掳的人该有的正常思维么?你自己也不怎么正常。)出了茅屋,四周一片静谧,鸠摩智展开轻功,顿时耳旁生风,估计时速高达60码。你说,要是我能招餱幕一群像小鸠的帅哥高手,开个“的士”公司也不错喔!以后出门一挥手:“打个帅的!”嘿嘿……
“猪施主,我看你还是解毒要紧,你又抽了!”
……
也不知离了那茅屋多远了,因为眼睛还能感应少量光线,我知道现在还是夜间。孤男寡女,夜行山中,唔——还真的很不安全,纵使他是个和尚,还是个长得很俊的和尚。他要是——我现在是眼又瞎、嗓又哑、四肢早已经不能动,小鸠鸠若要是个**,那、那、那我岂不是晚节堪虞?不自觉拉紧衣襟,鸠摩智忽地停了下来,只听见他不失温柔地问道:“夜风微凉,小僧立即寻家客栈落脚,施主最好是换上小僧的一套僧服,方便行路,不敬之处还请猪施主见谅。”
打一开始我就发现,这鸠摩智不仅长相儒雅,谈吐礼仪也十分得体,远比小段王家子弟来得礼貌。心中正纳闷着,他已将我放下。我指了指嗓子示意解**,他又是一番道歉,接着又说:“还请施主更衣。”一布包落入手中。
“不是小僧不信任施主,着实施主心思繁多,小僧愚笨怕再上施主的当。小僧用布巾蒙眼,还请施主就地换衣吧!”
“就地换衣!大师想不到你思想如此开放的啊?看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施主,我用一顿大餐来换!”
呜——被戳中软肋,“其实阿猪明白,于佛眼中臭皮囊皆为虚像,呵呵,大师今晚我想吃蹄花——”
“甚好,请换。”
半个时辰之后。
“猪施主换好否?”
“大师,这个、这个、这个僧服,怎么穿?”
听到一棵树倒地的声音。
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一个时辰后,在小鸠同志耐心地教导下,终于穿戴整齐。
“施主,上路吧!”说完一只暖软的手托起我的左手。
这个不太冷的和尚,看在你长得不丑的份上,本姑娘忍啦!“走吧!”
几日行路,吃吃教教,也传了一点剑气的门道给鸠摩智。根据菜色的变换,我料想已回到苏杭境内。这鸠摩智打的什么主意,拿我要挟慕容复,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价值?
我每日晚上运功逼毒,视力一天天恢复。鸠摩智也不知我习得如此神功,夜间点了我的昏睡**,便去隔间厢房睡下了,全然不知我毒性渐轻。
我继续扮作眼瞎,出了苏州城与他坐上了一叶扁舟。
他“向左十尺,向右二十尺”的指引船家在荷花田里穿行,充分显示了他天赋异禀的强记本领。
还在我感叹之时,我辛勤劳作过的小岛在水雾中显现出来。
咦——
慕容世家已经明存实亡,他来这干吗?
泡妞?!不可能,燕子坞的最高水平不是已经在他眼前了么?
来观光旅游?更不可能,燕子坞的景致虽不坏,但也不会巴巴地让鸠摩智大师老大远地赶过来啊!
那是为财?笨!慕容家就那墓碑还值俩钱吧!
在我细心推理的当口,小舟已经靠近码头。
“猪施主,小僧带你回到燕子坞了,在此疗养对施主复原较为有利。”
这、这、这鸠摩智有这么好?!不行,一定有诈。
“大师有心了,如此还请大师扶我上岛。”
回到闻香水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就算旁边住着的是鸠摩智。这吐蕃高僧果真有他过人之处,来了燕子坞仍旧对我温和有礼。这几日,由于岛上无人,每天还坚持给我做饭,而且厨艺颇精,竟能把素斋做出肉味来,令我这位新时代女性汗颜不已。以致日后一想到家居好男人,我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鸠摩智大师手拿锅铲的帅样。不得不承认,小鸠是旅游家居携带的好工具,这等高级人质的待遇叫我有点乐不思蜀了。
这日,小鸠做好饭食扶我坐到桌前。
“大师,香螺肉、香螺肉!”一筷子仿螺肉送入口中。
“嗯、嗯,好呷、好呷。大师还做什么啦?”
“素鸡。”
“嗯、来口素鸡。”
“来,张口。”
心里那个美啊!嘴里含着小鸠喂到嘴边的素鸡,感叹道:“小鸠啊!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对人温柔体贴。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就当了和尚,真是妇女同胞的一大损失啊——”
“猪施主谬赞了。”
“非也、非也,小鸠你这厨艺,好得是无以复加,脾气也非一般人能及了。”
“过奖、过奖。”
“小鸠可有想过还俗?”
“这——施主。”
“别吱唔,吱唔就是还有戏,大师还俗给我个信,我好赶去提亲啊,哎哟——兄弟,喂饭打声招呼啊,筷子都插鼻孔里啦!”
……
半时辰过后,一布条塞在我鼻孔里:“小鸠,今日我教你化气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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