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城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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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初闻修真界情况,感觉大长见识。知道晶石能帮助修练,就拿出十多块晶石,熟练的摆出一个聚能阵来,一旁的土烈也看得频频点头。袁天端坐阵中,顿感四周浓厚的天地元气纷纷而来,忙运起动心诀中的修练功法,元气侵肌入体,比平时修练吸收元气快了十倍都不止。这一坐就是五个多月,其间土烈道人也自修练,被困二千多年,虽然对阵法领悟不少,但阵中却不利于修练,不是积攒了不少晶石,也难逃阵中四象的煎熬,一身修为进步得很小。这天袁天自修练中醒来,顿觉精清气爽,浑身真元之气充沛,元气流动快了不少,内视丹田,就觉查到本命元婴比以前清晰、凝实了许多,元婴盘腿闭目而坐,五官清晰可见,袁天剑悬在身前,袁天大喜。土烈听到动静也从静坐中醒来,一看袁天修为进步,便笑着招呼:“恭喜小兄弟修为进步,已到了元婴中期,进步如此之快也很难得。”
“老哥怎么知道我到了元婴中期了,我怎么看不出老哥的修为呢?”
土烈大笑,解释道:“我能知道你的修行状况,是因为我经历过你的修行阶段,况且我的修为比你高,你自身的护体元气还很薄弱,我很轻易就能突破你的护身元气查看你的状况,你看不出我的修为是因为你的目力不能突破我的护身元气。如见到比你修为低的人,你一眼便能看出。”
“老哥今后打算去哪里?”
“被无量派一帮无耻之徒困了两千多年,想想实在窝囊,我决不甘休,得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我遁甲宗不是好欺负的。”土烈愤愤不平。
袁天看着土烈,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弟以为修真之人不宜一时激愤就起争斗之念,影响心境平和,与修行不利,就是老哥灭了无量派又如何?小弟见识浅薄,胡言乱语了老哥不要见怪。”
土烈闻之如当头棒喝,激愤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是啊,滋生妄念影响道心,本修真之大忌,真是糊涂,差点就误入迷途,这个小兄弟见解非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顿时对袁天更是刮目相看。土烈心生感激说道:“小兄弟胸襟宽广,所言更是字字玑珠,让老哥获益非浅,老哥我一念之差就险些入了歧途。惭愧,惭愧!算了,我也不去理会无量派之人,我接下来就回黄绵星师门,三千多年没回去了。小兄弟不如和我一起走走如何?”
“老哥好意心领了,我爷爷和我一起入世的,虽然各修各的,但我总想着能遇见他。这里修真界人较少,争斗也相对少些,对我这种修为低下的人很适合。等我修为进步了再去别的星球走一走。”
“小兄弟虽修至元婴中期,外出行走却还嫌不足。我这‘土遁’之术,可以防身保命,随着修为的提高,速度也越快。就传了小兄弟吧。”说着便对袁天讲明了法诀。这也是一个应运性法诀,学起来并不难。三天功夫袁天便学会了,这才明白,土遁时周身环绕土黄之气,但施术之人凭着法诀在地底下也能看见地面上的情况,怪不得土烈土遁之时,老是看着前方不理会自己。随后土烈道人又传了引风符、引雷符、引火符及几个防御符,这些符录修真之人凭借外物几乎都能应运,但遁甲宗应运技巧特殊,不凭借任何外物,默念咒语运用真元之力并指临空画符就能使用,几天工夫袁天就能应运自如。
这一天,土烈道人走到袁天跟前,拿出一个三寸长一指宽的玉条,递给袁天,说道:“小兄弟,老哥要回去了,这个叫玉瞳简,里面记载着一些遁甲宗的灵符应运之术,还有一些阵法,一凡道友的一些阵法心得也记录在里面,大多数灵符应运之法和阵法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能使用。这个玉瞳简是运用精神念力记录的,等你修至出窍期,念力初成之后运用精神念力就可以查看到记载的内容了。”接着跟袁天讲了传送阵的使用,方法很简单:在传送阵周围固定位置放上晶石,再站立在阵中使用启动法诀就可以启动传送阵。而且这个启阵法诀修真界几乎人人皆知。说完启阵法诀后说了声:“老哥走了,小兄弟多保重!”便临空飞去,没有借助任何外物就能临空飞行,修为自是不同寻常。
