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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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雷鸣电闪,风雨交加。
林堂本来睡得好不舒服,而且还总有一阵挠痒似地抚触在身上作怪。
那温热的触感一路从脖颈,锁骨,胸口挑逗下来,所到之处无不点燃簇簇火苗。
林堂本以为是傅凌轩睡梦中无意识的碰触,也就没有在意。然而当那只手攥住自己胸膛上敏感的一点时,林堂倏地睁大眼睛,瞬间清醒过来。
屋内一片漆黑,一丝光线都没有,偶尔划过的道道闪电也没法让他看清傅凌轩的表情。
“傅……傅兄弟?”
在身上游移的手掌仍在持续,林堂咽了咽口水,尽量忽视身体涌上来奇异骚动,有些结巴的唤了唤傅凌轩。
傅凌轩低低的笑了声,竟是林堂从未听过的**之感,以为他已经清醒时,却听得他迷迷糊糊的开口。
“……雨杭……,你身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壮实了……”
啥?林堂怔了一下。
敢情傅凌轩是烧昏头把他当成他家那口子了吧,可是他摸了半天,总该摸得出他并不是女人吧。
“傅兄弟,你……你是醒了没有啊?”
没有回答,那修长的五指仍旧动个不停。
“傅兄弟,你别……啊──!”
林堂大惊失色,因为被窝下傅凌轩的手忽然毫无预警的抓住了他双腿间的要害。
“……你这里都这麽硬了……这回反应倒是真快……不过,这大小怎麽……”
虽然看不到脸,但林堂从傅凌轩难以置信的上下摸索著他的要害的动作,感觉得到傅凌轩的吃惊。
是啦,他那里是很大没错了,可是你也别随便乱摸啊……
而且──
等等,什麽叫「你这里都这麽硬了」……
虽然和女人没经验,不代表林堂没常识,没有哪个女人下面会硬起来的吧?还是说傅凌轩睡昏头了,烧过头了,以至於精神错乱?
除非,傅凌轩的对象──是个男人?
“唔……”林堂脸红的低哼一声,“傅兄弟你别摸了……”
虽然是很舒服没错啦,可是毕竟是两个大男人,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快睡觉吧──。”
林堂抓起傅凌轩的手腕移开,却不经意的碰到另一个坚硬的事物。
这是……
林堂愣了一下,隐隐感觉到那是什麽。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好奇,最好赶紧睡觉,然而本能却让他伸出手去,戳了戳那个东西。
耳边立刻传来傅凌轩压抑的低哼。
咦,他也有感觉吗?
尽管事後林堂曾痛骂了自己一万遍,然而当时林堂却鬼使神差的摸上了那东西,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著他的灼热。
“嗯……”傅凌轩咕噜似的鼻音让林堂明白他对自己的碰触同样有感觉。
反正他刚才也摸自己了,自己摸摸他的也算是扯平了吧。
心里想著,林堂的手掌就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握住了那个火热的家夥。
尺寸和自己的不相上下,虽然略比自己小了一号,但也很惊人了,表层的皮肤却出乎意料的细嫩,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上面跳动的脉络。
当林堂以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时,便听到傅凌轩不可抑制的低哑呻吟,那有别於他平时淡漠冷然的媚意,竟让林堂酥到了骨子里。
“……雨杭,你今日怎麽这麽……”
惊异的叹息著,傅凌轩的手却再度回到林堂的硕大上,修长的十指很是娴熟的挑逗著林堂的**。
“……喔……,我可不是那什麽「雨杭」的,你别搞错了──”
林堂再笨也知道现在的傅凌轩根本就是意识不明,所以把他错认成了别人,然而那从未尝过的愉悦却让他头脑发热的没有推开对方。
两人就这样在漆黑的雨夜里相互抚触著对方的**,伴著交杂的粗喘,屋内的温度节节升高,直到沸点临界,喷薄,释放。
*
天空「轰隆」的巨响,一道闷雷震裂在屋顶。
屋外大雨仍在哗哗的下个不停,庭院里石板上的泥土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冲刷後已经变成了糊状的膏泥,随著逐渐上涨的水势四处溅射。六月底酷热的高温已经褪去无踪,空气变得阴冷而潮湿,即便是中午时分也黯淡得好似黄昏。
“唔──”
床上,傅凌轩嘤咛一声皱起眉头,曲起手臂在额头上捶了捶,缓缓睁开眼。
屋内飘散著淡淡的烟雾混合著食物的清香驱散阵阵寒意,让人打从心底的觉得平和宁静。
微微抬眼望去,林堂正坐在灶前劈柴,那副狠命的模样似乎是跟柴火有仇似的,每一下都力道十足,木柴撞击地面发出响亮的劈啪声,这大概就是造成自己醒来的「罪魁祸首」。
米饭已经涨了,米汤溢出锅沿低落在炭火上发出哧哧!!的声响,林堂却置若罔闻的继续劈柴,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在想什麽,这麽出神。”
林堂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才发现傅凌轩不知何时坐在自己对面,正把饭锅下的柴火撤掉一些。
“你怎麽起来了?烧退了吗?”
