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加冠进角儿奔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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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谯县,终于回到了曹府,终于回到了家。曹伟自从来到这里,还从来没有找到过归属感,现在离开曹府和别院这么长时间,回来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归属感。丁丁还是那么贤惠地在家教导两个孩子曹昂和曹铄,曹伟一回家,丁夫人便安排身边的侍女领着俩孩子出去玩了,曹伟不顾鞍马劳顿大白天的在家研究人体生理结构。
曹小毛越来越会办事了!他征求了老管家曹顺的意见,把曹府在城东五十里处靠近涡河的一处庄园重新打理,整的有模有样,不单单把戏志才住的地方洒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还安排好了黄忠和甘宁的住处,并且提前给华佗打了招呼,少爷这几天就要回来,又在城东曹氏庄园里收拾了几处房间供许褚、王俊和何颙居住。这座庄园不是一般的大,住个千儿八百人的没问题,是当年老爷读书,后来曹操少爷读书的地方。后来曹嵩不是发达了么,全家搬到了城里来居住,这座庄园就没有多少人住了,成了曹府的粮仓。
华佗没事儿献殷勤,低价“收购”了刘氏庄园心里高兴地乐翻了天,看老太太病情日益稳定不常犯了,于是带着老娘逛县城拜曹府让老娘开开眼,没想到许褚他娘跟华佗他娘一见如故,彼此终于找到了能说话的伴儿,华佗就征求了许褚他娘的意见把许老夫人搬到了新命名的神医庄园。俩老太太想的不错,在庄园里平常翻翻地、种瓜种菜什么的也习惯。城里面繁华归繁华,就是太闹腾了,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当天,通知就发到了两处别院和神医庄园。曹小毛把少爷带来的李老板给曹府捎的礼物分发各处,又在聚贤楼请了两位大厨来曹氏庄园做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是夜,城东曹氏庄园的谯望楼上欢声笑语不断。
不久,王俊、何颙来归,新任谯县县令许劭到任。曹氏庄园就变得更热闹了。曹伟一封书信写到京都洛阳曹嵩老爷子那里,一方面介绍了刘名事件的处理办法,一方面求老爹走走门路把甘宁的犯罪记录给销了,正当防卫嘛,顶多就是防卫过当……
不过曹伟也没闲着,见天儿和三个智囊、“三把刀”混在一起,一边跟着谋士学习兵法古籍史书,一边跟着“三把刀”学习武艺弓马骑射。当然晚上也是“娇兔三窟”地跑,在丁丁、卞玉儿和环玉那香窝窝里找温暖加强体力。曹小毛也跟办真事儿似的找了把破刀跟着凑热闹。一帮子人还经常去神医庄园做客交流感情,华佗则加紧研究那个速效救心丸和云南白药,这个课题做完了还有……
这一日,甘宁神色凄然,找到曹伟说要回老家一趟。看着华佗老娘和许褚老娘颐养天年的那份儿舒适劲儿,甘宁想起自己老娘还葬在他乡呢,非得把老娘归葬跟老爹合葬不可,年关近了,既然犯罪记录销了,也想回去看看自己的那帮哥们儿,好几年没见了,挺想念的。
曹伟一方面和戏志才合计一方面让曹小毛准备钱财衣物。在甘宁临走的前天晚上,曹伟、戏志才和甘宁三个人在曹伟书房不知道合计什么,第二天,甘宁便上了路,说是开春便回。曹伟命曹小毛把所有房间全部收拾整齐打扫干净,快过年了么,新年新气象。
生活有了奔头儿人就会感觉很快乐,而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年关一过,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春流涌动,不久涡河两岸便是野花野草的海洋。
阳春三月的一天,正当曹伟一行人准备去涡河踏马寻芳游春赏景的时候,就看见一彪人马向曹氏庄园开来。
曹小毛大惊失色,手里的食盒“咣当”就摔在了地上:“不好了!盗贼!”
曹小毛撒丫子往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盗贼来了,拿家伙啊!”一群家丁和护院抄起家伙就出了门,把少爷和三位先生护在了中央。
许褚和黄忠拍马上前,“哈哈”大笑,指着打头的那一员将领对着曹伟喊道:“公子,你看谁来啦!”
甘宁回来了!果然带来了他的一帮兄弟!
甘宁打马跑在最前面,在离伟哥十来丈远的地方滚身下马,疾走几步,拜倒在曹伟身边:“公子,甘宁回来了!俺带回了巴郡临江八百健儿!原说的一千健儿有一些家中有些牵累,不能来了……开春动身晚了一些因而迟到,请公子见谅!”
曹伟眼中放光,赶紧把甘宁搀了起来,望着这八百健儿虽然衣衫不整不齐,却个个熊腰虎背都是壮汉,感动地说道:“兴霸受累了,受累了,一路辛苦!曹小毛,命家人杀鸡宰牛,款待远来的众位兄弟!”

