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群仙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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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剑伦正式成为五庄观弟子的第一天并没有获得修炼道法的机会。他只是跟着一个姓庞的很喜欢横着走路的师侄一起参观了五庄观,了解了一下那些是平日里不允许进去的禁地。还有薛剑伦以后每日要干的一些活,包括洗碗啊和清除人参果园附近的杂草。那人参果是十分的娇贵,果园之外十丈之内绝不允许有杂草的存在。
在参观五庄观的过程中薛剑伦是惊叫练练,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超凡脱俗,一切都透着一股道家仙气。各种神秘莫测的事物,夺目绚丽的事物,意性通灵的事物数不胜数。薛剑伦最感兴趣的是一处叫做五行悟剑房。
五庄观每个弟子练成自己的法宝之后都要进入五行悟剑房去驯服法宝的野性,以求和法宝心意相通。这五行悟剑房是相当的奇特,它从屋外引入了一道山泉,水道环屋而建。由于悟剑房相当的大,甚至比那三清大殿还大,所以水路是长得可观。
泉水最终流向了悟剑房中央的一个大火盆内,其间水雾蒸腾,但是火始终不灭,水也是中年不断的流向那个火盆。
庞祝,按辈分来说他是薛剑伦的师侄,按年龄来说比他爷爷还大那么几岁。但是现在他看起来仍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样子,他对薛剑伦介绍道:“这里的火是地煞灵火,永生不灭的。师叔可以凑近看看,里面的景象更奇妙。”
薛剑秋听了当然跃跃欲试,不过他突然回头对庞祝道:“庞哥哥,你就别叫我师叔了,就叫我剑伦吧。”
庞祝道:“这是门规礼仪,岂可不尊?明日我便要出家为道,届时我就不再是庞祝了。”
薛剑伦问道:“那你到时是叫什么啊?”
庞祝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道号是由师父赐的。”
“那,你是哪个庄的啊?”
“我是水庄的。”
“哦。”薛剑伦应了一声便跑去看那火盆里的事物。庞祝在后面摇头笑了笑,毕竟是孩童心性,不过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觉得和这个凡人出身的小师叔特别投缘?
薛剑伦靠近火盆往里看,里面似乎是一个土堆,土堆上面有类似于金块的东西。金块似乎不断的化为泥土,速度肉眼可见,可是金块却始终都不见少。泥土上长着一颗小树,它不断的长出树叶嫩枝,每次一长好了都会马上被火舌吞掉,但是它还会不断的长出新的枝叶。薛剑伦看得瞪大了眼珠子,庞祝走上来笑着道:“里面的东西表明了五行里面的相生相克不是绝对的,金木水火土或可互生亦可互毁。但世间万物不会打破平衡,生生不息。”
一个冷笑声传来:“哼,你跟他说这些,他会懂么?”薛剑伦确实听不懂,但他也不乐意让人家用这么轻蔑的口气说他。
庞祝对那人道:“其实我也不懂的,不都是听师父说的么?”
那个声音又道:“那是你自己笨吧,不过你这么差的悟性真是辱没了仙家血统,其实你跟那凡人又有什么区别?”
庞祝道:“师兄教训的是,庞祝确实没能为家门争光。”
那人似乎又冷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薛剑伦一时好奇,庞祝来不及拦住他便已经过前面的几重迷雾去看看那冷笑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跑过迷雾之后,他终于看到一个打坐的身影。那人面容冷峻清雅,凤眉勾鼻,嘴角微微上扬。薛剑伦刚想上前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坐,庞祝上前来一把拉住他往回走。
“庞哥哥,那个人是谁啊?”
“那个人是我们这代弟子里最出色的一个,他的道号是云霄。是我们的大师兄,也是你的大师侄。”

“那他在那里干什么啊?”
“哦,那是他要参悟七星遁。”
“七星遁是什么啊?”
“那就是一种比较高深的本门道法咯,我还没学会呢,以后你也会学到的。”
薛剑伦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睛咄咄逼人的看着庞祝,庞祝不由得心慌起来。他问道:“师叔为何这样看着我?”
薛剑伦道:“刚才我听见他骂你哦。”
庞祝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云霄师兄是上仙之后,我们修行低微出身也不好。他恨铁不成钢被他说两句,不妨事的。”
薛剑伦气鼓鼓的道:“你被他说就算了,为什么我要被他说呢?我才不服他哩。”
庞祝道:“我爹爹常说,我们虽然横着走路,但是要低头做人。”
薛剑伦问道:“你还没跟我说过你爹爹是什么神仙呢?”
庞祝似乎脸红了一下,很不好意思道:“我爹是东海的蟹仙人。”
薛剑伦带着敬畏的表情道:“他很厉害吧,是不是住在海里啊?那你小时候也是住在海里咯?”
庞祝的脸更红了,他道:“我小时候是住在海里的,但是我爹爹不是什么厉害的仙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仙而已。”
薛剑伦羡慕的道:“那也很厉害了,我爹还只是普通人呢。”
庞祝摇摇头道:“哪里,你爹在凡人里那是个大将军,我爹爹只是个小卒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道房,薛剑伦看着这如诗如画的仙境,心里却依旧泛起对双亲的思念。还有年长他两岁,和他从小玩到大的秋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第二日,薛剑伦正式开始修炼。他早早就起来了,连观里最勤奋的弟子都还未起床的时候他就起来了。因为他睡不着觉,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飞到天上去。
薛剑伦坐着等了一会,裕无子没动静。于是他跑出房门,过了一道回廊之后有个向外延伸的回廊,回廊的尽头是个凉亭。
薛剑伦跑到凉亭上,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看着布满水雾的山谷,时不时隐现一声若有若无的鸟鸣声。眦目远眺,白雾中如波浪般隐隐透着一股翠绿,那样的美无法用语言形容。忽然间,他发现了正南方在白雾中居然透出一股纯绿异芒。他向四周看了看,就要找路过去。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肩上,他急忙回头一看,却是拿着扫帚的杨晨。杨晨轻轻道:“该做功课了,你去洗好盛早餐的碗吧。”
薛剑伦突然想起还为问过杨晨自己是哪个庄的呢,他赶紧问道:“杨晨哥哥,你是哪个庄的啊?”
杨晨温和的道:“我是金庄的。快去吧。”
杨晨的声音,杨晨的动作,都轻柔得如同这晨雾一般。薛剑伦乖巧的点点头一溜小跑,顺着记忆中的路,跑到下面的厨房里去了。
洗完了碗,又吃了早饭,又洗完了碗。裕无子还是没有出来,而各个师侄师兄弟们除去在悟剑房悟道的云霄之外,闭关的闭关,修习的修习。唯独他坐着不知道干什么。
薛剑伦心里憋得慌,于是他也跟着几个低他一辈的师侄往外走去。来到外面的林中空地时早已有两个长老等在那里了。其中有一个是薛剑伦知道的,杨晨清晰的描述过他。那就是木庄首座裕混子,其人果然木纳。众弟子上前一一拜见过,他的反应似乎都慢一拍。
他开口道:“今天修炼的道法内容由你们的裕鸣子师叔指导。法门内容是.......。”他似乎看见了躲在人群身后的薛剑伦,故而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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