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反出灵教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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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7章之间落了约1000字左右,抱歉,尽快补上,补在6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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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也不交谈,至走到四灵城的风景地之一的白虎林。这里有好大一片白桦林,浓密的树林给人的不是一般树林的野生气息,而是强烈的肃杀之气。列雨钦停下步子,转过头盯着有些错愕的易逸阳,这位灵教长老已经四十七八岁了,温和文儒的气质跟南维英有点相似;但此刻这种类似开始变淡,取而代之的是正一点一滴复活的一个顶级剑客的锐利剑气,仿佛是和白虎林的肃杀引起的共鸣。列雨钦知道自己已成功掘出易逸阳的斗志,而这只是第一步。“易长老怕有好多年没动过剑了,”列雨钦终于涉及主题。
易长老问:“御行使的意思是……?”易逸阳的地位并不比列雨钦低,但他说话依旧有礼。因为一个容易冲动或狂妄的人,是不可能达到最优秀的剑道境界;看易逸阳的气度、修养,列雨钦大概了解易逸阳的级数了。虽非深不可测,但也强得怕人了。列雨钦的战意开始迅速拔升,他正要出口掠战,一名灵教的属下匆匆来报:“报,御行使,城外有名自称龙隆镖局的蔡英,求见御行使。”列雨钦在一刹那,将战意收敛得干干净净,冷冷道:“不见。”
那属下似乎料到他的反应,早准备好下面的说辞:“只来了蔡英一人,他已经进城,侯在北门。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面列行使,赶也赶不走,他已经的等了一晚。”
列雨钦即使改变决定,也一样没有表情,他对那属下道:“派人把蔡英带到玄武亭。”那属下转身离去,走出老远才长舒了口气。若非必要,谁也不想和这位御行使打交道。那属下还暗自庆幸,自己排练多遍的对白总算没有出错。
“易长老,在下不巧有事要处理,不如下次再处理。”列雨钦说得轻松,却透出主意已定的意思。他含笑摊手道:“请便。”;易逸阳惊于列雨钦远胜于乃师灵教教主南维英的倨傲,甚至可以说列雨钦有比南维英更有一派之主的架势。出于涵养,易逸阳尊重列雨钦的决定,何况反对也没有用。易逸阳目送列雨钦远去的背影,老道如他怎么会还不明白列雨钦的来意:列雨钦故意到这白虎林,引发自己的剑意,若非被那个报信的教众扰乱了阵脚,现在二人应该交上手了。
“奇怪,像列雨钦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一个消息斗志受损?他的意志力绝对比他剑术上的造诣高出两个等级。”易逸阳自言自语道。虽然没真动上手,但凭易逸阳的级数,因对峙而把握到对手的强弱并不是难事:“一旦知道自己无法一心对战,干脆的放弃,还真是像极了列雨钦的作风。哼!若不是他退得刚好,今天不卸他只左手,这些小辈们还当十大剑手的排名是玩意儿。”正是因为教中人的行事,所以灵教在武林中乃是第一的邪派。若列雨钦不是教主的弟子,这样的挑战,易逸阳留下的就不是支左手,而是一条命了。
玄武亭,一个顶好的看风景的地方。亭建在一块岩石上,脚下满是沙石,白蒙蒙的。比玄武亭低的全是一片片的林子。俯视下去白虎林格外耀眼。而那漫天的云彩在空阔的苍穹中变了走了,列雨钦想把所有的思绪赶出身外,想就这么躺在这沙铄上……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御行使,这是灵教总坛。
那个龙隆镖局的蔡英来了很久,大约是天上那朵像鹰的云被吹散前,被灵教的两个小喽罗带来的。然后那两名教众就自行离开。等到列雨钦回过头把目光落在蔡英身上,他还保持着刚来的姿势。
蔡英一直等着,等列雨钦来问他:“‘你来干什么’或者是‘是你’!”然后自己才好问他,自己心中一直的疑问。但当列雨钦转过身之后,蔡英顿时明白,无论多久也等不到列雨钦问他什么。蔡英迎着那像雪山掠过的风一样冰凉的人问:“那天你明明看到了我,我什么不杀我?”语气没有带敬语。