“嗯。”傅凌轩点头,“没想到一场雨也能让我引发高烧,给你添麻烦了。”
“啊?没事──,你初来乍道,会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的,不过你病才刚好,是不是应该多躺著休息会?”
说著就伸手去摸傅凌轩的额头,果然不烫了,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却忽然想到什麽,触电似的收回手,脸上一片涨红。
“怎麽了?”傅凌轩诧异的看著林堂,他那麽明显的反应让人想忽视都难。
“没……没,没什麽……”
林堂想起了昨晚两人之间的相互抚慰,那样激烈的情潮让他一夜未能成眠,天不亮就起床干活。好不容易忘记了那档事,却在碰触到傅凌轩的肌肤时又重新回笼,顿时尴尬的不知怎麽面对他。
傅凌轩早已经验丰富,从他的反应就知道是什麽事情。看来昨晚的幻觉并不是虚无,自己真的错把林堂当成了谢雨杭,所以两人之间才有了梦里的那些情事,幸而还不算完全的肌肤之亲。
而对林堂这样朴实的人来说,恐怕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情事令人不齿,所以厌恶他了吧。
“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的确是我的错,如果令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会和场长提出搬回场部去住,你不必觉得为难。”
“呃?搬回去?”林堂一愣
“嗯,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造成你的困扰。”
自己的性向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错与他发生关系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虽然只做了一半,但傅凌轩从来不会推卸责任。
不过林堂可不这麽想,他虽然不懂傅凌轩为什麽会这麽说,但别说困扰,自己甚至还乐在其中……他反而担心傅凌轩会不会生气才是真的。
“也不会……其实,那种事……咳咳,还……还挺舒服的……”
傅凌轩一愣,有些惊异的看著他。
“舒服?”
他说的舒服是指──?
“咳咳──”林堂似乎也为自己的言语臊红了脸,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傅凌轩搬走。见傅凌轩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更是难为情的转身去拿碗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总之,你不用搬走就是了……”
声音有些闷闷的,让傅凌轩讶异的盯著林堂的背影。
“是吗……,你真的──不在意?”
“我又不是娘们,干嘛在这种事情上计较那麽多啊。”林堂的面庞涨得通红,粗声粗气的堵住了傅凌轩的疑问。
“还有……你那个叫「雨杭」的对象,其实是个男人吧?”
傅凌轩一惊,抬头看向林堂。
林堂撇撇嘴,“你别这副表情看我,是你自个在梦里头说的。”
傅凌轩笑笑,略带一丝苦涩,却也没有辩解。望著灶间跳动的火苗,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他原本就觉得没什麽好隐瞒的,既然林堂问起,就简单的讲述了自己与谢雨杭之间的事情。
林堂不语,看著傅凌轩冷峻的表情,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收紧,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握住了傅凌轩的手。傅凌轩微微一愣,却也没有挣脱,只当他是宽慰自己,便也淡淡一笑,将事情和盘托出。
“……看来,你父亲很严厉啊……”
事情太过突然,而林堂又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笨拙的表达著自己的宽慰之情。
“嗯,他原本就是以军人的规范来要求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会震怒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并不怪他……”傅凌轩叹口气,谈到自己的父亲,他总是会习惯性的变得严肃,“……不过,我也不曾为自己的作为而後悔。”
“嗯,我支持你!”林堂很仗义的拍了拍傅凌轩的肩膀,那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将原本低迷的气氛破坏无踪。
傅凌轩失笑,“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的爱人,也就是谢雨杭,他可是男人。我喜欢的是男人。”
“我知道啊,喜欢男人和女人有什麽区别吗?”
