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湖茫茫 人心险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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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内,皓月当空,凉风送爽,荷香满湖。一落拓少年略有几分醉意的站在湖边观赏荷叶荷花。
那片片荷叶,娉娉婷婷从水中浮起,雍容高贵,水珠滴滴从荷叶之上滑落,复落回水中“好一个出水玉芙蓉,步步莲花!”那落拓少年朗朗念道,“满心忧愁无人晓,唯有把酒问天高。此生若将大仇报,必与莲花相终老。”
忽听身后有一女人叹声道“年轻人不爱红颜爱莲花,当真醉了!只怕你有心相伴莲花,那莲花未必能与你相伴终老!”
那落拓少年转身望向那人,嘴角微笑道“红颜多祸水,花艳惹蝶追。自古红颜谁人不爱,只是在下无福消受,自当效仿古人与花与酒相伴终身而已!三娘见笑了。”
那美妇青衣粉面,不是“粉面桃花”徐三娘还是何人,那徐三娘微微惊道“天昊兄弟果然心思缜密,你却如何知道我定会来此呢?”那落拓少年便是那天昊。
却见天昊笑而不语,翩步向东行去,那徐三娘满心疑惑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间隔不过几步,两两无语。
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天昊徐徐问道“三娘如何不追问下去?”
“你若想说早就说了,既然不愿说破,我何必自讨没趣呢?”徐三娘冷道。
天昊缓缓而道“有趣,有趣。只是这其中因果我尚未弄清,待日后我弄清楚了,便详细告诉三娘!望三娘勿怪!”
“不怪,不怪。只是我如此跟着阁下,阁下不怕我暗下毒手么?”那徐三娘冷言道。“三娘说笑了。咱们似乎到了!”天昊说罢,扬手指去“这里可是那“云镜山庄””
徐三娘诧异道“莫非你可曾来过“云镜山庄”?”
“未曾!”天昊淡然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云镜山庄”的位置?”徐三娘问道。
“我赏荷之时,见许多武林中人入城纷纷向东行,那时我尚只是猜测“云镜山庄”或许在东,便在那边荷花池稍候,后来“碰巧”见三娘也路过此处便十有**肯定哪里就是“云镜山庄”,后我便故意向东走,见三娘未曾阻拦,相反三娘还跟着在下一路到此。”天昊说到“碰巧”故意拉长了声调。
徐三娘脸微红,转头不屑道“我只是好奇你要去什么地方,故而一路跟你。”“如此那倒是小弟矫情了,三娘进城无非是赴“云镜山庄”之约,我与三娘不过一面之交,却一路保护,小弟当真万分感激。”天昊得意道。那徐三娘何等聪明,一听便知此话外意,顿时脸颊渐红,那徐三娘粉面之上略显腮红,越发迷人。
天昊此时不禁看的有些入神,回神道“还请三娘带小弟进去见见世面!”“你小子满腹诡计,没想到也有求人的时候!”那徐三娘冷冷道。“小弟之才不过萤火,怎敢与三娘皓月之辉相媲美。刚才小弟多有得罪还望“粉面桃花”徐三娘误要见怪。”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昊恭维之语对徐三娘大为受用,其实好话谁不爱听?
“跟着我吧!”徐三娘暗暗付道“何必跟一少年计较许多!”
“三娘果然心能容物,小弟佩服!”天昊道。
“跟进我便是,何来这么多废话!”三娘喝道。
“是是是!小弟当真矫情了!”
两人无话,齐身走进“云镜山庄”。却见那“云镜山庄”外门无人看守,两人进来山庄,也不见有人出来阻拦。天昊暗自付道,“云镜山庄”怎地如此好进。早知就不求那女人了!“莫小瞧这“云镜山庄”无人戒备,其实到处都是暗桩,庄内到处暗伏高手。未请擅入之人稍错一步尸骨无全……”那徐三娘冷道。天昊大惊,这婆娘莫非能看破我心中所想之事,委实厉害。
一个黑影闪身到他俩面前朗声道““粉面桃花”徐三娘久日不见了。这位少年是何人,就恕楚某眼拙了!”那黑影身着黑衣,面裹黑布。却见徐三娘抱拳回道“原来是楚兄,楚兄可是前来迎接我们的?”“咳~非也,这看家护院的事情一直是由我来做的!三娘自往大厅,恕楚某不引路了!”那黑衣人说罢跃身有如燕子般消失于黑夜之中!
