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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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路迪真的让陈小山坐上了驾驶座,而且看着他打着了火。起步时,车子“咯噔”一下,然后顺利地开上了大街。路上很顺,没见到警察。
路迪把外套脱了,往后座一扔,阵阵热汗还在往外涌。她有些迷糊了,勉强地帮陈小山指路。当车子开进小区时,她在潜意识中一颗心落了下来。
陈小山把车胡乱停在一楼前,然后背上路迪,一步步往楼里去。路迪搂着陈小山的脖子,喃喃地说:“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被他们害了……你还会开拖拉机,我的拖拉机好开吗?”
陈小山的脖子被卡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他说:“好开,不用挂档。”
在电梯上,电梯员盯着满身酒气的他们,看到路迪趴在陈小山身上,问:“喝醉了吧?”陈小山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对,喝多了。”
陈小山艰难地用路迪给他的钥匙开了门,这就是路迪的家,陈小山第一次到北京人的家里,房子很大很漂亮,地板干净得没法下脚;客厅里,紫色的沙发,对面是一堵石头砌的墙,墙下摆着一个超薄的大电视,窗户外是灯火阑珊的都市夜景。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通往另外一层的楼梯隐藏在石头墙后。
陈小山把路迪放在沙发上,然后去胡乱找了条毛巾,弄湿了,准备给路迪擦擦汗。当他回到路迪身边时,看到躺着的路迪把自己上身的衣脱光了,露出光洁细嫩的肌肤和雪藕般的玉臂,正撕扯着仅剩的胸衣,陈小山惊呆了,路迪这是怎么了?
他见过酒后的老狗又哭又喊,但没见过醉酒之后脱光衣服的女人,该上去制止还是?陈小山没了主意,毕竟是女人的身体,一碰一触都是犯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路迪已经扯掉了胸衣,裸露的上身,丰满、光泽、娇艳十足,胸前两点,尖突圆润,太刺眼了;陈小山不由得喉结上下涌动,咽了一大口口水,他的下身也有了反应,那只久违了的蚯蚓精耐不住了。
“陈小山,你在哪?我热。”
路迪低沉地叫着陈小山,一边又想褪下裤子,纤腰下现出了粉红内裤若隐若现的小边边。
陈小山应承了一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走过起,拣起地上的衣服,遮盖住路迪的胸,然后用毛巾拭擦路迪冒着热汗的脸。刚擦了两下,路迪就又一把甩掉衣服,握住陈小山了手,狂乱地把它引向自己的胸部。
那种触电的感觉太要命了,柔软,富有弹性,他想把手抽出来,却又有点不舍,纤侬合度的玉体娇躯,脸蛋晕红,樱唇微启,贝齿细露。这是在惹火,陈小山的下体把持不住地膨胀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陈小山赶紧缩回被抓住的手,拣起地上的衣服,盖住路迪的身子。进门的是路玫。
“路玫姐,快来,路迪姐喝醉了。”
路玫看到路迪扭动的身体,还有展露无余的手臂和丢在一旁的胸衣,愤怒地朝陈小山大吼:“你在干嘛,你对路迪都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这是她自己脱的。”陈小山一脸委屈。
那件遮盖的小衣服又快被蹭掉了,路玫赶忙跑过来,重先包裹住路迪的身体,看到依旧完整的裤子,兴许真没发生什么意外。
陈小山下体撑起的高高的帐篷还没落下,羞得他赶紧转过身,但早就路玫那双警察的眼睛瞧见了。
路迪又喊了句“陈小山,我热,你快过来”。
“怎么喝成这样?快帮忙把她抱上楼去。”路玫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半,该看不该看的都已经被陈小山看了。
“我哪知道,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快醉了,我还帮她喝了半瓶酒呢。”陈小山对路玫刚才的态度心存不满。
他小心地托起路迪,跟在路玫后面往楼上去。路迪身体很轻,双手吊着陈小山的脖子,脸拼命往他身上挤压,衣服下,能看见一只微微颤动。
楼上有三间卧室,路玫、路迪和乔乔一人一间,外加一个小客厅。想想自己住的地方,还不如她们家的一个储藏室。
路迪房间清爽、整洁,一张墙一样高的姐妹合影,像挂历上的明星,窗边是两张红色的小沙发,一张别致的玻璃小圆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把路迪放在床上,陈小山就下楼了。
他被路迪的一阵折腾,酒劲上来了,肚子也饿了。
路玫下楼问陈小山:“路迪和谁喝的酒,怎么还在说热?”
“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满桌的男人,就她一个女的,在路上就说热,刚才还听她说,那些人想害她。”
“害她,谁要害她?”
