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种问话？楚秋明满肚子狐疑。
“希望你珍惜不足亿分之一的潜力者机会。”难得电话里的女子提醒了一句。
近亿分之一？这么吓人的几率？
好，既然又送上门来了，便答应她。反正自己也没钱了，还怕被她骗了？只要坚持拿钱就不干的原则，还能上她的当吗？
丢钱郁闷得无聊的楚秋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想，我想成为天使。”
电话里的女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也没表露出满意或开心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地平淡说道，“找一处电梯，最好在一个人的时候，停在最底层，同时按下最高层和最底层的选层按键。”
说完这些，电话听筒传出嘟嘟的声音，已经挂掉了。
楚秋明下意识喂了两声，挂上电话等了一会儿，也没再得到回音。
一个人在最底层，同时按下最高和最底两层的按键？
这种骗术很有新意，楚秋明赞叹。不错，有点好莱坞的感觉了。走回校园，一路上翻来覆去想着早上收到的信和刚才接到的电话。
也许……我真的天命不凡？
也许……我真的有YY小说里面的主角命？
也许……我看到太阳戴着纱巾，真的是因为有独特的能力？
心中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脚步也越来越快，楚秋明已经走到了有校园行政楼前。
这幢行政楼有南北两部电梯，其中北电梯是教职员工住宿方向，南电梯则朝向学生方向。一般而言在开学初期，绝大多数学生已到校，而教职员工尚少，北电梯的人流稀疏。
楚秋明绕了个弯，拐到了北电梯一楼。
有两名教职工也在准备乘电梯，看到学生样的他有些奇怪，但并没有过问，电梯到了后就乘了上去。
楚秋明站在电梯门口有些发呆，这一轮电梯没有乘。
十多年的学业生涯早让他树立了唯物主义的观念，对于什么天堂、天使的说法就没有相信过。但自己真真切切、确确实实能看到太阳戴着面纱，这是异于常人之处……
楚秋明心底踌躇，如果真的按电话里说的那样做，会不会成为某个出丑秀节目的无知表演者？
犹豫了片刻，电梯已又降了下来，这一回没有人在周围，电梯是空的。
楚秋明犹豫一下，终于走了进去。
嚓——电梯门关了起来。
大学教学楼一般没有地下，比如这栋教学楼的一楼就是底层，最高则是八层。
楚秋明毅然伸出双手，大拇指分别虚按在一楼和八楼的按钮上。
深呼吸一口气后，重重地将双手按了下去，楚秋明的两根大拇指切实地感受到了按键的塑料硬感。
叮咚——
按键没有亮，却随着仿佛门铃被揿响的动静，一个偏向于女性声线的金属质感声音响了起来。
【天使潜力者身份核对通过，高次元通道搭乘许可确认。】
楚秋明顿时吓得退了一步，向四周看了一眼，还特意向身后张望了一下。
没有其他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电子产品，电梯里空空的。
天！这可就不对劲了！
楚秋明发现电梯整体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轿箱内配备的急救电话和摄像头都瞬间消失了。仿佛已经换了一个空间，连操纵按键的码盘也已经眨眼间消失。整个电梯光秃秃的，电梯门的凹缝一并消失不见，此时楚秋明整个人犹如被关在了一个金属闷箱里。
【你是想上天之殿堂？还是下地之炼狱？】
楚秋明又听到了刚才响起的金属女声，相比较，明显不是之前电话里面听到的年轻女子声音，倒像是某种自动语音应答的智能系统。
不会吧，真的是超自然现象？！楚秋明经过发懵期后迅速兴奋，整个人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发达了啊！果然是天命不同！
搞不好我是光之圣子，抑或是魔兽霸主，要么是某某强者转生……
哈哈哈，以后天下美女见我面就会倒贴过来，而且都是雏儿，咱到时候用一打儿甩一打儿，玩过后就当花瓶……