“这──”傅凌轩惊异的看著林堂,“话是这麽说,不过极少人会这麽想。”
“极少人,不等於没有人啊,我就是那极少的一个。”
“是吗……”傅凌轩叹了一口气,“林堂,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觉得你……很特别。”
“我特别?有吗──”林堂眼神有些闪烁的,似乎有什麽东修转瞬即逝,让傅凌轩没来得及捕捉。
“我也不大确定。总之,你给我的感觉不一般。”
“是吗……,哈哈,傅兄弟是该不是看上我了吧……”难得的打著哈哈,傅凌轩不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觉得林堂有意模糊焦点,不过自己也不想去刨根问底,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林堂,绝对不简单。
*
这仗雨虽然下得久,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雨季天。
这日早饭後傅凌轩照例午睡,醒来时却发现没了林堂的身影。
原本以为他是出门办事去了,却发现林堂家唯一的一把油布伞和两顶竹叶帽都安好的挂在门後,顿时疑惑起来。
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定并没有林堂的身影,傅凌轩纳闷的伏在窗口上,百无聊赖的眺望著雨幕中的景色。
坡下的河水早就因为数日的大雨而暴涨,即使隔著老远也能听到奔腾的水声。此刻河水里有个人影正在不断游移,从那身形来看,竟然有些像林堂。
他在干什麽?
傅凌轩皱起眉头确认了一眼,转身拿伞出了门。
由於水势太大,上游又是山头,很多根基不稳的树木和折断的枝桠沿著水面漂来,零零散散的搁浅在岸边。
这些树木多是枯死的多年老树,枝身又很粗壮,是极好的柴火,既然自动「送上门」来,林堂怎麽会放过?於是冒著大雨,就这麽往复在河水里,把他们拖上岸边。
不过,纵然林堂身骨强壮,想要在这样凶猛的河水里动作也是件很吃力的事。直直漫到胸口处的水线让人举步维艰,想保持不被河水冲走都很困难,更何况手上还要拖著粗壮的树身。於是忙了半天,也就捞了四五根而已,其他的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被冲走,很是可惜。

“你是不要命了吗?”
站在岸边看了一会,傅凌轩不用问也知道林堂在干什麽。虽然这样确实比去山上砍柴方便得多,然而这般汹涌的水势也未免太危险了。
林堂听到有人说话,回头便见傅凌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你说什麽?”
水声,雨声,让林堂没听清他刚才说什麽。
“我说……”无奈的垮下肩,傅凌轩忽然看到林堂身後一根浮木直冲他而去,他却因为忙看自己而没注意到,连忙紧张的大喊,“小心身後!!”
林堂一怔,迅速回头,闪身避过浮木後,就势一抓就拽住了它。
好不容易把浮木拖上了岸,林堂喘著大气,抹抹脸上的水,走向傅凌轩。
“你怎麽来了,雨这麽大,快回去吧。”
傅凌轩扫了眼只穿一条裤衩,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林堂,目光转到旁边那堆树干上。
“你家里那成堆的柴火也是这麽来的?”
“啊?”林堂愣了一下,还是不大适应傅凌轩这种跳跃性的说话方式,在转过弯後随即笑了起来,“是啊,那些都是我去年、前年拖的,雨季天就是有这个好处。”
“终归你也烧不完,何必弄这麽多?”
“也不能这麽说,毕竟有备无患嘛,而且让他就这麽白白漂走了也太可惜了吧。”
傅凌轩挑挑眉,这林堂连不是自己的东西都节俭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的想法确实也很实在。
“那你还打算拖多少?”
“到天黑吧,弄得了多少算多少。”林堂又抹了抹脸,“错过这两天,他们冲得差不多,想拖都没了。”
“你还真是……”
勤劳固然可嘉,然而勤劳过度也让人很无奈。
傅凌轩看著林堂的面容,缓缓吐了口气。转身把雨伞合上放在一边,然後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你……你干嘛?!”
林堂目瞪口呆的看著傅凌轩的动作,愣在那里。
“你觉得我像要干什麽?”傅凌轩淡淡的又开始解皮带。
“你……可是……你不是……”
“什麽?”
