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乱石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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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尔力再三保证只是暂躲一时,风头过后再做打算,林峰这才勉强同意。两人转身回来,尔力疾言厉色道:“你们听着,从现在起,我和林哥便是你们的头领,领我们上乱石山营寨住几天,若是不服,现在尽管说,若上山之后再行暗算,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牛家兄弟能保住性命已是幸事,哪敢说个不字,三人连连磕头,纷纷表示欢迎二头领上山。
尔力眼珠一转,觉得还应再镇慑他们一下,转头向林峰道:“林哥,你展示展示大黑拳,让他们再瞧瞧厉害。”林峰有些发愣:“怎……怎么展示法?”
“你随便在他们身上每人打几拳,让他们长长记性,记得牢些。”林峰不及思索,做势要打。
三兄弟大惊失色,他们方才尝过厉害,知道林峰黑拳的恐怖,连连哀叫求饶。
尔力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便饶了你们,林哥,你的黑拳就打在树上试试。”
林峰点头,握紧小车轮般的黑手套,跳前一步,砰……一拳打在大树上,顿时枝叶乱晃,击中的树干喀喀声响,竟慢慢断将开来,轰!庞大的大树随之倒下,繁茂的树枝扫过,树叶乱飞,地上尘土四起。
牛家兄弟瞧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林峰也有些发呆,他从未学过武功,没想到自己这一拳竟有如此威力。
尔力面有得色,大声道:“都看到了,我林哥的黑拳,天下无人能挡,你们要是有二心,每人就来这么几下,明白了吗?”
牛家兄弟点头不迭,面有恐惧之色,一拳能将大树打断,这是人还是神啊!林峰又接连打断了两棵大树,这才罢手。尔力见吓得他们也够了,便替他们松绑,取出他们口中破布,三人跪下磕头不止,心下惧服不已。
尔力令牛家兄弟带路,五人一齐上了乱石山顶峰,发现山顶的营寨建在一处深洞外面,几十根巨型枯木搭起一茅草大屋,屋中一张大方桌,几张木凳,此外便是灰尘和角落的蛛网,实在是寒酸已极。
尔力几乎是捏着鼻子进的屋,四下看看,撇嘴不已。连林峰也觉得过于穷陋,皱眉道:“这就是你们的营寨啊,就是一草屋……”连连摇头。
牛老三比较机灵,拉过两张木凳,伸袖子擦拭干净,请尔林二人上坐。老大忙着擦桌扫地卷蛛网,老三取杯倒水。
林峰坐下慢慢喝水,尔力没坐,只在屋中倒处乱看。牛老三脑子灵活,看出林峰拳虽厉害,但却很听尔力的话,觉得只要将尔侍候好了什么都好说,当即跟在尔力身后,低眉垂眼,亦步亦趋。
屋中空旷宽敞,尔力踱了几圈,忽在屋后的一扇门前停住:“门里放着什么东西,居然还要上锁,打开来看看。”
牛老三恭恭敬敬道:“这是后仓库,我们兄弟三人抢来的东西都放在里面。”说着拿钥匙开了有点生锈的大锁。
尔力生性好奇,当先进入,林峰也跟了进去。说是仓库,其实就是一山洞,里面倒也干燥宽旷,堆满了横七竖八的衣服,一袋一袋的大米,山鸡野鸭牛羊狐鹿等活物,还有桌子板凳家什器物之类,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事,角落里还堆放着几大坛子烈酒。

尔力捏着鼻子转了一圈,叹着气教训道:“你们三兄弟真是不长进,抢东西吗,总要抢些金银珠宝细软贵重的东西,你看看你们,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枉你们长这么大块头,当贼都不会当。”
老大老三觉得尔力有些喜怒无常,脾气不好捉摸,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垂眉低首的听训,一边听一边点头,哪敢回嘴。
只有老三跟屁虫一样,满脸讨好的笑说:“尔大大教训的是,只是这一带是边境,不时打仗,百姓向来穷困,我们哥三实在是抢不到值钱之物,只好混着过日子,不过现在不同了,尔大大既然做了乱石山头领,今后咱们山寨一定是财货满仓,金银堆成山了。”
尔力最喜人家讨好,听了这话心下高兴,立即喜欢上了这牛老三,觉得他虽然个头大,脑子却也灵活,得意洋洋道:“你放心,乱石山有我尔力和林哥,以后自然兴旺发达,你们兄弟只管等着发财就是。”又回头大声道:“林哥,你说是也不是?”林峰只觉这些话有些不妥,只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含含糊糊的点头。
三兄弟又陪着尔林两人,前山后岭的观看了一番,然后回寨杀鸡烹肉的宴请两位新首领。
尔力比较有心计,他和林峰商量,觉得山寨中人丁稀少,各种货物欠缺,营寨又破败不堪,不要说官方派人来清剿,营寨无力抵抗,就是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个把月下来,他们五个人住在山上,也难免冻饿而死。
要想在乱石山上住得安稳,首先就要屯积府库,修缮营寨,然后再招兵买马,整顿军兵,这样至少也能小小的称霸一方,做个自力富足的山大王,再徐图发展,但这一切都需要钱。
尔力让牛老三清点一下山中的钱财,总共只有可怜的一百零五两散碎的烂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铜钱和散币。
尔力问老三附近可有富裕的财主,牛老三咧了咧嘴,苦笑不已:“乱石山周围八百里,有十几个村庄,因是原国,魔国和雪岛交界处,时常打战,有钱的人早逃光了,剩下一些穷人不是当贼,就是上山做了强盗,靠抢过路的一些小商人混生活……”
牛老三察言观色,见自己越说,尔力脸上越是不喜,心里打鼓,想了半天,才惴惴不安的说:“尔大大,咱们若是真要干笔大买卖,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怕……”
尔力沉下脸,恼道:“怕什么?有什么话只管往外倒,我最恨人吞吞吐吐的。”
牛老三赶忙点头:“那个地方,若放在平时,我牛老三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嘿嘿……离乱石山一百多里外,有魔军的一个兵站,里面粮食骏马,金银家具,各种兵器盔甲旗帜缁重,应有尽有,若是咱们干掉这个兵站,嘿嘿,东西都搬到咱们山上来,那还不……”一边说一边观察尔力神色。
尔力一听便异常兴奋,眉飞色舞的在房中走来走去,叫嚷着要干这一家伙。当下也不和林峰商量,立即派牛老三前往这个兵站,将一切情况摸个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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