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龙 第二百二十六章 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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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从呆滞中被惊醒,还是震惊的望了无痕等人一眼,才偏过了头去。他实在想不出那十几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冒出的这么一些武功强绝的年轻人,而且一冒就是一群。
难道年轻高手都是地里的麦子,一涨就是一丛丛的不成?那怎么几十年前、十几年前、抑或是几年前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想不明白了。
他记得几年前,自己还去过中原,那时候可没听闻过这么一个年轻高手的组合啊!心中莫名多了许多惊惧,一个魏玄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再加上那么多年轻高手,还有几个老家伙在旁边虎视眈眈。
情况非常的危险啊!
戒备的看着走来的魏玄成,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寻找着逃跑的路线。他已经后悔了,刚刚跑了就跑了,那该多好啊!回来作甚啊!
魏玄成铁青着脸,每步都踏的很慢,似乎拔不动脚步一般。可是丁春秋却感觉他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的心头,一颤一颤的,似乎随时都会紧张的爆裂开来,然后在痛苦中莫名的死去。
这种窒息的痛苦很难受!
气势!
魏玄成是要完全的将丁春秋给压倒,然后一击必杀。这丁春秋虽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那一手用毒的本事也让魏玄成留上了心,战斗中再怎么小心也不过分,过分的是不小心。
随着魏玄成一步步的踏近,丁春秋那张老脸涨的通红,慎密的汗珠从额头鼓了出来,打湿了他显得有些飘逸的苍发,顺着沟壑留下,浸湿了整个脸庞。嘀嗒!从睫毛滴入眼眶,眼条件反射的一眨。
立马感觉到了不对,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脚下狠狠的蹬击地面,似风一般地往后退离,过程中,右手一动,似要做什么,瞬间又停了下来,重新放在了身侧。谁也没有察觉到他这一瞬间的动作。
众人都在看另一个人的动作。
只见魏玄成地速度比丁春秋还快。像一只等待了许久猎豹,扑击中,早就蓄势的右拳狠狠的击了出去,破空的声音凌厉无匹。
“痕,他的拳法很烂!”无痕的怀中,王语嫣突然娇声说了这么一句,后面的无衣身体一颤,马一惊就要奔跑,幸亏他赶紧趴伏下了身子。死死地拉住了马缰,将那马拉地人立而起,才算是停住了惊马。
骇然的望着前面的王语嫣。心颤道:“教,教主……的拳法烂?很烂?”偏头看向场中的魏玄成一拳拳带起凌厉的爆响,威力无穷,愣是没看出这拳法哪里烂了,“这么凌厉霸道的拳法就得个烂字评价?”
十三看了他一眼,道:“习惯了就好。”一脸的平淡,似乎真的认同了王语嫣地话语,看向其他几位太保。神色都差不多。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回头继续看打斗去了。对他们的大人和夫人来说,这场战斗很烂。
对他们来说,却是比较高级地战斗了,怎么能够错过。最高级的战斗当然是邪神的战斗了,他的战斗总是会让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是不一样的剑法,却同样的威力骇人。
“她可是当过邪神的师父,眼界自然高。少见多怪!”心底骂了声少见多怪,摇散了脑中地胡思乱想。盯视场中,也看那激烈地打斗了,观看高手之间的打斗也是一种历练,虽然不会让你地武功提高,但能让你开阔眼界。
“轰!”
