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有朋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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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唐大先生何等人物,绝不会留下鄙派之物,只是不知这船上之人有否……”银环蛇一直打算不与列雨钦起冲突,只想大道搜船的目的。
“蛇兄,我看在蝴蝶的面子上也给足了你面子,别说唐某不好说话,难道就只有蝴蝶流有秘宝么?我唐门的炼毒术,制药配方,草药也同样不容外人窥视。”列雨钦委婉说出原因。
唐大先生与列雨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唐大先生虽然同然杀人如麻,却属枭雄之列,做任何事都有道理,对每个人都讲厉害关系;列雨钦则属率性而为,无法无天,内外具冷漠无情的浪子。相差虽大,但列雨钦做得轻车熟路,若非玉爷爷眼见知他不是唐大先生,绝不会怀疑,更何况蝴蝶流的人。
“若我们坚持要搜呢?”一直沉默的兔女还是原样抱着兔子不冷不热的说。
“请便,事后我会派人将4位的尸身送还蝴蝶宗主。”列雨钦言下之意不外是:你们要看我不挡,但是我不会让你们有命离开。
秃鹰、兔女、狮王对看一眼,那敢怀疑眼前这个唐大先生所说的真伪,全看银环蛇作主。银环蛇心想:若真要一力搜查,唐大先生的毒防不胜防,已方随时会中毒一命呜呼,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唐大先生还来不及取毒的第一时间杀了他。可是装有唐门制毒工具的船上,绝不至于只有唐大先生一人是唐门额达人,看唐大先生背后那一言不发的老头子,也是一个好手。若一击不中,今天丧命于此的就是已方几十条人命,当然也包括自己最宝贵的生命在内。
“蛇兄还未定去留么?我还有事不能久陪,若见到蝴蝶宗主替我问声好。当年之约,我还记着。”说完列雨钦居然不管他们了,径直带上玉爷爷从右舷走向后甲板。
银环蛇眼中煞气大殓,施礼带笑扬声告辞:“唐大先生忠告小弟铭记在心,今日之事实在打扰先生,小弟万分抱歉,就此别过,改日当再登门拜访。告辞。”
“告辞。”秃鹰、兔女、狮王同时抱拳道。
“不必,唐门不欢迎外人。”声音远远传来。
银环蛇,秃鹰、兔女以及蝴蝶流的人具跳下大船,只有狮王还迟迟未走,他还在等唐大先生告诉他清除余毒的法子。片刻狮王便见跟在唐大先生身后的老者走了出来,给了他一张纸条,道:“这时主上给你的,你可以走了。”
“多谢!”狮王接过折好的纸条,道谢之后翻身跃下大船,跟同伙们乘上小舟,只片刻便离开江面。
玉爷爷将东西交给狮王之时,心中也忐忑不安。狮王本是认得他的,不知易容之后会否露陷,如此近的距离和要追杀自己的敌人打照面说话,实在没底,不过还好狮王并未认出。
回到舱中,列雨钦已换下伪装,正喝着白水。船上的其它人还不知道那些煞星已离开,仍躲在自己的屋里。玉爷爷推门进屋。见列雨钦也在,当即关门,语气中带着感激说“唐兄弟,今日之劫全赖你甘冒大险出计退敌。”
“这是我欠你的。”列雨钦不想他过分感激,一句话撇清关系。列雨钦突然想起蔡英、冷轩,当初救他们绝非施恩图报,但蔡英还是报答了自己;而另一个人则害得自己几乎丧命。可惜自己还是不听二姑妈的告诫,又救了郑玉。虽说是还郑玉人情,可是自己也大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打发蝴蝶流4人就是。

“我一直以为黑鹰的易容术举世无双,我也是仗着这张人皮面具逃脱胡蝶流数次围追,但今日见唐兄弟易容之精妙,堪称天下一绝。”郑玉此赞喻发自肺腑,要知道易容术不是魔术,精于易容的人固然能够改变自己的容貌,令别人难以发觉自己,但决不可能代替另一个人——郑玉固然可以扮成玉爷爷,那只不过是一因为没有人认得玉爷爷而已。
所以,列雨钦能在片刻时间里扮成唐大先生,当着蝴蝶流的认得唐大先生的人之面,银环蛇也没有发觉。何况唐大先生行踪无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没有很长的时间让列雨钦充分准备、学习模仿唐大先生的神情动作。列雨钦的易容简直如同神话。
“唐兄弟既没用人皮面具,又没用任何药膏,这真是奇迹啊。”郑玉惊叹,“唐兄弟师承何派,竟能达到这样的神技?”郑玉已经有些怀疑唐云的出生了。
“我有问过你是胡蝶流的什么人吗,有说要看你偷的秘宝是什么吗?”列雨钦问玉爷爷。出舱之前,玉爷爷曾指出蝴蝶流登船三人的名号,要小心的绝技。若在平时列雨钦不会有这么多话搭理玉爷爷,只是适才假扮唐大先生,话不自然多了点,又加上之前气恼玉爷爷想利用自己当饵,带上醒目的绿色包袱引开蝴蝶流的人之事。
玉爷爷苦笑一下:“好吧,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听我讲这个故事吧。”说着用力扣住自己的后脑,手向上一提。整个脑袋像脱了一层皮似的剥下了头套,原来面皮头发都是假的。露出本来面目的玉爷爷年不过三十,相貌比起江湖上出名的俊俏少侠毫不逊色。
“我本名郑玉龙,蝴蝶流五当家,代号蜘蛛。我最爱的那个女子确实大当家蝴蝶的侍妾金沙。我跟金沙本已海誓山盟,可她却成了蝴蝶的人。我们算计着要逃出蝴蝶谷,但金沙有一种怪病,只有蝴蝶才有药,若我们贸然私逃,金沙定然凶多吉少。我尽力完成蝴蝶流的杀人行动、努力练功,终于有一天凭实力升到了蝴蝶流的五当家。知道了蝴蝶有一项秘宝,也正是蝴蝶给金沙保命的药——叫做肉芝。”郑玉龙恢复本来面目后,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那么难听了,以前那声音、态度、举止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郑玉龙拿过来那翠色的包袱,最里边有一团粉色形状如矿石,质地确像生肉的拳头大的东西,道:“就是这个,传说中可以治百病、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肉芝放在液体内会生长,但只有包含着核的那块可以,割下的小部分不会再有变化,这便是我割下的准备让你去骗蝴蝶流的部分。金沙每三天吃一小块便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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