“此人也真是没礼貌,领我们去大厅又有何妨?”天昊忿忿道。
徐三娘看这天昊笑道“此人唤作楚寻香,轻功高强,与他弟弟楚寻剑合称“黑白不分”。”天昊听完大笑道“哈哈,什么“黑白不分”。我看是“礼节不分”吧!”“你说话可得当心些,那楚寻香耳力惊人,轻功高强,追起敌人不吃不喝,一旦时机他便于弟弟楚寻剑一起出手,敌人常常还未分清黑白便已死在他们手下。所以江湖称他二人为“黑白不分””那徐三娘低声道。
忽然凭空传来一声“三娘美誉了!楚某愧不敢当。”那说话之人便是那黑衣人楚寻香,“只是你那朋友倒有些“礼节不分”了”。
天昊浑身战栗,徐三娘得意道“怎么了?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自当你是石头蹦出的孙猴子,天不怕地步怕呢……”。那三娘说着说着便见那天昊直勾勾的望向自己身后,不禁转身看去,却未曾见人,只有秋风阵阵,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回头正欲问时却听那天昊颤抖道“三……三娘,你……背……背上趴的是什么……啊”那天昊说罢大声一喝,直吓的徐三娘手舞足蹈大叫道“我背上是什么?”“哈哈~我自当你是芭蕉洞的铁扇仙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单怕牛魔王!哈哈~”徐三娘回过神来却见那天昊捧腹大笑。那“粉面桃花”徐三娘脸都气白了“小子找打。”天昊忙忙跑开。
说话之间,两人已至大厅,却见大厅正门挂着副对联“云飘万里终是幻,镜照人心方自知。”天昊看罢朗声“好联好联,如此好联却没有横批,我来加一个吧,恩!就叫“云镜天来”吧。”
“妙!妙啊!好一个“云镜天来””天昊回头望去却见那人年纪似乎已过知命,眉目下垂,长髯,一派仙风道骨,不似武林中人,颇似古之圣人。那天昊赶紧躬身做辑道“晚辈不才,一时兴起,见笑了!”天昊那老毛病似乎又犯了!“那里的话,你年纪轻轻,却满腹经纶,不错!不错!刚拿横批,甚好!我甚喜欢!”那老者扶起天昊道。
“晚辈徐凤舞拜见古老先生。”那徐三娘恭敬地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名叫天昊,刚才让古老先生见笑了!”
“哈哈~“粉面桃花”何时也变得这般客气起来了?哈哈!”那老者姓古名镜,此人虽不会半点武功,但富可敌国,家资何止亿万,但那古镜从不用算盘只用掐指一算便可算出半年内出账多少,进账多少。所以江湖人称此人为“明镜先生”。这巨大的“云镜山庄”便是此人出钱为那庄主云万里所建,之后云万里便在他们二人名字中各取一字方有来现在的“云镜山庄”。
此时,却见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翩步而来,“古伯伯,你怎么跑出来,爹爹和众人都在等你呢!”那女子不年纪似与天昊相仿。
却见那天昊傻傻的看着那绿衫女子喃喃道“好似池中荷叶又似出水芙蓉,怎生的如此俊俏!惜哉,美哉!”天昊已被这绿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
众人不觉莞尔,那绿衫女子搀起古镜道“古伯伯,这人傻乎乎的是谁啊?”古镜刚要说话。天昊抢先一步抱拳道“在下姓天名昊,字子山,号……”
那绿衫女子不觉莞尔道“谁记得这许多,就问你叫什么?”
“天昊!”