早有预谋的一拳,匆忙中的一招,两者的结局几乎在事先就注定了。丁春秋根本就稳不住身形,“哧哧哧”脚踏在地面上,划出了好深的一条沟渠,“噗!”滑行间,面色一白,一口鲜红的血喷出。
“想走?问过老夫没有。”
借着这股劲,后面的人不敢拦他,冲力实在太大了,丁春秋打算冲出人群,可是秦左使斜刺里杀了出来,硬生生将他给截了下来,其他人立马重新将他给围住了,只是都没有靠近过来。对丁春秋那毒术,他们心底还有些惧意。
“老匹夫!”丁春秋气的想吐血,眼中赤红一片。他拼着重伤,眼看着就要逃离了出去,没想到完全被这老家伙给打乱了,此时他想要再逃几乎成了奢望,又怎能不将秦左使给恨到了骨头里。
“哼!猴子莫说兔子没尾巴!”秦左使冷哼一声,说出了一句经典名句。围观的众人差点没暴笑出来,一个个抿紧着嘴唇,鼓着腮帮,面部形状相当的怪异,无衣和青衣两人都将头给垂到地上了。
“这爷爷啊!你这不是说自己是……要比喻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自是一番龙争虎斗。原本两人就在伯仲之间,现在丁春秋又受了伤,一时间,丁春秋完全是被秦左使压着打,惊险连连。看到如此情况,魏玄成放松了戒备,只是盯视着。
他并没有将丁春秋放在眼底。
围观众人助威声连连,秦左使那叫一个越打越兴奋啊!不时的会在丁春秋的身上留下一两道伤痕,久而久之的聚少成多,偶尔还会将无论是气势还是体力上都大为萎靡的丁春秋逼入绝境。
不过,想要真正的杀了他,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他终究没有魏玄成那般的修为,更没有无痕那等傲世的修为丁春秋虽然坐支右挡,一副无力维持的神态,可是心底却没慌,他还有压箱底的东西没有使出来呢。以他的武功,即便受伤了,也不会如此无力,他的慌乱大半到是装出来的,迷惑对方而已。
只要给他逮着机会,绝对是决死的一击。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围观之人神情都放松了下来,无痕两人却是根本没理会这方的打斗,小两口似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总是在那小声地嘀咕,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声欢笑,或露出个微笑。
看的一旁地几个明教少女吃味不已,年轻男子则艳羡的望着无痕,两人却是依旧我行我素,似乎这天地间原本就只存了两人一般。
“爷爷,小心……”青衣双手握拳。放在了胸前。低声的祈祷着。其他人放心,她可一点都不放心,丁春秋给她的印象实在太不好了,一身的毒,如果碰触到的话,她不敢去想了。
几乎就是丧……
顺着秦左使的攻击方向,丁春秋一步步地往后退着,每一步都付出了一定地代价,可是也让他退到了边缘地带。身后的那些明教低阶弟子早早的退了开去,只留下一个金衣狼王拦在那里。
还漫不经心的。
魏玄成眉头一皱,虎目盯视着丁春秋。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俗称第六感,失灵时不灵的。手不禁一紧,望了秦左使一眼,手又松了开来。
这秦左使是他在教中的死忠者之一,同时也是教中的第三号人物,并且这老家伙特别的爱面子,对这么一个人。魏玄成自然是要尽力地维护他的面子。
顿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过此时也没人理会他们在做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中的两人身上,功力越增,白色的雾气就越浓,袅袅地竟然将魏玄成两人都给遮住了。
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在场的鹰王已经将手抵在了魏玄成地背上,其他人并没有插手,他们还要保存下实力,这里还不是明教的势力范围。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况且有这两个武功最高的人出手,如果还是不行的话。
那么,即便其他人出手,结果也不会改变太多。
青衣的眼泪也不知道是否流干了,只是通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魏玄成两人,生怕两人突然撤手,然后一声叹息。无衣的手已经将一捧土给挖了出来,在手中握成了粉末。指甲**了手心,殷红地血滴出。
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到是引得几个女子一阵心疼。对她们来说。邪神是生存在神话中地王子,而无衣却是现实中的王子,神话中的虽然迷人,可是可望而不可及,最终只能是奢想,是镜花水月。
可是现实不同,太大的可能了。
时间似是凝滞了一般,嘀嗒嘀嗒。不知道是水在滴落。还是血在滴落,反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左使的情况一丝也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头发和眉毛上都长出了冰块了。
魏玄成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尤其是魏玄成。他的手直接贴在秦左使的背部,分明能感觉到一股冰寒地气息在秦左使的体内盘旋,不停的想要冻结秦左使所有地经脉、器官,甚至大脑。
幸亏秦左使还没有昏迷,尽力的运功配合着魏玄成传导入他体内的真气围堵着这些寒冰气息,才暂时没有被冻死,但情况不容乐观啊!至少魏玄成是真的没有多少办法,之所以还没放弃,完全是想紧紧心力而已。
“丁春秋。”这三个字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也曾试图将寒冰气息引入自己的体内,然后依靠自己浑厚的真气将这些气息给驱逐出去,可是当他小心地引入了一股寒冰气息之后,立马就将这个打算给否定了,这些寒冰气息中竟然还含着剧毒。
寒冰气息和剧毒同时攻击,在他分心之下,差点就没将他地经脉也给冻结了。
失望,失望,还是失望!
