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那些逝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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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曹伟在西园宫中的草场上跟汉灵帝刘宏掰足球的时候,大司农府内的曹嵩和戏志才“三把刀”一干人等可是坐卧不安,心急如焚。这一进宫就是一天,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同样在关注这一件事情的还有“十常侍”,曹操跟汉灵帝的草场热谈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十常侍”那里。“十常侍”赶紧连夜召开太监联席会议,分析形势,商量对策,“捧杀这个小兔崽子”初见成效,蹇硕因为忠心耿耿而且武艺又不错被提拔为羽林郎(皇家禁卫军军官)。不过没想到的是,曹操这小子竟然和汉灵帝在一起混得不错。凡事有利有弊,“捧杀”的结果必然如此,得想办法把曹操从汉灵帝身边搞走,留在皇帝身边是个“祸害”,这家伙鬼精鬼精的,一个不小心非但“捧杀”不了,还得为他人作嫁。
谯县老家的丁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曹昂和曹铄也在这一天赶回来了,一起前来的还有神医华佗。他们带来了谯县不少的土特产,但是一家人都没心思享用。据华佗说,何颙在曹氏庄园搞得不错,把九百健儿训练得有声有色,许劭经常借兵打击南下的造反派。何颙一边整训家兵,一边收留南下逃难的廉价劳动力在庄园垦荒种粮,曹氏庄园这一年获得了一个大丰收,粮仓堆得满满的。
曹嵩好歹也是个大司农,事情见得多了,焦躁了半天反而冷静下来了:要是出事儿的话早就出了,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大概没什么大事儿了。中午丁夫人和华佗来了之后,曹嵩老爷子开始逗俩孙子玩儿,安排家人去大街上买小吃。
下午的时候曹腾和曹操的马车就进了司农府,把情况一说一家人乐坏了,还有这样的皇帝……
一路上曹操一个劲儿地跟曹腾解释新式足球的事儿。曹腾乐得合不拢嘴儿。蹴鞠在宫廷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组织活动了,最近几十年皇帝走马灯似的换,好几个连球都抱不稳,要不然咱也不能吹嘘自己是六朝老臣不是,朝中的一帮大臣看着天下祸乱百出,京师又是地震又是起火的,一个劲儿地鼓噪皇帝不能耽于玩乐,要修德感天,结果最后迎来了一个超级玩主汉灵帝刘宏。刘宏杀了劝他兢兢业业打理朝政的大将军窦武,圈禁死了窦太后,就没有人敢乱放屁了,有良心的大臣只好打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晚上大开宴席,一家人其乐融融。曹腾老太爷可是很长时间没见过自己俩的重孙子了,左手揽着曹昂右手抱着小曹铄一个劲儿地笑,四世同堂,小时候阉了进宫咋也没想到有今天呐!
神医华佗感觉自己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抱着曹家的这个大粗腿,混进了京师,咱在名气榜上还不是蹭蹭地往上爬!研究神药成功给华佗带来了足够的信心,尤其是经过曹操少爷介绍,曹腾老太爷和曹嵩老爷子对华佗更是刮目相看,华佗不但是曹家的救命恩人(刘名事件),而且还是有个有理想、有抱负、有修养、有技术的“四有新神医”!
华佗兴高采烈地说道:“公子交给华佗的任务完成了,速效救心丸和白药研制成功。现在吴普樊阿李当之正在家批量生产呢,最近华佗正在研究‘麻沸散’,公子的良药红花油和膏药创可贴也研究地不错,正在试用呢……”
曹伟心中大喜,还真是不能不佩服神医华佗的科研水平,元化啊你别急,俺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研究“伟哥”么,等俺派上用场俺一定给你留几颗,你好好给俺研究研究……还有一个俺始终弄不明白是啥东东,到时候你仔细琢磨琢磨。
吃过晚饭,神医华佗开始给曹腾老太爷瞧身体,又是望又是闻又是问又是切的。华佗煞有介事地说:“老太爷身子骨硬朗着呢,就是关节不好,多年劳累成疾苦……老太爷是不是经常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关节麻木、有凉风刺骨啊?老太爷胸口是不是经常感到心悸难受,憋闷异常呢?”
