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子当如曹阿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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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伟跪拜完毕也不管老爹和和他大爷啥表情,站起身来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笑嘻嘻地走到曹嵩面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腿(他咋知道哪个是曹嵩呢?嘿嘿,伟哥说,阿瞒他大爷长那熊样能上朝廷上做官么?),还一边往曹嵩老爷子耳朵里灌汤:“父亲,您怎么回来了,想死阿瞒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累不累?您看您这腿都有点肿了……阿瞒心疼啊,您想不想阿瞒了啊……”(汗……)
曹嵩也是很长时间没见这个儿子了,五十多岁的人了,那么长时间不见儿子还怪想念的,这不正借口视察粮仓情况回来一趟,准备走走吕伯奢的关系把阿瞒扶上仕途么。曹伟这么一说弄得曹嵩老爷子心里很受用!
毕竟是骨肉亲情啊,但是这小子不干正事,现在又想糊弄俺。你娘的,俺这个大司农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说,昨晚干什么去了?”曹嵩还是一脸晦气,不过这闪电话音可比想象中黑乎乎的天空预期的雷声威力小的多。
嘿嘿,曹伟心里奸笑,管用了吧,俺整天在学生会混,回家坑老爹的零花钱,察言观色的事儿干多了,这还搞不垫你俺伟哥算是白混了,于是信口瞎掰:“禀告父亲大人,昨晚和袁本初讨论人物品评至深夜,兴致很高,所以今早竟然睡过头了。早知道父亲归来,俺一定迎出县城三十里……”
“别扯淡!袁本初远在汝南,如何与你深夜会谈?即便是,他现在何处?”曹嵩瞪了伟哥一眼,瞪得曹伟心里发毛,但是脸上却是能掩藏得住,一点没动声色。
“父亲,本初今早就离开了,说是去拜访沛国名士,后天再来找俺。”曹伟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旁边的老丑鬼夏侯巍故作惊讶状,冷冷地说道:“我和你父亲倒是很想听听你们对于人物品评的高谈阔论。”
你大爷的……不对,俺大爷唉!曹伟心里一阵坏笑,要什么有什么,俺这个农村出身求学都市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什么没见过,等俺给你整一段张瞎子糊弄人的口头禅。
曹伟用眼的余光瞥了一下那个宾位上一句话不说的家伙,那家伙竟然没把眼珠子从他身上移开,奶奶的,浑身不自在。
“我们彼此争论很长时间,最后本初还是同意了俺的意见,俺总结品评人物无非也就这么几句话:观其相而查其言,听其言而观其行,析其行而知其德,明其德而会其志。”
曹伟自我感觉就是人才!虽然现在人长得菜一点……
这是张瞎子每次在给人摸骨看相之前必须得嘟囔的话语,必须的。
这几句话把老爷子曹嵩和老丑鬼夏侯巍弄得一愣一愣的:阿瞒进步明显啊!
曹伟继续发飙:“其实细分起来,一共可以分为三十六个方面!”
那个一直默默不语的家伙突然眼冒精光说道:“说说看!”
曹伟心里“哼”了一声,我终于要知道你是谁了,你他娘的自己跳出来了。
“哈哈哈哈,”曹嵩突然笑了起来:“这位便是‘月旦评’的品人大师汝南许劭许子将先生,阿瞒你且说来,向许先生请教一下!”
你就是“鱼子酱”啊?!俺找你找得很久了,快给俺下“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语!
曹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嘴角微微带着冷笑:俺伟哥说出来还不让你对俺佩服地五体投地,六体沾泥?
伟哥发飙故作惊喜:“原来是大汉名隐(瘾)、汝南名士许先生,久仰久仰,晚辈在此有礼了!”一边说一边执弟子礼。
许子将稳坐不动稍微施礼安然接受,心想,小样,看你丫的能装多久!