楚秋明开始满脑子YY起来，年轻的心几乎飘了起来。
【未获得搭乘的天使潜力者回答，登陆将在10秒钟后超时，10，9，8……】
“啊！等等，我要去天之殿堂！”楚秋明连忙喊着。天知道耽误了这次机会将发生什么，安全第一。
【目的地——天之殿堂，确认！】
嗡——
整个由电梯突然变化的金属闷箱发出低微的嗡鸣，整体也发出轻微的震动，三四秒的短暂时间后，嗡嗡的声音和震动感停了下来。
【目的地——天之殿堂，已经到达，感谢您的搭乘，请在嘟的一声后做出服务评分。】
日，这算什么？楚秋明狂汗。
【嘟——】
“啊，非常满意！”楚秋明还是知道拍马屁的。
【感谢您的支持，您的评价奖励善因分+1将在您本次登出后计入您的天使卡内。】
嚓——电梯门的凹缝突然凭空出现，随着开门声音向两边分开，只是选层等按键码盘仍旧不见踪影。
这是天之殿堂啊？真的很有天堂的感觉。
楚秋明从打开的电梯门望出去，只见电梯门外哪里还是教学行政楼的模样？外面白绵绵的云海一望无际，仿佛在电视上看到的乘飞机望窗的视角。
楚秋明试探着轻轻踏了出去，一种接触实地的感觉从旅游鞋脚底传来。再往前走了几步，可以确定，这云层真的是可以走人的！
【天之殿堂欢迎您。】又一个金属女声响起，虽然都是金属合成的音色，但明显听出与前者不同。
四周都是云海空无一物，金属女声从哪里传来的？楚秋明琢磨。
嚓——
哎呀！楚秋明突然发现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关了起来，紧接着原本如一面墙立着的电梯门瞬间整个消失。
赶紧回身伸臂去摸，果然空无一物。
这让我怎么回去啊？楚秋明苦笑一声。
【请出示您的天使卡登陆系统。】
“嘎？”楚秋明傻了。天使卡？是说早上那个什么天之殿堂会员卡？早就和莫名其妙的信封、信纸揉在一起丢进垃圾箱了。现在时近中午，估计已就被垃圾车拉走了，这让我怎么拿得出来啊？
【请出示您的天使卡登陆系统。】金属女声又重复了一遍。
“丢了……”楚秋明心虚地小小声试探着说。
【天使卡遗失，您将不能获得每二十四小时登录系统的善因点+2奖励。天使卡遗失程序启动，您可以选择：1、挂失补办；2、意外待寻；3、永久遗弃。】
“啊？”楚秋明感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声够智能的，严重怀疑是不是真正的人在对话，但现在没必要查究这个，急忙追问下去，“这三种各有什么特点？”
【选项语意提示明确，请天使潜力者自行选择或重读小学语文课程。】金属女声根本就不鸟他的问题，还有点尖酸刻薄。
“……挂失补办。”楚秋明被憋得没话说，权衡利弊，选择第一项。
金属女声立刻做出回应：【天使卡补办程序启动，补办者身份确定，待天之殿堂重制天使卡后会及时通知您。】
“啊？什么时候能办好啊？”
【六十日内办结。】
日！楚秋明险些伸出中指。之所以没有伸出来，是因为他探头探脑寻音半天也没发现金属女声的传来方向。
【综合您天使卡尚未开户的情况，天使卡补办期间及之后，除前述登陆加分不能及时获得外，预计您还将损失如下利益：……】
【1、先天技能在补办完成重新持卡后方可激发……】
【2、补办期间，任务暂时赠送的初阶赋力可使用次数减半……】
【3、开户时应获得的天使手表的说明书、天使手机的说明书永久不再向您发放……】
【另，天使卡遗失产生的恶果点+50的效果已先行产生，不再重复计算。完毕。】
“啊？”楚秋明惨叫一声。虽然被一大堆损失搅得乱七八糟，但谁都听得出来，损失很大的样子。
天啊~~~为什么我要毛毛躁躁地丢掉那个什么天使卡啊？！、
尽管不清楚损失的详细情况，脑袋还算聪明的楚秋明仍知道自己应该后悔得跳脚。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遗失天使卡却也在日后造就了另一种别开生面的使用范畴，令他大为受益，更因此多了一番艳遇……
[恶果点+50的效果已先行产生]，是不是就是指学费丢失的恶果啊？！楚秋明欲哭无泪。莫非是俗称的因果报应？
咦？等等，这记忆……厉害，超自然效果啊！
