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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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奇的心,巴凉巴凉的,这是什么世道?
本来,他询问这怜幽幽的动机就不单纯。他来天京的目的是什么?可不是来把父亲背叛贵族的罪证消灭么?顺便,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如果能帮得上草根党,肯定也插一把手啦,自己的父亲在草根党的地位也不低嘛。
可是距离目的还远着呢!宁家华忙于应付各方加身的压力,可他没死啊!那些罪证还好端端捏在他手心,眼看距离发动这场浩大政变的日子越来越近,怎么办?
凌奇没有继续问话,埋头吃饭。怜幽幽心中忐忑,只要那个秘密不能打动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的男子,那她的小命,很可能就要交代中这里了。
吴正根眼看身傍怜幽幽这个美妇面色越发苍白,不时抬头幽怨看向凌奇,顿觉无趣,悻悻收回在桌下摸向怜幽幽大腿的左手。
饭桌上只有大武大口喝酒发出的“咕咕”声,现场气氛一时陷入沉闷。
饭后,凌奇要了一间房,不理会服务员的暧昧目光,带着怜幽幽进入房间。饿桌上只剩下搭着二朗腿剔牙的大武,和沉默下来的吴正根。
吴正根一边和服务员调笑,漫不经意道:“喂,大个子,看过来你和凌奇这小子很熟嘛,你们是兄弟吗?”
“不是”大武很干脆,举起坛子大口喝一口烈火,又道:“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呢!”
“哦”,吴正根有点意外,这个武技斗气不弱的大块点很听从凌奇的话,看起来就像他的跟班,怎么会第二次见面?
“你们看起来就像兄弟一样亲密,怎么才第二次见面?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吴正根像个八卦的小女生问道。
大武听到他的问话,右手向后伸探,却碰到一堵坚硬的砖墙。他收回右手大力一拍额角,汕汕道:“习惯了,习惯了。哎,很久没有摸到铁棍了,真他的娘的想念有兵器在身边的日子啊!”见眼前这个和凌奇这个瘦瘦的小白脸迷惑的样子,他又道:“上次我去黄田城想弄点魔兽核赚钱,走在大街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和两个小娘皮被蒙太拟族那些杂碎欺负,于是我就走上前去,把那几个杂碎打得哭爹叫娘的!哈,打蒙太拟那些灰毛狗实在太爽了,特别是那些灰毛狗会什么合击之术,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我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大武讲到爽处,“咕咕咕”连喝三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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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奇带着怜幽幽进入那间歇宿的双人大房,让她坐下后,就放开神识,确认附近两间房都没有强大的魔法斗气高手后,关上窗户,坐在软床上。
怜幽幽伸出左手到桌上取出一只小茶杯,不经意间把身上火红的柔纱掀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肌肤和半边轻摇酥胸,那两团巨大的肉团随着上下摇晃,像两只兔子一蹦一跳。
偷眼瞅一下坐在床上的俊逸的凌奇,只见他坐在床上闭起双目,就像睡着一般无动于衷。
这个不解风情的死人!怜幽幽恨得牙痒痒,还真想发出一团烈火把这个不解风情的小伙子烧成灰烬。但这个诱人的主意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她知道,只要他一感觉到魔法波动,立时就可以发出一道闪电把她秒掉。

“说吧,那个你说的重大秘密是什么?”凌奇倏的睁开眼睛,盯着她道。
“这个,我说出后,你是不是就放过我?”怜幽幽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凌奇坚定道。
凌奇叹一口气,他最不喜欢和那些聪明的敌人打交道,其次就是与这种不是很聪明,但活得够长,经历丰富的人斗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确认这个所谓的‘重大’是什么程度?这样说吧,这个‘重大’是指:要么关系到我的性命安全,要么是跟帝国的大人物的生死有关,要么和万民的存亡有关,其它的,就不包括在这个范畴。如果你所说的秘密和我所说的上述三个可能有关,我以闪电神的名义发誓,我会放你不损不缺地活着离开。”凌奇信誓旦旦道。
怜幽幽本来想着和他讨价还价,却被凌奇堵死后路,满脸无奈。人家都用自己的信仰发誓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那你发誓守住这个秘密,保证不传于第三人耳!”
“你没有其它选择!”凌奇不耐烦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世界,最毒的誓言就是用自已的信仰发誓,如果这个誓言都不可信,那其它的就更不可信了,所以凌奇那个誓言等于绝掉怜幽幽的退路。要么生,把那个重大秘密说出来;要么死,没有这个所谓的秘密或者秘密不属于誓言表述的范畴。
“好吧,我说。”怜幽幽身体从座椅挪到凌奇身边,左右望细看一遍,缓缓道:“想来你也知道我是怎样一个女人。没错,说得好听点,我是一名交际花;说难听点,我就是一名人尽可夫的婊子,凡是实力强大的人或者背影深厚的人,想上就上。”她轻轻叹一口气,伸手细细理好刚才故意扯开胸前的衣服,像要把自己包严密,不让别人碰摸她的身体。
凌奇也在暗中叹息,又是一名命运多舛的悲惨女子。他打定主意,她说出这个秘密,无论是否符合这个所谓的誓言,都放过她。
理好衣服,怜幽幽阙起嘴巴,自嘲地轻笑一下,继续道:“我要想强大,哦.....”她又沉默下来,像是组织言语。
过了一会儿,她又娓娓道:“我老了,这几年,我结交的人差不多都像许川和林衡梓这种二流贵族或只有几千兵丁的将军,但我年轻时在贵族圈和强者圈都很欢迎,嘻嘻......”她说得很平静,凌奇却在她眼里空洞洞,没有焦距,她所说的受欢迎,应该就是被那些人当货物般把她送来送去,在那种圈子流传吧。
这样想着,看着她丰腴成熟的风韵,小手、臂弯和鹅脸蛋雪白的肌肤,想着她年青时从这个男人身下换到别外一个男人的身下,她承受肆虐蹂躏同时还要强颜欢笑,只觉这个女人很坚强。她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身体和心灵,忍受二十多年痛苦还活着,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她自顾说话,沉默,再说话,眼神不断变换。
凌奇更是同情她,因为他发现,她眼神时而悲伤,时而空洞,时而平静,却唯独没有激愤,没有眼泪!也许,眼泪已流尽;激愤,已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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