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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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韩焱真的是太无聊了,又或者根本就只是想发泄下心里的抑郁,所以操起家夥就朝那群人冲了过去。
火拼中的一群人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吓了一跳,等连续有数人被韩焱放倒後,才後知後觉的发现遭受伏击了。
原本占优势的一方显然极度费解,原本是他们暗算电猫才对,怎麽反而遭受了夹击?而且……,只有一个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电猫也为忽然出现的少年惊愕了一下,对方凌厉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是自己却完全记不起这是哪号人物。
纵然没有言语,二人却极有默契,没有片刻迟疑的左右开攻,战况立刻形成一边倒局势。
“可恶,这混蛋到底是谁啊……”
被打得节节退败的一方很是心有不甘,为首一名高壮的男子忿恨的低咒著,狼狈的应付对眼前的状况。
“那家夥好像是E高的,叫……叫什麽的……”
“……操,乳臭未干的高中生来添什麽乱啊……”
“不知道,可能是电猫的旧识……”
…………
韩焱冷笑,才不管他们怎麽说,只觉得血液沸腾的同时,心境却平静下来,郁闷的情绪终於开始淡化。
虽然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不过韩焱却咧嘴笑了,这样的爽快许久未有。
然而,当韩焱的亢奋的情绪即将飙升到顶点时,红蓝交织的光线伴随著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尖锐的哨声。
“干!”
韩焱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开始後悔今晚多管闲事的来掺和这码事。
*
在李立嗣的认知里,韩焱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少年。
毕竟从小就没了父母,在福利院里又是受人排挤的所在,心理上有所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十七八岁的少年又处在叛逆期,生理加上心理的双重影响,自然会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有些行为乖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於韩焱的种种挑衅,自己没有认真计较,只把他当作一名孩子般去纵容,认为顽劣的性格其实也是一种好动的表现。
可是,当自己站在这间小小的警局里,被人指著鼻子念念叨叨时,李立嗣觉得自己错了。
韩焱根本就不是顽皮、恶劣那麽简单。
这个少年,还不满十八岁就会与女人亲吻上传,会打劫敲诈陌生路人的钱财,甚至还会毫无理由的参加成年人的斗殴事件,如果这样还能用叛逆期这个词来做借口的话,自己都觉得欠缺说服力。
无奈的瞟了眼被手铐锁在角落的家夥,那满不在乎的眼神更是让人无力。
这家夥,根本就是个彻底的混混、流氓。
如果不是这家夥有可能是荷尔公国的王位继承人,自己对这样的堕落少年绝对是不屑一顾的,可是正是因为自己接手了那件事,所以不可能放著不管。
如果可以选择,李立嗣希望韩泱才是那个正品,毕竟他已经具备一切可以继承王位的条件,诸如聪明,诸如冷静,诸如礼貌,诸如学识,等等等等。
可就算如此,这家夥怎麽说也是个皇室成员,如果让这样的家夥到了荷尔,还不知会搅得怎样一番天翻地覆。
“可以了,李先生!”对面的员警看了看保证,又满意的收下抵押金,“您可以带他回去了,请收好这张凭据。”
“谢谢。”李立嗣肯定自己现在的笑容已经很扭曲,因为那本该在忏悔的家夥正得意的看著自己。
很好,他一定觉得让自己面临这种事情所以心头暗爽吧。
放心,他绝对会十倍讨回来!
想到这,李立嗣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很斯文、很温和的笑容,「充满慈爱」的看著刚从手铐里释放的韩焱,果然见他一脸防备的停在距离自己三步之外。
“都说年少轻狂,现在的孩子都是被电视上的东西带坏了,才半大年纪就这麽调皮。”
那位员警好心的送著他们出门,看著李立嗣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似乎很是放心。
“孩子麽,就是需要多多教育,现在年轻,还来得及,像我小时那也是很顽皮的,可谁知道长大了居然成了警察?哎,这就是命运喽!”
“孩子麽,就是需要多多教育,现在年轻,还来得及,像我小时那也是很顽皮的,可谁知道长大了居然成了警察?哎,这就是命运喽!”
“是吗,呵呵……”李立嗣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加快步伐走出警局大门,几乎是用扔的把韩焱塞进车子里,同警员客套几句後,也坐进了车里。
忿忿的系上安全带,瞟了旁边的少年一眼,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更让他火大。
“我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搅进那种事情里去?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的严重後果?还花了整整五千块保释金,你以为是这是一笔小数目麽?”
