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工作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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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为自己而活的。这是人的天性,或者说是自私会更好吧。无论嘴上说的如何,真正能够为了他人而活的又有多少?不是说人就是要为了他人而活,也不是说为他人而活有多么的伟大,但是有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生存意义就仿佛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地方容得下自己了。内心不断的迷茫中徘徊,何时才能够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呢?如果有人愿意接受我的存在,我也愿意愿意接受他的全部,化身成盾,保护那个人脆弱的心直到那人能够坚强站起为止。)
人是很弱小的动物,因为没有为自己奋斗的理由,可以一直脆弱下去。但是,一旦找到后,人将会变得坚强起来。
在这一个月内,我不断的练习各属性的术法。虽然我依旧只能使出风之五芒星,也就是说其余的元素五芒星一点都无法使用,徒留一个银白色的五芒星在空中。不过进步还是很明显的,现在我已经能够不用手划就可以随意使出风之五芒星了。想象具现化,也就是灵元素也已经能够轻松使用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巫真觋说的严重“偏科”现象,我最擅长的是就是防御,制造出来的盾在坚固程度上可不是一般的强。不过攻击方面平平就是了。
“哎~”不自觉的,我叹了口气。
巫真觋说:“不用想那么多,风元素原先就是杀伤力最弱小的元素。与其叹气,不如想办法在原有基础上增加它们的威力如何?”
“有办法吗?”我问,“想了那么久,如果真的有办法,我或许就不会叹气了。”
“但是大气是无形的,变化就是最大的特点。”巫真觋说,“你又为什么只选择空气呢?”
“诶?大气不就是指空气吗?”我听了他的话后有些愕然。
“大气中,除了空气外还有别的气。”巫真觋说,“其中有一种被称作灵气的气,是最难被理解的气。要控制它首先必须能够看到它的流动。”
“气也能看到吗?”我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能够控制灵气的都是已经去世的先祖。”巫真觋说,“我也是在家族纪事中看到过,并不是很清楚。不过灵气在对付那些灵或者鬼魂倒是很有用,至少比水元素和地元素来的有用。”在五芒星的五大元素中,专门对付灵鬼类的就只有灵元素和火元素,而风元素和地元素、水元素则是没一点用处,连阻碍的效果都做不到。但是按照巫真觋所说的,灵气的存在岂不是打破了我们的认知了吗?
“我们现在的认知也不能说是绝对的,就譬如说让那些唯物主义的人去相信有鬼魂之类的东西一样,我们也被这些现有知识束缚住了思维。”巫真觋说,“虽说水元素对灵鬼类无用,但是酒却可以对它们造成一定的阻碍。在空气中洒水,也有一定的净化作用。”
“不过像水元素和地元素对它们都没有用,为什么还要学这些呢?”我问。
“恩……应该说是生活上的便利吧。水元素可以浇花、降雨,用于储备也可以。而地元素则是可以改善土质和改变地势,牵引地脉的流动等。”巫真觋说,“术法一开始就不是用在除灵上面,而是用在生活中的。后来因为人类的一些和邪念,术法才开始转往这个方面。至于现在嘛……主要是混一口饭吃,当然也和守护结界也有些关系。”
“真觋少爷、真一先生,族长请你们过去一下。”一个家佣敲了下门在外面说道。
“知道了。”巫真觋应了一声,说:“看,工作来了。”
跟着巫真觋,我再一次的进入了那间内室。室内坐着巫能静和几位长老,还有一名陌生女子。
跪坐着面对巫能静,巫真觋俯了下身子,表示按照他的意思来了。然后直起上身,问:“请问,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这次找你们,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巫能静说,“工作来了。”
“你们也是除灵师吗?”那名女子有些惊讶的问道。很明显的,对方不大相信我们。
“是的,我叫巫真觋,这是我的搭档陈真一。”巫真觋问,“能否告诉我,这次工作的内容是什么?”