袁天瞧了一下玉瞳简,就是一块淡黄色小玉条,其他什么也看不到,随手把它放在储物介指内。练习了几天临空画符和土遁之术,便走出村庄,取道朝开阔的平原地带走去。
袁天走出村庄,运起隐息诀,沿着一条官道朝前走,走了许久,看前面道路仍很漫长,不厌其烦之下,见四周无人,运起法诀,口中轻念“急急如律令,遁!”,只见路边涌起一层土雾,便不见了身形。
在一处城外的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都是些贩夫走卒,也有游学的文人雅士。官道两旁是一小片树林,轻风吹过,树木娑娑作响,不时有惊起的山雀“叽叽喳喳”一阵叫唤。在这路旁的树林里,突然就闪出一个人来,如凭空出现一般,之前无半点征兆。这人二十多岁年纪,脚蹬黑色布靴,一身青布长衫,丰神俊朗,两嘴角稍上扬似笑,发髻上裹一块文士方巾,背上背一包袱。这就是土遁而来的袁天,他知道现今社会重儒家学说、孔孟之道,遂装扮成一游学书生,入得城来,多翻打听才知道此处是一大城开封,城内热闹繁华,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城西边宽阔街道叫御街,御街两侧角楼对称而立,统一整齐,楼阁殿铺鳞次栉比,青瓦红墙,雕梁画栋,或飞檐,或照壁,或奢华,或质朴,复杂中带着富丽堂皇,御街前有守卫巡哨,属皇宫重地;北边乃酒肆樊楼,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流光溢彩,红烛铜灯,耀眼生辉。东南两边商贩聚集,街上也是车水马龙,民居建筑也是别俱一格,碧瓦青砖,有点气势恢宏的味道。此处正是大宋朝京城之地—开封。时下正值大宋朝宋真宗年间,宋辽相争已数十年,世人也尚习武,精研技击,有“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之一说。袁天进城后,随处都能听到世人谈论时事,多是称赞杨氏一门忠烈,于雁门关外抗击辽兵数十年,卫国戍边;也痛斥潘氏弄权,残害忠良,祸国殃民。原来所说的杨氏一门,就是后世流传的杨家将,老家主杨业本北汉一战将,保着北汉皇帝刘继元与宋太祖赵匡胤争天下,因杨继业治军有方,骁勇善战,致赵匡胤屡攻不下。宋太宗赵匡义即位后,刘继元终因国力不支,向宋太宗投降。在与赵匡义作战中,杨业屡建军功,所守之城池仍未被功陷。赵光义久闻杨业忠勇,便命刘继元派亲信前往劝降,杨业“北面再拜,大恸,释甲来见”,宋太宗当即予以嘉奖,并委以重任。杨业降宋后,因本领超强,为宋将潘美所妒,后潘美与监军王侁使计,陷杨业于十万辽军之中而不去救援,致杨业兵败陈家谷后为辽军所俘,杨业叹息“上遇我厚,期讨贼扞边以报,而反为奸臣所迫,致王师败绩,何面目求活耶。”乃不食三日死。如今,杨门六郎杨延昭挂帅戍边,拒辽兵于雁门关外,而潘美虽因杨业败亡从大将军降了三级,但后来又升了官,现在可以行使宰相之权了,仍在朝中不时给杨门使坏,且集党弄权,败坏朝纲,为世人笔诛口伐。现纷纷传言辽兵又来犯边,摆一天门大阵于雁门关外,扬言消灭杨家军,世人谈论时也面现忧色。

袁天在开封城内一连逛了几天,买了几套衣裳和道袍,还其他的一些用具,都放进储物介指内。这一天中午时分,袁天走进了一家酒肆,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吃饭,就因为这里是天下人说天下事的地方,各种消息都能轻易听到。
“辽人的天门阵很是厉害,听说前些日子杨元帅率军初探天门阵,损兵折将,差点就陷在阵里出不来。唉!辽人残暴,数十年来杀害我大宋边民无数,却还能弄出个天门阵来,连杨元帅都束手无策,这可怎生是好?”一酒客满脸忧国忧民之色。
对面一酒客接口道:“是啊,听说是辽国萧太后请来了几个道士摆出了这个天门阵。不是说道士是方外之人吗?方外之人不是与世无争的吗?怎么会帮助萧太后呢?”
