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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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估计他连地球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
困啊!
昨天自从朔葵离开后便一直失落,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以前和叶阳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笑脸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像是播放幻灯片一般在眼前一一闪过,睡不下,只好闷闷地躺在床上,睁着眼到天亮。
听着景殊那老头子开开闭闭的嘴巴,眼皮不由开始打架。打了个哈,终于不争气地倒在铺上黄色蚕丝布的课桌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是恍恍惚惚感觉有人在耳旁说话,打了个激灵,我抬眼看着来人。
夫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知夫子有何指教?”站起身,迎向他打量我的目光。
似乎是没有见到料想中的窘态,景殊顿了顿,随即恢复常态:“似乎五皇子并不满意老夫的教导啊,竟然在课堂上睡去了。”
“夫子多心了,学生并没有那个意思。”
景殊捻了捻胡子,笑道:“那好,既然如此,就请五皇子回答老夫方才的问题吧。”
问题?什么问题?
环视一周准备看我笑话的人,我缓缓开口:“方才夫子的问题学生听不大清楚,可否请夫子重复一遍?”我说的是实话,真没听清楚!
“当然可以。”景殊笑道,“朔夜盛世,国泰民安,一片安乐之象,大将军战尹尧却认为我朔夜应趁国力强大之机向他国宣战,使其臣服于朔夜。虽说目前边界安稳,但大将军却以忧患之心不可无的言论怂恿陛下开战,并要求陛下从平民中选拔人才,择贤能者任官位,而不是继续将宫中官位留给有正宗皇室血统的皇室后代。对此,不知五皇子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我这一世也就五岁,现在问我这些,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不由自讽。
成,不就是要我说吗?如你所愿。
“学生认为大将军所说之话不无道理。”
“哦?”景殊颇感兴致地看着我,“你倒是说说,怎么不无道理?”
站直腰身,我开始背书:“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一口气说完,心里开始自嘲。无聊的小说套路,竟用到了自己身上,真郁闷。
景殊一脸惊奇地看着我,喃喃道:“五皇子如此年幼竟有这般学识,老夫佩服。”
这哪是我的学识?是人家孟老夫子的言论好不好?我在心里开始翻白眼。
看着景殊眼里的赞赏,再看看朔澜等人杀人般的眼光,我确定自己真来错了地方。
接下来的课很顺利,我继续睡我的觉,景殊继续讲他的课,不再为难我。
到了散堂之时我依旧趴在桌上不言不语。我在皇宫里布满了眼线寻找叶阳的下落,可是,五年了,没有他的一点消息。既然不在宫里,该不会……
一丝精光闪过眼眸。
是了,既然不在宫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叶阳就在宫外某处。
看来,得出宫一趟了。可是,出得去吗?如果现在向父皇提出出宫的请求,定会被他“尚且年幼无法自保”为由拒绝。如果自己隐瞒身份偷偷出宫,很容易会因为“无故失踪”而被发现,况且,宫中防护甚严,侍卫中也不乏高手,若当真要硬闯,恐怕情况会对自己不利,到时是否能够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唉!当真会郁闷死。
隔天一早,大太监薛公公传话,父皇召我见驾。
白螺一脸担忧地替我更衣,一再嘱咐我要小心,避免祸从口出。看来我的朔澜不和的事已经传开,连我这偏僻的静夜殿也有人听闻,这朔澜搞什么鬼?
“我会小心的。”拍拍白螺的肩,转身出门,在小全子的搀扶下坐进软榻,一路奔向轩辕殿。
轩辕殿。
“五皇子殿下,陛下正在议事房中与朝中大臣商谈要事,请殿下转驾御书房,陛下让您稍候片刻。”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太监拦住了我的去路,然后领着我走向御书房。
什么要事竟然不在朝中商议,反而聚集在父皇的寝宫?有问题。
走进御书房,太监们识趣地留在了房外。
御书房和两个月前我来时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熏香依旧点着,书架上的书也没多大移动。缓缓走到巨大的书桌旁站定,一卷干净的画卷横铺在书桌上。
无聊中玩心大起,上前研磨,取下一支狼毫笔,开始在画卷上挥笔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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