连周围的教众都知道光明左使这次可能真地是要换人了,一个个轻叹,心中悲伤莫名,秦左使虽然好面子、脾气暴躁。可是在明教中,这个老头子却是最受人尊敬的一个,不为别的,就为他护短的个性。
后辈弟子犯了错,他骂的是最狠的,罚的肯定的也是最重的,可是如果别人找上了门来,护犊子护的最狠的也肯定是这个老头子。也许在他看来,这些后辈弟子都是他的儿孙吧!
“唉!”
魏玄成叹息一声,收回了手,他身后的鹰王也随之撤手,面色却相当的不好看,“教主,我,我……我爷爷,他……他……”青衣颤抖着嘴唇,看着魏玄成,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在魏玄成叹息了那一声,她就只剩了这一丝希望了。
看着这两个近乎绝望的年轻人,魏玄成眼中闪过丝不忍,低沉道:“左使,大概过不了今天了。”声音中多了许多悲伤。
他记起了在少年时,为了不让别人谋害自己,这个老头一刻不离的护卫在自己的身边,用生命守护着他的安全,并且将自己父亲留下的武功一种一种的交给自己,他明明都将这些武功刻在了心底,可是他硬是没练。^^^^

哪怕其中的绝世武功,他也没练过。对老头的感恩,和对这老头的操守的尊敬,即便是当了教主,魏玄成也将这个老头尊敬有加。这老头给了他原本是父亲应该给予的守护,在年弱失父的他的眼中,他又何尝不是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一丝红泛起在他眼角,赶忙闭上了眼,转过了头去。心中一遍遍的喊着丁春秋的名字,恨意透骨。
“爷爷……!”
得了这么一个丧讯,青衣直接昏死了过去。无衣待要悲呼一声“爷爷”。可是话语却在喉咙中打了卷,哑了声,痛在心口。却喊不出来,只能将所有的悲伤压抑在心底,痛苦地窒息。
想要站起,走到自己爷爷身边去,好好的看看他。也许是跪坐的太久,腿一软,直接就扑在了地上。脸埋入秦左使身边地上地青草里。湿润了。“无,无……衣,好,好,好照顾……姐……姐。”
秦左使断续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听觉并没有丧失,而且寒毒的战场就在他的身上,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状况,无衣猛然抬头。眼角带着点点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青草上的露水。
“爷爷,爷爷!”似乎一瞬间有了力气。飞扑到了秦左使地身边,抱住秦左使,声嘶力竭地喊着,连寒气都感觉不到似的,“答,答应……爷,爷!”秦左使只是低沉的不断复述着这句话。
“我一定照顾好姐姐,我一定照顾好姐姐。”无衣无语凝噎。泪水溢上了眼眶。“不许哭,秦家男儿。可以死!不可以哭!”老头子似乎一瞬间恢复了些力气,虚弱无力的厉呼一声。
“那……就好。”老头子似乎用尽了力气,无力的靠在了秦无衣怀中,偏头看向魏玄成,眼中有不舍,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秦叔,您要说什么?”魏玄成忍着悲痛,靠近了过来。
听的“秦叔”二字,秦左使眼中闪过丝温暖、欣慰,“小……成,秦叔,秦叔,不能……再,再照顾……你了,以后,以后,你……要,要好好保重自己,听,听秦叔,一句句劝……该出手,手,时就出,出手!”
