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翼天使的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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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派别的四位领袖坐到一起,意味着人类的社会将发生重大的变革。他们都是高贵而智慧的人,胸怀坦荡。
此刻他们正深沉并且谨慎地打量着对方,毕竟怀着不同的信仰,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吗?可以把对方作为战友吗?所谓战友,是要相互交付性命的人,但是怀着不同信仰的两方,可以成为战友吗?
ovgians,带有王者风范的的人,虽然梅罗文加王朝只是短暂了统治了高卢时期的法国。但他们在6世纪就转入地下,默默保卫着他们的高贵传统。耶酥本来就是要成为这地上的君王的人,做人类心灵的统治者。作为他的后人的Derek正是以这传闻中的祖先为基准,严于律己又宽宏大量。他眼角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不知是在哪一场战役留下觉得他的脸就像一首瑰丽的挽歌,缺憾,惆怅,怜悯,妩媚并且对过去和未来坚定不移。这个必定是个能直面战争却又为之哀婉的人,Max在第一次看到Derek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的人倘若成为伙伴,是值得庆幸的。虽然和他站在两重信仰下,Max直觉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这也是ovg和RyandePayns之所以追随于他的一大原因吧。虽然梅罗文加王朝传奇而古老,但是若不是超凡的人格魅力,再强大的能力对墨洛温家族和圣殿骑士团而言,都不值得伏首称臣。
ovg有着最幽雅的贵族气质,并不张扬却能用温和的方式抓住人的眼球,温和地俘虏着跟随着这样的人。这个人让人觉得无害而想要亲近,Max的心颤动了一下,真是厉害的角色啊,Jas也好,Derek也好,都完美得继承了他们古老家族的王者气质,真正的王者,就是如这般,可以让人无条件地跟随。他们是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是值得被忠诚的领袖人物。纯正血统的非凡魅力,连同是大国王裔的在某些方面站在对立面的他,在初次会面时,便无言地体会到了。
倒是我们的骑士阴沉着脸,带有雕塑般美感的脸上显现着冷俊的线条,可以看出他正处在令他不甚自在的环境下。但Max并没有感到不快,这个喜形于色的人也许比那两个散发着可信任魅力的更值得信任。他们波澜不惊的脸反而让Max在体味到他们的魅力时心存芥蒂,他警告自己,更也许谁都不可信,毕竟,自己否认他们的上帝。
这个来自曾经标榜基督教的家族,现在却又将自己的家族凌驾于上帝之上的罗马皇帝的后人,实在是令人惊讶。令人惊讶的年轻,又令人惊讶的深邃。将这种深邃加注在这样一个年轻的灵魂上本是不适时宜,但Max的年轻和深邃却是这样的浑然天成。
ax果然是造物主一个令人惊叹的杰作,如果他承认造物主的话。他这样巨大并且美丽,是的,他美丽,美丽搀杂着英俊而不是英俊搀杂着美丽。在场的初次见到他的人,包括那三个堪称完美的领袖人物,都不免花费了一些时间暗自赞叹,如此巨大的美人,前无古人。巨人本应该粗糙的不是吗?他又是如此年轻,却又深沉。但是他又不是那种看透世事的眼睛,他虽然不可预测却又透着纯良质朴,这纯良质朴本是这个年龄的人类该有的秉性,但放在这样一个的身上却又不免让人再次惊叹了。
ax,实在是一个充满矛盾美学的惊世之作,忽明忽暗,若阴若晴。他只需坐在你的面前简单地与你对望一眼,你便觉得目不遐接。Derek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上张力,现在的局面虽然是他以一对三,但似乎自己受到的压迫感更大。
这样的人若作为敌人,未免扫兴;这样的人若作为盟友,未必可信。Jas也默默地度量着眼前这个妙人。此人虽妙,可是有一种突兀的不稳定性,难以揣摩的人是危险的.Jas并不喜欢什么太超乎意料的事物或者人,他习惯被簇拥着信赖,习惯从容不迫运筹帷幄。他曾经猜测过stat是怎样的人,未必狂放自大,未必刚愎自用,但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地精彩。
Ryan看待问题更加直观,不可琢磨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何况他又是这样一个强大的人。他的强大来自他的军队,他的血统,以及他自身。他的城府完全可以让他完美地掩盖自己的阴暗处,展现一个光辉的王者形象。但是他没有,他在局势是一对三的情况下在气势上成了压倒性的一方,又是初次会面。他明确表示他的态度,若是合作也只是战略上的合作,绝不附庸,即使他不是领导人,也必并驾齐驱,要以谁为马首是瞻的,绝不是他stat。
Ryan秉着疑人不用的战略精神,认为这个人并不适合作为战友。他认为和Max合作势必在战略上会受到阻碍,他和Derek和Jas已经磨合得相当默契,但如果加上这个只适合站在河对岸的人,只会增加作战负荷吧。Max在他眼中是狡猾而不可妥协的人,这样的人很难降伏,而他又是极度讨厌复杂的人。和Max合作的事在他的眼里就像要结开一个线团反而将自己缠绕。但是六翼天使的智慧是他素来尊敬的,如果是六翼天使的倡议,那么或许,走到一起也不是一定没有可能。他心里其实也希望双方可以达成共识,毕竟如果有这样强大的伙伴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两重信仰下的人类要成为伙伴,又岂是容易的事情。

没有人打破沉默,每个人都在密集地思考着,想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每个人都在等待天使们的到来,等待那来自最光明处的六翼天使来为他们搭起信任的桥梁。合作的第一步应该建立信任感不是吗?