史书上说甘宁带着八百健儿投了刘表,刘表那个怂蛋能跟俺曹伟比么?名字叫得很响,号称“八俊”之一,还不是被刘大耳朵和猪哥哥给阴了……
是夜,曹氏庄园大开宴席。整个庄园人声嘈杂,吆五喝六热闹得翻天。甘宁带来的八百健儿成了曹氏庄园的家兵。估计在家日子也不好过呀,混口饭吃不容易!这年头又涝又旱的,见天儿闹饥荒,来这里有吃有喝,看来生活不错!跟着甘宁混就是不错,想当年……不对,跟着曹操混就是不错……
八百健儿早就听说了老大的大哥许褚和二哥黄忠在嵩山打虎的故事,纷纷上来敬酒拜识英雄好汉。许褚和黄忠喝得醉醺醺的,舌头都伸不直了。
许褚抱着黄忠的肩膀大铜铃眼直勾勾地看着黄忠,问道:“二弟,你说说……家兵需要这么多人么?……”
黄忠喷着酒气,“嘿嘿”直笑:“北边闹起义呢,说不定啥时候就闹到谯县来……呃……戏先生和公子有先见之明……提前做好防备呗……呃……”
第二日,曹伟便命曹小毛找人做衣服打造兵器,八百多套呢!又安排把原来的家兵一百多人和八百健儿编在一起分成三个卫队,许褚、黄忠和甘宁各带三百日夜在涡河岸边操练。
某甲:老虎你又忽悠俺!家兵需要这么多么?老虎笑道:那个时候大户人家家兵都不少,曹洪、曹仁家更多!某甲:多少?老虎道:史书上说两千多人吧……某甲:……对了,曹洪、曹仁呢?老虎哭道:还在尿床呢!你以为俺不惦记他们呐……)
曹伟加冠的时候曹嵩专程回来一趟,必须滴,宝贝儿子曹操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就看他三顾茅庐请出戏志才、远程遥控解决刘名事件、招揽猛将贤士八百健儿这三件事,手段就极为高明漂亮。
加冠那天各方名流齐聚谯县曹大司农府,老爷子引经据典说《荀子》篇中有句“夫是之谓德操”,于是亲口为宝贝儿子授字取为孟德,德操一体啊。
养活八百健儿的款项老爷子指示临时直接从大司农府内拨出,日后庄园收租就可以自给自足。至于出仕为官的事儿嘛,得稍微等等,哪有你一加冠就出仕的道理,这样咱的名声不好!乖,在家避个暑,等天凉快了就会有信儿!
朝廷征召的指令一下,就收到了沛国国相吕伯奢和谯县新任县令许劭的联名推荐信。曹操被举荐为沛国孝廉。(注1)
汉灵帝熹平三年,公元174年,曹伟也就是曹操曹孟德二十岁这一年秋天,曹伟带着亲随曹小毛、幕僚戏志才和王俊,带着护卫“三把刀”许褚、黄忠和甘宁以及在九百家兵卫队里挑选的十个表现突出、武艺高强的家兵,向洛阳进发。
何颙呢?何颙是个通缉犯,不适合露面,让他在家总管曹氏庄园事务,内管钱粮外管练兵,以后用得着。
这一年的年景不是很好,流民越来越多,北方大旱,加上盗贼四起,边境不稳,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曝尸荒野的不少。经常看见野狗叼着块人骨头从野草中钻出来,一路上曹伟、戏志才和王俊心情都很沉重。
一行人一路往西,经过颍川,见龙门客栈已经弄起了连锁店,俨然颍川第一客栈的样子!李老板老了也发福,热情款待地留了他们几日。继续向西路过嵩山,嵩山景色在秋天里更加迷人,昨日景象历历在目,令大伙感叹莫名。
“不知道等待咱们的会是什么……”曹伟在马上叹道。其实他心里想说: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戏志才眼睛依然深邃有神,回头看了看自己茅庐居处的所在,转过来沉吟道:“公子不要忘了自己的志向就好……”
曹伟心头一凛,注视着前方,伸手在马狠狠地一拍,高喊了一声:“驾!”
“驾!驾!……”一行十七人十七匹快马绝尘而去,直奔洛阳……
注1:孝、廉本来是汉代选举官员的两种科目。孝,指的是孝子。廉,指的是廉洁之士。后来合称为孝廉。西汉武帝元光元年(公元134年)年初,朝廷下令郡、国人口满二十万的每年举荐一人,不满二十万的两年举荐一人,从此形成制度。士子被举荐之后可以入朝做郎官。内留可以转为卿大夫,外放可以补充郡太守、封国国相,由此而成为出仕的终南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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