李立嗣语气不善,并不是因为在意那五千块钱,而是希望他能明白这背後的道理,对於一般家庭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多钱了。
遗憾的是,韩焱显然并不在乎,只是耸了耸肩。
“身为监护人,这不就是你理所当然的职责麽?还是说表舅你觉得五千块钱让你很心疼?不用急,等两天老子找两个冤大头给你补上就是。”
“住嘴!”
李立嗣无力的抚额,为他的无可救药而叹息。
“我现在跟讨论的不是钱的问题!我是告诫你,以後不能再犯这种事!”
谁鸟你。
韩焱白了李立嗣一眼,无聊的拿起车座上的挂偶揉捏起来。
这变态,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玩这种东西,恶不恶心啊?!
见韩焱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李立嗣知道再说也是浪费唇舌,只得无奈的叹口气,将车子发动起来。
这个时间路上车子不多,只是太阳比较大,只穿著一件短衫的韩焱却因车内开著冷气反而有丝寒意,李立嗣瞟了他一眼,伸手将强度调小。
韩焱撇撇嘴,扭头看著窗外,半天不说话。
李立嗣顺著他的视线看去,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再看看韩焱不住**的喉头,顿时失笑,转了个车身,将车子停在了门前。
“坐著等一会。”
在韩焱疑惑的目光里,李立嗣开门下车,跑进了店里,片刻後提著两个纸袋回到了车上,一股油暖暖的熟食香味顿时替代了原本的茶树清香。
“……喂……,你,你干什麽……”
韩焱张口结舌的看著李立嗣将两个袋子塞入自己怀里,一时反应不及,只能愣愣的接住。
“出门之前我和小泱已经吃过早饭了,家里也没有剩饭,你就先凑合吧。”李立嗣再次把车子发动,速度却慢了许多,“我不大吃这些东西,所以也不知道买的是不是合你口味,不过一般小孩子都喜欢这些吧。”
“……什,什麽?谁……谁是小孩子……切!”
说归说,还是状似不屑的打开了袋子,香味更浓了。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不吃白不吃,就当是给他面子好了。
妈的,平时就老听同学说这个玩意怎麽怎麽的好味,总算能吃到一次,以後也不怕谈起这种话题自己插不上嘴了。
开始还顾著面子,故作不稀罕的慢慢吃,後来见李立嗣只是专心开车的模样,干脆狼吞虎咽起来,果然还是这种吃法比较爽!
十分锺後迅速解决了所有食物,韩焱随手把垃圾包往後坐一丢,满意的打了个嗝,好饱!
李立嗣转过头来,韩焱以为他又要说教,却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用手指抹上了他的脸颊!
“沾到了,你吃相真难看。”
…………
回过神来的韩焱面色涨得通红,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这变态居然敢对他动手动脚?还笑他吃相?!
“……操!……要你管!”
李立嗣看著他暴走的模样只是笑笑。
就像那警员说的,小鬼毕竟是小鬼,顽劣也是难免的,稍微调教一下还是有救的吧?
“下个月开始,我会负责接送你和小泱上下学。”
“什麽?”
“然後……”李立嗣空出一只手摸摸了下巴,“……我觉得你可能需要进行课外补习。”
“什,什麽?!”
“对了!以後除了上学,其他时间不许出门,免得你又惹事。”
“什麽?!!!!!”
“让我想想还有什麽……”
“李立嗣!!你这个王八羔子!警告你马上停车让老子下去!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某小区无人的车道上,顿时只听得歇斯底里的怒吼掀翻了屋顶,仿佛被囚的野兽发出的愤恨嘶喊。
韩泱在阳台上晾著衣服,忽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笑著摇了摇头。
看来,那头小狮子最终还是被拐回来了呀,呵呵,这下好玩了。
为了做好一名合格的「监护人」,李立嗣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比如说在屋子的布置上,就花了不少心思。
知道韩泱是个好学的少年,李立嗣特地为他在房里配了电脑,装了书架,又根据他的喜好置办了不少书籍,此举果然令韩泱大为喜悦,迅速赢得了他的好感。
李立嗣发现,韩泱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多年的贫苦生活,造就了他随遇而安的性格,对凡事都不会很挑剔,也很容易满足。
相比之下,韩焱却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脾气,对什麽都不信任,对什麽都不热衷,除了钱,似乎什麽东西都入不得他眼。
这样两个完全相反的少年却同样令李立嗣觉得心疼,或许是因为他们的不幸的处境,又也许是因为自己自小的养尊处优,总觉得除了完成预期的计划外,想尽力为他们做点什麽,好弥补他们这些年来的辛苦。

本来李立嗣打算请个保姆来照顾他们,好让他们能专心课业。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本就是无益之举,因为韩泱一个人就能把整间屋子收拾得妥妥贴贴。无论是打扫还是烹饪,韩泱都能做得无可挑剔,甚至连李立嗣自己的衣物,韩泱都帮他包办了。
就如同此刻,只需要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等著韩泱将饭菜上桌就好,这种异样的感觉总让李立嗣有些特别。
虽然以前自己过得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但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意味有些不同……
“搞什麽啊?!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好?!饿死老子了!!”斜倚在沙发另一端的少年显然不像李立嗣这样安然,瞪著墙上的锺开始不悦的抱怨,“泱,你动作能快点麽?!磨蹭死了!”