“哦!”那绿衫女子说罢搀起古镜进了厅内。
那古镜转头对天昊道“天昊,一起来吧!”原来那古镜不好武学,却非常喜欢对诗泼墨。刚对天昊一见倾心,非常喜欢天昊的文采。有意结交。
天昊此时眼中仅有那绿衫女子,失神似的跟了过去。徐三娘叹声道“什么红颜祸水无福消受,若喜欢上这女子,天昊呀天昊,你可有罪受了!”叹罢,随跟众人进了大厅。
厅中,天昊望着那古镜和绿衫女子坐到了最中间的一张桌子,显然是主人家坐的,天昊先见之明随便挑了个桌子坐下独自斟酌了一杯美酒,环视一圈厅中之人,除了那武家五兄弟和那花莫言冷月寒之外再无相识之人,不觉想起了那花太香,暗付道,莫非此间人人武功都在那花太香之上?随即摇头否定!那花莫言、冷月寒虽未出手但武功觉不可能在花太香之上。越想越觉心中烦闷,哎~何时我天昊才能报仇啊!不觉一杯接一杯喝着!天昊自幼山贼窝里长大,小时候便常常与众山贼对饮,所以酒量不弱。
“兄弟,似烦心事呀?”同桌的一个黑脸大汉见酒宴未开,天昊已快喝光桌上的酒,不禁问道,天昊心事重重,根本没听见。那黑脸大汉脸一黑暗付道,此人竟不屑理我,定有些手段。那黑脸大汉端起酒杯暗暗发力冲着天昊笑道“兄弟如此喝酒岂不孤独,愚兄愿舍命陪你喝上几杯”
那黑脸大汉说道“愚兄”的时候已将那酒杯甩手而出掷向天昊,当那黑脸大汉说道“喝上几杯”的时候拿酒杯已快击中天昊面部,却见那天昊躲也不躲,避也不避。说时迟,那时快,忽的一个身影闪过将那酒杯接在手中,却见杯中之酒早已结成冰块。若那冰块击中天昊,怕天昊此时早已九死一生了。
“对付一个江湖后辈竟也使出如此手段,“黑面善心”之称我看是要改上一改了!”那接下酒杯之人便是徐三娘。
“徐三娘,我就瞧这后生酒量甚好,故而敬他一杯。”那黑脸大汉微怒道,“我“黑面善心”李通改不改称呼你徐三娘说了又不算,哼!”
“阁下刚说你叫什么?”天昊回过神来不觉有些怒气道。
那黑脸大汉朗声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黑面善心”李通!”
“三娘可曾听清?此人可是唤作“黑心善面”?”天昊假装未曾听清侧脸望向徐三娘。
那徐三娘如何听不出这话中之话,附和道“许是你听错了,这人唤作“心黑面善”!”
“哈哈,三娘这称呼可贴切的紧!不过此人面也不善。”那天昊大笑道。
两人一人一句,直气的那“面黑心善”李通七窍生烟,怒视这他们二人。
就在此时,忽见那花莫言挥扇翩然走来道“原来天昊兄弟在这里,快快随我来。古伯伯要你坐到他那里去。三娘也同去吧!”
天昊饮了一杯酒道“如此多谢多谢!”说罢,甩手离座!
“来来来,天昊兄弟,我给你介绍”那花莫言见天昊过来起身道,“这位是““双手铁锤”林秀,这位是“只手遮天”王文书”天昊听的是云里雾里,暗自发笑,这些人绰号如此霸气,怎么名字个个却像婆娘似的扭扭捏捏!
天昊坐下发现那绿衫女子就坐在他对面,天昊双颊微红,那花莫言指着那绿衫女子道“这是我结义三妹……”
“小女子,姓云名霜雪,无字无号。不似你个傻小子名字那么多。嘻嘻!”那绿衫女子原来便是那庄主之女云霜雪。
“三妹?怎么你们见过面了?”花莫言诧异道。
那云霜雪娇声道“二哥,刚此人说人家是什么出水芙蓉什么池中荷叶,我看他好似厨房木头!呆头呆脑的!”