曹伟站起身来,略作回忆,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三十六个方面包括:一德行、二言语、三政事、四、五方正、六雅量、七识鉴……”
伟哥踱着小方步在三个家伙面前晃,直把三个家伙忽悠地两眼发直,等曹伟说到“十九贤媛、二十术解、二十一巧艺、二十二宠礼、二十三任诞、二十四简傲”时,许劭已经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击掌大喊一声“妙!”把曹嵩和夏侯巍吓了一跳。等曹伟背完球赛之前刚背过的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篇目时,许劭已经激动地握住伟哥的大手连连颤抖,钦佩之情泛滥如同黄河发大水,大有相见甚晚之感。

“妙哉,妙哉……公子大才啊!”许劭叹道,激动得几乎语不成调。
汗……那个变态变到秃顶的古代教授非得要考《世说新语》篇目,逼着学生把他的研究了一辈子的《世说新语》篇目全背下来,又是填空又是连线的。
曹嵩激动地双手哆嗦,跟脑血栓似的:“先生抓紧给我的宝贝儿儿子下个评语!”
许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生子当如曹阿瞒,养子当如曹巨高。”
老虎晕倒:曹嵩,字巨高。)
“哈哈哈哈哈……”这话说得曹氏父子心里滋润啊,把老曹家祖孙三代都夸了个遍!
见好就收吧,伟哥毕恭毕敬地给“鱼子酱”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转身对老爹曹嵩说:“父亲,俺去给您买点谯县的名吃,您很久没吃到咱谯县的家乡菜了……”
“好好好……去吧”曹嵩乐得合不拢嘴,俺咋早没发现这个大孝子呢?
曹伟终于解脱了出来,奶奶的,累死俺了。
曹毛远远地看见曹伟没事出了正堂,还笑眯眯的,不禁大为惊讶。
本来曹毛打算听听伟哥被大板子打的声音抚慰一下自己的被伟哥印上五指山的小脸儿的,结果大失所望。
曹毛颠颠地跑过来献媚,曹伟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笑意,终于“哈哈”地笑了出来。
这笑声传到许劭耳朵里,突然把许劭笑醒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小年纪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真有这么深刻?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太可怕了。
许劭心想:适才这家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还真是难以一眼看清。
曹嵩可不管这些,许劭说行俺家的阿瞒肯定行!夏侯巍也纳闷,这孩子啥时候学来的?
夏侯巍清清嗓子说:“这孩子二弟还是得好好管管,已经是结婚了有孩子的人了还天天斗狗飞马,摆弄破球,不务正业,不见得是家门之幸……”
曹嵩表面答应着,心里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劲儿:“这哪里是结婚了,这是曹家有儿初长成啊!”
曹伟和曹毛出去胡吃海喝一通回到后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一路上伟哥只夸这个香酥鸡好吃,只骂这酒没味道。把他承诺的谯县家乡菜撕扯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俩鸡爪子,伟哥喝得有点多了。
回去跟曹嵩瞎掰“凤爪”的事儿咱不说了。
让曹小毛扶着回到自己的屋里的时候,朦胧的醉眼里突然放出光来。
一个绝色女子满脸春色里掩藏着一丝疲惫地已经在里门内候着了,这女子虽然衣着不甚华丽,但是姿容清丽,双目含情,秋波流转,牵魂动魄,嘴角带着一点刚毅和野性,似乎又有点忧郁,说不清楚的感觉,但是那种乡野中的气息立刻把伟哥迷得七荤八素的。曹伟瞪大那双三角眼,这女人也太漂亮了吧?!跟乔丽娜有一拼啊!谁啊这是?
曹毛赶忙过去行礼,叫道:“少奶奶。”
少奶奶?!俺媳妇儿啊?!俺又一个媳妇儿啊?!曹伟暗暗咽了咽口水。(估计乔丽娜也快发飙了!)
慢,等等,等等,这个是……这个是丁夫人?!那个不能生育把曹昂养大的丁夫人?!
曹伟有点晕乎了,还是古代好啊,可以找一群美女围在你身边……伟哥踉跄着歪在檀木椅上,目光有点呆滞,想法有点混乱。。
“曹毛,你下去吧!”丁夫人轻声吩咐着,但柔声的话语里却有一丝威严。
“是,少奶奶!”曹毛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今天昂儿和铄儿直跟我要娘亲,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啊……玲儿真是命苦……”丁夫人把内室的油灯点燃,伤感的声音里满是温柔,美目里泪花闪动。
“呃……”伟哥跑到内室床上,打了个饱嗝,看着油灯乱想:“昂儿?曹昂?不是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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