“我叫王慧。”女子自我介绍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最近一直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但是又没有什么人在。前一段时间,有一个道士问我是否有感觉到谁在看着我。我说有之后,他说我被灵给盯上了。当然啦,我是不怎么相信,不过他递过来的符纸在我还没结果去的时候瞬间燃成了灰,那个道士也像是被刀划过一样,脸上、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流着血。这时我才慌了,然后听他的劝告找到了这里。”
“灵吗?”我说,“可是好像不是死者的灵耶。觋,这是生灵吧?”指着连在王慧身上的一根丝线,另一头却是凭空消失的。
“如果是死者的话,执念是不可能通入巫家的。”巫真觋说,“生者的灵是处在体内的,所以执念往往会在他与他所执着的东西之间形成一个通道。这个丝线就是执念。”
用手指挑了挑那根丝线,我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巫真觋说:“我知道了,等我们稍稍准备下就去找那个生灵的本体。”
拉着我站起来,鞠了半个躬,我们走出了内室。
走在廊道上,我说:“那个家伙还真执着,是白痴吗?”
“或许吧。不过在别人眼里,我们或许才是白痴。”巫真觋说,“每个人对于人事物的执着程度各有差异,有人专执于爱情,有人是思想方面,也有事业方面、传统方面的执着。”
走进仓库里,巫真觋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小布袋(可以挂在脖子上随身带的那种)和一枚用紫玉雕刻成的戒指。
“这个囊袋里面放有一块紫晶,你最好随身带着。”巫真觋说,“紫晶有不易破碎的意思,即守护之盾。还有这个紫玉戒指,有辟邪作用,不过更主要的是它能够开发眉间的第三眼。我觉得如果你想看到灵气,第三眼的开眼恐怕就是关键。”
“关键?”挂好囊袋,我听不禁
“你双眼能够看到那些灵、鬼,主要是因为体质问题和你身上的灵力。但这也仅仅是肉眼开,第三眼依旧是封闭着的。”巫真觋说,“第三眼开了之后,恐怕就能够看到那些灵气了吧。”
“说的简单。”我叹了口气。
“你的话或许可以办得到。”巫真觋说,“我有这种感觉。”
“原来我这么受你信赖啊。”我笑了笑说,“看来我是必须看到才行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信任嘞?”
将紫玉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上,巫真觋说:“不过就算你能看得到灵气,想要引也需要一个容器。”

“什么容器?”我问。
“身体,需要用身体做容器。”巫真觋说,“说实话,就威力而言灵气已经摆脱了五大元素的定义。历代的除灵师中,运用灵气的形式都不一样,他们甚至可以引发出天灾。”
“天灾……不会是像地震、龙卷等之类的吧?”想想那景象,顿时冷汗直流!
“通过一些方式,当他们将灵气贯入地面时,没接触到龙脉还好,否则地底龙脉可能会因为受到影响变得絮乱,从而发生地震也是有可能的。”巫真觋说,“具体的运用就要看你自己决定,地震等之类的物理破坏对付灵、鬼类是无用的,对付妖怪却非常有用。”
“妖怪?现在这个年代也有吗?”实在是难以置信,对于妖怪的存在。
“妖怪分两种,一种是父母是妖怪,生下来时则也是妖怪;另一种则是后天慢慢进化而成的。”巫真觋说,“现在可能以第二种居多,第一种妖怪现在几乎都在有一定年代的村镇中被当成神供奉着。”
“被供奉着……它们还真是懂得享受。”突进叹了口气,时代的变迁使得生命懂得了享受,结果忘却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大概吧,反正它们的生命一般都有几百至几千年,除了睡觉就是降雨等之类的。”巫真觋说,“第二种妖怪由于精神层次比较低下,凶性难消,所以大多被灭掉了。”
灭掉……我说:“总觉得,它们真是可怜。”
“弱肉强食,不论时代如何变迁,这个自然法则依旧是不变的。”巫真觋说,“你与我,就算再怎么努力去摆脱,只要还生活在当下这个世界里,也还是被它牢牢束缚着。”
看他一脸无奈,我知道他是对家族的束缚感到无力。拍了拍他的肩,我看着他,微微笑着说:“但是我们依旧活在当下不是吗?何必强迫自己做那种脱去俗尘的人而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我们是活着的,所以才会去寻找。去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去寻找自己活着的动力……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就有活下去的动力,生活也很充实,是我觉得最有意义的时候。所以呢,你的脆弱、你的背后还是你的全部,我都可以也愿意接受。我想成为你的盾!”