“三妹,怎么说话呢?天昊兄弟莫怪!”花莫言抱拳道。
“啊!哪里,哪里,树木亦有朽木秀木之分,区区正是那秀木!所谓“于极瘦削处见腴润,极细弱处见苍劲,虽淡无可淡,而饶有余韵……哈哈””天昊道。
“什么朽木秀木的?古伯伯你看他跟你一样成天文驺赱的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云霜雪撒娇道。

此时,厅内后堂前后走出三个人来,先前一人身着白袍,熊肩猿腰,步伐稳健,双颧高耸。他身后两人,一人手持长剑,仪表不俗,风度翩翩,极为俊美。另一个人却有些寒酸了,那人骨瘦如柴,眼睛却出奇的大。众人纷纷起身抱拳道“云庄主!凌少侠!”
那身着白袍之人便是“云镜山庄”庄主云万里,那手持长剑之人便是风、花、雪、月中的老大凌落枫。那枯瘦少年却无人识得!只见那云万里对众人微微抱拳道“感谢诸位能来我“云镜山庄”,云某感激不尽!今日叫他家前来却是有事相商!”
只见一人起身道“云庄主的事便是我等的事,云庄主但讲无妨!”
“多谢陈兄抬举,事情还得从七年前说起……”
“七年前?莫非,莫非是七年前兴义镖局全家上下被灭门,震动武林的血案?”那“双手铁锤”林秀道。
云万里微微点头道“不错!七年前,那时我还未建立这“云镜山庄”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兴义镖局的单总镖头忽然前来找我,拿出一封信,那信上说让他交出单家宝藏的图纸,如若不交便灭他满门。起初,那单总镖头并不在意,后来家中先后死了几个仆人和下属。那行凶之人夜入镖局留血字在他床前。那四个字是“一月为限”。那单总镖头武功本就不弱,谁知竟未察觉夜里有人来过。随即请我为他帮忙,兴义镖局,义字当先,江湖无人不知,我与那单镖头交情颇深,连夜便赶往幽州。那时我在想敌暗我明,不如我也暗伏不动,待那行凶之人出现杀他个措手不急,谁知连等了三个月。始终不见那行凶之人现身出手,当时和我同去的还有那“黑白不分”兄弟二人。谁知那晚家中飞书让我速回,我便让楚寻香待我照看镖局。下来之事由他来说吧!”云万里说罢,坐下饮了口酒。“寻香,你来讲当时的事情。”
“是,云庄主!”一个声音传来却不见人在何处,忽一个黑影闪出道“后面发生地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众人大惊,暗自称赞那楚寻香轻功当真举世无双。
“那夜老爷接到家书连夜赶回开封城,我则潜伏于暗处继续监视那兴义镖局,我弟轻功不如我,我令他在府中保护单总镖头家小,忽然天降大雨,我依然暗伏在暗处窥探”众人听到这里不禁暗暗付道,这楚寻香当真是天下第一追踪高手。“约三更时分,雨势渐渐小了,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进到镖局门前,我心想总算来了,可细看那人并不会武功,我便继续窥探那人。那人敲开大门后的事由我弟弟楚寻剑来说吧,当时我不能近身偷听。怕中那人的计只好继续暗伏。”
这时一个颀长汉子掠出众人走了出来,缓缓道“大哥我来讲吧,那日我正在堂内看书,忽听由敲门声,只觉得太过蹊跷,按说那行凶之人轻功实在太过高强,我们眼睛眨一下,被可能被他夺去性命。此等凶手怎么会来敲门呢?那时我见大哥并没有发信号,便陪那看门的阿大去开门,打开门却见一个书生,那书生说要托镖,我们全部诧异,要知道自从那人行凶之后,单镖头曾发贴告知兴义镖局全不接任何生意,却见那书生将一封信和一个锦盒交给我们,说送去的地点信中自有交代,跟着就交给我们一包袱银子,徒自走了。之后我们返回大厅把那锦盒交给了单镖头,我刚要打开锦盒,单镖头拦住了我道“劳烦你先到门边盯着,我怕着锦盒中藏有剧毒,我先打开信看是何人托镖。”我便走到门边,却听那单镖头一声惨叫,我赶忙回身见那单镖头指那信道“信中有毒,你快走!”说罢将我推了出去。我怎能弃他而去,刚欲回身忽见一个黑影想我袭来……”