“什么方外之人与世无争,纯属胡扯八道。”一酒客愤愤不已。
袁天听说有道士参与世俗之事,很是奇怪。这时,大街传来鸣锣击鼓之声,接着走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前面一马当先走着一员小将,二十来岁,白面无须,容貌俊美,全身披挂银白色铠甲,褶褶生辉,手执丈八长枪,**白色宝马,端的威风凛凛,英气逼人。后一骑上竖一大旗,上锈隶体“杨”字,后面跟随两千兵勇,统一身着戎装,头戴红缨风帽,有手执长枪的,有手执大刀或盾牌的。队伍后面跟着许多平民百姓,推着马车、牛车,车上装着粮草辎重。这一队人马,顺着长街,朝北面城门而去。
这时听到一个高喊:“那位小将军就是元帅之子杨宗保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呀。看来小将军是去雁门关帮杨元帅破天门阵去的。”
好多天来,袁天听到的尽是杨氏一门忠勇,为国为民,不辞万死,心中也很钦佩,便有意要帮杨门破去天门阵。于是起身,扔下一绽银两,走出酒肆,化装成一平常百姓,帮忙推着牛车,跟着队伍后面朝雁门关去了。
一路上逢山过水,晓行夜宿,自不在话下。这天,听说离雁门关只有百里之遥,队伍来到一处山岭,这处山岭叫嶂岩岭。突然嶂岩岭两边山上的树林间一阵呐喊,窜出一队人马,约百十来人,均是女兵,领先一女将骑枣红马,系红色披风,扎红色头巾,身着红丝绣衣,脚穿粉红绣花鞋,手执一杆长枪,容貌娇美却透着英气,一马当先地来到队伍前方挡住去路:“我乃穆家寨穆桂英是也,来将通名,能敌我手中长枪我便放行。”
杨宗保心中有气,这种屑小之辈也敢拦杨家军,简直侮辱杨家将威名。便不答话,拍马上前与穆桂英战在一处。一杆长枪舞得呼呼生风,可是那女将也是了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仍是战她不下。战了数百合,杨宗保拍马跳出圈外:“我乃杨元帅之子杨宗保,押送粮草去往雁门,不知姑娘拦路意欲何为?”
“久闻杨家将威名,今日得罪了,后会有期!”说完满目含情地看了杨宗保一眼,转过马头,领着手下女兵向上山小路而去。
袁天在队伍后面看了很久,终于看出些端倪。那女将穆桂英似对杨宗保有情,交战时满眼浓情蜜意,下手处处留情,要不然杨宗保早就败了。只是让袁天惊奇的是,世俗之人精练技击也能引动少许天地元气,刚才杨、穆交战时,双方周身都有少许元气浮动。穆桂英退走后,袁天跟着队伍,一直就来到了雁门关。雁门关内没有百姓,运送粮草的百姓也被遣回,袁天来到关内便加入了杨家军做了一名兵勇。关内随处可见兵马操练、有加固城墙的、有修理武器的、还有架锅烧饭的。整个场面忙而有序,一看就知道队伍平时训练有素。因一时没有破阵良策,雁门关一直闭关免战,在雁门关外与辽军形成对峙之势。军中主帅及部下将领一直在商讨、谋划破阵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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