但信任的建立现在对这两方来说都无从着手,这也正是为什么炽天使必须亲临的原因。在这之前,炽天使从未与这地上尚且活着的人对话过,她的出现让他们感受到了事态的严峻,也寄予了新的希望。他们耐心等待着,目前圣灵界最高尚的领袖。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炽天使会以这样的面貌出现。无数巨大的羽翼遮盖了天空,却没有阻挡住光明的前行,仿佛阳光可以从她们的翅膀里透射出来,亦或这光亮来自于她们本身——炽天使本就是阳光的化身。
不知何时,数量庞大的炽天使出现在会场的上空,所有的人都尊敬地站立着行了各自的礼节,然后抬头仰望,这和上帝一样只在传闻中出现过的圣灵。人们透过阳光只能艰难看到她们巨大的三重羽翼的轮廓,要直视她们如同直视阳光一般艰难,但这样的场景,却又是毕生不可错过的。
本以为今天将会有一位炽天使伴随着若干智天使和座天使以及中三级下三级天使驾临圆桌会议,人们从来不知道,有如此庞大数量的炽天使的存在。炽天使在人类的心目中有仅次于上帝的尊贵,尊贵必定稀有,但是炽天使却是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人类的面前。
片刻之后,炽天使翩然而落,来到了人群之中。当她们双脚着地的那一刹那,耀眼的光辉还是渐渐隐去,巨大的三重羽翼收拢包裹住她们的身体,当人们终于可以轻松地注视她们的时候,发现她们是以一个穿着亚麻长袍的黑发女性的同一面貌出现。顷刻见,人群中均匀地夹杂了这位端庄秀丽,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女神,人们又开始疑问,或者炽天使根本只有一个这些都只是她的某个分身。因为她们以同一种姿势站在人类的面前,以同一种弧度微笑着双唇,以同一种眼神看着世人。这样的情景本足以让人类感到毛骨悚然,但是此刻在场的每一个都享受到了一种平和的温暖,这对精神高度紧张的军人来说,是最值得感恩的礼物。
其中一位炽天使直接降落在圆桌边,人们开始猜测,若炽天使只有一个,那么这一个很可能是真身;或者真身其实就在人群中也或者根本没有真正驾临。虽然在古老的典籍中炽天使也是以复数形式出现的,但人类更愿意相信,真正的炽天使只有一个。炽天使代表了对上帝的炽爱,她本不是为了领导天使而生,她的存在完全是为了歌颂上帝,这样的天使,有一个,已经足够了。而她又是如此高贵地来自最光明处。
ax看着这个站在他身边正在微笑着的炽天使,本应该是一个芭比工厂货舱里的某一款复制品的其中一个,却都怀着真正的神性光辉。圣灵界最传奇的炽天使以空前的姿态驾临,正在建立她的权威。Max对于炽天使虽然尊敬,但也从未打算被她领导,他只想从炽天使那里得到启示,并以一个回归正常秩序的世界作为回报,阻止洪荒。但他绝不想对她俯首称臣,这不是单单来自血统的骄傲,也是一种来自于人类本身的自觉。人类,不一定低于神,因为人类甚至比神更加坦荡地生活在这地上,没有理由在神的面前卑微。
圣灵界的威望一部分来自于她们的高尚品格和强大力量,一部分也来自于她们的神秘,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怀着敬畏的心情。
Derek也仰慕六翼天使许久了,他素来敬佩这位在艰难时刻力挽狂澜的伟大圣灵,而今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不可直视又不可无视的光辉,但他更体会到了除Max以外的又一股强大力量的介入,而眼前这位女神形象的天使,又不知道怀着怎么的态度。
梅罗文加素来以神的后人自诩,虽然Derek也起身向她行礼,但是在心理上,他寻求平等。他看到了Jas眼里的玩世不恭,他想现在的Jas一定在暗自嘲讽六翼天使撒拉弗戏剧性的降临,以平衡自己的劣等感。Jas一直不习惯,比自己更加闪亮的人物出现,Derek并不把这看成一个弱点,因为Jas从不因此偏颇了他的判断能力,反而将这作为一位王者的可爱性情。他和Ryan在严峻的战争时代,总是能享受到Jas这种有趣态度为他们沉重的心情带来的愉悦,想到这里,Derek也微笑了。
Ryan则依然紧绷着他雕塑一般的面部线条,Max带来的压力之后又紧接着六翼天使带有侵略性的登场让他不舒服。他总是对陌生的力量加倍警惕,特别是当这两股力量同时示好的时候,意味着艰巨的变革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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