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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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什特东面是一个名为厄斯林湾的巨大海湾,伯德河就流进这里,而海湾的北部有一个半岛,名叫克尔廷,是伯纳苏里南的土地。在这个海湾的外面,有着加尔帕索大陆东部最平静的海洋——静海。
“这是什么小破船啦!”黄小泉又抱怨了起来,早在港口里看到这条小的可怜的卡拉维尔帆船的时候,她就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忍受不了这条船在海上的“龟爬”,即便是有些晕船,她依然不住地牢骚起来。
此时的她,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件亚麻色的粗布套衫,黑色的七分裤了和褐色斗篷了,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的蕾丝衬衫、深蓝色的束腰马甲和长过膝盖的短裙,当然,外面还披着一个带兜帽的斗篷。而除了月凌和南宫玉之外,其他少女的服装也都有所变化——杨晓风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长袍的长及小腿的下摆被分成了四片;冷翼星月图案的短褂不见了,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粉蓝色衬衣和套在衬衣外的乳白色的罩衫;在前一次战斗中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的肖桃被极不情愿的被其他女孩强迫换了一套新的哥特风格的女仆装;林越身上的兽皮软甲则换成了油亮的硬皮甲。
“救世主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好船大船都被拿去打仗了不说,我们要到达的地方是敌境啊,只有用这样的小船悄悄的靠岸才能不被发觉呢。”船长,一个满脸胡子茬的大叔对着黄小泉无奈地笑着说道。
“你们不是南方的第一强国吗?怎么会连一个邻国都打不赢?”冷翼问道。
船长摇了摇头,说:“和我们交战的不止一个势力啊。除了北方的伯纳苏里南之外,还有东边一个建立在岛屿上的国家,名叫达麦拉。伯纳苏里南的叛徒们居然勾结了那个异教徒国家来和我们对抗,实在是可耻之极!”船长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那你们的海军怎么样呢?”月凌好奇的问道,“有没有控制这片海域啊?”
船长又遗憾地摇摇头,说:“静海完全在达麦拉的控制之下,我们也只能在厄斯林湾里面和他们稍稍争夺一下,但依然处于下风。”
老船长顿了顿,又补充道:“实际上达麦拉没有自己的海军,他们是雇佣根据地在塔林岛上的一个海盗集团,那些海盗们杀人越货,极少留下活口,是群十恶不赦的混蛋。不过我们今天的运气似乎是很好啊,大概还有半天时间就可以安然的抵达克尔廷半岛了。”
就在船长转身准备回到船尾的舵位,少女们准备回到船舱里的时候,桅杆顶上传来了一声绝望地惊呼——“海盗!是塔米特海盗!达麦拉人来啦!”
听到警报声的船长立刻抽出腰间的单筒望远镜,站在船舷边,向东边望去。只见海平面的尽头上,三条重型排桨船排成箭头状气势汹汹的向他的船冲了过来!
老船长抬头看了看主桅上的小三角旗,“该死,是逆风。”他小声诅咒了一声后,又冲着甲板上的水手长喊道,“快收帆!还有,通知水手们进入炮室坐好战斗准备!其他的水手们拿上武器给我到甲板上集合!”
布置完这一阶段任务后,老船长又对少女们说:“救世主大人,这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你们还是躲进船舱藏好来,等那些海盗们离开后再出来吧。”说完也由不得女孩们说话就把她们推进了船舱里。

战斗前的紧张气氛没有维持十分钟,那三条排桨船就划到了卡拉维尔帆船的射程之内,“开火!”兵长一声令下,卡尔维帆船的右舷炮门全开,八枚炮弹划出一道弧线,却只有一枚击中了敌方旗舰的舰桥侧面,其余七枚炮弹都落在了另外两艘僚舰前方的海水里,激起高高的水柱。
老船长一边咒骂兵长太心急,一边下令舰船向左侧调头。而对方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旗舰稍稍停滞了一下,变成了三条船齐头并进。
透过门缝,林越、月凌、黄小泉三人看见那三条顶着海盗旗的排桨帆船越来越近,而自己这条船甲板上的水手都慌乱的跑来跑去,口中都喊着做好接舷的准备。
这是,一个水手突然冲船长喊道:“船长!看,敌人在打旗语!”
老船长一惊,再次拿起望远镜,他一边看,一边小声念出来:“停,船,检,查,否,则,消,灭。”
“兔崽子。”船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又说,“回他们,就说,我打沉他们一条船就够本了,那就是旗舰!”
船长的话音刚落,调过头来的卡拉维尔帆船左舷就来了一次齐射,又是八枚炮弹,但这回有四枚分别击中了两条僚舰的舰桥后部,有一枚击中了旗舰的主甲板。对面的三条船中,旗舰和右边的僚舰都是一阵混乱。右边的僚舰甚至还停止了前进,但不一会那百足虫一样的排桨就又开始动了起来。
“船长,我们刚刚的一炮好像是击毙了右边那条船的提督。”后舰桥上一个看到敌人两船间通信旗语的水手兴奋的对老船长说道。
船长也兴奋的捶了那水手肩膀一拳,笑着说:“好样的!”但是他马上又冷静了下来,“让水手们都给我把火枪和刀都攥好咯,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了。”
听到这里,黄小泉“呼”的一下冲了出去,冲着船长喊道:“接舷不就是找死吗?!我们这个是卡拉维尔帆船,对方可是重型排桨船啊!船长您不会不知道吧?!”黄小泉的话音刚落,甲板上喧闹声就戛然而止,只有炮室里的火炮还在进行着绝望的反击。大家都看着船尾舰桥上披着斗篷的小丫头和身经百战的老船长。
船长的脸沉了下来,说:“我知道,但是,在这种下风的情况下,我们是逃不掉的,只能拼死一战了。”
“小泉,你白痴啊!船长不比你知道的多?!”肖桃从船舱里跑出来,拉住黄小泉的手就要往会拽。
小犬妖甩掉了肖桃的手,冲着船员大声的喊道:“我才不想死!我要活着,我也能让你们活着!”
水手们都用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这个披着斗篷,连脸都被能被看清楚的小丫头,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他们重新将仅有的希望都投向了船长。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老船长也只能抓住这绝望中的最后一根希望稻草了,“但是我有个条件!绝对不能投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
“放心吧,老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黄小泉自信的抬起头,原本罩在头上的兜帽滑落了下来,深灰色的头发和犬耳都露了出来,暴露在水手们惊讶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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