“你不是……病才好……”
“现在不是好了?”活动了几下筋骨,傅凌轩把盖住眼帘的头发往後抹去,“好了,开工吧。”
见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就往河水中心涉去,林堂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担忧的就抓住他的手臂。
“傅兄弟,你身体才刚好,不能淋雨啊!而且这活你干不来的,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来就好。”
傅凌轩闻言,无奈的回过头来,“反正都湿透了也没什麽区别,况且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像这样雨天出操是很常见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可是--”
“行了,你再罗嗦一阵天都黑了,还是少说话多干活吧。”
“…………”
望著傅凌轩坚持的神色,林堂知道自己肯定是拗不过他,沈默片刻後叹息一声,叮嘱道:“那你小心,别往水深的地方去,尽量靠岸边。也要注意河底的石子,别割了脚,还有--”
“你有完没完?”
“…………”林堂望著他,又叹一口气,“那好吧,开工。”
本来林堂很是担心傅凌轩的状况,一边干活一边还要留意他,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傅凌轩不愧是底子扎实的人,即使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也是有模有样,架势十足,到了後来,林堂悲哀的发现傅凌轩其实比自己更懂得运用在水中的技巧,既快又稳,比自己蛮力式的做法更有效率,以至於反而是林堂在偷偷观察傅凌轩的做法了。
连续几个锺头两人都没有休息,因为此时正是山水奔流的时节,从上游漂流下来的枯树绵延不断,有时甚至还夹杂被连根拔起的葱绿大树。只不过这样的拖起来麻烦,以後也难晒干,只能舍弃。
“你去休息吧,差不多了。”
林堂看看天色,估摸著大概快到晚饭时间了,就招呼著傅凌轩去休息。一是怕他累坏了,二是岸上他们拖上去的柴火都已经快堆不下了,估计烧一整年都有余。
傅凌轩大口喘著气,起伏的胸膛不断鼓胀著,确实是累得够呛,不过看看林堂那模样也和自己相去不远。
“你呢?还要继续?”
“我也休息了,不过我得先把这些柴火往後挪挪,免得河水一涨又被抬了去。”
“就这麽放著没问题?不怕别人来偷?”
“不会的,乡亲们一般不会做这种事,再说这也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谁会稀罕来偷啊。”林堂手杵著腰,大口的吐著气,瓢泼的大雨落在他头上,像洗澡似的淌下来。“怎麽样,身子还行吗?会不会很冻?”
傅凌轩摇摇头,“还好,我倒是觉得很久没有这麽畅快过了。”
林堂一怔,“畅快?”
“嗯,有时身体上的发泄,反而能换得心境的平和。”
“是吗……”林堂默默看著傅凌轩,觉得他的唇角虽然带著淡淡笑意,却比平时冷漠还要苦涩,“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嗯。”傅凌轩点头,挪动脚步正要转身时,忽然眯眼看向了前方。
“怎麽了?”林堂见他神色一正,疑惑的顺著他的视线回头望去,只见远远的河面上一片黑影载浮载沈,赫然是一棵粗壮如磨盘的枯树。
“……啊?这不是田伯家那棵核桃树麽?”
田伯家的核桃林就在上游,去年枯死了一棵有百年树龄的老核桃树,原本因为山势过高一直没法砍伐,现在居然被冲下来了。
傅凌轩与林堂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河水里奔去。这麽大一棵,光是一个人的话绝对拖不动的,虽然两个人也会有些吃力,但如果任他漂流下去的话就太可惜了。
逆流而上一段距离,两人抓住树枝往岸边拖,然而由於枝干太大,受水力太强,移动很是缓慢。
好不容易接近岸边时,林堂抓住的树枝忽然断掉。失去一半力道的树干拖著傅凌轩往下迅猛漂移。
林堂一惊,连忙扑上去拽住树根狠命往後拽才缓住了去势。
合力把树枝推上岸边,林堂刚想松一口气,却眼尖的发现水里溢出淡淡的血丝,仔细看去,竟然是傅凌轩身侧的划伤,应该是刚才往下冲时被树杈割到了。
“你受伤了?”林堂担忧道。
“没事,小伤而已。”
林堂不放心就要上前查看,却忽然脚底一滑,傅凌轩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却因为用力过大使得林堂一下子反身将傅凌轩扑倒在岸边。
“啊……”
水花四溅,两人狼狈的滚做一堆,傅凌轩英俊的脸庞忽然在眼前放大了数倍,林堂一愣,灵魂仿若被那双幽深的眼眸吸进去一般,大脑忽然变得一片空白,手下也停止了动作,就这麽一动不动的伏在他身上。
雨还在哗哗的下,打到林堂宽厚的背上,又顺著身体淌下。
明明浸泡著下半身的河水是那麽冰冷,然而相贴的肌肤却是那麽滚烫,剧烈喘息间鼓动的胸膛犹能听到对方雷动一般的心跳,相同的韵律间,竟是极有默契的协调。
望著那线条诱人的薄唇,林堂忽然舔了舔嘴皮,鬼使神差地问出声:
“……我……能亲亲你麽……”
“……什麽?”
