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日出嵩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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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是否感觉老虎有拖戏的嫌疑呢?某甲乙丙:哼,早想大鞭子抽你了!老虎:啊?……各位老大,重要人物出场,稍等片刻!啊呀……打俺不如给俺投花花票票收藏下,俺可能快点……呜呜……】
甘宁仔细看了看两张虎皮,说道:“公子,你要是信得过俺甘宁,就把两张虎皮交给俺,这两张大虎皮正好可以做进铠甲里,就能做成虎铠了,取半截正好做成四副铠甲,只是这两条老虎尾巴……”
曹伟眯着三角眼说道:“兴霸说的什么话?!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不是嘛?这两条老虎尾巴给俺留着!”曹伟心说,正好做成两条虎皮围巾给俺那俩玉儿,嘿嘿。丁丁?那个不下蛋的母鸡给她带点颍川的土特产就搞定!
说干就干,甘宁酒也不喝了,跟屋内三人告罪之后进了铸剑堂就干了起来。
曹伟和许褚、黄忠出了内屋,外面的天已经乌黑乌黑的了,拥挤不堪的饥民已经散去,都找个避风的角落猫着去了,只剩下李老板和曹小毛在那里忙活,收拾东西准备回客栈。
回去的路上黄忠想起许褚这个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呼噜,赶紧跟李老板要求换个新房间。
李老板助人为乐,一帮饥民把他夸得跟菩萨似的(注1),心里舒坦着呢,乐呵呵地说道:“正好地字第一号的客人退房了,黄壮士就住地字一号房吧……那家伙也真怪,刚订上房间就退了,可能是被你们那两只大老虎给吓得,哈哈……”
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忙活了一天累了也乏了,几个人头一沾枕头就昏沉沉睡了过去。曹伟却睡不着,今天虽然没有见到戏志才,却歪打正着收了甘宁,甘宁又带来了倚天剑、屠龙刀和虎铠,收获不小,岂止是不小,简直太大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眯着眼睛暗自琢磨见了戏志才该怎么说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曹伟猛地睁开眼睛,一看窗户天已经大亮,外面阳光貌似不错。曹小毛说跟许褚睡习惯了还是跑到曹伟房中睡觉,这个时候还睡得跟死猪似的。隔壁依旧传来许褚的猪呼噜声音,高一声低一声的。伟哥一脚踢在曹小毛,嚷嚷着:“起床了!”
用过早饭,曹伟穿上锦袍带着许褚、黄忠和曹小毛先去看了看甘宁。这家伙“叮叮当当”敲了一夜,两眼熬得通红依然**四射,通红的铁屑四处乱溅。曹伟忙寒暄了一番,就一路奔向嵩山,去张老汉家还了马车然后进了山。
天气非常不错,一轮红日正慢慢在山头冒出来,山林间静得出奇。曹伟一边走一边想,老天有眼,那帮饥民日子好过点了,唉,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俺的理想呀……
正在出神,黄忠突然凑到曹伟身边说道:“公子你看……”
曹伟回过神来顺着黄忠指的方向看去,一路新鲜的马蹄印向山里转去,再仔细一看马蹄印有点乱,有进山的蹄印有出山的蹄印。曹伟嘟囔道:“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黄忠和许褚精神还是有点紧张,紧紧地护在曹伟身边,说不准啥时候再蹦跶出一个老虎什么的,天气这么好,它们还不都出来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弄顿早餐什么的?
进了山半个多时辰,慢慢来到昨天杀虎的地方,雪地上依然血迹斑斑,虽然下了不少雪把很多血迹给掩盖了。山风和阳光已经把上面的浮雪吹走或者照趴下了,殷红的一点点的,像雪地里的红色梅花。从这里开始,山路开始陡峭,于是四个人纷纷下马步行。
黄忠走到昨天曹伟“壮士聊发少年狂”的大石突起的地方,回味起那首赞赏自己和许褚的《江城子·壮士聊发少年狂》,热血沸腾,回头问曹伟:“公子,还有什么佳句没?”

曹伟心说哪有那么多佳句?不过,幸亏俺是中文系的,忽悠你还不一套一套的:“汉升,让我想想……”
一边走一边琢磨,曹伟嘴角挂笑,挺着鸡胸装出一副伟人的样子高声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黄忠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大叫了一声:“好!”
当然好了,伟大领袖毛爷爷写的么!曹伟刚想往下背,感觉不大对劲,于是把最后一句念了出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注2)
背完之后,伟哥大手往黄忠和许褚和自己身上一指,黄忠眼中泛出光来。许褚却干瞪眼,大手挠着老虎头,那模样逗得曹小毛嘿嘿直乐!
过了陡峭的山路,四人上了马,沿着地上的蹄印奔向戏志才的茅庐方向。
踏雪慢行,山间有暗流之声,雪后的嵩山景致,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曹伟有点紧张也有点莫名的兴奋,情不自禁地哼起流行歌曲来:“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晕死,这是《少林寺》里的《牧羊曲》啊!曹伟那破锣嗓子……)
许褚嘿嘿直笑:“刚才那酸了吧唧的东西俺听不懂,这个歌儿真好听……”
嘿嘿,许褚,你很有野兽派、嚎叫派歌手的潜质,等俺教你唱摇滚啊,咱拿战鼓当架子鼓,乖……
“驾……”曹伟拍了一下马,一行四人冲下这道坡,直奔山腰茅庐。
正当他们哼着小曲在山间晃悠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戏志才正在茅庐中拿着鹅毛扇来回踱着方步沉思呢,把身边两个小童的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两个小童一个叫清风,一个叫明月。
戏志才低声道:“子将说得也有道理,许子将精于看相,他看中的人肯定不会错,只是这世事……”
注1:
某甲问了:“老虎你又搞鬼!这个时候有菩萨的说法,那嵩山上还不得有少林寺?佛教啥时候传到中国的?”
老虎眯起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很专业地慢斯条理地说道:“佛教传入中国最早的时间,据记载是西汉末,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二年),博士弟子景卢曾受大月氏使臣伊存口授过《浮屠经》。”
“佛教始传的另一学说是东汉明帝时:明帝永平十年,蔡愔赴西域访求佛法返国,邀得大月氏迦叶摩腾、竺法兰来华,并以白马驮回佛像及经卷。其后明帝在洛阳兴建了中国早期的佛寺白马寺,作供奉佛像及佛法之用。综合以上两种说法,佛教之初入中原应在两汉之间,约公元一世纪左右……”
“唉呀,总而言之,东汉末年有佛教不就完了嘛……啊呀……又打俺?!你以为你是武松?!不尊重知识,知识就是力量!俺正搞学术呢……啊呀……啊呀……”
注2:《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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