自从上次把这家夥从警局领回来以後,李立嗣几乎是像软禁般的将韩焱锁在家里,生怕他一不留神又跑出去惹事。
说来也郁闷,他就不明白这里有什麽不好的,那家夥居然三番两次打算溜走,好在自己和韩泱及时发现才阻止了他。
“好了,别催。小泱不是正在弄麽,你既然不去帮忙就不要说闲话。”
李立嗣当然明白韩焱之所以厌恶呆在这里,明显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可是,就算他上次看到经无羿和王大诚亲吻被吓到了,就算他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可是有必要反应这麽大吗?
见他白了自己一眼,不屑的将目光转向电视,李立嗣就觉得倍感无力。为什麽他就不能像韩泱那样让人省心一点,哪怕是只像一半也好啊。
“好了,菜都上齐了,表舅和焱都过来坐下吧。”忙碌的韩泱没留意对面二人的暗潮汹涌,只是摆好碗筷就喊他们。
韩焱一听,立马飞也似的蹦起来。李立嗣翻了翻白眼,慢条斯理的跟过去。
“辛苦了。”在桌前坐定,李立嗣看著韩泱一脸冷漠的表情。不了解的也许会以为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或是有什麽不快,可是李立嗣明白那只是韩泱的习惯性表情。
“咦,今天菜色很多啊,难怪弄得比较久。”李立嗣惊叹。
“是啊,因为是周末,而且为了庆祝小焱回来和我们一起,所以就多做了几个菜,你们尝尝。”
韩焱闻言撇了撇嘴,“切!你以为我想住这里啊,还不是某人逼的,一点都不舒服,老子宁愿继续住院里!”
“焱!不要这样!”韩泱在韩焱身边坐定,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说话都不经大脑的,总是那麽任性,你以为你还几岁?”
“哼!老子说的就是实话罢了,不爱听拉倒!”
“那麽我告诉你,院里的老房子从下周开始就会拆掉,你还想回去住的话,我和表舅不会拦你。”
“什麽?!”韩焱大大吃了一惊,“拆掉?为什麽?!”
韩泱耸耸肩,“拆掉就是拆掉,哪有什麽为什麽。”
“可是……这怎麽可能……”
消息来的太过突然,韩焱一下子怔在那里,迟迟无法消化韩泱的话。韩泱看了他震惊的表情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咱们之前什麽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栋破房子早就该拆了,只是出於某些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所以院里一直拖著。现在表舅领养了我们,当然就按计划拆掉,这样你还想不明白吗?我想你还没迟钝到那个地步吧。”
“…………”
“所以,不要再说那些幼稚的话了,安心住下来就是,”
韩焱面色阴沈,看了看一直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吃饭的李立嗣,又转向一脸淡漠的韩泱。
“……这家夥到底给了你什麽好处,你干嘛对他这麽服服帖帖?”
“大家都是一家人,没什麽服不服的,别老把别人想的那麽邪恶。”
“你--!!”韩焱切齿,对韩泱的态度极为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韩泱才不管他,若无其事继续吃饭,片刻後,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抬头看向李立嗣。
韩泱才不管他,若无其事继续吃饭,片刻後,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抬头看向李立嗣。
“……表舅,你把上回和我说的事情再告诉焱一次吧,我想应该让他知道那些事……”
韩焱一愣,“什麽东西?”
“没什麽,只是关於你们身世的一些事情。”李立嗣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像伤感,其实是头痛又要掰一次这个谎言。
韩泱不比韩焱那麽粗枝大叶,之前就向李立嗣询问了有关他们父母的一些情况。好在李立嗣也早有准备,真假掺半的编造了一段故事,这才说服了韩泱。
不过,韩焱看起来却不大关心,只是面色不善的扒著自己碗里的饭粒。
“死都死了,有什麽好说的。只要你别告诉我他们给老子差下了一大笔债就行。”
李立嗣失笑,“债是没有,有我也会替你们还上的。只是,……有些事情可能和你预想的不大一样。”
“哦?比如?”