没等傅凌轩反应过来,林堂就低下头,覆上那片柔软。
实际感受到的滋味比想象中还要美好,林堂悲哀的发现,自己很显然就是一种长期的渴望得到满足的心态,不但没有後悔,反而意图更进一步。
傅凌轩错愕之余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更为娴熟的配合起来,直到林堂气喘吁吁的退开,才发现他脸上带著一丝玩味的笑容。
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林堂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啊,啊,对……对不起……我……”
“不必道歉,我能理解。”傅凌轩几不可闻的淡笑,“不过,相比之下你还太生涩了,技术有待进一步加强。”
“……啊?”
“是男人都会有**,这并不奇怪,只不过我却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傅凌轩意味深长的凝视著林堂,欲言又止的打住了话尾。
“……是什麽?”林堂的思维还没恢复正常运转,只能呆呆的接著话。
“先回去再说吧,难道你想在这里聊天?”傅凌轩推开林堂,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起身去拿衣服。
唇角淡淡的勾起一丝笑意,讥讽的不是林堂,而是自己因为一个吻就被勾起的**。
男人啊,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纵然没有爱情,也能产生热情。
回到屋里,两人全身湿透,於是并在一块烤火,不消片刻便纠缠在了一起。
当然,傅凌轩承认这次是自己有意的挑逗了林堂,没道理他在点燃自己的**之後又若无其事的模样,况且林堂满脸都是很想要的神情。
亲昵间,脖子一阵吃痛,傅凌轩皱眉看著林堂急切却又不得其法的亲热动作,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以前和人做吗?”
林堂一怔,从他颈侧抬起头来。
“没有……”这个问题,似乎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就那晚和你有过一回,怎麽了吗……”
傅凌轩叹息,自己毫无记忆的一次意外行为,居然变成了林堂的「第一次」,算是他的荣幸,还是林堂的不走运?
“算了,我来教你吧。不过……,你确定你朕不排斥男人之间的这种事?”
做归做,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林堂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光从身形来说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是数个月清心寡欲,傅凌轩早就积了一肚子火,况且林堂也是一副乐意配合的模样,他也就凑合吧。
并不是傅凌轩太随便,或者鄙薄他人,然而不是同类的话,是不可能对同性产生**的。生理这种东西,往往比理智本身更诚实,如果林堂注定是个同志,那麽早些让他看清自己本质也是有益无害,至少,可以省去很多自我醒悟的心里挣扎。
林堂点了点头,古铜色的脸庞上隐约透出一丝薄红。
傅凌轩扯扯唇角,以手抚上林堂**的身躯。
一般情事的前戏,多是以亲吻或抚触为多,然而傅凌轩在这事上有个小小的洁癖,就是除了接吻之外,无法接受用嘴作进一步的亲密行为,这一原则即便是与谢雨杭的数次欢爱也从未打破,并不是有什麽心理障碍或者不好回忆,单纯的只是个人习惯。
此时手下游走的线条,区别於以往细致柔嫩的肌肤,展现的是一种坚实、成熟的魅力,虽然有些新奇,却更让人著迷。
林堂也是个好学生,虽然陌生的快感令他有些呼吸急促,却也有样学样的回敬著傅凌轩,粗糙手掌的触感,也让傅凌轩有了异样的感觉,热度迅速升华在两具男人的躯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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