众人听的纷纷捏了把汗,却听那楚寻香道“贤弟下来之事我来讲完,我平日自负耳力惊人,轻功天下第一,谁曾想那山外有山,正当我暗伏只时,忽然听见一声猫叫,当我在回头时,忽见一黑衣人坐在我旁边,冷冷的对我道“兄弟日夜看守好不辛苦!呵呵~不过你又岂是我的对手!”我当时冷汗顿出,此人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不知,可知此人武功当真深不可测,我战心一失,颓然坐在地上,却见那黑衣人鬼魅般的一掌打向我弟,我提起一股真气,虽我武功不是那人对手,但我已轻功尚能与他周旋,飞身救下我弟。刚跑了两步才知我当真错了,那人只几步便超过了我,大笑道“我今日只杀镖局之人,你们两个快滚吧!”哎~我兄弟武艺不精,现在说来真是惭愧的紧。第二日,便得知兴义镖局上下三十余口尽数被杀,我兄弟二人无脸在见江湖通道中人!本已服毒等死,谁知庄主赶来将我等救下,从此我兄弟二人再未离开过云镜山庄半步。”众人哗然,怪不得“黑白不分”不出江湖七年之久,原道如此。
“天有不测风云,二位大侠又何须自责呢?”那武飞虎朗声道。
“武兄弟说的没错,我云某当日回到那兴义镖局查看凶手可否留下什么踪迹,谁知那贼人手段也忒过高强,死者皆是一招毙命,没有多余的伤口,那伤口似是爪伤似是短刀所伤,想来惭愧。如若我云某出手未必有此人这般身手。不过此人心计当真歹毒!后来,云某查看了那封信,信中果然藏有剧毒,但那锦盒之中所藏的却是那剧毒的解药。”那云万里黯然道。众人闻言,无人不暗捏把汗,这等手段当真防不胜防!若是对付粗人,锦盒中藏毒便可制人死地,但那单总镖头自然是聪明之人,不会贸然打开锦盒,定会先看信,所以那行凶之人在信中藏毒,单总镖头中毒后自然不会再打开锦盒,却不知那锦盒内放的便是救命的解药。
天昊暗思此人行事与其说是歹毒,不若说是那人颇具童心,似有老猫戏耍老鼠。不过此等做法,自己万万不及那人,当真是江湖险恶!
大厅,寂静一片,那幽幽的灯火映着那紫檀木的梁柱。十分诡异!
“云庄主突然道出七年前之事,想必有事吩咐我等吧?不妨直说!若有利则干,若是只听你一人叨叨过去,不如大家吃完饭也就各回各家嘿嘿~”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寂静,众人望去,那说话的是各虬髯老人。
那云万里微微有些怒气,但想今日是有求于众人,强忍努力笑道“我当谁呢,原来是“财迷”柴先生!此事别人不管没关系,但此事想必对柴先生有好无害,哈哈!”
那“财迷”本姓柴名一方,只因此人爱钱如命,无利不起,所以江湖人称他为柴迷。那柴迷眯眼笑道“哦!竟对我柴某有如此大的关系那我倒是要听上一听了。”
“柴先生莫急,待云某慢慢道来。”那云万里满眼鄙夷,接道“那日我心灰意冷,欲要转回时,想起那单镖头曾提起的单家宝藏,这魔头就是为了这宝藏灭他们一家的,我夜里复回兴义镖局想探探那宝藏之事,但翻来翻去就是不曾见到任何线索。正到我准备走的时候,碰巧发现了秘道,谁知我进了秘道后那秘道中空空如野,哎~经过这事以后我便决心一面建立“云镜山庄”广纳武林正派之人,一面继续调查那行凶之人到底是谁。谁想天佑善人,单镖头的独子幸免没事。”那云万里说罢指向身后那个骨瘦如柴的少年道“这孩子姓单名良,正是那单镖头的独子。”
“敢问,云庄主,此子你从何寻来?”那柴迷道。
“一个月前!这孩子被一群乞丐群殴在街头,我救了他之后,他得知我便是“云镜山庄”的庄主后向我说明。”云万里道。
那柴迷听到有宝藏后眼睛闪着光道“哼哼~这藏宝之地,想必这孩子已经告诉云庄主了吧,云庄主此次唤我等前来,莫不是做挖土刨吭的苦力吧?”