“比如你和韩泱并不是亲兄弟。”
“什麽?!”韩焱惊愕的表情僵在脸上,“你……你在开玩笑?”
“没有。”摇头的是韩泱,“焱,开始我和你一样吃惊,可是表舅说这是真的,他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是,这不可能啊!”
韩焱放下筷子,难得一脸正经的看向李立嗣。
“我和小泱同一天被福利院收养,登记册上也说明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家庭,而且从小到大,我们俩身高,体重,血型,几乎都是一样。虽然长相有些区别,可是所有的双胞胎不一定都长得想相似,我们……怎麽可能不是亲兄弟?我们都一起过了这麽多年了,我们……”
“我知道,可是尽管如此,你们仍然不是亲兄弟。”李立嗣无奈的打断韩焱的错愕之语。“有时候,真相或许让人难以信服,可是你却不得不接受他。”
“我不是不能接受,我只是……”韩焱咬了咬唇,孩子气的动作和平时的恶劣大相径庭,“……那麽你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李立嗣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
“当时我在国外念书,是通过电话知道的这件事,电话里大哥告诉我他要做爸爸了,而令人惊喜的是,大嫂的亲妹妹居然也在同一时间有了身孕,也就说将会有两个新生命诞生在我们家……”
李立嗣看了一眼没什麽反应的韩泱和一脸吃惊的韩焱,仿佛意有所指。
“後来,本该过了产期,我却一直和家里联系不上,我开始以为也许是家里的两个小宝宝忙坏了大哥他们,让他们没空留意电话,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安心念书。可是,半年过去仍无音讯时,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当时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办法立即回国,尽管担心,也只能拖著……,一直到我毕业回到这里时才发现大哥他们居然……”
“居然什麽?”
“……我当时刚回来,一方面要忙著安顿,又还要忙著找工作糊口,所以没有太多精力去追查。一直过了好久,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我才把事情弄清楚。原来就在大嫂和她的妹妹临产前,她妹妹的情人,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消失了……”
“消失了?!”
“总之,大嫂的妹妹很受打击,似乎因为受刺激的原因发生了早产状况,大哥急忙半夜把她送去医院,经过一整夜的抢救,总算母子平安。可是……大哥清早回到家里时,才发现大嫂因为紧张过度,也早产了,而且情况很重。等他把大嫂送到医院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抢救无效,只有孩子活了下来……”
“…………”
“大哥很自责,第二天就因为车祸撞上了安全岛,当场身亡,鉴定结果是自杀性车祸。”
李立嗣语气有点迟缓,虽然说的是别人的事,可是他能体会到眼前两个孩子的压抑,让旁人也觉得凄凉。
“真他妈戏剧性!”韩焱冷嗤,眼光却极为暗淡。
李立嗣望著他强作不在意的模样,只觉得满心愧疚。
因为在这个真是的故事里,「自己」只是一个虚假的存在,只不过那个消失了的男人,正是年少时返回荷尔争夺王位的现任国王,也就是自己曾经的「父亲」。
“後来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大嫂的妹妹将所有的资产和你们两兄弟托付给了福利院,自己悄悄离开了。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找你们,遗憾的是连我也分不清你们到底谁是谁,连你们的名字都是老院长起的,要不然你们应该一个姓李,一个姓吴。”
“18年……你花的时间还真不短……”韩焱继续轻嗤,“那麽那个把我们丢掉的女人呢?问她不就好了吗,她上哪快活去了?”
“焱!”韩泱低斥了一句。
李立嗣只是苦笑,“她,我最近也查到下落了,可是我却不确定要不要去看她……”
“为什麽?”
“因为她在疯人院里”韩泱淡淡接口。
“…………”
“你去哪?”李立嗣看著忽然离座的韩焱,却没有起身拦住他。
“老子想出去走走,警告你不要拦我!”
李立嗣和韩泱坐在桌前没有动,只是看著他。
“操!不要那样子看我!老子只是去走走,我……”咬了咬牙,很不情愿的低语,“……我又不是不回来!就这样!”
韩泱点了点头。“去吧,饭我给你温著,你回来时再吃。”
韩焱没有答腔,撇了撇嘴,开门走了出去。
李立嗣和韩泱对视一眼,继续默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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