魏玄成忙不迭的点头。这种情况下,即便他以后不照做,也要先答应下来再说,否则不是让老人家走的都不安心吗?
秦左使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道,原本就睁的不开地眼缓缓的闭合,呼吸渐渐的减弱下来。
“秦叔!”“爷爷!”
“左使!”
一声声悲伤地呼唤,并没有给秦左使力量。此时,青衣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然诡异的醒了过来,紧接的又多了一声凄悲的呼喊。“痕,真的没办法么?”王语嫣抬起头来,美丽的眼中已是带上了莹莹的泪光。
无痕回头看的正是她地这种神态,心痛地他差点窒息,哪里还顾得上找什么虫子啊!小心的捧着她地小脸,似是捧着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轻轻的撷拭滚出眼睛的一滴泪珠,“你这傻丫头……”
却是无语了,难道还怪罪她乱同情人不成,无痕可舍不得!
他一说,她的泪珠滚落的是更多了,新生梨花初带雨,原本就清理绝世的容颜更是惊世的美。那种惊世的光芒闪的九太保都痴迷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移开了目光,眼角的余光忐忑的望着无痕。
看他只是注意他的夫人,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却是哪还敢去看王语嫣啊!好运不是每次都有的,万一要是被大人给看到,还真说不准大人会怎么对他们。在他们的眼中,无痕对王语嫣的宠爱就是独占的代名词。
况且,他们那么痴迷的看王语嫣也是一种不敬的行为,一种亵渎的行为,从古至今也绝没有一个属下会这么看自己大人的妻子,只有一种会有,那就是这个属下要背叛的时候,想到这,心一颤。
其实,他们是完全的想错了,再怎么说,无痕也在一个现代社会生存过,又怎么可能有这么一种变态的嗜好。他从来没否认过王语嫣的魅力,也从不阻止他人惊艳的目光,可是那种目光中绝对不能有让他厌恶的东西。
例如:占有,贪恋……等等!
两种世界观的不同,注定了无痕和九太保之间思维的不同。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试试!”无痕手忙脚乱的擦拭着滚落的珍珠,心痛的要命,他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让她流泪的。可是他似乎没有做到呢。心底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顿。
雨后地彩虹有多美呢?
那就是王语嫣的笑容了,小脑袋扬起,踮起小脚。闪电似的在无痕地脸上映了一吻,嘤咛一声,躲进他的怀里,羞红了脸颊,再也不肯出来了,无痕愣愣的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低头看向使劲往自己怀中钻的她。
轻轻的笑了。
似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并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继续找吧!”吩咐了九太保一声。拉着她往悲伤的人群走去,王语嫣也乖巧,顺从地跟着他,低着头,脸烧红地一片,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羞窘呢。“王语嫣,王语嫣,这种事也……你真是疯了呢,咦!羞死人了……”悄悄的抬头看无痕。见他面色平淡,没有一丝笑意,羞涩才少了几分。
众人围成了一团。悲伤的气息都可以用闻的了,秦左使靠在无衣的怀中,已经奄奄一息了,青衣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即便冷寒刺骨的痛,魏玄成地眼眶是红的,只不过自制力强。没有流下泪。
“让一让!”