“不杀人也需要理由吗?”列雨钦的凌厉寒气全数内敛,很淡的说。
这次轮到蔡英沉默了。他不畏艰辛的一路追踪下来,居然也再次见到了那个比死神还恐怖的灵教年轻高手,可是列雨钦如此回答……许久,蔡英才不甘心的问“那你不怕吗?”是啊,留了一个目睹所有事件发生的当局人,一旦秘密被天下武林知晓,灵教少不了又要掀起血雨腥风。

“怕?哈!”列雨钦脸上的绢狂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力的神采。“哈哈哈哈——”他身形一展,如一片云般飘逸的飞离玄武亭,消失在林中,只留下呆呆的蔡英和响彻玄武亭的狂笑。守在四下的教众无不举头观望,忽的一团白影从身旁掠过,将今日在此当值的小队长温勇杰的衣襟也带风舞起。他的反应不算慢,却还没来得及喝问:“什么人?”一个冰冷又不容抗拒的声音在温勇杰耳边:“上面那人交给你。”
“是!”温勇杰还听得出是列雨钦的命令他怎敢怠慢。这时列雨钦的人已经飘出几十米外,蔡英的生死命运就因上位者一个念头而决定;敢跑到四灵城来当面质问他列雨钦,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并未迅速离去的列雨钦,停下来时才发觉,离立足之地最近的居所竟然是“蝶居”。他眉头不自然的一皱,转身便要走。“列师哥,你还没看到我就要走了?”却被慕容蝶一句话打住,如果说列雨钦最不想和灵教中的谁打交道,那绝对不是封浪,而铁定是这个师妹慕容蝶。
列雨钦横了她一眼,不说话。
“心虚了?都不承认,还是默认呢?”慕容蝶像个小孩子般围着列雨钦打趣。放眼灵教,不,应该说放眼江湖,敢这么跟列雨钦说话的,也只有她了。慕容蝶的两个贴身婢女也放肆的掩口而笑。
“你怎么认为,不管我的事。”列雨钦还是不冷不热,不过态度明显好过对封浪。
“又来了,老装冷酷很好玩吗?”慕容蝶掂起脚,装做老成的拍拍列雨钦的肩头,又是右肩。她不知道周围的人干嘛这么怕列师哥,列师哥武功是很高,话也不怎么多,可这又有什么好怕的。以自己的理解来看,就算列师哥睡熟了,放一群小鸡仔在他床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列师哥我又养了对特粘人的小白兔,要不要去看看?”慕容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
列雨钦脸上出现了特有的奇怪表情,半天憋了两个字“知道。”然后用琥珀、琉璃两侍女也看得出是逃的步子走开。慕容蝶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由又想起大约三年前,列师哥名头正名声鹊起……
在白虎林的尽头有好大一片野草地,开遍了不知名的黄的、红的花儿,一个穿轻纱棉麻的少年专注的盯着草地,一动不动的许久了。被他注视的野草不时的摇晃着,原来那里伏着只雪白的兔子,正东啃啃西嗅嗅,伶俐的眼睛正乌(红)溜溜的东张西望,不时又屁颠屁颠的小跳两下。那少年似乎被呆呆的兔子所影响,脸上溢出温和的笑容。然后也不见他掏的动作,便蹲在兔子旁边变了只胡罗卜出来,如用剑一样又快又准又稳的把胡罗卜递了过去,停在它眼前。那白兔被突然出现的红色物体吓了一跳,身子一缩的楞了片刻,台头看了少年“巨大”的身形,在没反应过来那红色不明物就是它最喜欢的胡罗卜之前拨腿就跑,连头也不回的蹦得飞快。一时间,那少年站起来,脸上同时出现无奈、失败、沮丧和意外的神色。这一切却被坐在草地与白虎林相邻的那棵巨树上的慕容蝶看到,“列师哥?”她喃语,虽忍住不笑出身,也震下了数片枯叶。她怕被列雨钦发现而躲另一枝干后,再探头时已没有列雨钦的身影了。待她再来到列雨钦刚才站立的地方时,一只顽皮的兔子正满足的捧着半只胡罗卜啃得忘我呢。
在三年前,列雨钦就可以无声无息接近最敏感的动物,能感到数十丈外因落叶而发现慕容蝶的踪迹,那份高手的触觉不容忽视。但慕容蝶最感兴趣的还是——列师哥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这份好奇人至今不减。列雨钦平时极少在总坛,即使能在教中遇上也说不了几句话;那像列师哥这样的人平日会不会太无聊,一点爱好与乐趣都没有的列师哥,每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有了,去偷看一两天,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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