路玫倒了一杯凉水,又上楼了。

路迪双手不停地抚摩自己,并使劲想把裤子脱掉。路玫对陈小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不解,但突然意识到,路迪可能被下药了。她在派出所实习时碰到过类似的案子,女孩被下了药后失去意识,掺遭不幸,路迪现在的状态绝不是喝醉酒的样子。想到这,她感到无比的后怕,如果不是陈小山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会为今天没去接她后悔一辈子。
自己当警察,就是要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可是,这种事情却防不胜防地落到了自己的妹妹身上。
路迪仍在痛苦不堪地扭动身体,两只手乱抓,该怎么办?路玫用湿毛巾一遍一遍擦着路迪的身子,然后给乔乔打了个电话,让她赶快回来,她对这种事应该更有主意。想到陈小山高高隆起的下体,她曾经看过一些小说的描写,过强的媚药根本就无药可解,只有通过来释放体内的热量,才能解救,否则,会被燃烧致死,想到这些,她感到害怕,又不禁耳根发烧。
谁来做?陈小山吗?
陈小山正在楼下不安地坐着,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唯一的色胆长在两腿之间,不老实地欲罢不能。
乔乔回来了。她拍了一下陈小山的脑门问:“她们呢?”
陈小山指了指楼上,然后说:“乔乔姐,我还没吃饭呢,饿了,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
路玫咨询了一个做法医的校友,解决的办法是让路迪多喝水,稀释药性。慢慢地,看着路迪昏睡过去,她稍微安心了些,或许药量不大,没像大家所传言的那么可怕。
过了一会,路玫和乔乔下来了。乔乔问陈小山想吃什么,下点面条行吗?家里好象就只有面条了。陈小山现在只要有吃的就行,忙说好。路玫递给陈小山一包蛋黄派,让他先垫垫肚子。看着陈小山,路玫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又不知怎么开口。看来路迪没白疼他。
路玫听乔乔说在楼下看到了路迪的车,她问陈小山,路迪喝了那么多酒,车是怎么开回来的。
陈小山的回答让她又吓出一身冷汗。
“车是我开回来的。”
“你会开车??”
“我在老家开过拖拉机。”
“我的天啦,你开过拖拉机就敢在北京开车!”
陈小山不服气地说:“北京的路面很平,很容易开的,而且这种车子不用挂档,一踩油门就走了。”
路玫无言以对,这家伙总让人不可思议。
乔乔的面条煮得很好吃,真不愧是酒楼的老板。她看着陈小山想狼吞虎咽又怕烫嘴的吃相就可乐。
“弟弟,你除了回说涂山话和开车,还有什么能耐。”
陈小山被面条烫得说不出话来:“我……我就会这两样,要不我给你当司机去?”蒲罗旺已经到乔乔店里上班了,路迪的一句话,还真管用。
“好啊,就怕你的路迪不同意。”
陈小山那晚没回花店,乔乔安排他洗完澡后,就住在一楼的客房里。而路玫一直守在路迪身边,不敢入睡,直到路迪半夜醒来。
第二天早上,路迪敲门进来的时候,陈小山正在房间里轻轻地默诵《古尔阿尼》,这是他习惯的生活方式,只要有条件,他一定6点前就起床,然后盘腿坐着,将各种涂山话诵读一小段,犹如寺庙里的早课。他的功课已经差不多了,他并不知道昨晚路迪喝了酒后为什么如此疯狂,正想下床,路迪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陈小山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你的酒还没醒?”
“醒了,昨晚就醒了。”路迪小脸一红:“你刚在做什么?”
“背书呀”,陈小山把刚才的《古尔阿尼》随便念了几句,阿拉伯语,虽然对陈小山的语言能力已不足为奇,但这么美妙的声音还是让路迪吃惊,仿佛从遥远的一座清真寺飘来,中东、沙漠、丝绸之路,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路迪想要的陈小山,纯真却又不乏神秘,土气而又满腹经纶。
吃早饭的时候,路迪指着沙发上衣服说:“这些是给你买的,吃完饭试试。”
陈小山当然不敢要,这么多衣服,一定很贵。
“就你那几件破衣服,怎么去找好工作?”
扭不过路迪,陈小山半天才下决心说:“既然买了,那就先穿着吧,等我以后挣钱了,再还你。”
路迪最得意的是那套西服,简直就是为陈小山量定做的,她说:“你穿上这套衣服再开我的车,就不是开拖拉机了。”
陈小山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变了样的自己,他心头热呼呼的,以后不知要怎样报答路迪。他又摸了摸被路迪亲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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