听的如此声音。众人愤然回头,正要喝骂谁那么不识趣。这种时候还来打搅秦左使地安眠,但声音到了喉咙中又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才发觉是邪神拉着他的妻子正站在外圈要进来。
那方位的弟子赶忙让开了一条道,无痕拉着王语嫣进了人群,直接往秦左使走去,魏玄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去看秦左使,似乎要着老头子的样貌都印在心底一般。
无衣漠然抬头,“大人!”声音中似乎没有灵魂了一般,无痕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眼神明显柔和了一些,如果九太保在此的话,一定知道这代表的什么,代表无痕已经接受了无衣这个新的太保。
一个能够为自己亲人如此悲伤地人,足够无痕认可他了。
松开王语嫣地手,无痕蹲了下来,仔细的扫视了一眼秦左使,眉头皱地铁紧,“好厉害的寒毒!”秦左使此时完全像是一个冰人了,惨白中还泛着斑斑点点的黑色,那明显是剧毒。
如此的状况,他八成肯定是他想的那种东西造成的了。在天龙中,他也只能想到这种东西了,“可是,这东西不是应该在阿紫手中的吗?怎么会到了丁春秋的手中?”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
也是不敢肯定的原因所在。
无痕锁紧了眉头,无衣那死灰样的眼神却突兀的明亮了起来,活像个高亮度的灯泡,“大人,求您救救我爷爷,求您救救我爷爷!……”他像是个绝世的高手一般,原本坐着扶着秦左使的动作变成了左手扶着秦左使,双膝跪地,一下下狠狠的给无痕磕着头,幸亏地上的青草和泥土,否则……
青衣反应了过来,魏玄成反应了过来,众人都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满怀期冀的望向了无痕,他是否能创造奇迹?青衣看弟弟跪下了,也要给无痕跪下磕头,可是无痕的话阻止了她的念头,让她觉得如果那样做了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无衣突兀的跪下磕头,无痕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更不要说阻止了,脸寒的像是冰一样,“你给我站起来。”声音也寒的像冰一样,无衣的心情他理解,为了自己的爷爷给别人磕几个头,无痕也觉得没什么。
可是他是他们的大人,他容忍不了这个自己刚刚认同的太保对自己跪下、磕头,在他心底,这些太保都是他可以交托生命的战友、兄弟,即便他们以上下级的关系存在,可是无痕就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皆是一愣,想不明白刚刚还平和的邪神为何会陡然间勃然大怒。
“大人?”无衣也愣住了,傻傻的看着无痕,没站起来,可也忘了再磕头。“站起来,马上!”无痕的这一声几乎是从喉咙中低吼出来的,瞪着无衣的双眼,似乎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他发誓,如果这小子再不站起来,他立马就踢他走。
“弟弟,快站起来,站起来!”青衣接过了秦左使,她虽然不知道无痕到底为何会对自己弟弟勃然大怒,可是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而且是她不知道的原因。
谁也没注意到奄奄一息的秦左使脸上露出丝诡异的笑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无痕吸引了,唯一注意到的只有魏玄成,这意味深长的笑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望向无衣的目光中既有喜悦、又有担忧。
万一这小子要是一根筋的不站起来咋办?
幸亏的是,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养成的对无痕的服从,无衣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虽然神色间还有些委屈。
“呼!”无痕呼了口气,狠狠的瞪了这小子一眼,又蹲下身查看起秦左使的伤来,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就这么完了。
众皆愣然,他们还以为邪神要拔剑砍了这小子呢,无衣也是被自己这古怪的大人弄的一愣一愣的,听的无痕愤怒的吼声的九太保又各自散去找东西去了,望向无衣的眼神却不同了,多了丝温暖。
魏玄成拍了拍无衣的肩膀,赞道:“无衣,你很不错。”说完,他也蹲下去,紧张的看着无痕的动作。
搞的无衣一愣一愣的,“难道大人和教主都发羊癫疯了?呸呸!你发羊癫疯了,他们也不会发羊癫疯呢!”看着无痕,王语嫣掩着嘴轻笑,自己这丈夫还真是的,做什么都不讲清楚,害的别人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嘴微翘,幸亏自己能想到他要做什么,想什么!
众人想不明白邪神是为了什么勃然大怒,干脆就将他给归在了发羊癫疯,暂且将这放下,紧张的看着邪神,希望他能给出什么好的答案。
好答案到是没有,剑到是拔了把出来,众人骇然,“您老人家拔把剑出来干啥啊!不会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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