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帮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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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见关琪打走了男子,当即往地上一坐,眼睛一闭,说:“来吧!”但半天没见关琪动手,却似乎还有一些磕头的声音,这女子忙睁眼一看,却发现关琪正跪在自己面前,伏下身子,求饶一般。女子顿时迷茫,忙问:“你干什么?”关琪听见女子说话,赶忙回答:“求姑娘教我这套剑法。”那女子顿时明白了,心里嘀咕:“原来这人跟我许久,竟是为了我这套剑法,怪不得他有那么几次下手的好机会却不下手,哎呀,还有几招他逼着我连使了几次,这人太阴险了。哦,对了,我家这套剑法只看招式是学不会的,怪不得他这样求我。像他这样的歹人我决不能教他家门武功。”于是她朗声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绝不会教你这套剑法!”关琪听这女子如此说话,扑通跪下,又是渴了几个响头,大声说:“求姑娘传我这套剑法。”那女子心想关琪为学自己武功,定不会伤害自己,便站起身要走,谁知刚一挪步,关琪便在前面拦住,女子忙转身,可是关琪速度更快,又在面前挡住,竟然还是跪着。那女子知道关琪不会放过自己,姑且又坐下,就在这时,女子忽然见到了地上的手指,而后眼珠一转,登时脑袋里出现一个想法,而后哼了两声,摆出一种老成的神情说:“你过来。”关琪赶忙来到女子跟前。“要想学这套剑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帮我除掉一帮逆贼,这帮逆贼觊觎我帮掌门职位,只要你肯帮我,我就传了这套剑法给你。”关琪一听得出力打架,急忙问:“可是姑娘,此时若是有违江湖道义,我必不为,到那时,我会将你带回这里来的。”那女子哼了一声,站起身说:“那你就跟着我走吧。”关琪当即大喜,朝着雪佛老祖的方向磕了个响头说:“师傅,等我办完事就回来。”
再说这女子,这女子姓左名温玉,是四川燕子门的大小姐。他父亲温燮最近练功走火,得了失心疯,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全,整日在院里转荡,更别说理一理帮派事务了。门下弟子见师傅这样,便开始抢夺帮主之位,其中实力最强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温玉,一个是老大段秋水,也就是袭击温玉的那个人,一个是老三左青云,是温燮小老婆的儿子。段秋水最不屑的人便是温青云,此人武功最差,性子又软,难成大气,只是这温青云的外公是川中铁指帮帮主华兰貂,所以一时也没有动他。而这温玉却是个敌手,温玉的剑法深得温燮真传,且不说自己打不过,就是其余几人围攻也不一定能打倒,况且她是帮主女儿,手里还有几个忠实人物,确是很难扳倒。这日温燮发病,跑出了宅子,温玉出门寻找,却被段秋水一直追到这里,恰巧看见关琪练武,却很快便被发现。幸好关琪一心想学温玉的剑术,否则温玉现在已经被师兄大卸八块了。
二人到了燕子门总舵,段秋水见关琪在温玉身边,不敢出手,躲在屋里不出。段秋水一派人见他都躲了起来,都忙躲了起来,只留下小师弟给二人送茶。这小师弟将茶送到后,一扭身便飞身出去了。燕子门轻功独步天下,几代弟子中净是江湖中有名的贼盗,也因此在江湖名声很是不好。这小师弟刚一跃起,便被关琪抓住了脚,直摔下来。那小师弟当即跪倒,大声求饶:“师姐,这不是我要送的,都是大师兄让送的。”温玉将茶碗摔在地上,地上瞬时冒出大量气泡,她当即脸就绿了,提起剑便向那小师弟身上刺去,就在这时,关琪忽然伸指夹住了剑:“慢!”温玉见关琪拦截她的见,当即叱问:“他给你送毒茶,最是该死,你干嘛要拦我?”关琪不语,只是低头沉思,忽然关琪抬起头,大声问:“你的轻功是谁教给你的?”没等那小师兄开口,温玉便说了:“这时我门里轻功,他当然会啊!”只听关琪又问:“你们燕子门内谁的轻功最高?”