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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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龙凌心特意早早的就把奏章批改完了,换了套清爽的衣衫与司马遥一同来到海边。
最近因为司马遥航海凯旋而归,国库日渐充裕,马上又逢昊月国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喜事连连,使得龙凌心心情大好,平时和人相处的时候,娇言雅谑,欢声笑语,不绝与耳。
那天她穿着一件月蓝色缎子开襟衫,上面绣着银色的竹叶花纹,领口与袖口镶着白色的滚边,下面系着白色绣花绵裙,漆黑乌亮的秀发梳成一个精致的梅花髻,插着一枝小小的翠羽凤簪,因为海边风大,龙凌心选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缎大氅,修眉细长,凤眼盈盈,风姿楚楚,清丽可人。
司马遥见龙凌心优雅动人,清逸超群,仿似天上仙女的模样,眼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转,不肯挪移半分。龙凌心见他又开始犯傻,用美目含羞带笑的瞪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一路小跑来到海边。
海边万里无云,水天一色,碧波翻涌,景色如画。龙凌心与司马遥两人相偎在一起,同看潮升潮落,海鸥在天边盘旋翱翔,两人心里都有千言万语,只是一时无话。
半晌,龙凌心才问,“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快拿出来我瞧瞧。”
一句话提醒了司马遥,他伸手到怀里左摸摸,右翻翻,不一会就掏出一个美丽的海螺来,乳白色的外壳上围着一圈一圈紫色的花纹,精致异常。
龙凌心一手接过,爱不释手,欢喜的说:“这也是沧海国的特产吗?”
司马遥回答说:“嗯。这在沧海国名叫珊瑚螺,专门生长在珊瑚丛生的海域里,陛下把它放在耳边,就可以听到潮水的声音。你如放在口里吹,还会有惊喜噢!”说着就向她眨眨眼睛,
龙凌心看了他一眼想: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这么好哄!但是龙凌心依旧抵受不住心里的好奇,把那个珊瑚螺放在耳边细心倾听,果然就听到了隐隐的潮声,宛如大海的呼唤,心下不禁称奇道妙。又想:我就不信我还真的能够吹出什么惊喜来,想这就把那海螺放在口里吹,那螺声悠远而绵长,一路远远的传到海的那边去了。
龙凌心吹了一阵,不见有什么异常,不禁心想:这螺声好听是好听,但是哪有什么惊喜?难不成司马遥这小子在捉弄我,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的一个多月前的难忘之夜了?想着就要小小的处罚一下司马遥。
不料,司马遥好像听见了海面上有什么动静,一脸兴奋的说:“陛下,你看那里,来了,来了!”
龙凌心顺着司马遥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看见碧绿的海面上隐隐泛出白色的浪花,渐渐的越来越明显,好像有什么物事从海里游出来一样,跑进前去一看,顿时爱怜之意汹涌而出。
原来,那从海里游出来的是一对极其可爱的乳白色海豚,圆头圆脑的长相,机灵的黑眼睛,流畅的纺锤形身体,在水里憨态可鞠的摇着尾巴。
龙凌心一见那对海豚,心底立刻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去捏捏它们的圆鼻子,不过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怜香惜玉的心态占了上风,所以龙凌心只是轻轻蹲下身去,拍拍其中一个小海豚的头顶说:“实在是太可爱了!简直都快赶上你撒娇讨饶的时候了。”
本来司马遥听见前面一句,不由自主的附和道:“就是!就是!”但是司马遥没想到龙凌心最后会来这么一句,这句话说出口没来得及收回来,最后附和的意思变成:这对海豚就像我撒娇讨饶的时候一般可爱。
一时之间,司马遥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逗的龙凌心笑的花枝乱颤。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出丑,司马遥马上转换话题说:“这对海豚叫白逐豚,每当听到珊瑚螺螺声的召唤就会出现,我特地把他们从沧海国带回来送给陛下。对了,白逐豚有个特性,就是对美丽的女子特别亲近,所以他们对陛下那么亲热,一点都不怯生。”司马遥这话倒一点都不假,那对小海豚看上去特别喜欢龙凌心,都凑过去亲热的添着龙凌心细长的手指。

去了一趟沧海国,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了。龙凌心站起来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说:“你这是在夸我美丽吗?不知比起南宫公主如何,我可是听说沧海国人把南宫公主誉为天下第一美人呢!”
又来了,陛下又来了。司马遥觉得龙凌心左好右好,上好下好,一百样都好,就是私下里喜欢捉弄别人这点不好。司马遥听金波宫里的侍卫宫女们说,龙凌心的父亲箫若水就很喜欢捉弄别人,想着马球大赛上赤凤那个新嫁娘装束,还有那个龙家独有的“侍夫宝典”,司马遥不得不承认龙凌心在这个地方是深得她父亲真传的。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这个表明心迹的最佳时刻,甜言蜜语绝对是错不了的。
想着司马遥就一把揽住龙凌心的纤腰,搂她入怀说:“别人怎么认为我管不着,在我司马遥的心目中,陛下才是独一无二的。”说着就低下头去吻住了龙凌心的双唇。
那个吻一开始只是浅浅的试探,渐渐的两人越吻越深,将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都尽付这一吻的纠缠,当司马遥把龙凌心的舌头含在嘴里细腻的逗弄的时候,龙凌心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的吻技居然比我还好!
碧水蓝天之下,两个人吻的如痴如醉,作为“神秘礼物”被司马遥从沧海国带到昊月国的两只小海豚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在下面直摇尾巴。
一吻过后,龙凌心面犯潮红,伏在司马遥的肩头,一眼看见司马遥的锁骨上有一个小小的红印,正是离别之夜自己送给他的临别礼物。
龙凌心轻轻用手抚着那个红印说:“这个东西,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褪尽吗?”
司马遥想:还不是陛下你,又吸又吮也就算了,最后还用咬的,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记无数,害的我一个多月来都不敢穿敞领的衣服,还好是冬天,到了夏天可怎么办?但是嘴上却说:“这是陛下的恩宠,司马遥怎么舍得它这么快消掉呢,天天都祈祷上苍让它长命百岁,我见到它就像见到陛下一样……哎哟!疼!”
龙凌心见他这么耍贫嘴,哪容他再说下去,一个粉拳上去,却被司马遥一把握住手腕,右手紧紧的拥住她,又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当龙凌心和司马遥正在海滩边情真意切,你哝我哝的时候,却不知现在正有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原来在尚书府,工部尚书楼盈霜正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冰着一张俏脸。
礼部尚书朱裕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楼盈霜说:“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若还不让陛下满意,你就不用再睡在我的房间里了,到时候自己识相点到马厩里去找块合适的地方打地铺。”
朱裕见自己的爱妻已经发了最后“通牒”,心中大急,想:所谓圣意难测,我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样的?霍大人,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你如果不肯帮我,万一盈霜一个不高兴把我给赶出去了,我一定卷了铺盖到你的寝宫里去打地铺。”
这时正在宫里准备过节物事的霍思璃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心想,不知是谁念叨我了,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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