“谢了,感觉好多了。”巫真觋说,“果然,这些话只有你能够了解。”
“活在当下的束缚中,我能够遇见你是我认为幸运的事。以后有人或许问我会不会后悔遇到你,我的回答肯定是否定的。因为你,我的生活开始丰富多彩起来,对于活着这件事,才第一次感到庆幸。”我说,“不论未来,我们是否会分开,但是至少现在我们还彼此扶持着,逐渐变得坚强着。肯定有一天,我们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活着……或许在以后,我们会觉得说:啊!活着真好!”
“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一个‘人’,而不是这个家族中的真觋说,“那种‘自己是活着的’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有点心悸,更多的是安心和满足。”
很了解他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存在得到了某人的认可,自己的存在得到了肯定,那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惧顿时一扫而空。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怀有质疑与心慌,但是那种自己有了一席之位的安心足以将之弥补。
准备了下必要的东西,恩……有之前的装有紫晶的囊袋、紫玉雕成的戒指、两壶烈酒和不久前外面运来的山泉水。
我说:“找到生灵的本体后,我们最好做什么?”
“生灵是很麻烦的灵,比亡灵还要难处理,因为它拥有意识以及理性。”巫真觋说,“等会我看看能不能将它赶出委托人的身上,然后就靠你了。”
我点了点头,简单的说就是将灵元素(就是指自己的精神)连接到那个生灵上,进行追踪。
“不过就算是找到了本体,我们能做什么呢?”虽然尽量不想去多想,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生灵会出体,最主要的就是他抱有的执念过分强大了,其次就是那个人不断捏着右手拇指的缘故。”巫真觋说,“如果他改掉捏右手手指的习惯,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改不掉,不得已,我只好强行将他的灵魂压制在他的身体内。”
我叹了口气说道:“人还真是过分的执着啊!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和我也未尝不是执着的人吗?”
“算是吧。”我说。至少我们执着于彼此的存在,执着于自己的意义。或许……打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资格说别人的执着。
再次进入内室,巫真觋跪坐着向巫能静等七人俯了下身,说:“很抱歉,我们来晚了。”
“没关系,正好我今天休假。”王慧说,“而且在这里,我似乎也有一些安全感。”
“那个……虽然唐突了点,我希望得到王小姐的帮助。”巫真觋说,“我希望你能够先将缠着你的生灵赶出体外。”
“能驱走吗?”王慧有些高兴的说道。
“能,不过只是暂时把他赶回本体而已,之后我的搭档就开始进行追踪。”巫真觋说,“请你用力捏你的右手拇指,一定要捏到感到疼痛,这样才能迫使生灵离体。”
“是这样吗?”王慧试着捏了一下做示范。巫真觋点了下头,说:“一,开始了。”就如我叫他觋一样,他也叫我一。
跪坐着,我尽全力的集中着精神,丝毫不敢大意。王慧那边已经开始了,因为疼痛而涨红了脸的王慧和不断发出灵元素用来驱除生灵而额头冒出汗珠的巫真觋,两边似乎都很幸苦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最辛苦的还是巫真觋。虽然捏手指确实能够将附体的生灵驱除,但意志不坚定的人士做不到的。巫真觋担当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以外人的身份进行干涉,然后强行驱赶生灵,负担实在很大。
渐渐的,一个白色的人影逐渐从王慧的身上慢慢脱离了出来。没错,那就是生灵。
当生灵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我看清了他的脸,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年龄和王慧差不多,二十三、四岁左右吧。
见生灵还一脸疑惑,我说:“去!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依旧一脸疑惑,但是他还是听从了我的话转身飘出巫家。赶紧凭借着想象具现化,灵元素凝结的丝线顿时连接在我和那个生灵之间。
这样就好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已经连接好了,等晚上再去行动吧。”
相对于早上来说,夜晚的灵更加强大,不论是生灵还是死灵都一样。只有完全的封印住那个生灵,工作才能够算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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