温玉听关琪这般说话,以为关琪想学,当即笑着说:“关大侠,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何必这般凶神恶煞的。”关琪没有答话,继续问道:“告诉我。”温玉见关琪面目狰狞,连忙说:“在我们门里,数家父功夫最高,可是家父已经疯掉了,其余人中我的轻功最高。”关琪一听,当即便问:“你父亲在哪儿,我要见你父亲。”温玉听关琪语调压低,似乎心里憋了很大的怒火,当即说:“关大侠,等家父病情好转,咱们再去见他,现在去见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关琪听温玉如此说了,便坐了下来,但二人再没说话。
当日,温玉将关琪安排在自己闺房的旁边,以防段秋水前来加害。半夜里,关琪正在睡觉,忽然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扑得一声,似乎是在往屋里吹一些什么东西,随后关琪便闻到一股甜气,关琪当即就反应过来:有人放毒。关琪忙屏住呼吸,站起身来,轻轻越到窗前,一伸手穿过窗户抓住了那放毒的人,那放毒的人闻到了屋内毒气,顿时昏睡过去。就在这时,关琪听到温玉的屋子里脚步参杂,急忙飞身来到温玉的闺房门口,只见段秋水正与温玉相斗。温玉显然已经中了毒,步伐蹒跚,剑法更是不见其灵动所在,而段秋水却剑剑不离温玉身上要害,这情形简直凶险之际。关琪见温玉数遇险招,忙纵身来到二人之间,一剑便刺穿了正得意洋洋的段秋水的肩膀,段秋水见关琪没有中毒,脸上瞬间变色,但就愣这一下,温玉的剑已经刺穿了段秋水的喉咙。温玉早已没有了力气,只是靠一口真气秉着,现在一剑刺死了段秋水,心神稍驰,身体便软了下来。关琪见温玉瘫软了下来,忙伸手扶住,温玉睁眼看了看关琪,使劲的笑笑,倚着关琪的肩膀睡着了。
关琪将温玉抱到了床上,就在那松手的一霎那,关琪忽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是一种失落,关琪自己也很奇怪,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失去,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感觉呢?再看温玉,玉手香腮,身材窈窕,实是世间罕见的尤物。关琪忽然有了自小从没有过的感觉,竟伸手将温玉抱在怀里,这时心里才有温暖起来。就这样关琪抱着温玉一个晚上,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吻温玉一下,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那种感觉竟是他无法抗拒的第二日温玉一睁眼,脸霎时便红了,自己竟然在关琪的怀里睡了一个晚上,但是她心里竟然没有一丝,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温玉使劲地吸了两口关琪的味道,怀里竟然登时暖暖的,竟又闭上了眼睛。关琪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整夜他都盯着温玉的脸庞,生怕她忽然跑掉一般,最后实在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侍从见二人相拥而眠,也没来打搅。关琪一睁眼便发现温玉正在盯着自己,细长的眼睛便似两弯秋水一般,当即脸上一热,便要垂下头去吻,只听温玉嘤得一声躲过了关琪的嘴唇,关琪这才真正醒了过来,忙放下了温玉。温玉脸上两片晕红,扭捏着说:“关琪,昨天……对了,你不是要见我的父亲吗,我现在带你去。”说完扭头便走,关琪赶忙跟在后面。

绕过了几个房子,二人来到一个石屋口,远远地便听见石屋里有人在疯喊,看来就是温燮了。只听温玉满嘴怨恨地说:“我就知道他们把家父关在这里,他们怕家父忽然清醒,对他们不利,便将家父关到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一会儿我非灭了他们不可!”温玉打开石屋的门,关琪才发现这石屋竟是由一块大岩石凿成的,门由机括带动,若是不知道机括在哪里,实是难以打开这个屋子。屋内的空间甚小,仅容下一人躺卧站立,屋内唯一的采光点便是石屋顶上的一排进气孔,还好这段秋水心中还有一些师道,不然敢是将那进气孔堵上,温燮这老爷子早就不行了。