“哈哈,柴先生未免太看不起我云某人了吧,此次邀请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却有二件事要跟大家商议,其一嘛,这杀人凶手云某多年查证,已知道是谁人所为了。”众人跃跃欲试道“是何人所为?”那云万里顿了顿道“这人便是那“北宫玄武”疾风所为……”
天昊不禁点了点头,那日白傲也是这样说的,却不知那“北宫玄武”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么称号与那天上的星宿相同!莫非还有“西宫”“东宫”“南宫”?
但天昊想起那白傲,不禁又想起了父亲天霸,花太香,还有那杀死自己父亲的少年杨墨……
种种过去,涌上心头!
仇深似海,但何时能报仇?
没有种种变故,自己怎能栖身江湖?
自己如何又会孤身一人!?
父亲你可曾看着孩儿?可曾知道孩儿好想你!我宁可不要报仇……父亲……你若能活过来……孩儿……
“什么?竟是那“北宫玄武”所为?云庄主当真?”众人纷纷震惊道。
“云某说话句句属实,我断定他原因有二,且先不说!先说那第二件事,那便正如柴先生所说,那单家宝藏云某确时已经知道,只是那宝藏所埋之地……”
众人探起头来正欲听的仔细些,却见那云万里笑道“诸位莫急且听那凶手为何是疾风的理由,我刚说原因有两点,第一,楚寻香轻功当今武林谁人能比?那黑袍人竟能不出生息的出现在楚贤弟的身后,此人的轻功当真举世无双,据我所知轻功能达到此等境界的便是那“北宫玄武”疾风。”
“云庄主所言是极,但怎能凭轻功就断定是那疾风所为,那疾风从未现身中原武林,虽久闻那人轻功无人能及,但中原武林人士少能见得此人。”那黑脸大汉道。
“不错!此人行事诡异,行踪飘忽,中原武林人士对此人了解甚少,但此人无论到哪,身边必定会有一只黑猫。那猫据说唤做“乌云踏雪”那日据楚贤弟所说,确实听到猫叫之声,而且还看到了那只黑猫,可见那人必定是那“北宫玄武”疾风。只是此人唤作“北宫玄武”必定有同伙之人,云某却查不出来了。”那云万里看了看众人接道“今日云某请众位前来,便是商议对付那疾风。若有害怕者现在尽可以走,我云某绝不会怪罪。那宝藏所埋之地还是等大家与我齐心后再讲给大家吧。”
那柴迷大笑道“好奸诈!可惜我柴某平生爱钱如命,也罢!我愿与你共商此事!你们谁不愿意赶紧滚蛋,少一人!我便能多分些财宝!”
“哼哼~只怕你有命拿钱,无命花。云庄主,我武功低微!告辞了!”说话的是那“只手遮天”王文书,那王文书甩手出庄而去,众人面面向窥,连连叹气,纷纷抱拳而去。
转眼见那热闹的大厅只剩下二十余人,“贪生怕死,我五虎山兄弟虽武功低微但这江湖道义还是知道的,我等愿听云庄主调遣。”那武飞虎依旧豪情万丈道。那五虎山武家兄弟留下来,并不是为了财宝,而是为了一个义字!这五人心里当真是没遮没拦,叫人敬佩!
“好,留下的想必都是与云某齐心了?很好很好!那所埋之地便是……”
众人凑了过去。忽然听见远处飘来一阵怪笑,那笑声乎远乎近。
“云庄主何必压低声音,放声道来又何妨,小人也好奇的很呐!究竟那宝藏埋在何处啊!”那笑声刚停。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阵阵传来,只听那声音回荡于厅内,但人似乎却不这厅内。那声音在大厅内飞荡着!众人面色大惊。
何人敢虎口拔牙,那宝藏又是何物?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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