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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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辉从胎息状态中醒来,习惯性地呼吸,结果马上呛得蹿了起来。略微有些不适应地睁开眼睛,他发觉自己竟然在一口大水缸里。这是一间空旷的石室,一个角落里的石桌上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玉瓶。
他伸手搭上了缸口,双手用力准备撑起来离开水缸,谁知道这一用力,他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了起来,直直地撞向石室顶部的岩壁。也亏得他如今的反应和身手都好了许多,在脑袋堪堪撞上石壁时及时出手撑了一下,随即偏过了水缸的方向落到地上。
落到地上之后,他呆呆地看着石室顶部发呆。这石室高足有五、米,自己双手一撑之下居然能直接弹到上面。
“臭小子,怎么样,为师耗费功力帮你打得基础如何?”李刑君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室中。看到凌辉此刻的状态,不由极其满意地笑了起来。
“衣服。”凌辉皱了皱眉头,声音冷了下来。他此刻是一丝不挂,而且这老家伙的目光灼灼让他很不满意。虽说他内心依旧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却不想在这老头面前表露出来。
“真是个阴冷的东西。”李刑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我来。”
片刻后,在另一间石室里,凌辉穿戴整齐地站着,脸上却真正露出了惊骇。他的震撼不是因为李刑君这里备齐了全套适合他穿的衣服,而是站直了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比这老头高了不少。原本两人的高度应该是差不多,此刻出现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是老头变矮了。一番仔细的查看之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比过去至少高了十公分。看来李刑君给他的好处的确不少,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脱胎换骨。他此刻的皮肤初看下只是比过去白皙了许多,但若用心查看不难发现皮肤上的毛孔已经极限收缩,紧致了许多。
“开始按照口诀行功。第一次运功周天,我会帮你完成这个小循环。”李刑君颇有些期待地开口。
“就站着?”凌辉不可思议地开口。看多了各种小说上所谓的修真者练功时都是盘膝而坐。
“不错。别以为天下间的修炼功诀都要静坐。我传你的这套功诀又岂是那种一般的修真功诀能比。想要修炼有成,就要随时保持真元运转。也就是说,你要习惯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哪怕是走路,与人交手,真元亦要保持畅通流转的状态。不过你现在只是堪堪达到先天顶峰,经脉内还只有真气,先熟悉行功方式即可。”李刑君脸上写满了傲色。
“先天顶峰?”凌辉不由张大了嘴巴。上一次李刑君给他讲述修真的时候他已经明白先天顶峰代表的意义。这是武者能够达到的极限,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将真气修炼成液态的真元,也就是修真者所谓的筑基。一个资质不错的武者如果没有好的功诀,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跨入这个层次。
“二十天把你从一个普通人提升到先天顶峰,为师的手段不错吧?”李刑君嘿嘿笑着,凌辉惊愕的样子让他无比舒畅。
“你以前对我说的修真境界不是假的吧?这么简单就能到先天顶峰,修真者还不是满地爬了?”凌辉恢复了镇定,又冷冷地打击着这个时而深邃无比时而又有些小人得志般的师尊。
“多说无益,以后你出去自然会明白。现在快点行功!”李刑君倒是没动气,只是催促着。很显然,对于凌辉的修炼他还是非常重视。
凌辉不再多言,回忆起那套让他挨骂不断的行功口诀。但这一次,那套原本晦涩难懂的口诀居然如同手掌纹路一般清晰地跳了出来,随即他静默下来,自然而然地闭上双目,感受着丹田内应该已经存在的真气。
李刑君的手掌按上了凌辉头顶,一丝如同银线般细小却坚韧无比的能量随即从百会**贯穿而来,轻车熟路地径直冲向丹田:“修真者不到出窍期无法内视,这套功诀虽然玄妙,但你现在的能力还远远无法做到内视。为师的真元会导引你的真气流转周天,一边记住行功脉络一边仔细体悟功诀。”

凌辉对于修炼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对于李刑君的话也只能听懂大半。纸上谈兵终究不上台面,他也明白体悟的重要性。这时候,他的感官似乎明锐了无数倍,丹田内一股不温不火的能量缓缓升起,竟然让他清楚地感觉到了。
李刑君很是小心,用本身功力导引着凌辉体内那股原本并不属于他的真气开始行走在经脉之中。
随着真气缓缓流过一条条大小经脉,那套行功口诀的意思也终于让他渐渐琢磨出来。他并不知道李刑君在他身上所下的血本有多大,但却很快沉醉在修炼带来的奇异感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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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李彬提着大堆的食物走进自己临时租的房子。他在这个偏远小镇上已经躲了几个礼拜。那天从家里出来发现那几辆车是冲着他而去的时候,他一边开车离开一边跟父亲打了个电话。而父亲那边竟然如同知道了什么一样,只让他赶快到外面避一避。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自己的老头子。
关了手机之后,胖子很快把车停到某个公共停车场,然后打了辆黑车离开。两天之后,他成功地逃到了这里,并小心地租借了这套私人房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么人,所以连在租借房子的过程中都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法稍微改动了一下容貌。
这些天里,他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买了几个手机号码,但打给老头子的时候却无一例外地显示着对方关机。这让他无比惶恐,无法想象一次赌博居然会惹上麻烦。他也很自然地想到了那个借钱给凌辉的老头,腹诽着这老家伙别不是什么国际通缉的毒枭来着。
正当他无比郁闷地啃着手里的面包不断切换着频道看广告时,房门却意外地被人敲响了。早已风声鹤唳的胖子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有人来窜门。极快地关了电视之后,他从沙发垫子下操起了一把锋利的厚背菜刀。话说这把菜刀是他在这个小镇上能买到的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而且还专门分几次出去买了好几把刀具。菜刀,尖锐的水果刀,以及一些两尺左右长的自来水管都被他放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力求随时能取到。
他默不作声地一手提着足有两斤多重的菜刀,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柄匕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上。当初选择这套房子的时候他也算是仔细看过的。这套位于两楼的房子,阳台外面是一条可容一个人行走的水泥沿子。不过他也没有直接跳出阳台,而是就这么蹲在地上,仔细地听着门外人的动静。
“小子,意识不错啊。”心里无比紧张的胖子耳中陡然传来一丝带着戏谑的声音,吓得他跳了起来。随即眼前一黑,一条人影如同风一样从阳台上跳了进来。
胖子一言不发,手中两把刀一砍一戳地递了出去。一切都太突然,他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人为什么会从阳台上跳进来,完完全全为了自己的安全搏起命来。
不过结果显然大大出了他的预料,他双手几乎同时一空,两把赖以防身的武器已经落在对方手里。而对方也发出了一声冷哼,胖子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一怔之后却发现对方的手已经向他伸了过来。
胖子应手而倒,脸上却满是疑惑。这是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有些土气的中山装,但腰间却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这到底是什么怪人?全身都动弹不得的胖子在心里嘶吼着。可惜那人很快又伸出手指点了他一下,可怜的胖子就此晕了过去。
中年人嘿嘿一笑,提着胖子穿窗而出,跟另外一人汇合之后极快地离开。他们的速度之快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窗外的道路上虽然有些行人却根本没人发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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