曹腾眼中放出光来,连声说道:“对对对,少府太医只是说‘老年人关节麻木很正常,只要多活动就成,身子骨还是蛮硬朗的’,神医医术实在是高,连俺身子的感受都能说清楚,比那帮子太医强多了!”

华佗感叹道:“那只蛟龙给少爷送来的青囊里都是绝世良药啊,家慈吃了公子的药已经近乎康复,这一年多以来都没再犯过,今天正好派上用场,看来是老太爷的福分呐……少府太医说得不错,老年人是经常出现这种关节上的问题,可是老太爷奔波一生,劳损过度(整天低头哈腰的),需要好好调理,华佗独创一种‘五禽戏’,老太爷多加练习,身上的痛苦便会散去,对了,少爷的太极拳和太极剑也很适合老太爷,不妨让少爷孝敬孝敬教教您……少爷交给俺的任务救心丸研制成功,相信老太爷加以服用见效很快……华佗再开上一副保养的药,老太爷便身体通泰长命百岁了,咱们以后五世同堂……”
曹腾和曹嵩大喜,一方面对华佗感激不尽,一方面更是对曹操这个少年时的捣蛋鬼刮目相看,绝对是人才,绝对!
曹府里欢声笑语不断,闹哄哄地直到半夜。曹伟感觉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丁丁了,最近一直忙事业,脑袋里全是勾心斗角的权谋,现在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丁夫人早就把俩孩子哄着睡着了,让侍女抱到别的屋里,自己把滑嫩的身子洗了又洗,换上一件细绸长衣在内室的铜镜面前欣赏自己的容颜,嫁到曹府这么多年了,却一直没有开怀,每一次想到这里便黯然神伤,上天剥夺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力了么?
帝说,俺在给你关上门的时候又给你打开了一扇窗户,只要努力,希望总是有的。是呀,现在的丁夫人就是这样,虽然不能生育,却把女人最美的青春和最美的爱情给了她,没有生孩子似乎老得很慢,丁丁的脸庞、肌肤以及身材一直都是这么风情万种,结婚这么长时间了还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宛若处子,不像刘夫人生完孩子一身的赘肉,唉,刘玲……
丁夫人似乎在铜镜里看到了第一次和曹操见面时候的情景,那是一个春天,涡河岸边,桃红柳绿二月天,那一天曹操骑着高头大马满野地地乱跑,看到丁丁的时候一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就把前蹄弯起来了,丁丁的白马王子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虽然出身农家,曹操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这个私通了一个月的小家碧玉娶回了家,并且立为正室,完成了自己的诺言,真正的男人都这样!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但是丁丁一夜之间成了侯爷府的少奶奶,身价倍增……结婚那天,她一脚一脚地踩在袋子上,脚不断地挪,那个袋子不断地往前垫着,每垫一下满堂宾客们就叫一声“好!”,吉祥的意思是“传宗接袋(代)”,可是……
唉,也不能怪自己男人花心吧,谁让自己不能生养来着,听说少爷在外面还有两房小妾……这是这个时代女人必须承担的痛苦,但是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的这种痛苦无疑要少得多,男人尤其是曹操这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但是不管在哪个时代,谁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分割自己的温暖和幸福……提起当年的一些事情,老公总是含混模糊一句话带过,他都忘了吧,那个二月的涡河草地,那个三月的涡河桃树林,那一天她宛若满地的桃花娇不自胜,那一天……还有他说过的话……
门“吱呀”一声响了,把丁夫人从梦中惊醒。曹伟喝得晕乎乎的,一进门就看见丁丁满脸是泪儿的脸庞,心疼得要命,赶紧上去温存,好言好语地抚慰,女人就得哄不是嘛,谁知道她又咋啦……但是曹伟怎么说都说不到丁丁心里去,弄得曹伟猴急猴急的。要命!这个样子怎么找温暖?
曹伟心里乱倒腾,编瞎话儿哄丁丁,说神医华佗正在向妇科方向发展,用不了多久你得给俺生个极品儿子出来。丁丁这才慢慢地上了路,心里的天空从大雨滂沱转阴再转晴,带着憧憬地跟着曹伟搞人工呼吸,配合他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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