温燮见房门被打开,当即纵身跳出,正要跑开,忽然关琪抓住了他的背心。这老头子虽然疯了,但武功不失,随即旋身过来,伸指便戳向关琪的手腕。这一指速度很快,像暗器一般飞向关琪的太渊**,关琪一见此等指速,忙挥臂横截,只见温燮身体前倾,胳膊顿时折了过去,手腕旋转了几下,仍是点向太渊**。关琪心里一惊,忙纵身而上,居高而下,右手三指拿向温燮的肩贞**,只见温燮手臂忽然缩回,竟点向关琪的乳中**,关琪忙收左手护住**位,右手依然不离温燮的肩贞**,谁知温燮也不收手,关琪忙收回右手拿向温燮的单指,却发现温燮的指中竟然带着强大的内力,关琪忽然想起段秋水的剑法,原来那剑果真是可以用来砸的。关琪见温燮太过勇猛,忙使出雪佛老祖的雪金掌,这雪金掌是雪佛老祖晚年的作品,其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协调了阴阳二气,尤其注重掌型变换,确是一种极厉害的功夫。温燮见关琪变了掌法,且掌法中的刚猛与灵巧竟和自己指法不相上下,随即大喝一声,竟然使出一套极刚猛的功夫,只见掌风所到之处,嗤嗤有声。关琪见温燮显露内力,当即催动内力与之相抗,温燮见自己如此内力总是抵不过对方,随即变换手法,竟变作一套极阴柔的功夫。只见温燮的手指、手腕、肘部都恍惚脱节,竟是灵活到了极点,关琪刚猛的掌法每每挨到他的身旁,便如同打住了一个滑溜溜的鱼皮之上,瞬间滑过,竟是上不到温燮。关琪忙使出花严俊的百花飞舞拳,这套拳法是花严俊为自己小妾所创,自是十分阴柔。然而这二人相斗良久,却分不出胜负来,关琪内力强大,自是可以坚持,这温燮又是武林奇人,内力竟如江河般滚滚而来,无休无止。关琪学武良多,不多时便换一套武功,温燮自从失心疯后,心思返老还童,见关琪变换武功,竟也不停的变换,但他却没有这许多掌法,终于使完了,便耍起赖皮,当空一掌,竟使出全力,关琪急忙回掌,竟也使得九成内力。如今的关琪内力极强,在江湖上罕有敌手,温燮自然抵不过,被关琪一掌打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竟兀自昏晕过去,半天醒不过来。
温玉见关琪将父亲打倒在地,心里很是不舒服,急忙叫人将父亲扶起,放在椅子上。而后抬头看关琪,却发现关琪兀自发着呆,当即心里十分生气,想骂关琪几句,却又张不开嘴,正在这时,关琪开了口:“你门内还有轻功高手吗?”温玉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只听关琪又说:“两年前,我从志幽师傅哪儿得到一本真经,却被人盗走,身法和令尊一模一样。”温玉听关琪这么一说,猛地抬头:“什么书?”关琪缓缓的说:“《混沌真经》。”“《混沌真经》?我没听说过。我原有一个师叔,本领也不强,还有几年前就去世了,我门内就家父轻功强。”这时温燮咳嗽了一声,睁开的眼睛,当他眼光扫过关琪时,当即一跃而起,然而刚刚与关琪对掌受伤没好,跃起两尺竟然掉了下来,又昏了过去。关琪赶忙走到温燮面前,手抵住温燮的背心,给温燮输一些内力。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燮才缓缓睁开眼睛,然而一见关琪,又是如同见了鬼魂一般,双眼充满了恐惧,良久才说:“关大侠,令师的《混沌真经》确实是我拿的,老身苦练两年,竟然不得其法,走火入魔,还望关大侠饶过老身。老身当即便将真经还你。”关琪听温燮如此说话,便不加言语。温玉见父亲失心疯好了,便扶起温燮,想内堂走去,关琪跟在后面。
待得温燮从内堂出来,看关琪的眼光便不再是恐惧,而成了慈爱,温玉在他的身边更是脸色羞红。温燮将经书放在关琪手里,便问关琪:“关大侠,你对我女儿……呵呵…”只听温玉嘤的一声跑进了内堂,关琪知道温玉已经将什么都说了,当即点了点头,只听温燮说了声“好”,便携着关琪的手往内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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