楚秋明突然意识到一点：刚才金属女声说得那些内容居然都历历在心，回想起来连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金属女声又响了起来：【补办手续：开户时应自动获得的天使手表与天使手机于此时发放。天使潜力者原手机SIM卡已遭损毁，现自动赋予天使手机与之替代功能。】
楚秋明身前及额高度突然有一团白光出现，旋即消失，一只白色的手机和一块白色的塑料质感手表凭空出现，接着便直落了下来。
楚秋明慌手慌脚地去接，手机抓稳了，手表在手上弹了两下才勉强抓住。
仔细观察，手机是很普通的触摸不带键盘的平板彩屏机，个头中等，做工一般，让人怀疑是山寨货。桌面背景是单调的白底黑字的[天之殿堂]字样，信号显示空格，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卡。手表芯是古怪的黑白各半的圆盘，一根指针树在黑白中央。两个东西背面就是平板壳子，都没有生产厂家等说明字样。
金属女声响起：【天使潜力者，是否接取任务？】
“啊？”楚秋明愣了愣，加着小心地问道，“不接任务会怎么样？”
【进入天之殿堂不接受任务，善因点－1，恶果点+1。鉴于您刚刚获得天使手表和天使手机，不接任务将不能激活两样工具。】
楚秋明一咧嘴：“那接受任务无法完成怎么办？”
【按完成任务比率折算处罚，具体内容您尚未达到足够权限，无法咨询。】
“哦……那么我接最容易的任务！”楚秋明依然下了决心。很明显，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归啊，容易的任务试试看。
【最容易任务无法衡量，自动选择初阶随机任务抽取！】
又是白光乍起再消失，一个巨大的博币老虎机突然出现在楚秋明面前。中央三个显示槽，分别写着任务内容、任务暂送赋力、任务奖励。
“呃……”楚秋明无语，但也知道什么意思，上前拉动老虎机的拉杆。
叮叮叮——
老虎机转了起来，很快停下，显示槽出现了概要文字的同时，金属女生再次响起，解说道：
【初阶任务：即刻起72小时内对三名盗贼施以**惩罚，极轻微级以上至伤，他人助力认可。】
【任务暂时赠送赋力:1、[豹的速度]一级，任务期间可使用5次，每次效果持续30秒，最高时速120公里，无额外**负担，冷却时间（连续使用最小间隔）3分钟。注意！天使卡遗失惩罚！可使用次数降低为3次！】
虽然听到能力很兴奋，但随后的惩罚顿时令楚秋明变得眼泪吧嚓……
【任务暂时赠送赋力:2、[音貌变化]一级，原体改变度30%范围内自由生成**！注意！天使卡遗失惩罚！原体改变度30%范围降低为15%！另，本项能力对潜力者或持力者效果减弱或无效。】
楚秋明抑制不住地想抹眼泪……
【任务暂时赠送赋力:[无责任制]，任务逾时后，世间会因各种缘故不追究及任务天使责任。本项不属可调控程度的赋力，天使卡遗失惩罚不生效。另，本项能力对潜力者或持力者效果减弱或无效。】
楚秋明长出一口气，但是对最后一句话产生了一些想法。
这世上还有其他潜力者或持力者？寄信的人或打电话的女子是不是？
【任务奖励，100%任务效果下获得[豹的速度]一级技能，善因点+30，恶果点－30。视任务完成情况递减。】
豹的速度耶！楚秋明左手抓着天使手机和天使手表，右手兴奋地挥了下拳头。
金属女声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天使潜力者转化，天之殿堂的使徒——天使身份赋予！任务启动！强制高次元空间通道返回！】
没有被给予任何推搪的机会，楚秋明眼前一花，视野白茫茫几秒钟，又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和震动。
当视野再度恢复正常时，楚秋明发现自己还在保持着双手按电梯一层和八层按键的姿势。
幻觉？做梦？
楚秋明很快否定了这两种推断，因为左手腕上兀自戴着一块白色腕带的古怪手表。原本空着的右裤袋里有些沉甸甸的，回手一摸，赫然是屏幕上显示着[天之殿堂]字样的平板触摸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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